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Too old to young》星野汐沫

58、悬赏令

　　“啪啦”

　　“你这个混蛋快给我滚出去！”

　　“对不起~山治”

　　“恩？路飞又把盘子打碎了”乌索普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厨房那边。

　　“这已经是第10个了”人化的乔巴在卡尔旁边把布里的水拧出来。

　　现在是大扫除时间，因为已经两年没有回来，桑尼号也需要内外都修整一下。

　　“那家伙到底是在帮忙还是在破坏啊”乌索普把门重新刷漆中，看着鸡飞狗跳的厨房，顺便把一旁偷懒的绿发剑士也给叫了起来。

　　“索隆你给我起来啊！”他把一块木板扔过去，一旁的绿发剑士尽管闭着眼睛还是接住，之后打了个哈欠走回去屋子。

　　“好麻烦······”

　　“呦吼吼·····船长桑也是好心。”布鲁克擦着桅杆，突然扭头对着美丽的考古学家说：“罗宾桑，能让我看看胖次吗？”

　　然后被一巴掌给拍飞。

　　“但是效果不怎么好呢。”用力能做完一切的罗宾笑着开口，完全无视了正在痛哭的布鲁克，小心的擦着栏杆。

　　“啊！我的墨水！路飞你这个笨蛋！”

　　“砰！”

　　“好痛啊！娜美”从楼上又传来了声音，接着娜美就拉着鼻青脸肿的路飞来的甲板上。

　　“菲尔，这家伙可以拜托你吗”

　　正在阴凉处打盹的菲尔德睁开了眼睛，因为他一大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屋子，顺便还帮他们整理了货仓。所以才得到了能够休息的机会。

　　男人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路飞，点了点头。

　　如果不答应的话，整艘船都要报废的吧。

　　少年脸上的委屈大概维持了几秒钟，然后他就高兴地坐在菲尔德身边叽叽喳喳地说起在无人岛上训练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其实要理解D家兄弟描述的是什么还是需要些想象力的。

　　在旁边也听了一大半的乔巴懵懵懂懂地看着菲尔：“中间的哇哇哇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中间肚子饿了。”菲尔德尽职地做了翻译，小驯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男人的眼睛闪闪发亮：“菲尔好厉害。”

　　“他跟艾斯都这样。”金色的眼睛浮现了笑意跟温柔，菲尔德的神色也柔和不少：“习惯就好了。”

　　“艾斯应该又变强了吧。”靠着男人的肩膀，路飞翘着腿看着天空，半响捂住自己的草帽笑起来：“但我不会输的。”

　　想起兄弟二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升的武力值，菲尔德明智地沉默了下来。他侧头看着少年的笑容，动了动嘴唇，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算了，关于萨博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给路飞解释好了。

　　不知不觉，路飞靠着菲尔德睡着了，男人担心头顶过于刺目的阳光，还伸手轻轻地把他的草帽盖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就一直保持着仰头的姿势注视着天空，他时不时地皱眉，时不时叹气。

　　罗宾微笑：“如果是担心悬赏令的话，大概不会那么快的。”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菲尔德并不惊讶自己想法被看穿，反而把自己担心的事情也一并说出了口：“在海军的时候，我没留过什么照片，而在香波群岛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有人拿着照相机。”

　　“你竟然还有空去看那个！”乌索普吐槽不能。

　　“那为什么会是不好的预感？”乔巴跑到菲尔德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臂以作安慰，他乐观地说道：“既然没有照片，说不定海军那边就不会给菲尔悬赏了呢！”

　　“说不定会是山治君那样手绘的。”罗宾笑的意味深长。

　　众人都想起了山治那张让人哈哈大笑的悬赏令，一时无语。

　　“呦嚯嚯嚯，海鸥来了！”站在高处的布鲁克瞧见了飞过来的海鸥，他抛了一个金币给海鸥腿上绑着地口袋，海鸥挥了挥翅膀绕着他们的船转了一圈，然后把报纸抛到甲板上。

　　先拿到手的是乌索普，他立刻开始翻阅报纸，一张悬赏令悠悠飘落。

　　当看到那上面的照片地一瞬间，菲尔德飞身而起，靠着他睡着的路飞直接一头砸在了地板上，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寻找着男人的身影：“菲尔？怎么了？”

