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Too old to young》星野汐沫

59、中毒

　　新世界的海域上，天气千变万化，像是孩子一样，来得快去的也快，一会儿晴空万里，一会瓢泼大雨。如果没有一个经验丰富地航海士，不说遇到强大的海贼，光是这样毫无征兆的的天气变化就已经让他们应接不暇了。

　　度过了几个炎热的日子，降温天气也随着寒风呼啸而来。白雪在清晨就飘飘扬扬地洒到了甲板上，最先起床地厨师刚出门就打了一个冷战，他搓了搓手臂抱怨：“呜哇，这天气也真够混蛋的。”

　　“是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早饭别叫我了，乌索普大人得好好睡一觉。”昨夜轮到长鼻子狙击手守夜，他打着哈欠，把脖子缩在厚厚的棉服里走进了屋子：“在暖和的被窝里睡觉可再好不过了。”

　　不多时，黑发男人也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朦胧地起了床，他的衣服扣子还扣错了一个，刚出门就被寒风给冻得又缩了回来。

　　“菲尔，早上好啊！”一同起床的路飞一大早就神采奕奕，像是完全没受到寒冷天气的影响。

　　“唔，嗯。”迷迷瞪瞪地点了头，菲尔德被骤降地温度冷的打了一个冷战：“路飞，你有没有什么厚衣服？”

　　少年蹬蹬瞪地推开门跑了出去：“汉库克给我装了很多！我给你拿！”

　　其实当初他在香波群岛地时候，艾斯也在提议给他买些衣服，不过菲尔德觉得拿着包裹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就干脆地拒绝。说是以后登到了之后机会多得是，因为青年太过啰嗦，他还不得不给了对方一拳才让他住了嘴。

　　现在想来，也许还真的该听他的话买些合适的衣服穿。

　　“······”

　　“噗——”

　　粉色的棉服就算了，为什么袖口跟领口还有蕾丝边？海贼女帝喜欢粉色的蕾丝？？

　　看着周围的伙伴眼里快要喷出来的嘲笑意味，菲尔德只能条件性的无视。

　　“挺合适的。”娜美笑着说：“比你整天黑的白的好看多了。”

　　“我宁愿黑的白的。”菲尔德无力地反驳，低头吃下了最后一口早餐，他用纸巾擦了一下嘴巴，扭头看着她问：“大概多久我们才能从这块海域离开？”

　　“最少三天。”航海士可靠地给了时间，然后调侃地眨了一下眼睛：“你不喜欢冬天？”

　　“我不喜欢冷的感觉。”男人把手缩在衣袖里，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年人一样。他的头发也被棉质的粉色帽子遮住，只留下的前额上一些零碎地短发快要遮住眉毛。

　　那副样子就像个没成年的小鬼。

　　“菲尔有一次在冬天生病了，错过了堆雪人的时间。”

　　菲尔德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路飞，这小子还在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东西，手还不老实地总想要去别的盘子里去拿。他们的餐厅每次吃饭都是一场战争，最大的敌人就是这位年轻的吃货船长。

　　“为什么你小子总是把那些事情记得那么清楚。”男人哭笑不得：“我好了之后不是堆了吗？你做的那个雪人难看地要死。”

　　“才不难看呢！”路飞不满地反驳，似乎是想起了当日地情况，他哇哇大叫起来：“明明艾斯的雪人才是最丑的！要不是用胡萝卜做的眼睛，我都没认出来那是菲尔。”

　　“······”菲尔德眉头一挑，迟了十年地震惊让他瞪大了眼睛：“你说那东西是我？！”

　　“哈哈哈哈，菲尔好笨啊！这都看不出来！”路飞拍着桌子大笑。

　　“我要是能够认出来那就有鬼了！！”菲尔德几乎崩溃，他想起了那个歪七扭八的雪人的脸，当时他还嘲笑艾斯把本应该是鼻子的胡萝卜插在眼睛上：“你们觉得我的眼睛跟胡萝卜是一个颜色吗！！”

　　其余的同伴们看着他们之间的吵嘴，觉得越发地有趣，那是他们不知道的，只属于他们船长跟菲尔之间的故事。

　　菲尔德其实并不复杂，只要不用那张笑脸面具，他的感情其实很容易被读出来。除去身上那些秘密之外，他很诚实，甚至跟路飞一样连谎都说不全。他同样也会被路飞给气得跳脚，却最终是无可奈何地妥协，就跟他们一样。

　　在欢笑之中他们吃完了早饭，菲尔德留在厨房帮山治刷起盘子，看到男人熟练的手法，金发厨师哼笑一声：“在海军连这个都要练？”

　　“我经常被处分，偶尔会去食堂刷盘子。”冲干净了手里的餐盘，男人把他们整整齐齐地放在柜子里：“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围着海军基地跑操。”

