2、第二章 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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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玩笑
格林威尔没有移开视线，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金发少年冲他笑了，那双眼睛很澄澈，带着与他年龄相仿的的朝气，完全不掺杂一丝其他物质。
演唱结束，旁边的旁边的棕发少年忽然走到演出台边缘站住，朝格林威尔的方向鞠了一躬，脸上带着坏笑，想像万圣节上古灵精怪的小恶魔。
“感谢来看我们的表演，先生。”
格林威尔被迫转移视线，棕发少年在看他，长刘海之下的棕色眼睛里有狡黠的光。
他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个未成年。
“布雷迪，过来。”金发少年开口轻声叫道。
棕发少年转头应声：“来了。”
格林威尔看着他们朝演出台旁边走去，转身穿过人群来到吧台，亮出他的证件：“打扰了，我想找这家俱乐部的老板，艾伦·席弗——席菲尔贝因。”
他努力回想着约翰逊告诉他的名字，奇怪的姓氏，老板一定是个英国人。
旁边坐着的一位脸庞消瘦，穿着考究摸着发蜡的男人看向他：“我就是艾伦，有什么事？”
听口音，是他想象中的英国人了。
就是看起来并不好说话，不过哪个好说话的能在这里开俱乐部呢。
格林威尔试探着开口：“我是来调查一起案件的，希望您能配合回答我几个问题。”
艾伦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尽量。”
正在格林威尔琢磨着应该如何开口时，那名金发少年忽然出现在旁边，他和艾伦似乎很熟，小声跟艾伦交谈了两句什么。格林威尔没有听清，随后金发少年微笑着看向他说：“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
格林威尔眼睁睁地看着艾伦朝金发少年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去，不过眨眼的时间人就不见了。
刚刚唱歌的时候他确实很喜欢这位金发少年，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我需要和这里的老板交谈。”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金发少年斜靠在吧台上，有些慵懒，调酒师给他递来一杯饮料，金发少年接过，“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他在等格林威尔迈开步子，格林威尔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那双灯光下依然蓝的发绿的眼睛里有浅浅的笑意，金发少年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噢，是我忽略了，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
格林威尔深吸一口气，工作要紧，他可没心情喝东西。
他们找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坐下，金发少年开口：“我叫丹尼尔·怀特。”
“格林威尔·加西。”格林威尔懒得再拿出实习警察的小本给丹尼尔看了，直接切入正题，“我怀疑这家俱乐部与一起杀人案有关。”
丹尼尔用指肚擦掉杯壁外面的细小水珠，漫不经心地抬眸：“有任何证据吗？”
格林威尔抿紧嘴唇，拿出那张粉色的单身派对入场券：“这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东西。”
丹尼尔伸出手接过，在手中把玩了两下：“这确实是本俱乐部的东西。但是那场单身派对，只要在这里消费满一定额度的顾客就可以参加，你也看见了，这里有那么多的人，是谁都有可能。”
面对他理所当然的表情，格林威尔面不改色：“我来之前也是这样想的。这种地方的老板，一定得是个足够圆滑世故，八面玲珑的人，我就算问他一万句都不会得到什么信息。”
“但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他刻意拿出严肃的表情，“如果你真的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为什么会在自己的俱乐部里驻唱？”
“而且你还提到了消费额度，既然派对入场券不限制数量，那么额度一定不低吧，能消费的起这个价钱的顾客，你一定清楚都有哪些。”
丹尼尔倒是一点都没被他镇住，依然喝着他的饮料，眼里带笑：“哪条规定说了老板不能在自己的俱乐部里唱歌？”
这句式有点熟悉。
“唱歌是我的爱好，想要玩音乐就需要钱，我挣钱的渠道恰好是这家俱乐部而已。既然我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能在我自己的俱乐部里唱歌？”
格林威尔被他反呛一口，一时间无话可说。
丹尼尔看着他的样子笑了：“唱歌是我的信仰，那么你呢，格林威尔？做警察是你的信仰吗？”
格林威尔抬起头，猝不及防与丹尼尔四目相对，蓝色的眸子好像一个专门为他编织的陷阱，他听见自己呼吸加重的声音，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
“我不是来这里谈这个的，丹尼尔。”他生硬地说道。