　　菲尔德现在没空搭理路飞，他不惜用了全武装也没能来得及抓住悬赏令的一角。罗宾早在前一刻就动用果实能力把那张悬赏令给拿到自己手里了。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

　　“只是为了一个悬赏令！你也太夸张——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鬼啊！！”乌索普本想调侃为了抓住悬赏令而摔了一跤的菲尔德，眼睛却正好瞄到罗宾拿在手里的悬赏令，看清楚那上面地照片之后他立刻捂住肚子笑倒在了甲板上：“麻花辫！！心形眼镜！！这品味也是绝了！”

　　乌索普的笑声引起了其余伙伴地注意，他们逐渐聚集到甲板上，笑声越来越大，而菲尔德的脸也越来越红。

　　在那张悬赏令上，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男人毫无察觉，他黑色的头发上全部被人编成了麻花辫，脸上也被人恶作剧般地画上了粉色的心形眼镜。跟他平时的形象简直天差地别！完全没有料到菲尔德还会有这样的照片，船上的伙伴们都觉得这个总是微笑的男人原来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都不由得笑的更大声。

　　“嘻嘻嘻嘻！菲尔看起来不是挺好的吗！”路飞的声音是压倒菲尔德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战国大叔！！！”男人悲愤地怒喊，吓得落在桑尼号上的海鸟全部振翅而飞起来，然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跳入了海中：“扑通！”

　　回过神来的路飞瞪大了眼睛，立刻冲到了甲板边上一跃而下：“菲尔！我来救你了！！”

　　“菲尔！路飞！”乔巴惊慌大喊，一同跳了进去！

　　没来得及抓住乔巴的娜美趴在船舷上怒喊：“喂！！！给我有点能力者的自觉啊！”

　　新世界——巴尔迪哥

　　“萨博，你为什么笑的那么恶心啊？”

　　克尔拉一头黑线地看着手拿悬赏令笑的见牙不见眼地萨博，真的很不想承认这个笑的傻兮兮的人就是他们革命军的二把手。

　　“菲尔的悬赏令真是可爱啊。”金发青年仔仔细细地把手里的悬赏令看了一遍又一遍：“啊，真可惜，要是当时记得给菲尔一个电话虫就好了。”

　　新世界——白胡子前驻地

　　“喂！艾斯！！”

　　看到战斗之中突然走神开始傻笑的艾斯，哈尔塔立刻伸手帮他挡住了刀刃，没好气地咆哮：“你傻了吗？！”

　　这才堪堪回神的青年转头看向他，脸上还带着没有完全消失的笑容，可手指却顷刻之间变黑，带着彻骨杀意的拳头瞬间解决了剩下全部的敌人。

　　他的强大毋庸置疑。

　　“马尔高，我想去一趟海军本部。”青年一本正经捂住自己的牛仔帽，抬腿要走向码头。

　　被喊着名字的金发男人兴致缺缺，他已经在思考要不要直接把这个家伙送去海军本部换些钱了。即使他理解艾斯因为见不到菲尔德而各种欲求不满的表现，可这也不能反应在他越来越夸张的破坏力上。

　　看看这账单上全是赤红色！

　　究竟是何种决心能够在短短两年之内把实力提升到这种变态的地步啊？？

　　“你疯了！”萨奇连忙回头，死死地抱住他的腰，然而艾斯现在却像是吃了大力果实，那么重的一个壮汉好像只是个对他而言有些奇怪的装饰品罢了。

　　而装饰品还在尽职尽责地拖延他的步伐：“你去海军本部干什么？！”

　　“菲尔应该还有很多照片在那里吧。”艾斯的声音严肃地像是在讨论作战计划。

　　乔兹都不知道该欣慰他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还痛苦了。

　　“他这是病入膏肓了。”比斯塔简短地总结：“大概一辈子都好不了，只会越来越严重。”

　　菲尔病，是不治之症啊。

　　回到桑尼号——

　　“呼——”

