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医生的日常》麻鼠貓菌

41、第四十一诊

　　「老板、医生，你们怎么会和三叶小姐在一块的？」

　　宅邸的待客室，不知为何变成爆炸头的山崎正偷开门缝偷窥对面正在接受大夫看诊的三叶状况如何。

　　「因为坂田先生的自然卷自然而然就变这样了。」

　　「因为医生自然而然厌世，自然而然就变这样了，还有为什么你会变成爆炸头？」卷毛边啃着红豆麻糬嘴我边回答山崎。

　　自然而然厌世是什么玩意儿？太牵强了完全没有杀伤力。

　　「自然而然就变这样了。」山崎的回答同样敷衍。

　　「哪门子的自然而然阿......」卷毛边吐槽，眼睛边瞄向了门外站着抽烟的某人，露出挑衅的笑容「那边那位，应该不是什么自然而然吧？只是看了脸就倒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状况，这里可是有专业的医生在喔，你不要想糊弄过去喔？」

　　不，就说了我不是这方面的专业。

　　我的手指不停轻敲桌面，双眼盯着无关紧要的时钟发呆，完全不想搅和进他们的争吵。

　　「关你屁事。」果然，站在外头抽烟的土方口气很冲的回嘴。

　　「不好意思，对男女间的事情插嘴真是不识趣阿。」卷毛摀住嘴，贼特么贱的笑着。

　　「不可以喔老板，副长可是很纯情的人喔。」山崎也跑了回来，边吃香蕉边露出同款笑容变相嘲笑他的上司。

　　男人是不是只要聊到这种话题就容易变得幼稚起来？......虽然这群人本来就很幼稚，好像没差。

　　「不是说了不关你的事嘛！为什么你会在这！」受不了刺激的真选组副队长冲进来拔刀就想砍卷毛，被一旁的山崎及时架住，而卷毛则一脸无所谓的挖着鼻孔。

　　「副长，冷静点！旁边有病人呦！」

　　「烦死了！你倒是为什么是爆炸头！」

　　「喀！」我终于忍不住，用力敲了下桌子，然后拉回看时钟的视线面无表情地扫视他们。

　　「土方先生，容许本人再说一遍，香烟对肺非常不友好。尤其是吸烟者吐出的烟，对周遭人的伤害比起抽烟直接吸入更大。」最后我瞇起眼看着土方嘴里那根反牛顿香烟，轻声说「哪怕隔了两扇门和一个走廊也是。」

　　「......」

　　「唰──」在山崎拉着土方，土方还维持举刀动做的沉默中，走廊的门被打开了。

　　「各位，没有好好招待十分抱歉，多谢各位把三叶送回这里。」一个国字脸、浓眉大眼的男子跪坐在走廊上，恭顺且有诚意的低头说「我是经营贸易的「转海屋」藏场当马。」

　　「跟她说过身体不好不要到处跑，这次我家三叶给诸位添了不少麻烦......看几位的制服，莫非是真选组的大人吗？那就是三叶弟弟的朋友了──」

　　「才不是什么朋友。」总悟突然从另一边走廊走进来，打断他。

　　然后他无视了藏场对他的招呼，径自走到土方旁边，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不是大忙人土方先生吗？在这里碰见真是巧，真亏你能厚着脸皮来见姐姐。」

　　「不是的冲田队长，我们是来──噗咳！」

　　山崎解释到一半，便被土方一脚踹翻在地上，鼻子下留出两管红色液体昏迷不醒。

　　「打扰了。」土方走过来拉住山崎的后领往外走。

　　走之前他顿了顿，将嘴中抽到一半的香烟捻熄扔进桌上的烟灰缸才离开。

　　看着桌上烟灰缸中堆积薄薄一层灰烬被香烟搅得四散飞舞，我总觉得烟味比刚刚还要刺鼻。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本人便先行离开了。」现在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待土方拖着山崎消失在视野后，我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大夫，我让下人送你到门口吧──」

　　「不必。」我谢绝藏场的好意往走廊上走。

　　在走到藏场身边时我顿了顿，半垂着眼皮盯着他低声说「藏场先生，雪茄还是少抽的好，但凡烟总归对身体不好的。」

　　有那么一瞬间藏场明显愣出了，但他很快回过神，露出有些抱歉的笑容，拘谨的说「阿，我并没有抽烟的习惯，大概是先前在谈生意时沾上的，居然没注意到，谢谢大夫你提醒我。」

　　他脱下外套交给下仆，吩咐下仆立刻把衣服拿去洗。

　　「......是吗，抱歉误会了。」

　　我没再多说什么，在卷毛不明所以的视线目送下边打哈欠边离开转海屋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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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冲田三叶住进了大江户医院。

　　当然，并不是我管的病房，我想医院还没丧心病狂到能做出这种决定的程度。

　　「山口医生，能跟你借冲田小姐的病历诊断吗？」下午，我来到负责三叶的医生办公室，对正在填写数据山口说。

　　「喔呀？原来是黎明阿，真难得你居然会出现在别人的办公室。」山口抬起头，半开玩笑的对我说。他将写完的数据迭好收进柜子，然后抽出一份数据交给我「虽然知道你不会，但还是先提醒一声别把病人资料外传阿。」

