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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勘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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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赤木醒来，摘掉蒙住双眼、已变得有些松散的布条之后，天色早已大亮。
而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唯有凌乱的床铺和身上的痕迹提示着昨夜并非虚幻。
清洗完身体后，有侍女将赤木引去用餐。而之前他的东西也被整齐地收好。
大笔金钱已经不再，只留有一个装着150万的现金的信封还有剩余的十几万零头。
此外还有些多出来的东西，比如说这张九千万的欠条。欠条上的字迹娟秀，内容简单直接，只需要赤木签名就行。另外还有一张写着时间地点的卡片，背面则是「可抵1000万」的字样。
“……还真是位好强的大小姐。”
赤木察觉到这是一场麻将代打的邀请函。上面的金额十分了然的是对昨晚他「买下」行为的回应。
卡片上标明的代打的时间就在四天后。
赤木完全可以无视这个邀请，但他只是稍微想了想，决定接受这次的代打。
于是这枚卡片又被侍女收回，而他继续在料亭住下，不过人身自由可以随意出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赤木觉得身边的人对自己的态度都客气了许多。
***
四天后，约定的代打场所。
“……我也对我们这边的代打很有自信。”
“所以不如我们再加一场赌注如何？你我之间的。”
进门之前，赤木隐隐约约听见了一个男人如此说道。
“……小姐，如果你输了，今晚就和我一起度过如何？”
“无礼！”
呵斥的女声很耳熟，却是另一位女性。
那天晚上虽然没有见过容貌，但是光从声音就能感受到对方成熟魅力的女性。
“抱歉，我不喜欢没有必要的赌博呢。”
赤木进入室内的时候，恰好看到进入隔壁观战的那位大小姐的背影。以及她身边的另一位女性果然是位有着成熟风韵的美人，两人都穿着和服。
那么看来刚才提出加赌的便是室内唯一一名同样穿着和服的男人了。大约二十来岁，看起来非常年轻，长相十分端正，举止也流露出一种上位者的精英气息。
“看来您对自家的代打也没那么信任嘛。”
以略微惋惜的口气说完，他看也没看赤木一眼，径直走进另一侧的房间观战。
这番话完全就是讲给赤木听的，好给他施加额外的压力。
若是普通的代打也许这招会奏效，但赤木的话完全不会在意。
他此时的注意放在了别处。虽然实际代打的经验不多，但也大概意识到了。
首先，这次的赌局大概很大，因为两边都派来了看起来有话语权的角色。其次，对麻将和赌博比较热衷的老大会留在场内亲自观战，而只注重胜负结果的组长们则往往不会。
——所以这个不喜欢没必要赌博的大小姐，为何会和自己进行那样一场无意义的赌局？
然而对方的身影被纸门挡住，只有边上待着传报占据的保镖坐在门的外侧。那身影甚至都没关心这里的状况，而是在自顾自地看书。
突然，有种微弱的熟悉感涌上赤木的心头。但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罢了，他很快把注意力放回房间内的对手身上。
那是个其貌不扬的平头大叔，看起来大概三、四十岁左右，其名为浅井银次。
既然刚刚的男人对他如此的有信心，那今天会是一场愉快的赌博吧。
“他们不愿意加赌就算了，老兄你愿不愿意和我加赌一场呢？”
他如此向对方邀请道。
对方当然没有答应。
“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上了年纪，人就比较求稳妥。”
就这样，浅井简单地把赤木的话一带而过，转而开始洗牌。
“……”
不知是失望还是意料之中，赤木也不再强求，在牌桌前坐下。
牌局正式开始。
***
“荣。”
“……”
几次下来，赤木察觉了。
察觉了对方「自信」的来源，对这场赌博「绝对胜利」的坚信之心。
是「千术」。
“呵呵呵……原来如此。”
浅井看了一眼轻笑的赤木，明白眼前的年轻男人已经知道了自己耍的小小手段。
但是没问题。就算知道自己出千，但是只要没被当场抓住就没有问题。
他一直都是这样赢过来的，对自己的手法很有自信。请自己为代打的组织看中的也是这点。
毕竟千术从来都是赌博中的一部分。
尤其是在这种涉及庞大资金的赌局中，出千才是锁定胜利的最佳保证。
对不起啦，小兄弟……
这么想着的浅井把自己的和牌推入桌子中央，加入洗牌。
嘶啦。
这种微弱的声音完全被掩盖在了洗牌的哗啦哗啦声中。谁也没注意观战室的门拉开了一个缝隙。
在众人都忙着理牌时，浅井正打算用经过无数次练习后飞快的手速将自己需要的牌混入面前牌堆时——
“您叫浅井银次……是吗？”
突然自己的名字被喊出来，差点让他将需要混入的牌掉落。
“啊……是、是的。”
叫住自己名字的正是对手那方观战的大小姐。
不知何时朝向自己这边的纸门已经被打开了一个缝隙，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对方黑黝黝的眸子。
“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虽然有点做贼心虚，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同时佯装不经意地收回手，将原本打算替换的牌放回手牌。
“没什么。只是您的名字很有意思，让我想起一个人。”
笑吟吟地说着，希子的视线却一直落在他的手上。
这让浅井心中警铃大作，但又觉得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不可能看出自己的手法。
过了一会门被拉上，他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松得有些太早了。
因为……
“荣。”
很快，赤木和牌。
本来以为是因为方才的插曲使得自己没能出千成功而被钻了空隙。
期间浅井银次一直提心吊胆地看着旁边的纸门，提防着那位大小姐真的看出了什么。不过自那之后纸门再没被拉开，而从影子来看，那位大小姐似乎趴在桌上睡着了。
就算被那位大小姐一直盯着，他也有别的对策。
他擅长的千术当然不止替换牌这么一种，还有很多更加不容易被发现的方式，比如在牌上留下记号。
这种技术登峰造极后甚至无需另外做什么手脚，只需要玩上几把，熟悉牌上的种种痕迹便可——无声胜有声的招数，就是传说中的「默牌」。
当然，现在的银次还不会那么高级的技术。不过靠着已经掌握的千术，他也能所向披靡。
可是现在的风向却不对劲。
很不对劲。
对面那个叫赤木的年轻人，总是在等待他溢出的牌放铳直击。
——难道他已经注意到了？
——不，不对。那不仅仅是注意到了。
——而是更加直接的，利用他的千术，在对他进行狩猎。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天和街浪子》中东军“三色的匠人”浅井银次大叔提前登场一下~不是《银蜻蜓》中的那位银次（笑）
因为很想写赤木用出千的方式赢过出千的对手，就想到了银次大叔。
之所以说他名字很有意思，是因为浅=平，次=二……所以福本老师您是有多喜欢银二/次这个名字！
（可惜因为我还没补《银与金》没去考察这个时间线里银先生的年纪和事迹，以后有机会再补完吧。）
修了一个bug，此时的银次叔还没有练成默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