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Too old to young》星野汐沫

64、永别

　　“大海在看着

　　这个世界也已经开始了
　　大海他知道
　　也知道世界的尽头

　　所以他在引导
　　我们应该走的路
　　所以引导着我们
　　走向正确的世界
　　疼痛悲伤

　　这个世界也已经开始了
　　大海他知道
　　也知道世界的尽头
　　世界的终结也
　　如果自己知道了死的岁数，
　　所有的都知道
　　大海的指引
　　不能畏惧
　　正因为有你在
　　不能发抖
　　因为同伴正在等着你”

　　“我讨厌这首歌啊，泽法老师，这次，为了自己的目标。”青雉扬手把手里的东西朝着他丢过去，他看着那个曾经教导过自己的男人，他曾经无比憧憬的人。

　　而现在呢？

　　“想要去死吗？”

　　酒瓶上的冰花标志泽法笑了出来，那么多年了，这个小鬼竟然还记得他喜欢这种酒，他跟那个总是挨揍的家伙一样，总是跟在他身后。

　　哪怕他已经没什么可以交给他们的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也是没办法地事情。”泽法转头看着远处的太阳，落日照亮了天空，而大海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再过不久，他可能就看不到了：“想要劝我这个固执地老头就算了，库赞，菲尔德那小鬼已经尝试过了。”

　　青雉想起菲尔德脸上的淤青，手上蔓延的寒冰渐渐消除，他笑了一声：“那么多年，您的拳头还是没变，我都记不清多长时间没看到菲尔德脸上的伤了。”

　　感到身后并不陌生的气息，以及泽法脸上地表情变化，青雉转过身把这块地方留给他们：“这场战斗，我会看到最后的。”

　　银发女人跟他擦肩而过，他知道，这将是两人之间最后的告别。

　　——

　　桑尼号——

　　“所以，那家伙决定在你们没有打赢之前，不和你们汇合，谅解一下吧，他说不定正在哭鼻子呢。”青雉挠着后脑勺，因为眼前的这些海贼们都是一副担忧地模样，没有半点怀疑。

　　“我倒是第一次见到，那家伙那么甘心作为你的手下，我知道，你所谓的什么伙伴·······其实说白了，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下属。”前大将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很久之前的菲尔德：“他那么多次降职，不少都是因为不服从上级地管制，他从没有甘心地屈居于任何人，即使看起来风一吹就走，可是他对自己正义的执念却比任何人都要强大，但你不一样，草帽路飞。”

　　“他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你。”

　　‘你会成为海贼王的，路飞。’

　　小船长想起了男人弯起来的眼睛，那很好看，而他想要立刻就见到他。

　　“新世界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要拿回我的帽子还有伙伴！”他一只手击打在另一只手的掌心，自信又耀眼的笑容在他脸上出现：“伙伴们！我们去把菲尔找回来！”

　　“那个笨蛋，就这么点路还会找不到家，简直跟绿藻头不相上下。”

　　“啊？！说他干什么要扯上我！你个混蛋厨师！”

　　“既然船长都这样说了，没办法了，就这样吧”

　　“我早就把第二次生命交给你了，路飞先生，呦嚯嚯嚯”

　　雨过天晴，阳光从云的缝隙之中把自己的光辉撒向大地，空气中的潮湿也淡去了不少。青雉看着他们一伙，终究是明白了那个男人把自己的生命赌给他们的意义何在。

　　‘他们一定会到世界地尽头，库赞。’

　　是啊，如果是这些家伙，绝对没问题的。

　　“······我是来要回我的草帽的。”

　　路飞站直身体，直视对面的泽法，或许他更希望称呼他为Z。

　　“是吗，你有那个实力吗？”Z大笑了几声，草帽被他放在旁边的岩石上，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低头看着那个狂妄的小子：“前不久还被我打的起不来，现在已经可以做到了？”

　　霸王色的霸气瞬间席卷了整个海岸，Z看着处在暴风中间的少年，他眼里地不服输让他早已冷却的心脏跟血液再次沸腾了起来，他抬手朝着他打了过去：“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在说大话吧！草帽路飞”

　　两人的身影碰撞在一起，力量的交锋让空气都忍不住哀鸣。

　　这是D跟Z的对决。

　　岩石空地——

　　“都是因为你们！菲尔德少将才会去当什么海贼！明明·····那个人应该站在更高的地方！”

　　艾因的眼中带着愤怒，双手紧握着匕首，看着眼前的绿发男人，语气带着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地迷茫：“那个人·····不应该这样·····”

　　“这种事情，应该让本人评价比较好吧”

