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ＨＰ—巫。术》tsukiakashi

13、chapter 1

　　白雪从天空中飘飘落下，结霜的路段盖上白色的棉被，黑湖的镜面慢慢变得厚实，无声地宣告圣诞节假期的临近。

　　教室中的壁炉燃烧着温暖的火炎，仍难融化格兰芬多魁地奇球手们两个星期前因为输了比赛而被冰封的心；在刚过去的赛事上同样出局的赫奇帕奇们也是兴致不高的样子；可能是因为习惯，小獾子们的心情还是相对平静一些。端着同样低落的情绪，小狮子们和小獾子们在梅尔特的安排下，与斯莱特林和雷文克劳的同学们一同，从各自的座位上来到预先分好的分组活动位置上，等待着期末活动的开始。

　　他们准备要进行的活动是梅尔特安排给他们的小测验，测试他们对刚过去一个学期所学习到的内容有多少了解。分组则是在第一天的课堂上提到、并在第二次上课时定下的，三年级生们被分为四组，一组中同学院的同学不可以多于两个人；并且按照梅尔特最初的说明，往后的分组课堂活动，都会是按照这个分组进行下去。

　　艾西看了看闷闷不乐的弗雷德和韦恩．霍普金斯，又望了望平静中带点小娇傲的阿德里安，再往讲台上瞅了眼：「振作起来吧，先生们。罗哥教授到了。佩斯，你也是。收敛点。 」

　　「说起来容易……」赫奇帕奇的韦恩使劲搓揉着自己的脸，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能精神点。弗雷德却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那首歌还没有响起来啦……」

　　「你确定？」艾西问道，落在讲台上的眸扫了弗雷德一下。

　　弗雷德抿着嘴，叨叨着一句「知道了。」便从桌面爬起来；异国的歌曲缓缓响起，于是精神抖擞的斯莱特林及雷文克劳收敛着情绪，兴致低迷的格兰芬多及赫奇帕奇打起精神来。梅尔特早已站在讲台上，灰绿色的眼睛打量着讲台下小巫师们的情绪和精神状态，他轻轻地的颦起眉头，又不着痕迹地呼了一口长气。

　　象征上课的曲调声响转向微弱，梅尔特平静地宣布学期完结前最后一堂麻研课的开始：「……在正式开始上课前，各位还记得，圣诞假期会有两天一夜的麻瓜界之旅吗？」

　　学生们点头表示都记得，乔治这时却提问道：「罗哥教授，我们也可以去吗？」

　　「如果你们想的话。」梅尔特点头：「韦斯理先生的回信中有提及到你们一家的圣诞安排，不过愿意以你们的意愿为主。只是生活体验始束后，我只能安排你们回到学校，以不能让你们自行回家或送你们出国。明白吗？」

　　他停顿下，看着分别坐在课室两边不同的乔治和弗雷德思考的模样，补充道：「不用急着回覆我，韦斯莱先生们，明天的宵禁前回覆我就可以了。现在，请各位先阅读桌上注意事项，如有提问亦请尽快提出。」

　　随着梅尔特的话音落下，四个小组的桌上都出现了对应人数的纸质记录。单薄的纸本上印着清晰的几个注意事项，包括在外留宿当晚的房间分配方式、翌日的整体行程、以及出发前的集合及解散前的各种细节。

　　他们将要在一间名为莫托斯之家的家庭旅馆留宿一晚，由于这一次的活动只有三年级生们应下参与，１８个学生（如果韦斯莱兄弟也会来的话），６个女学生分两间房，１２个男生分三间房；一般活动时，分组会跟他们的期末活动一样，分四组进行，也同样地一组不能有两个以上同学院的同学。

　　当哈利和妙丽、奈威一同走进餐厅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两人正没精打采地趴在餐桌面，烦恼地盯着他们面前的一页文书。落后三人一步的罗恩犹豫着上前，伸手提起双胞胎中间的纸张阅读起来，坐在双胞胎对面的派西翻阅着自己的笔记本，头也不抬地问：「你们不会是想要参与这个圣诞的活动吧？」

　　「我们当然想去啊—」弗雷德夸张地哀恸着，旁边的乔治紧接上：「但我们也很想要去探望查理啊。」

　　「这样想吧，我们暑假还有一次活动，你们可以到时候再参与的。」安祖莲娜收拾着自己的文具，从自己的位置起来：「与之对比起来，我觉得还是出国的机会更罕有。训练见了。」

　　双胞胎低落地应了一声『再见』，罗恩正好放下那张单薄的纸：「爸爸妈妈怎么说？」

　　「妈妈是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去罗马尼亚的，」乔治打头说着，然后由弗雷德接上：「但爸爸认为去参与这次活动也很重要，所以让我们自己决定……」

　　「你们在说的活动是什么？」哈利三人落座在派西和双胞胎旁边后，妙丽问道：「你们说的『查理』是你们的兄弟吗？」

　　「一个麻瓜研究课新增的学期活动，」派西回答：「今年才正式开始的。听说上一任的布巴吉教授对罗哥教授的这个想法十分支持，也提出了不少帮助。 」

　　「是的哦～查理是我们的二哥！」罗思回答，语气中带着雀跃和骄傲：「今年的圣诞节是他难得才调派到的假期，所以我们全家都会去罗马尼亚探望他！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到他研究龙的工作看龙！」

