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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泽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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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某处——
“究竟是不是这个方向？”
“我怎么知道，唉，真是麻烦死了，我就不应该去理你。”
“嘛，不要那么说啊，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因为没钱走不了呢。”
“不管了，我要睡觉。”
海面上，巨大企鹅缓慢地游动着，在他背上坐着两个男人，进行了一场小孩子之间的埋怨之后，其中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的男人倒下不动了，不多时鼻子就吹起了泡泡。
“怎么走了那么多天还是没看到影子。”男人的金色头发从红色的棉帽中露出来了一些，他想要给自己点支烟，却笨手笨脚地把手心里飘动着的生命纸给烧没了。
“啊！不好！”他惊慌地喊了一声，空旷地海面上只有波浪翻滚的声音跟他作伴，像是嘲笑，也像是叹息。
一星期后——
‘不，哪怕不升职也没关系，就跟泽法大将一样，我只要贯彻自己的正义就好——’
有着一头罕见深紫色短发的男人听完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按在了他的头顶：‘你这个臭小鬼，有空说大话还不如去多练练海军六式！战国那家伙可是一直操心想让你调回马林梵多！’
‘可我不想回去，战国大叔好啰嗦的，我希望能够跟在您身边继续学习，战斗比起文书要有趣得多啊。’
‘还学什么啊。’男人叹了口气，身后披着地‘正义’被风吹得扬起，他声音逐渐远去：‘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接下来的路，得你自己走下去了，菲尔。’
——
男人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很安静。
他想起自己昨晚守夜到早晨，吃过饭之后就睡觉了，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在大白天也能做梦，而梦的内容还是有关于自己的过去。乔巴的药也许多了一点助眠的成分，要不然，大概就是在提醒他，能够自由挥霍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个毒药就像是风筝的牵引线一样，越收越紧，迟早有一日，他眼前只会剩下两个选择。
要么认输，要么亲手斩断这根线。
而菲尔德是不屑去想前面那条路的，自从进入新世界之后，除了在鱼人岛那一次之外，他们还没有遇到需要菲尔德使用全武装地地步，草帽海贼团的大家都很强，而且因为路飞不明原因的超强保护欲，他甚至连一颗朝他飞过来地子弹也见不着。就算他再三提醒过对方，但完全不听人说话的少年一边‘嗯嗯嗯’地应着，但每到下一次敌袭来临的时候，他还是被路飞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背后。
行吧，不出手就不出手。
菲尔德很久都没有体会过被人挡在身后的感觉了，自从活过一次之后，他一直冲在最前面，于他来说，只有当他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毫无顾忌地战斗。他是海军里地独狼，如果不是他的实力配得上着糟糕的性格，就算没有顶上战争，他也不会在海军里待得太久。
“这个大叔，看起来真的很危险诶。”
“把他治好之后就赶紧让他离开吧。”
门外的喧嚣引起了菲尔德的注意，他勾出一个笑容，推开门准备跟他们打招呼：“哟，你们——”
“哦！菲尔，你醒了！要吃肉嘛？”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整天只要吃肉就好了吗？”
“喂，菲尔，你脸色很差啊。”
剑士皱起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刚刚被他们捡回来的男人身上，他低声笑了起来：“看来，我们可是捡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对吧？”
黑发男人沉默着，他放在身侧的手指握紧了，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介于纠结跟无奈之间：“跟着你们，真的是——”
“太有趣了。”
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原本就有些紧张的气氛再次凝滞了，乔巴小心翼翼地开口：“路飞发现他漂在海面上，伤痕累累，所以我想要帮他治疗一下，菲尔，你认识他······吗？”