　　“你是不是当初跟我们分别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艾斯要被处刑了？”山治看向了跟他差不多高的男人，他还记得当时被他掩饰地很好，却依旧不小心露出来的一丝决然：“是那个叫熊的七武海告诉你的吧。”

　　只要不是看到女人，山治完全是个智将啊。

　　“没错，他告诉我，一周之后我要去新世界升职，而艾斯要被处刑。”

　　山治的手一顿，烟灰落到了刚擦干净的盘子里。

　　“也许是战国大叔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把我在那个时间送去升职，我瞒过了所有人，然后出现在了刑场上。”菲尔德想起当时所有人看着自己的眼光，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在海军里度过的日子很美好，但我不会后悔当时的决定。这两个小鬼小时候就没少给我找事，长大了之后更是不让人省心。”

　　水流声停下了，黑发男人注视着正在外面甲板上专注地堆雪人地少年，他红色的衣衫在白色的雪地里扎眼的很。

　　“除了顺着他们之外，我也没别的办法，兄弟两个都倔地跟牛一样，拉都拉不住。”

　　“唉，就是因为你这混蛋毫无底线地纵容啊。”金发厨师重新点了一支烟，他重新把手里的盘子再次清洗了一遍，声音被水流声给模糊了，但还是一字不落地被男人听到耳朵里了：“所以，你接受艾斯的告白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菲尔德露出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他在我们船上住过一晚，况且，当提起你的时候，他眼神不一样，我可不会看错，爱情是无法掩饰的。”山治慢悠悠地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菲尔德，笑的不怀好意：“看样子，他倒是已经说了自己的心意，但你没答应。”

　　“······我要怎么答应——”男人面色僵硬，努力地无视他眼里的八卦意味：“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那小子只是一时没想开，男人有什么好的。”

　　“不是男人，就算是再好看的男人他也不会去注意。”山治啧啧叹气，拍了拍还被蒙在鼓里的男人的肩膀，眼里的同情几乎要实质化：“他只是喜欢‘菲尔’这个人，是男是女不是问题，就算是你长得再丑也无所谓。”

　　菲尔德的脸色变化精彩极了，耳朵尖也几乎红的要滴血。

　　“不过你实在是不开窍啊，如果不是他挑明，恐怕一辈子也看不出来，毕竟他们在你眼里都是‘可爱的弟弟’，对吧？”厨师笑眯眯地看着他，手却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向了门口：“什么时候也把那该死的‘弟弟光圈’给拿下来，不然什么时候被吃了都不知道，好了，知心哥哥时间到了，你这混蛋不要在厨房耽误我给女士们做甜点了。”

　　浑浑噩噩走出了厨房，菲尔德一步一顿的走下了楼梯，那副失魂落魄地样子让刚刚睡醒的乌索普都吓了一跳：“菲尔，你脸色也太差了吧，生病了？”

　　“没有。”干巴巴地回应了乌索普，男人扶着楼梯扶手跟他擦肩而过，他自言自语地调侃自己：“呵呵，我可真是年纪大了。”

　　“这家伙没事吧。”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乌索普不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回头又看到了历史学家嘴角意味深长的笑容：“罗宾，你怎么也笑的那么可怕。”

　　“因为知道了很有趣的事情呢。”罗宾笑意盈盈：“那么，该怎么帮帮小船长呢？”

　　雨雪交加的日子还在继续——

　　乔巴在下午拦住了要去帮弗兰奇拿东西的菲尔德，驯鹿医生抓住他的衣服，仰头看着他说：“检查的日子到了。”

　　“哦！那就去吧。”乌索普抢过了菲尔德手里的木材：“这些我去送给弗兰奇，乔巴，拜托你了哟！”

　　两手空空的菲尔德只得认命地跟着小医生去了医务室，自从他们遇上雨雪天气之后，他也确实感到了心脏不太舒服。

　　医务室内——

　　“·····给你缝合伤口的医生很厉害。”乔巴仔细观察着他胸口的烧伤，但是心脏位置的圆形疤痕让他皱起眉头：“这个是——”

　　“在战斗的时候被打中了，帮我治疗的医生说上面附着毒素，会让人进入假死状态，可以保住心脉，但我同时也会把毒素留下。”菲尔德言简意赅地描述：“但她不知道具体的成分，我醒过来之后也没有不适，唯一一次，大概就是海底被水流卷走的时候？”

　　乔巴想起了什么，立刻跑到书桌上拿起一本书快速地翻找了起来：“我记得，有一种草药的作用跟你说的很像，但那种草有剧毒。”

　　“剧毒！”刚进门的路飞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踪影，他急急忙忙地凑过去：“怎么办？！乔巴，菲尔会不会有事？！”