　　索隆虽然不知道菲尔德在海军里究竟是个什么地位，但年纪轻轻就得到少将位置，还有‘海上武神’这种称号的男人，他知道不少人把他当做榜样。可是那个男人就是如此，他从不瞻前顾后，而他也不会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后悔。

　　他喜欢那样疯狂又不顾后果的人，跟他们一样。

　　艾因拧着眉头，注视着燃烧着的火焰。

　　‘这里交给我，你们回去吧。’

　　黑发男人身后的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他站在军舰的前方，蹲在船头遥望着不远处的海贼船，手无寸铁，而他们知道，他从不需要那些东西。

　　‘别愣着呀，快点，放心，我很强。’

　　艾因说不上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那个年轻的海军上将的，本以为得到这样高职位海军，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傲气，就像是大将一般，然而这个男人，却违反了常理，温和的不可思议。

　　明明可以命令别人去面临危险，然而这个他却老是无视战国元帅的命令，自己站在最前方，独自面对着危险的战斗。

　　金色的眼眸之中映着火光，他从不肯杀死任何一个海贼。

　　如果是那么善良的人，一定能够改变海军，一定能够带领海军走向真正的正义。

　　为什么·····要去当海贼呢？

　　“要是有迷茫，就自己亲手斩断吧”

　　绿发剑士收起刀，听着后面的倒地声，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这家伙，待在哪里都是麻烦。”

　　“哈哈，我也觉得，没想到海军里对我抱着期望地人那么多，只可惜我不会再回头了。”

　　菲尔德拍拍身上的泥土，从石头上跳了下来，他看着远处已经结束战斗的路飞跟泽法，那个少年终究是成长为了一个不再需要他把他挡在身后的男子汉。

　　可他的鼻子却忍不住酸涩了起来。

　　无论过了多久，他还是那么软弱，而死亡，依旧是他的心病。

　　“草帽小子，你有你的冒险，这里就交给我吧。”泽法朝着海军走了过去，就像是多年前单枪匹马的对战数不清的海贼一般，他身影依旧魁梧，他依旧强大。

　　菲尔德注视着他的背影，他想要上前，却看到了泽法抬起来的手，男人顿住了脚步，指甲掐中手心，而他的视线却开始模糊了。

　　“没想到，我最看好的两个弟子，到头来都没能成为海军，算了，我有什么资格说说你们呢？”

　　“泽法大叔······我想要成为您那样的人，直到现在，这个想法也没有改变。”菲尔德深吸一口气，可声音中还是多了颤抖：“您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帅气的人——”

　　“是吗。”泽法回过头，他笑了，像是很久之前一样把那只手按在了男人的头顶狠狠地揉了揉，那熟悉的力度差点让男人的眼泪给逼出来，然后把他推向了等在后面的路飞：“草帽小子，这家伙是个麻烦，我要先走一步了，看好他，别让他那么快就跟过来。”

　　泽法朝着海军走去，他捡起一根草咬在嘴里，握紧了拳头，张狂的大笑着：“哈哈哈哈，没想到，在最后的最后，我倒是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菲尔德！你是个固执的家伙，就这样，一直固执到死去吧！记住！你没让我失望过！”

　　是吗？自己从没有让他失望过吗？哪怕他用那种方式跟海军决裂，跟自己的过去决裂，他也没有让他失望吗？

　　菲尔德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过，他用力地想让自己的眼泪给憋回去，他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能在这种时候哭，不要做这种没出息的事情。

　　可是脑子里翻腾着的回忆却让他喘不过气来。

　　‘别沾沾自喜了！你这臭小子，有个海上武神的虚名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你还差得远差得远！’

　　‘我没有高兴——嗷嗷！泽法大叔别打脸！’

　　‘还敢躲？我看你小子是皮痒痒了！老夫可是有着黑腕的名号！没人躲得过我的拳头！’

　　‘泽法大叔，我想让每个人都知道海上武神这个名字，听起来不是——超帅气吗！’

　　‘那就努力吧，臭小子，努力让所有人都记住你，努力让所有人都被你那可笑的正义给感动。’

　　‘努力去守护更多地人。’

　　曾经，他被过去绊住了脚，即使想要向前，却苦于身上背负着的疼痛跟绝望而止步不前，是泽法的拳头把他打醒了。他告诉菲尔德，想要守护什么，就必须要变得更强，沉浸在过去什么也做不到。可是他变强了，好像也抓不住自己想要保护地东西。

　　“菲尔，菲尔，看着我。”

　　男人强忍住泪意抬起头，他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血腥的味道顺着舌尖流入喉咙，咸腥又苦涩，空气中是硝烟的味道。近在咫尺地少年黑色的眼睛里静静地映着那些炮火，还有他自己的影子。