菲尔德苦笑了一下：“他是我的老师。”男人的声音带上了些沙哑，他的眉头自从看见那位紫发的大叔之后就没松开过：“以前是海军大将，有个响亮的称号，黑腕泽法。”
“什么？！！”
“他是海军大将？！”
“那怎么办——！”
伙伴们开始讨论，可是路飞却反常地冷静，他脸上的笑容没变，声音也一如既然地有活力：“弗兰奇，先把那个大叔放到医务室吧，乔巴会帮他治疗的。”
‘为了保护什么才要变得更强？哼，前提是给我活下去！单枪匹马传入敌人大本营，你以为你是谁？！不带任何一个士兵，你肩膀上的勋章是摆设吗？！’
‘菲尔德！你已经不是小鬼了！那就不要一直那么软弱，人都是会死的！死了就是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再也回不来——
“啪——”
炙热的体温顺着血管一直往上，然后在心脏汇聚，男人慢慢低头，发现自己的的手被另外一个人紧紧地抓住，不知轻重，如果换个人，早就在这种恐怖的力度之下大喊大叫了。
“我只是走神，不用那么用力地握着我的手也可以。”菲尔德哭笑不得地抬起头，然后发现所有的伙伴都用一种很担心的目光注视着他。
明明都是活了那么久的人了，结果还需要这些年轻人为自己担心，他一边自嘲，一边站直了身体，刚刚那些犹豫跟纠结已经没了踪影，那片金色又恢复了平静，他开始告诉他们关于自己所知的信息：“那是泽法大将，跟卡普中将一样都是在罗杰时代活跃着的海军力量，就连现如今的大将跟中将，很多都是被他训练出来的。”
“那他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娜美疑惑地看向海面，远处的海洋没有任何动静，可她觉得着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片海域很奇怪，不光是指针一直晃动着，刚刚还下起了火山灰。”
“你是说火山灰？”菲尔的声音稍大了一些，眼中透出几分焦躁来：“请让我看下地图！”
于是航海士小姐立刻上了二楼。
“怎么了？这附近真的有什么？”
“之前在海军的时候，我无意之中得知，有一种遇到空气会就会立刻爆/炸的岩石，仅仅一小块就能够炸平整座岛屿。”
“什么？！！”
“可是这不是骗人的吗，被叫做什么【end point】？”乌索普也似乎对此略有耳闻，当看到菲尔德眼中的认真时，他开始紧张了：“那不是用来恐吓——那是真的？！”
“政府埋葬了很多真相。”罗宾平静地跟菲尔德对视，男人的眼睛里一片黯淡，无声地赞同她的话：“所以，菲尔君你是怀疑，那座岛屿就在附近。”
“地图！”娜美给菲尔指了指他们现在所处的方向，菲尔德顺着航线看了过去，握紧了手指。
“喂，就算是那座岛屿在旁边又怎么了？这跟那个海军大叔有什么关系？”乌索普抓狂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不要只说一半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菲尔你倒是说清楚！”
“那是只有高层才知道的秘密，而我们捡到地那个大叔不是海军了，他来这里找那些岩石，不是为了消灭海军，就是为了消灭海贼。”山治靠着墙壁吐了一口烟：“现在看来，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
“藏着岩石的岛屿被叫做【终点】，在新世界，这样的岛屿有三个，当三个岛屿上的岩石一起爆炸，新世界就没了。”
“！！！！”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给吓到，过了好一会儿，乌索普才颤颤巍巍地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也想知道啊。”菲尔德遥望着远方的海面，声音里满是说不清的担忧很失落。
我也想知道，被称为不杀大将的您，为什么会有那么疯狂的念头。
——
‘我不是为了当一个好海军而当海军的，大将。’
黑发金眼的青年笑的一片阳光，他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连站着都是勉勉强强，靠着手里的刀才能不趴下，鼻青脸肿，可他还在保持着那个傻乎乎的笑容。
‘我想要为了保护更多的人而战斗，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我身上的伤都不疼了，我想要——’
‘泽法老师，我想要成为像您一样帅气的人。’
那是他教过那么多海军里面唯一一个异类，那个叫做菲尔德·卡森的家伙，无论挨了多少揍，无论被处罚多少次，他从不知道悔改。他依旧坚持着那可笑的正义，然后，时间流逝，他开始听不到有人再用嘲笑那个瘦的跟竹竿一样的小子，然后每个提到他的人语气里还是夹杂了敬佩，嫉妒，以及憧憬。
‘海上武神’——菲尔德·卡森，这个名字开始在大海上流传了起来，他的实力越发的强大，他从未失败——
‘我，菲尔德·卡森，即刻，舍弃海军名号——’