　　「但是，出国不会很麻烦吗？」奈威问。

　　他的问题妙丽能回答：「只要有护照买到机票，出国也不算是十分麻烦的事。就是坐飞机到罗马尼亚，应该要坐好几个小时才能到？」

　　哈利说：「嗯。不过巫师的跨境旅游应该有不同的手续？」

　　派西点头，回答道：「是的，我们会用飞路网。方便是谈不上，但会比较快；地方名喊准了，一瞬间就能到。」他然后又看向继续趴着的双胞胎，没好气地问：「所以，你们还是决定不了？」

　　「这很难做决定啊……」乔治说。

　　「说起来，你们一家都要出国的话，花销会不少吧？」李提著书和文具来到他们身后：「需要兄弟们接济一下吗？」

　　「不用了。」乔治拉长着声音回答：「之前我们爸帮了魔法部的客人一个忙，对方给了一些东西作为谢礼。」

　　弗雷德撑着头，接上乔治的话：「听妈妈说，那个谢礼是外国麻瓜的文物，那个国家的官方一直有在收购回自己的文物；爸爸知道后联络了那边的人要准备捐赠，那边却在拿走东西的同时给了收购的费用，说是不能做坏规矩什么……」

　　「所以查理提出邀请的时候，爸爸妈妈才会说不如一家人都去。」罗恩说：「妈妈还说，收购文物的钱足够给家里买一只年轻点猫头鹰呢！」

　　「这样子啊。」李点了点头，作了解状，然后道：「这么难得的机会，你们就再想想呗，罗哥教授也没有要求你们要今天给他回答。走吧兄弟，该去上课了。」

　　「哦——」双胞胎应和着，拖着手脚收拾着东西，便跟着李一起离开餐厅。

　　派西在双胞胎离开后不久，也取出自己的怀表，看着时间前往下一节课的上课地点。

　　「——那么，你们这个圣诞节有什么安排吗？」妙丽说着，并给自己的餐盘放上一些薯角和炖肉。

　　奈威摇了摇头：「我家里没有别的安排，圣诞节也没有什么人会来……大概，还是会去圣芒戈看看爸爸妈妈吧。」

　　「圣芒戈？」妙丽重覆着有点陌生的名词，在将要从记忆中把名词的说明说出口前，哈利先回应她的问题：「我的话，圣诞节前夕才会跟斯内普教授一起去马尔福庄园，假期后跟马尔福一起回校。放心吧，妙丽，我记得要找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借阅马尔福家的书呢？」

　　「希望如此吧。」妙丽眨着眼，不太隐密地看了看奈威，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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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尔特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页一页地翻着手中的黑色记事簿，身侧的桌边放着一个镶着蓝色宝石的饰品，透过反光可以看到门旁空白的画像。同样空白的记事簿被男人从头翻到尾，再从尾翻回头，而梅尔特的视线其实并未聚焦在记事簿上。这时，血腥男爵从门口穿进办公室，来到梅尔特的面前：「院长。」

　　「如何了。」

　　「都找过了，没有类似的物品留在学校内。」幽灵回答：「……会是，被人带走了吗？」

　　「不要把没有证据的猜想说出口，巴罗。」梅尔特盖上记事簿，手指在书脊上细细磨擦着：「这些物品的位置有特定的用意，不是随意选择的结果。想来，某一的意外，就只有那一个了。」

　　话毕，他起身，把记事簿和饰品一同拿到窗下的柜子前。脚步一停，双开的柜门已经打开了等待着，可以看到其中还有一本书页切口向出的书本，静静地躺在柜中。梅尔特蹲下，把记事簿和饰品都收入柜中，转身离开。

　　而柜上自动关上，不见有开关的把手，或者上锁的锁口，却仍有上锁的机械音，从柜门轻轻响起。

　　血腥男爵安静地待在门旁，梅尔特正往休息的房间走去，他忽然道：「巴罗。」

　　「是，院长。」

　　「因何后悔。」

　　血腥男爵抬头，他曾经的师长正背对着自己，一如多年前那个他辞行的晚上。他记得，当年导师问他可会后悔，而自己回答是不会；现在……

　　他重新低下头，沉默不语。

　　开门的声音响起，一声轻叹后，是梅尔特听不出情绪的话：「……越活越回去了啊，巴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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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黄昏时份，韦斯理家双胞胎站在二楼走廊尽头，他们面前是熟悉的麻瓜研究课教室的大门。两兄弟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愿意真的敲响课室的门，都在尽可能地拖延做决定的时间。但大门手把上的金属雕刻忽地眨了眨抽像的眼，自己扭动了把手向内开门，让兄弟两人看到昏暗的教室，无声地催促着他们快进去。

　　弗雷德和乔治对看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吧乔治。｜好的弗雷德。」

　　现在，他们就站在麻瓜研究课教授办公室的门前。石质的门上只有简单的条纹装饰，看起来厚重又隔音，让人不禁担心在外的敲门声能不能顺利传到内头。门框的设计也是简单的，旁边也没有太多装饰，不像其他教授那样，会有画像或者雕像来传话、对口令。更重要的一点，他们的教授就没有给过他们口令。

　　门自己打开了，梅尔特的声音传出来：「晚上好，韦斯理先生们。先进来吧。」

　　「打扰了。」乔治说，跟弗雷德对视一眼后，一同踏步走进办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