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二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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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次的感觉没有错，赤木确实已经看穿了他默牌的方式。
并且希子也从之前他连续获胜中察觉到了，所以才会在观察到他出千动作时用叫出他名字的方式使他分心。
原本希子打算一直盯着他的行动来加以牵制，但是一种莫名的困意让她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
趴在小桌上完全陷入沉睡之前，她昏昏沉沉地指示了这次代打输掉之后所需要启动的B方案。
因为浦部战中赤木并没有出千，所以她没考虑到赤木同样会用出千的方式战胜对手的可能。至于最终的结果，当然是赤木的胜利。
只有已经睡着的她不知情。
因为这个结果，陪在她身边的女人自然没必要再去叮嘱B方案的实行。
正和保镖们交待的时候，哗啦——
纸门被拉开。
赤木大摇大摆走进来，连准备大声呵斥的女人都不由得愣住，即将发出的音节也就此消声。
“……果然。”
打量着趴在桌前的和服女子，赤木轻轻挑眉。
记忆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明明四年没见，又经过了人生中变化最大的青春期，他还是一眼认出了眼前睡着的少女——或者，女人。
雨宫希子。
闭着的眼睛更突显了那卷翘的睫毛，绸缎般的黑色长发被盘在脑后，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依然是一副具有十足欺骗性的大和抚子形象。
在赤木将手臂穿过希子的脖子和膝盖窝处时，一直陪着她的美丽女人终于反应过来。
“喂，你……！”
“嗯？”
懒懒地应着，赤木已经一把将希子公主抱起。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无比，甚至还有余裕留下告别。
“回去了。”
“………………………………”
那女人看着将头倚在赤木身上依然睡得香甜毫无反应的希子，犹豫了片刻终于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示意保镖先走一步准备车子。
***
“哎？”
迷迷糊糊转醒，眼前的一幕让希子有些茫然。
还跪在她双腿之间的那个白发青年用手背擦着鼻子和嘴巴，深红的眼眸直直和她对视。
就算是梦，也真实得过头了吧？
半梦半醒的希子还在逃避着现实，青年却已经开口。
“怎么，还没睡醒？”
“！！”
终于意识到这并非梦境的希子想往后退去，结果却因为和服并未完全解开且有一半被对方压在身下的缘故并未成功，还差点绊倒。
和服像蛇蜕下的皮一样软软地滑落，而她光溜溜的身子就这么大半暴露在空气中，还是以所有私密部位都可以被对方一览无余的姿势。
“好久不见。”
率先打破这尴尬局面的是赤木。只是看他那微眯起来的眼睛，希子本能感觉到有些不好。
她并紧双腿，迅速扭转身体背对对方，还不忘一把扯过散落的衣服勉强蔽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静姐呢？”
她接连发问，以便给自己争取冷静头脑想出对策的时间。
“静？”这个名字终于让赤木将那位穿着和服的成熟女人和13岁时帮自己清理伤口的酒吧老板娘联系起来。
“哦~我告诉她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代打胜利的报酬，她就让我把你带回来了。”
不愧是13岁时就能当着警察和□□的面出千和说谎的家伙，如今这种小小的谎言更是面不改色地张口既来。
“……”
不，恐怕代打胜利这件事是真的。静姐并非好糊弄之人，希子很清楚这点。不过当下她也没有过多纠缠的心思，便顺着赤木的话往下。
“……那报酬到手，你可以走了。”
看着对方发丝中露出的耳尖染上一抹绯红，赤木「呼呼」笑出来。
“六年不见，我以为你会想和我多叙会旧呢，雨宫希子同学？”
被认出来了——
希子这么想着的同时，两只手臂从后将她抱住。
恶魔诱惑的低语在耳畔响起。
“而且我的报酬也还没拿到哦？”
“……不如就把之前的一个亿抵消好了？”
希子退缩了。
明明之前已经共度了一夜，但现在的她还是退缩了。
要说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赤木没有蒙住眼睛且认出她来这点。这两者本来也是同样的意思，她原本就是因为不想被认出，仅仅作为一个「陌生女人」才一直让人把赤木的眼睛蒙住。
被认出来的羞耻感就和刚才被看光的羞耻感相同，希子也说不清为何破损的自己却在这种地方有着这种莫名其妙的执念。
“说什么啊，再欠一亿也无所谓。”赤木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一开始用那种小把戏的话，就要承担被揭穿的后果。”
大概就是对之前希子的欺瞒感到不快吧。
希子想开口说些什么。
充满诱惑力的替选方案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对方是赤木的话，她也很确定九成九，不，十成十对方会全部拒绝。
所以，开不了口。
但是就这样的话……她抿紧嘴唇。
“真是……明明都做过那么多次了。”
轰——
这番有点无奈的发言在希子这里引爆了一直不愿触及的深海炸|弹。
不用别人指出，希子自己从脸颊的热度就能知道此时的自己一定已经宛如熟透的番茄。
这变化当然也被赤木看在眼里。
“呵呵呵……原来是害羞啊。”
他心情似乎变得好了起来。
***
“你就这么让小姐和他待在一起？！”
同一时间料亭内另一处，高见真吾不满地瞪着静。
“不要紧。”静自斟自酌了一杯酒，淡淡笑了。“你跟了小姐那么久，可曾见过她毫无防备的睡颜？”
“这……”
高见搜索了一下记忆，发现还真的没有。哪怕是当初将希子从雨宫家带出，带去学校的时候，他只是伸出手，看似睡着的希子就立刻睁开眼睛。
“但是，那个男人却做到了。”静转动着手中的小巧酒杯，“甚至将小姐抱起来的时候，她都没有醒来。”
“赤木茂……”她喃喃着这个名字。“初中的时候小姐就几次插手了他的事情。临走时让我们抹去他的痕迹，这次回来又让我去调查他这六年的行踪……”
高见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直以来，希子小姐只做「必要的事情」，也就是说，「有好处的事情」。
唯独在赤木这件事上，高见没有看到这种「有利可图」的必要性，反倒有几分随性而为的任性在里面。
并非想要指责，相反，高见和静都很乐意看到她这副模样。
多多少少，接近真正的「19岁」的青春模样。
再加上前几日的那个赌约——
“嘛，年轻人，就随他们去吧。”
高见也放松下来，给自己的杯子倒满酒，算是对这件事的默认。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019二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