　　下水冷静的过程中还要负责把一起跳下去地路飞跟乔巴捡回来，菲尔德仰面躺在草地上，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想某些人见到自己的悬赏令的时候会有什么表现。

　　“等等，让我数数······个十百千万······两，两亿五千万！！”乌索普吓得大喊出来，拿着悬赏令的手颤抖着：“菲尔德的悬赏令竟然那么高？！第一次就——！”

　　“呦嚯嚯嚯，毕竟菲尔先生是以前是战功显赫的海军少将。”布鲁克喝了一口红茶，还放了一个屁：“抱歉，我最近消化好像不太好。”

　　“这说明菲尔小哥那家伙对世界政府地威胁不小吧？”弗兰奇抬起墨镜，然后比了一个大拇指：“菲尔小哥真是SUPER-帅气啊。”

　　金发厨师难得地因为他悬赏令上的照片对他和颜悦色一点。他走到在甲板上躺着的三人身边一人给了一脚：“快给我起来吃饭混蛋们！”

　　“开饭了！！”路飞第一个翻身而起，然后硬是拽着不想要面对现实的菲尔德往厨房走去：“肉！！”

　　“哦！！吃饭吃饭！”乔巴也立刻‘复活’，紧跟着蹦蹦跳跳地往厨房走去：“山治！我要喝果汁！”

　　“给我自己去拿！”

　　夜晚——

　　菲尔德并没有入住集体宿舍，就像是他们在七水之都相遇的时候那样。他一直住在储物间里，房间很小，一张床就站了一大半，而这张床还是单人的，所以看到在上面已经睡着的路飞的时候，他有些头疼。

　　他也委婉地提议过让他回去睡，不过不出意料地以失败告终。

　　明明小时候是自己把他们抱在怀里睡，结果那么多年过去，他们之间的角色却颠倒了。一想起来另外一个家伙，菲尔德的脸色有些无奈，当初艾斯离开香波群岛，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让他现如今想起来还是想要发笑。不过，果真是年纪大了跟年纪小的人不一样，想起当日自己起来之后身上满身都是难以启齿的痕迹，他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了起来。

　　之后还是再也不要喝酒了。

　　“菲尔······你怎么还不睡？”路飞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黑发少年伸长手臂把男人抱紧拉到自己身边，他的鼻子像是某种小动物一样在他脖颈间嗅了嗅，然后满足地弯起嘴角。

　　是菲尔的味道。

　　“路飞，你的床要比我的床大。”他们两个身形都偏瘦，可是路飞比起菲尔德要更为结实一点，哪怕是橡胶，鼻梁骨磕在他肩膀上的菲尔德还是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为什么吃了橡胶果实之后他身上现在还会是硬邦邦的，他有些想念小时候的路飞了，至少还没有那么吓人的肌肉。

　　“菲尔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喜欢跟菲尔一起睡。”路飞的声音本来就带着一些像是撒娇的软糯：“我喜欢嘛。”

　　“好一个你喜欢。”菲尔德笑起来，男人的声音里的无奈跟妥协溢于言表。

　　那么多年过去，答案却还是相同的。他想起小时候总是缩在自己被子里的小男孩，一眨眼，路飞都已经成为一个男子汉了。

　　怀里的路飞听到他的笑声之后睁开眼睛，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地望着菲尔德的暖金色眼睛，他从中看到了自己。

　　‘对不起——’那时候的菲尔笑着说：‘我要食言了。’

　　战火的硝烟在他身后蔓延，耗尽生命也在进行地战斗，最终那个身影无力地倒下，鲜血在他身下蔓延。

　　‘那个男人已经死在马林梵多了，草帽当家的。’

　　哪里都找不到，无论是哪里都找不到男人的影子，路飞在两年之间做过很多梦，而梦的内容也十分相似。

　　在他的梦里，菲尔依旧笑着跟他挥手，可无论他怎么大喊他的名字，拼尽全力地朝着他奔跑，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没有缩短。

　　他只能看着男人的身影逐渐模糊。

　　‘我爱你们。’

　　少年的笑容消失了——

　　“路飞？路飞！你抱得太紧了！”