‘菲尔德少将，你是想要跟整个海军本部为敌吗？’
‘海上武神战亡。’
报纸上寥寥几句话，概括了那个海军的一生，那个拥有着可笑梦想的小鬼就这样死在了那场战斗里，只为了去保护一个从出生就注定要作为‘恶魔之子’被世人所恐惧的海贼。
臭小子，你可真是大胆啊。
“泽法大叔，连在梦里，你的表情也那么可怕。”从梦中醒来的泽法一睁眼就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黑发金眼，只是头发短了不少，他依旧带着那种令他讨厌的笑容。
什么啊，难道自己也死了吗？不然怎么会见到这个讨厌的小混蛋。
“下午好。”男人伸手跟他打招呼，他看起来无比鲜活。
泽法伸手掐住了男人的脸，听着他的大声地喊疼，他笑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缠着的绷带，抬头看向他：“是你救了我？”
“松手！泽法老师！松手！那是我们船上的医生。”菲尔德好不容易才从他手里挣脱，一边揉着自己发疼地脸颊，一边也欣慰于这位老海军地手劲儿依旧没变，他忍不住笑了两声：“许久不见，看到您依旧那么有精神，真好。”
“‘我们船上。’”泽法重复了他话语之中的某个词，然后又想起了两年之间一直在报纸上被人津津乐道地消息，叛变的海军，与赤犬的决斗，在顶上战争的死亡：“你能耐了不少，为了保护海贼，你可是在马林梵多大闹了一场啊，菲尔德。”
‘我变强不是为了讨伐更多的海贼，而是为了保护我爱的人，这就是我的正义，泽法大将！’
废了那么大地力气，那么多的拳头也没把他心里那种可笑的正义给扭过来，泽法想起当时听了他的话，自己还曾嘲笑这个小子的正义真是没出息，结果他这份跟其他的正义相比完全不值得一提的动力，竟然不惜让他做出那种疯狂地决定。
相比之下，那些口口声声喊着‘正义’的海军，倒是反而比不上他了。
“我只是做了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您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为了当一个好海军而留下的。”菲尔德抬头看向他，他看向这位自己曾经的老师，笑容渐渐淡去，一丝痛苦被他隐藏了起来：“盯上那些武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目的？”泽法靠着墙壁跟他对视，他握了握自己被那些科学家重新装上的手臂，墨镜之后的眼神压抑着愤怒：“海军靠不住了，那些人的正义都太脆弱了！只能由我——Z，来当这个罪人。”
“我要杀光新世界的海贼。”
“可新世界，不仅仅只有海贼。”菲尔德努力克制自己心底翻涌着的感情，他为自己看清楚了泽法老师真正的打算而感到难过跟心痛，那些疯狂的念头之下隐藏着的又何尝不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您想要把那些无辜的人也一起牵扯进来吗？泽法大叔？为了毁掉OEN PIECE，不惜毁掉整个新世界，这样值得吗？”
“你在顶上战争的时候也会想那么多吗？站在那些海军面前你也会犹豫吗？值得？有什么不值得？你难道不清楚，实现正义永远都是伴随着牺牲的吗？”哪怕已经年迈，可是当眼前这位前海军大将站起来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
菲尔德也抬起了头，毫不退让的跟他对视。
“多少次地降职难道就没给你一个教训吗？”泽法盯着他的眼睛，然后嘲讽似的嗤笑了一声：“还是说，你想说我错了？”
黑发男人沉默着，而他的手臂已经覆盖上了坚硬的武装色，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开始燃烧了。
“呵，那就对了。”泽法举起了手臂，然后毫不留情都朝着他挥下去：“你知道的，不赢了我，我什么都不会听的！”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充一下菲尔德大叔的能力，他没有什么BUG，仅仅只是霸气用得好而已。全武装代表三色霸气全开，并且能够把海军六式的攻击力发挥到最大。我私设是霸气可以反向作用，就是用来增强自己身体的素质，以此来得到更快的速度，相当于路飞的二档那样，通过加快血流速度实现在攻击力上的更进一层的突破。灵感是来自于海军六式地【铁块】。
但如果【攻击】大于【保护】的霸气时，就会出现打赤犬的时候那样，攻击力提高了，但是手臂却因为无法承受霸气而受伤。其实这种做法是会伤害自身健康的吧？但因为菲尔德大叔原本就不太在乎自己的生命，所以才会想出这样两败俱伤的方式强制让自己变强。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天选之子，身体素质也完全比不上艾斯跟路飞他们，可以说他的强大完全是用命换来的经验。就是因为这样种种的渊源，才会让他成为海上那么唯一一个【海上武神】。
也是奇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