　　“只要你想，菲尔，我们一起把那个大叔带回来。”

　　在他身后，伤痕累累的伙伴们又重新举起了自己的武器，他们等待着男人的回答。就如路飞所说，如果他想，即使面对那么多地海军，他们也会冲进去。

　　“我们可是伙伴啊！菲尔！一个人做不到，但我们一起，就一定能够做到！”路飞抓住他的肩膀，他的声音好像穿破了菲尔德内心中所有的黑暗，穿破了他那些灰暗地记忆。

　　伙伴，伙伴——

　　‘喂，菲尔，我们可是伙伴啊，还谢什么，这可是我这辈子的积蓄，全都给你了，好好给塞西莉亚买个像样的戒指啊！’

　　‘别傻了，什么要是死了，剩下的人一定要报仇啊，给我好好活下去才是吧！你这家伙总是抱着软弱的念头！就算是死在战场了，也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身为同伴，即使死去，带着他们的意志一起活下去才算是合格啊。’

　　‘对不起，菲尔——我爱你，你要笑着，活下去。’

　　他一个人前行了那么久，现在，他再次拥有了一群可以交付生命的伙伴，而这一次，他一定会保护好他们。

　　“咳，哈哈······”眼泪不知何时已经顺着脸颊滑落，菲尔德伸手握住了路飞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呲牙笑了起来，泪水还在不断滑落，他笑着，也在无声的哭泣：“我知道——”

　　我知道，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还是头一回看到菲尔哭呢。”年轻的船长伸手把比起自己还要高一些的男人搂在了自己怀里，他紧紧地搂住菲尔德的后背，似乎想以此来给他力量，而他的笑声依旧爽朗：“但放心好了，我不会嘲笑你的。”

　　“那我，可真要谢谢你了——”菲尔德的声音很轻，稍不留神就会被身后不断炸响的炮火掩盖。

　　脚下踩着的大地正在不停地晃动，可少年却挺直了自己的腰板，他知道，也许几分钟或是几秒钟之后，男人就会收起自己脸上的感情，那张笑脸又会出现。

　　所以，他希望时间能够延长一会儿，不是奋力直追男人的背影，而是让他回过头依靠自己。

　　在怀里的身体要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小，少年一只手就能把他圈在自己胸膛里，可路飞一直觉得男人很高大，从小时候开始，他必须要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笑容，而那双金色的眼睛永远都是亮亮堂堂，比起金甲虫的外壳还要吸引人。他一直在追着男人，他也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帅气地挡在他面前。

　　可是两年前他没能做到，他看着菲尔德一次一次地帮他挡去了危险，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而笑容却越来越让人感到不安，从心底爬上来的恐惧跟不甘几乎让他窒息。

　　路飞知道，菲尔德不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给任何人，洒在他肩膀上的眼泪很烫，比起岩浆还要烫，这让他觉得难受，只想把一切让男人难过的事情全部打飞。管他是海军还是别的什么，只要让菲尔德不高兴了，那么全部都交给他就好了。

　　菲尔德只要笑就好了，就这样，什么都不用做，对自己灿烂的笑就好了，只要用那双金色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就好了，无论什么危险，他会挡住的。

　　如果菲尔知道，一定会生气吧。

　　年幼的孩子不知道想要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是什么意思，从七岁到了十九岁，他在吃饱之后，或者是跟自己的哥哥吵嘴后，或者是在酒馆里大吃了一顿之后都会想起这个问题。

　　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想呢？为什么如此迫切地想要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呢？

　　‘呵呵，路飞也到了这个年纪吗？’

　　温柔的玛琪诺姐姐永远是第一个观察到他有苦恼的事情地人，而他知道，她总会自己自己一个答案。

　　‘那叫喜欢，说明路飞也有珍视的人了。’女孩笑了起来，她为了这个孩子感到开心：‘他一定是个很好的人，路飞。’

　　是的，那是喜欢。

　　路飞喜欢肉，喜欢食物，喜欢他的草帽，喜欢艾斯，喜欢船上的所有伙伴，可唯独菲尔不同。只要菲尔开口，他会把喜欢的东西给他，无论什么都行。

　　“要成为海贼王啊！草帽路飞！！”泽法的声音很响，而他面前已经是气势汹汹的海军了，穿着黄白色条纹的小子脸上又是让他不爽的笑容：“又是你啊，波鲁萨利诺。”

　　“不会让你太孤单的，泽法老师。”黄猿笑眯眯地看着他：“草帽很快就会去陪你了。”