　　沉浸在自己回忆之中的少年听到他的声音就慌张地松开了力气，却还是没放开松开菲尔德衣服的手指。

　　如果松开的话，他是不是又会离开。

　　默不作声的路飞让菲尔德感到了疑惑，他低下头，看清了少年脸上表情的一瞬间就心软了。就如路飞小时候他回答这个孩子自己会离开的那时一样，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下落，紧紧地抿着嘴唇。

　　就算是再坚强，他也不过19岁，在男人眼里，他依旧是个孩子。

　　菲尔德把路飞拉起来，然后伸手在他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

　　带着武装色霸气的弹指让少年感到了疼痛，他无措地看着男人，惊慌又委屈。

　　“疼吗？”男人问。

　　少年点头，实话实说：“疼。”

　　“疼就对了，路飞。”菲尔德伸手揉了揉他额头发红的位置，少年的体温比他的高上不少，他收回手微笑起来：“说明这不是梦。”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回来了——

　　来了——

　　路飞迟钝地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睛里开始汇聚泪光。自从跟同伴汇合之后，他一直一直在强忍自己内心的不安，他知道眼前的菲尔是真的，他还活着，可是他不敢闭上眼睛。

　　万一自己闭上眼睛菲尔不见了怎么办？万一这都是自己的梦怎么办？

　　“想哭就哭吧，这样的表情很难看。”男人伸手把他搂在自己怀里，安心的气味，熟悉的声音，还有轻轻在他背后拍打的双手。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呜——呜哇哇！！！”终于是忍不住心里的难过，自从见面之后就一直藏在笑容之下的不安跟来自两年前一直积攒着的复杂感情彻底爆发了出来，他断断续续地抱怨：“呜，呜呜呜，菲尔，我看着，我看着菲尔跟那个熔浆男打架，身上很多伤，我想让你不要打了！我想你跟我们一起走！但甚平一直背着我跑，我看，呜呜呜呜，我看不到你了。”

　　路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用力在男人后背上打了一下，然后又用力地抱紧他哽咽着喊：“我叫你了！！！我叫你好多，好多好多遍！！”

　　“你没有回答我！”

　　‘我会等你的，未来的海贼王。’

　　你还没有看到我成为海贼王，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

　　可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就算是把手伸得再长，他还是抓不住菲尔的身影，他叫他的名字叫了无数遍。

　　可是菲尔德没有回头，他的背影坚决又残忍。

　　“因为我如果回头的话，可能会很丢脸的哭出来。”菲尔德把他拉开，看着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的路飞，一时想不起那个在战场上大放光彩的少年是不是眼前的人：“我希望，无论什么时候，在路飞眼里我都是帅气的样子，哪怕是死——”

　　“不要说！”路飞捂住了菲尔德的嘴巴，他的眼泪还在往下落，鼻尖跟眼眶都是通红一片：“不要再说了。”

　　不要，不要跟死去扯上任何关系。

　　菲尔德想起小时候的路飞总是哭，因为一丁点地小事就开始哇哇大叫，可是他的难过来的开去的也快。直到他离开的那几个月，路飞却再也没有哭泣过了。

　　而现在，那张悬赏令上的少年呲牙笑的自信又灿烂，好像天地之间没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事情。对了，还有艾斯，明明那么大一个块头，却会因为在人群中不小心放开了自己手自责地掉泪。

　　菲尔德轻轻拿下了路飞的手，他把少年有些粗糙的掌心放在自己胸口，尽管有些微弱，但依旧稳定的心跳顺着掌心传递给了他。

　　男人认真地看着少年的眼睛：“摸到了吗？”

　　路飞怔怔地点头，手掌下的是温热的感觉，他听得到咚咚的心跳声。

　　“已经过去了，路飞。”菲尔德给了他一个笑容，温柔又坚定地告诉他：“我就在你身边，在你当上海贼王之前，我会一直在，我保证，也许还会受伤，还会鲜血淋漓，但我一定会回应你。”

　　“你发誓！”路飞急急忙忙伸出自己的手指：“你跟我约定！”

　　看着眼前的少年吸着鼻子地模样，菲尔德无奈地勾上他的手指：“我发誓。”