　　紧跟着的乌索普拉他也拉不住：“路飞，别去添乱！”

　　“等等我还没找——哦！看到了！”乔巴仔仔细细地阅读上面的说明：“当温度过低时，服用过这类草药的患者，心跳速度会减慢，会引发阵痛，呼吸困难······”

　　这些症状的确是他这些天感受到的，菲尔德摸了摸心口，果然，救他的人是故意的，即不能让他死，手里也抓着他的弱点。

　　“可以治疗吗？”乌索普小声问：“菲尔现在不是好好的？只要不去寒冷的地方不就可以了——”

　　“可是遇到寒冷的天气根本避不开。”乔巴往后翻书，还不忘安慰几乎把头一起伸过来的船长：“别急，路飞，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治疗方法，但有一种药材很难找。”

　　少年又赶紧跳到病床边，着急的问道：“菲尔你冷吗？觉得呼吸困难吗？那里会疼——！”

　　“你给我冷静点。”菲尔德给了他一拳，然后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上来，路飞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少年温暖的体温倒是让他感到舒服了一点，他笑着安慰他：“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难找地药材是一种很罕见的海兽的角，长得像马，身子却像是羊，尾巴却又是龙一样的物种。

　　“从来没听过，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过了不久，船上的的大家都知道了菲尔德中毒的消息，除了他本人还是一副‘不用担心我很好’的样子之外，其他人都在专心回忆自己是否在哪个地方看到过类似的海兽。

　　“乔巴，直接下水捞有可能吗？”绿发剑士已经准备脱衣服了。

　　“你是笨蛋吗？！”航海士小姐咆哮道：“这种天气下水，海兽找不到，你会第一个冻死！”

　　“在成为世界第一地大剑豪之前我不会死的。”

　　“······这个真是无力吐槽啊。”

　　“其实我觉得大家不用那么担心。”菲尔德微笑着安慰伙伴们，然后被娜美的拳头给砸在了头上：“反正我们——疼！”

　　“你这家伙身中剧毒了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啊！”

　　“既然乔巴的书上有记载，那么只要我们继续航行，在菲尔君遭受生命危险之前找到就好了。”罗宾合上书，看到黑发男人对自己感激地微笑，她继续说：“但要是自己胡乱跑，不小心被杀掉就糟糕了哦。”

　　“······那个胡乱跑是怎么——我好歹也是个成年——”

　　“所以每次出去，菲尔身边最少也要跟一个人吧。”无视了菲尔德的摇头跟脸上的抗拒，船上的大家已经定下了计划，并且打算立即执行。

　　从未体会过这种无力感觉的菲尔德已经接受自己的命运了，他在心里腹诽着：我看这艘船上是有九个路飞吧？？

　　“我会先配一些药，只要按时吃的话可以缓解毒发的时间，但要彻底根除的话，海兽的角是必须的。”乔巴再次重复，不放心地一再对男人告诫：“在找到最后一种药材之前，菲尔你绝对不能乱来。”

　　“好的。”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别无选择的男人乖乖地点头，像是为了自己即将逝去的自由而哀悼着一般：“我会努力，乔巴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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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要进入泽法篇了，如果没看过剧场版的小可爱们可以去补一下，我觉得真的很好，虽然没有后面的剧场版场面华丽，但是那种热血地感觉却一点不差。
关于文中的爱丽儿·罗森，我要稍微补充一下。
泽法大将在爱丽儿很小的时候捡到了她，并且带回了海军总部，可是当时还身为海军大将的泽法没有时间去看管一个孩子，正巧战国也捡到了小罗西，所以两个人就相互照顾着长大了。
在菲尔德身为菲尔的世界里，罗西死了，他去执行任务之前给爱丽儿留下了‘等我回来之后，我陪你去世界各地治疗病人。’但结局我们都知道，罗西再也没回来。但是战国元帅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爱丽儿，并且还让周围的所有人都瞒着她，第一世的爱丽儿一直活到了见证路飞成为海贼王之后才死去，在这之前，她退休之后一直留在她跟罗西长大的地方等着他。
她一直在等着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跟菲尔大叔回到过去的原因不一样，爱丽儿是因为自身的能力才回到过去的，其实我再想什么时候开另外一个坑，总之如果我能够开的话？？会细说的，暂且大家就知道这一些好啦。
再以及，今天，陪伴我八年多的狗狗去世了，如果真的有来世，我还希望它能够来到我们家。可能养宠物就是这样，总有一天要面对它的死去，我难受了一天，现在根本不敢去看它留在我手机相册里的照片。
唉——大家如果有宠物地话，一定要好好对待他们哦！不要超重，经常带着他们出去溜圈，要知道，他们小小的世界里只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