　　“我答应你！！大叔！！”路飞朝着他大吼，他的声音穿过战场传到了很远的地方。

　　下一刻，冰墙阻绝了他们跟泽法，站在山顶上的男人跟黄猿对视一眼，然后低头对草帽一伙说道：“快走吧。”

　　菲尔德推开路飞，然后把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撑着他，他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下来了，浅色的睫毛上还沾着些泪水，眼角还有没来及完全褪去的红色。

　　炮火的撞击在他们身后接连不断，少年侧头看着男人的脸，他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嘴唇，然后那张脸转过来，金色的眼睛映出了他的模样。

　　年轻的船长听到了自己突然加快速度跳动的心脏，他奇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像这样就能把不规律地心跳拍下去，可是没用，咚咚地心跳声还在继续着。

　　“路飞？”菲尔德担忧地问。

　　“帮我带上。”

　　“嗯？”

　　少年停在了岸边，他把手里的草帽塞在了男人手里，然后笑了起来：

　　“帮我带上吧，菲尔。”

　　‘帮我带上吧，菲尔。’

　　男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眼前的路飞依旧在笑，从他脸上，他看到了一个更小的影子。那是小时候的路飞，他想起了过去，自己为了抓住他的草帽落在了海水之中。

　　脏乎乎的笑脸跟现在一模一样。

　　“真是——”菲尔德拿着草帽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帽子上的灰尘，这个帽子上的红色布条已经不再那么鲜艳，但无所谓。

　　他把草帽安安稳稳地放在少年的头顶，扯出一个露出牙齿的灿烂笑容，而路飞从他脸上看到了很久之前的那个笑容，那个一直住在他心里的笑容。

　　“这次，你可要保护好它啊，未来的海贼王。”

　　‘你可要保护好它啊，未来的海贼王。’

　　十七岁的少年帮七岁的孩子带上了草帽，他得到了一个口水印，在他的左边脸颊上。

　　二十九岁的男人帮十九岁的少年带上了草帽，这次，少年又给他了一个口水印，在嘴巴上。

　　伙伴们惊慌起来——

　　“干得好。”

　　“······嗯？！我是不是眼花了？”

　　“——老天。”

　　“呵呵，果然呢。”

　　“他妈的，路飞那小子干了什么？！”

　　“是不是中了什么果实能力？”

　　“这可真是super!！！”

　　“呦嚯嚯嚯······真是可爱呢。”

　　伙伴们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迟钝地白痴船长，他们本以为这家伙永远也不会开窍的那种笨蛋，就这样在他们眼前亲了一口他们船上的另外一位伙伴。

　　还是嘴对嘴的那种。

　　“······我说了，不让你乱亲对吧？路飞？！”然而比他们先回神的竟然是事件的另外一位主角，黑发男人完全没有他们想象之中地不知所措，而是平静地把他们的小船长推向了桑尼号，并且挥手催促着那些目瞪口呆的同伴们：“看在你把草帽借给我的份上，这一次我就不计较了，走了！”

　　“菲尔——我喜欢你。”

　　“是是是·····”

　　诶？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菲尔德！你倒是跟他计较啊！

　　伙伴们对视一眼，完全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啧，那个混蛋，这不是完全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吗？”山治冷哼一声，他不会再去提醒那个不长记性的家伙了，他用鞋尖踩灭了烟头：“早晚有一天你得吃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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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就想菲尔德在海军里是无数人向往的存在，泽法对于菲尔来说也是那样的人，他一直追随者他的背影，即使他知道自己有一天要站在海军的对立面，可他的性格几乎是最靠近泽法的人。他同样不会杀掉任何一个海贼，他会用拳头把他们砸的起不来，他贯彻自己的人生信条直到死去。
之前提到过，爱丽儿是泽法捡到的，对她来说那是自己的父亲，让人心疼的爱丽儿又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离开人世。
我认为没有比这个更好地结局了，就像当初的菲尔一样，我也想过如果他抢先一步攻击了黑胡子，或者把一切都告诉给马尔高，亦或者是闯进推进城先一步去救艾斯，这一切都会提高他们的生存率。但菲尔就是不会走这样的路，他非要堂堂正正地跟命运对决，不管是生是死，都由他一个人来承担。我想给大家看到的菲尔就是如此，他的强大不只是实力，而是他对于自己‘正义’的执着，无论面对怎么样的选择题，他都会选择迎面而上，因为他逃避地够久了，所以他再也不会跑。
路飞的感情我会尽量清晰的传达，但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他跟艾斯的区别就是，路飞对菲尔德是一见钟情，第一面就已经认准他了，而艾斯则是通过后面菲尔跟他的相处慢慢喜欢上他的，如果大家感到路飞有点ooc的话也没办法，我真的努力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