　　少年破涕为笑，可他还没有笑一会儿又意识到了刚刚菲尔德话语之中的漏洞。

　　“那当上海贼王之后呢？”路飞胡乱抹去了泪水，他再次抓紧了菲尔德的手臂，把自己地头也伸了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有些过分，男人能够在少年的眼中看到自己惊讶的模样：“我当上海贼王之后你还是会离开对不对？”

　　“·····啊？这个，我还不知道啊。”菲尔德干巴巴的笑了一下，想要后撤身体却忘记了自己已经坐在了床边上：“等等，我们可以好好——”

　　眼看就要失去平衡的男人被少年拉了一下，但后者太过用力，因为惯性，菲尔德没法控制地砸在了路飞身上。

　　嘴巴上软软的东西是什么？还有点凉。

　　少年的眼睛迷茫地眨了一下，也许是本能驱使，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咬了一口。

　　“你干涉么！（什么）”被路飞的动作吓了一跳地男人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他疼的嘶了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见鬼！把自己的舌头咬出血这种事情也太丢人了吧，在那张把他形象毁得干干净净的悬赏令之后，还出了这种事情。这孩子究竟是多饿啊，怎么什么都咬！

　　“我当上海贼王之后，菲尔会离开吗？”路飞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可是眼睛却粘在了菲尔德嘴角的血迹上。

　　男人的肤色偏白，那些浅红色就特别显眼。总觉得，好像有点饿了。

　　不知为何感到背后一凉的菲尔德抬起头，看到了路飞正用一种饥饿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嘴巴，连忙警告想要靠近的少年：“喂！你可千万不能见人就咬啊！特别是嘴巴！”

　　“为什么啊？”路飞歪着头，乖巧地停下动作。

　　“还能为什么，这是只有跟很亲密的人才能做的，如果你随便对女性做绝对会被揍得不轻！不，男人也不行！啊，真是，我跟你说什么，反正你也不知道。”菲尔德叹气，身心都疲惫至极，来到香波群岛之后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现在这小子还在找他麻烦，他不由得叹气：“时间很晚了，快睡觉。”

　　“我不会让菲尔离开我的。”少年的声音里有着霸道跟毫无由来的自信，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男人的脸：“就算是走了，我也要把你找回来，无论多远，我总会找到你的。”

　　这是何等的觉悟？冷汗顺着男人的鬓角滑下，这种不详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唉，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你的仇敌。”菲尔德只觉得更加疲惫不堪，他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家伙：“不惜追杀我到天涯海角的劲头也是绝无仅有了。”

　　“嘻嘻嘻，因为我最喜欢你了嘛。”少年或许是想通了，脸上又出现了平日的笑容，他凑近了一些，撒娇一般地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呐呐，跟我永远在一起吧，菲尔。”

　　“不要。”菲尔德拒绝地干净利落。

　　“一起嘛！”

　　“拒绝！”

　　“我拒绝你的拒绝！”

　　“那我拒绝你的拒绝的拒绝，啧，太绕嘴了。”

　　路飞笑着打滚，又得到了男人气急的拳头，他疼的诶呦诶呦地叫着，可是菲尔德却打定主意不去理会，留给他一个气愤的背影。

　　安静下来的少年捂住自己头顶的包看着天花板。他感到身边睡着的菲尔德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路飞眨巴了一下眼睛，现在菲尔还在自己身边，他就在自己身边。

　　少年扭头看着男人，呲牙笑了。

　　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让菲尔逃走的。

　　就算是艾斯也不行。

　　也许少年还不知道那种感情的名称，可是他已经打定主意一条路走到黑了，除非他自己放弃，那么被他看上地猎物迟早会属于他。

　　而那位名叫路飞的少年，根本不知道放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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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能够在章节前面加一章就好了，总觉得好像艾斯小哥的戏份有点少？？嘛，先给大家打一下防疫针哦，之后会还有会塞西莉亚的戏份。
作为菲尔德大叔的初恋跟心结，但两个人是绝对不会有别的感情了，他们两个只是单纯地聊天，但看在某些人眼里就不一定了对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