丹尼尔就坐在他对面，格林威尔知道他一定在用那副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这一刻，格林威尔才相信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真的是俱乐部老板，他那副温柔好看的外表之下，令人捉摸不透，一颦一笑都好像是在引诱对方露出破绽。
周围的人渐渐开始多了起来，格林威尔并不想在这里待太长时间，他拿出照片放在桌上：“这是死者的照片。”
“死因是胸部中枪，另外死者的脸部被烧毁，同时——”他点了点照片上的某个位置，“死者的脸部在被烧毁前被利器割伤过，我倾向于这些并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丹尼尔看着照片，半晌后才说：“你们要找什么样的人？”
“能消费到你们规定的额度，领了入场券却没有来的人，我考虑过情侣，但嘿榜的人可能性更大。”
丹尼尔抬起头：“嘿榜吗，我就是嘿榜呢。”
格林威尔当场愣住。
丹尼尔大笑起来：“开个玩笑，唬到你了。”
格林威尔很想当场翻个白眼，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他在认真调查，这人在和他开玩笑？
“抱歉，如果我的玩笑过了火，我不说就是了。”丹尼尔道歉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尤其是配上那双蓝眼睛里真挚的眼神，让格林威尔一点脾气都没有。
“你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嗯，我会帮你调监控查找可疑对象的。”
格林威尔拿出随身携带的便签和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和照片一起推到丹尼尔面前：“如果有线索了就联系我。”
“我会的。”
离开We are G俱乐部时，格林威尔放缓了脚步，故意走到那名拦过他的保镖面前说：“你们俱乐部里有个看起来很像未成年的孩子在驻唱，他也是你放进去的吗？”
保镖抬了抬眼皮，压根没理他。
回到车上约翰逊埋怨格林威尔浪费时间：“我早说了，没准就是风吹进地道里的，我们都白来一趟。”
“也不算白来，我给俱乐部老板留了电话，没准他能发现点什么——希望他能吧。”
约翰逊踩了脚刹车，格林威尔由于惯性向前仰去，又摔回靠背上。
“你把你的电话给了艾伦？就他那个冷淡的家伙，可能转身就给扔了。”
“不是艾伦。说来挺奇怪的，那个驻唱的少年似乎也是老板。”
约翰逊踩下第二脚刹车，格林威尔早有准备，抓住旁边的扶手。
“驻唱少年？你在说什么？”
“就是那个和我年纪差不多，金发碧眼的驻唱，他叫丹尼尔。”
约翰逊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去过那家俱乐部，不过听你的描述，我已经不抱有希望了。”
“难道你做实习警察之前，就没有人教过你不要随意相信别人吗？”
当然有的。
“我不相信他，只是接触过后觉得他这个人不简单。”
“那你应该直接把他带回警局好好审问一下。”
格林威尔扬起眉毛：“不如把他和艾伦都带回来审问吧。”
约翰逊顿了一下：“算了，我不想和艾伦打交道，跟他讲话就像和冰块讲话一样。”
他们回到警局时，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的身份是名流浪汉，最近经常出现的地点就是港口附近，无法确认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死亡时间是前一天晚上9点到10点之间。
“老天，人口贩卖，我早该想到的。”约翰逊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大步流星回到办公桌前开始翻找记录。
“这种肮脏的地下交易，消失的流浪汉，意识不清醒的人，甚至走丢的孩子！但是出现人命还是第一次。”
格林威尔快步跟过去：“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原本是应该被贩卖的？”
约翰逊抬起头：“是的，长期以来这里一直都存在这项非.正当的交易，□□的人绑架社会边缘人口，通过地道运输到港口，等船靠岸后再卖到船上，那些人只能被迫当船员或者渔夫。”
“那岂不是死了一个人，就会少挣一笔钱？”格林威尔接道，“这绝对不是□□想要看到的结果吧。”
*
We are G俱乐部。
丹尼尔将写着格林威尔号码的便签折叠收起，乘坐电梯来到俱乐部二楼。
音乐声小了很多，几乎听不到了。这里是一个宽敞整洁的巨大休息室，墙边的架子上整整齐齐摆着五六把吉他和贝斯，布雷迪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给一把贝斯调音。
“记得这个人吗？”丹尼尔坐在他旁边，将格林威尔给他的照片递给布雷迪，“你说他后来失踪了，怎么跑到西城区□□那伙人的手里去的？”
布雷迪放下贝斯，接过照片看了看：“我不知道，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也是很久之前了。”
“很明显西城区那伙人想把锅往我们身上甩。”丹尼尔给自己倒了杯水。
“警察会误以为我们也在贩卖人口吗？”
“不会，我和格林威尔聊过，他不是那种断章取义的人。让他去查吧，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一下。”丹尼尔把杯子放在桌上，“还有，下次别用割脸这么奇怪的惩罚方式了，不然把你的刀没收。”
布雷迪吐了吐舌头，眼珠一转：“那个警察，他叫格林威尔？”
“Yeah,Greenwell Gassi.”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玩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