　　我稍微翻下手中的资料，皱了皱眉。

　　「黎明医生.....看完后你应该明白，她......」

　　「本人只是为了在这种病是家族遗传的状况时知道如何做基础应对罢了，其他事情是山口医生该烦恼的，告辞。」

　　我打断一个护士的支支吾吾，将诊断书放回山口桌上，转身离开办公室。

　　「咦？等等、医生，你──」

　　我听见背后刚刚出声的护士喊我，也没在意，关上山口办公室的门往我那走回去。

　　烦人。

　　『师傅，若遇到自己无法医治的病症时该怎么办？』

　　『让你的病人回家吃自己呗。』

　　『......』

　　『怎么？觉得你们师父我在开玩笑，还是觉得我冷酷无情？』他打了个隔，满嘴的酒味失了禁锢，开始弥漫整个房间，他晃了晃手里早已空置的葫芦酒瓶，晃着头笑咧咧的对我们说『小黎子，你说那时候你能怎么办呢？硬着头皮上场就为了证明自己能行吗？不～你什么都做不了！』

　　『师傅老实告诉你，以前啊我曾经为了证明我能够救她，嘿嘿......等到回过神来时，回头看看自己跌跌撞撞走来的路，发现我只证明了自己是个蠢货，天大的蠢货！哈哈哈哈──』

　　『......师傅，你醉了。』

　　『老子没醉、嗝！还能再喝十杯生命之水！！』

　　『......黎明，他今天喝了多少？』

　　『你看房间里的酒坛就知道了、喔，垃圾桶里还有几瓶。』

　　『真的是，这儿还没被他喝垮真是奇迹......』

　　走廊的转角，有点恍神的我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藏场当马。

　　「阿，原来医生你在这工作吗？我还没有为昨天的事好好向你道谢，能问问你的名──」他楞了愣，然后笑着朝我鞠躬。

　　「黎明，道谢的话就不必了，顺道而已。本人还有事情，告辞。」我没有停下脚步，绕过他后直直往楼梯口走过去，也不管他会做何感想。

　　一个两个，都很让人烦躁。

　　～～～～～

　　银时吹着口哨往三叶的病房走过去，手里还拿着准备给某人外带的激辣仙贝。

　　「等等，医生──」

　　「碰！」

　　听见声音的银时脚步顿了顿，停下来悄悄往转角看过去，便看见个熟悉的背影手插口袋快步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他穿着的厚底靴踏在地板上再走廊形成响亮的脚步声，其主人似乎忘记在医院应该放轻脚步走路，真是糟糕的家伙，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银时其实可以稍微绕个路避开，但他搔搔杂乱的头发，最后决定在某人走远后放轻脚步，悄悄走到那扇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

　　「真是的，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三叶小姐好歹也跟他有点关系吧？已经因为身体关系婚礼延期......竟然说的那么冷血，难怪在医院都没什么朋友，明明长得帅个性却很糟糕......」门内，一个女性的声音愤怒的抱怨着。

　　「行了，三上护士，少说点吧。」另一个男性的声音无奈的制止她说下去。

　　「怎么？山口医生，你觉得他说的对吗？要是让三叶小姐听见──」

　　「只要妳不说出去，那番话三叶小姐是不可能听见的。」山口医生再次打断她，只是这次口吻严肃许多。

　　他叹口气，稍微放轻语气接着说「虽然很难听，但他说的确实是对的。」

　　「毕竟对医生来说，最痛苦的是面对病人却什么都做不了。」

　　「......」

　　听见里面有人往门这边过来的脚步声，银时直起身装做无事发生过，继续吹口哨往三叶的病房走过去。

　　～～～～～

　　「医生～你想不想吃点下午茶？有人送了我一盒综合口味的糯米糕～」

　　白鸟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拿了一大盒看上去像骗游客的精美包装礼盒。她用手肘转开门把推开门，就看见医生做在办公椅上正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的滑手机。

　　白鸟一进来，医生便狠狠皱眉，也不抬头，直接对她说「白鸟医生，把妳手上那杯在外面随便找张桌子放......或是直接倒到窗户外面浇花也行，总之别拿进本人的办公室。」

　　「喔呀？你不喜欢咖啡吗？」白鸟愣了愣，喝了一口后随手把马克杯放在推车路过的护士车上，拿着糯米糕走进办公室。

　　「本人像是喜欢吗？」

　　「嘛，看上去就像是咖啡.因成瘾患者。」白鸟指指下眼皮，把糯米糕拿出来放在桌上，笑着说「而且今天黑眼圈看上去特别深喔，昨晚没睡好吗？」

　　「......失眠罢了，谢谢。」

　　医生沉默一会儿，拿起一块糯米糕放进嘴哩，吃了一口后似乎觉得不大对，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罐黑胡椒和岩盐撒在上面后才继续吃。

　　「啊哩，之前的记忆枕没有用吗？」

　　「......有点用。」

　　「嗯，有用就好。」白鸟笑了笑，对于医生心不在焉的回答也没多问，好奇的走上前「你在看什么？被护士长看见她又会念你的喔～」

　　「卡通，Adventure Time要完结了。」听白鸟提起护士长，医生只是撇撇嘴，再没有更大的反应。

　　「嘿～没想到医生你也看呢！你最喜欢里面的谁？我最喜欢玛瑟琳和泡泡糖～」

　　「......这样武藤先生会哭的，白鸟医生。」

　　「嘿嘿～他才不会，他超喜欢玛瑟琳的。」

　　「......」

　　「医生，你还没说最喜欢谁喔～」

　　他滑手机的指头颤了下，眼神开始放空。

　　「......赛门吧。」

　　（注：玛瑟琳和泡泡糖算官配百合，赛门是寒冰国王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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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知道猩猩来了一次完结欺诈时，我笑了，我从未被骗的如此开心过。
辛苦了，还有谢谢你，猩猩，一直以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