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ＨＰ—巫。术》tsukiakashi

14、chapter 1

　　雪白的被覆盖在道路和建筑物的表面，一点一点地由费尔奇和海格人工清理；在屋檐边缘凝结而成的冰柱像石笋、钟乳石，堆着或悬在屋檐下，但一敲就碎的空荡结构却比堆积的白雪易打理。而学生们三五成群地走着，热情的讨论声伴随着冰柱的碎裂声、渐渐走近的气呜声在月台上回响，全都在无言地宣布着，他们这个学年的第一个长假期将要开始。

　　冬天的太阳来得晚，月台上只能靠梁柱上的蜡烛作为光源，微弱柔和的烛光为学生照耀着，也为梅尔特提供了清点人数的光线。他看了眼渐近的火车，才转身望向身后的队伍。参与假期活动的三年级生们、包括几位斯莱特林的学生都跟随着他的脚步停下，并主动地在梅尔特的身边聚集；队伍的最后，是决定不参与的卫斯理双胞胎，他们站在好友李的身边聊着天，而派西和荣恩在只落两人几步的位置上，一个不以为然地看着自己的书，一个满心好奇的聆听着双胞胎和李的讨论。

　　「最后你们还是决定不参与啊……」李说着：「要给你们带点东西吗？」

　　「噢—我亲爱的李，你真好——」首先回应李的是乔治，然后弗雷德接上：「我们想要一本跟电力有关的书哦；尽可能要深入一点的，完全的理论说明也是可以的——」

　　「『毕竟入门的部份罗哥教授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呢。』」

　　李回应：「可以啊。反正一会儿到了伦敦，在旅馆安顿好后就已经是自由时间了，我会去找书局的。还有别的吗？」

　　这次由弗雷德先笑着回答：「似乎有人想跳过思考圣诞礼物的选择呢～」

　　「那你们要不要提供一下思路？」

　　「那就对应的工具吧～」乔治说道，手肘枕在弗雷德的肩上，与他的双胞胎兄弟一同看着李烦恼的表情。

　　一旁聆听着的荣恩转头问派西：「派西，他们说的电力，是什么？」

　　没有太在意弟弟们和朋友的聊天内容、埋首阅读着的派西听到最小的弟弟的问题后，头也不抬地就回答：「你当那是麻瓜的魔力就行，只是没有魔力那么方便。」

　　「哦——」

　　火车的呜叫声更接近了，本来在清理冰雪的海格也来到月台的站头，敲响了悬挂在那的铃铛，以铃声通知四散在月台内外的学生们赶快回到月台上。等学生们有序地上了火车，又分别跟各自的好友道别后，梅尔特领着三年级生们，经过一个又一个车厢，来到通常属于贵族学生们的、靠近车头的位置。

　　「呃……罗哥教授？」赫奇帕奇的梅根．琼斯犹豫着：「请问……」

　　「你说。」

　　「…为什么要带我们过来车头呢？」

　　梅尔特转过身来，他身后的学生们，尤其是一般魔法家庭出身的小巫师们，无不例外地十分局促；少数几个拉文克米劳的孩子和斯莱特林的学生，则都是沉默着思考的模样。大概明白他们在思考和担心什么，但梅尔特并没有解释太多的想法，只是简单地回答「我们的包厢在这边」。

　　学生们然后看着梅尔特拉开了最前方的门，由于封闭的窗帘盖过了窗户，让他们无法从窗外看到包厢里面的情况；但当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包厢，看到不成比例的开阔内装后，都不其然地倒吸了一口气。

　　梅尔特让他们尽快落座，毫不介意个别学识较高的孩子会看出其中的魔咒运用，也不介意那些隐藏得不太好的、评价着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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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在接近午餐的时间驶进国王十字车站，这时家长们已经在月台上等待着。

　　列车在站台边缘停下，作为唯一一位跟车的教授，梅尔特有责任确保这一趟的列车所有学生都离开。于是他让包箱中的三年级生们留在原地，等待他巡查回来后，再大家一起离开。

　　包箱的门关上，作为教授的身影不见了，学生们还在屏息以待，注意着靠近门旁韦恩的手势动作。韦恩正侧耳聆听着教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的『咔嗒』使他知道梅尔特确实在远离他们所在的这一个包箱，直到声音微弱到不可闻的时候，他抬在肩头旁的拳头才放松下来。

　　于是其他人也不自觉地松一口气，就连不算合群的几个斯莱特林也一样。

　　「所以，是怎么了？」安祖莲娜对着同样放松下来的斯莱特林问：「上车的时候，你们怎么都是一副意外的样子？你们之前坐火车不都是一直在车头的位置待着吗？」

　　唯一的女斯莱特林特伦丝．希格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随后解释：「正正是因为我们熟悉这边的包箱情况才惊讶。这可是谁也进入不了的包箱！」

　　「『谁也进入不了的包箱』……听着有些熟悉……」张秋重复道，低头思考片刻后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有在《趣闻手扎》中出现过的？与『霍格华兹号特快列车』相关的文章……」

　　同为拉文克劳的凯文．安特惠斯特尔顺着线索想了想：「……《零号包箱》』？」

　　「噢！对！《零号包箱》！」

　　梅根看着他们，问：「所以……？这个《零号包箱》是一篇怎样的文章？跟我们所在的这一个包箱，有什么关系？」

　　张秋和特伦丝、凯文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在凯文礼让的手势和特伦丝高傲的扭头后，张秋开始了她的解说：「前面提到的《趣闻手扎》算是一本记录着学校大部份传说和趣事的笔记，《零号包箱》就是其中一篇。」

　　「这篇文章的作者不明，拟似是建立火车系统后的一位级长，内容讲述这位级长在车上巡逻后回到级长的专属包箱时，听到在往前一些的位置传来人声；当这位级长再往前走时，便看到一扇没有把手的门，门的位置就在列车动力装置的旁边，与其他包箱的门在同一列上，级长所听见的声音就是从这扇门内传出的。」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扇门上没有其他包箱有的序号，而且单从外观查，会发现理论上那扇门后的空间并不足以容纳任何人：因为这扇门的左右两侧，一面就已经是通往动力装置的通道，另一面则是某位贵族学生的包箱墙壁。换句话说，就是这扇门后的空间，是一个仅可容纳最多一个人的空间，多一个人都坐不下的。」

　　「但偏偏，级长听到门后有四个不同的声音在交谈。」

　　张秋的解说在这里停了一会，从艾西手中接过了水，于是凯文接上：「而那篇文章就停在这里，事实上《零号包箱》这个名字是后面某一位在补充、确认这扇门的存在的时候，给这篇文章起的名。至于为什么我会说是补充……」

　　凯文耸了耸肩：「那些补充都是不同的字体，可以确认到的最早的补充是１９２７年，由一位名为艾伯特．木透的人写的。我问过木透，那是他父亲的叔叔；也写信问过这位木透，他说他当年被里面的声音吓到就跑了，下车时也忘了留意有没有人从那扇门后出来。」

　　「另一位有写下记录的是潘朵拉．迪哥亚—罗古德女士，《唱唱反调》的编辑赞诺飞利乌斯．罗古德先生的妻子。」张秋又道：「虽然罗古德女士最近……因为意外而身亡了，不过罗古德先生也知道这件事，并说有不少魔咒可以让狭小的空间变得宽广，而且那扇门后的空间在火车的另一边刚好是没有窗户的，所以没有人发现到有其他人使用也不奇怪。」

　　聆听着的众人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特伦丝却发出了不屑的叽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时，她说：「这可不是什么『零号包箱』，而是建立列车的人特意留下的、只会给特定的人开门的包箱
　　。 」

　　特伦丝将目光放到包箱的门上，似乎要穿过门扉去看到暂时离开的人，又扫了一眼靠着窗户坐的阿德里安，意味深长的道：「难怪从你对罗哥教授的态度那么尊敬……」

　　阿德里安轻笑：「现在明白过来也不算晚。时间，长着呢。」

　　坐在特伦丝旁边的艾丽娅．斯平内特看了看阿德里者，又望了望旁边的女同学：「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能告诉我吗？」

　　特伦丝回头没好气地瞪了艾丽娅一眼：「斯莱特林内部的事你问什么呢？反正你们只要记住，我们的这位罗哥教授出身不凡就可以了。」

　　「别呀～～特伦丝，你告诉我嘛——」

　　「一边去，跟你不熟。」

　　看着艾丽娅对特伦丝的『死缠烂打』，安祖莲娜微微地靠到梅根身旁：「她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变好了？一年级的时候不是还看对方不顺眼的吗？」

　　「你忘了？她们是一个组的。」梅根回答道：「虽然不知道详情是什么，不过从夏密比的话来想，应该就像我们跟我们组的斯莱特林那样，对彼此改观了呗。」

　　安祖莲娜看了眼跟她同组的斯莱特林波尔．大卫斯，想了想后感叹道：「你说得对……这么说来，我们的罗哥教授，还真是一位不可思议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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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尔特回到包箱门前时，听到他的学生们正在讨论著明天行程中午饭后的自由活动时间里，各自要去做什么：李跟凯文约好要去书馆，前者是替韦斯理双胞胎买书，后者只是纯粹的采购；艾丽娅正在说着跟精品有关的事，语气中带自己巫师时尚的不解，扬言要替特伦丝选一身新衣服，而特伦丝的语气虽带着不满，却也没有拒绝艾丽娅的提议；张秋正在跟玛格丽特和梅根讨论著景点，似乎是打算在她们的自由时间去观光，又邀请斯莱特林的马科斯．佛林特和罗柏．德瑞克一同……

　　他聆听着门后的声音，安静地站了一会儿，似乎还听到除学生以外的声音，便又垂目看向放在门把上自己的手。黑色的衣袖在灰暗的眼睛中有一瞬间变成带着墨绣的靛色，那瞬间，梅尔特下意识握紧了门把手，把门打开了。

　　「罗哥教授。」既远又近的声音重叠着响起，他抬眸，韦恩正看着他：「我们可以下车了对吗？我们要到的旅馆远吗？」

　　梅尔特定了定神，回答道：「是的，记得拿好自己的行李。旅馆的位置不算远，等一会大家可以在旅馆填一下肚子再自由行动。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