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Too old to young》星野汐沫

53、妥协

　　“菲尔，你在写什么？”

　　艾斯洗完澡就看到男人认真地坐在桌子前面奋笔疾书，他没见过菲尔德工作的时候，但他听有些人说男人很擅长文书工作。他有些惋惜自己没在菲尔德还是海军的时候多看几眼他穿上制服的样子，拥有少将军衔以上的海军大多数都身穿西装，而菲尔德哪怕不喜欢那些没有松紧地布料，却也迫于种种原因要不情愿地把它套在自己身上。

　　他知道男人看起来纤瘦，可是衣服下面盖着的身体却紧实又充满力量感，他穿上西装一定很好看。不不不！你想什么呢！给我忘记你刚刚想到的画面！

　　“我在写我的缺点。”菲尔德抽空回了一句，那声音听起来还带着没有消失的怒火：“你应该过来看看，说不定能够打消那可笑的念头。”

　　艾斯哭笑不得，抬脚朝着菲尔德的方向走去，男人认真的侧脸又让他走了神，但他强行把自己火热地视线从他脸上给‘撕’了下来，粘在他手下压着的白纸上。

　　1. 我很懒，不喜欢洗澡（划掉，这是两个分开的缺点）
　　3.暴力
　　4.冷淡
　　······

　　那些缺点根本就不算什么缺点！除了让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更加可爱之外没有别的用处！艾斯都有些不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因为菲尔德看起来真的很用心。

　　“怎样？有改观吗？”男人仰起头看着他，他的表情看起来也没什么底气，也许他早对这个笨方法有了自知之明。

　　“没有，这让我更喜欢你了。”艾斯惋惜地表示这个行为起了反作用。

　　没穿上衣地青年走到床头柜拿起了刚买地药油，他的头发还在滴水,但他不在意。艾斯倒了了一点在手心，然后拉过菲尔德的一只手，男人的手指比他细了一圈，那些细长的手指很漂亮，而上面也带着各种他不知道为何而来的细小伤疤。

　　艾斯努力放轻动作，以免让自己弄疼他，即使他明白菲尔德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伤痛。

　　“我小时候跟萨博说过，你比他还要像个贵族。”

　　“为什么？”菲尔德皱起眉，他想起自己当时灰头土脸的样子，然后又不合时宜地想到在战斗的时候，他亲眼看到那个剑士从烟尘中走过来的样子，真是不爽啊，他咬牙：“鹰眼才像个贵族，如果他没有时时刻刻都拿着一把比他本人还要高地刀。”

　　艾斯废了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想要不管不顾吻住他地冲动，他别开头看着角落里的一小块月光，用深呼吸来调节的自己的心情：“因为你的长相，我跟萨博从没有见过比你长得更好看的人。而且，如果不是你手里的那把刀，我以为你是从什么地方漂流过来的贵族，那种连野猪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

　　“噗！再怎么没常识的人······啊，大概那些世界贵族的确没见过那些。”菲尔德自嘲地笑了起来，那些住在猪圈里的世界贵族也许真的一无所知，他们甚至连空气都不愿意跟平民共享：“看来你跟萨博聊了很多。”

　　“当时见到萨博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真高兴他现在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艾斯由衷地开心，然后又认真地看向菲尔德：“如果不是菲尔，我可能就没机会见到他了，谢谢你愿意爱我，菲尔。”

　　被那双黑色的眼睛盯得有点不知所措，但也成功化解了菲尔德此时心里的憋闷，男人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心想其实该说谢谢地是他自己。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些小鬼头，他大概早就死在哪场跟海贼的战斗之中了，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为什么活了，死亡于他来说是个解脱，如果他死了，也根本不会跟他们的未来有任何交集。

　　他突然有些敬佩自己当时的疯狂，男人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勇气去保护什么了，他是个失败者，他也知道自己保护不了什么。如果不是靠着别人的帮助，他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可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努力？他到底是如何看待艾斯的？上辈子的他因为黑胡子的话而感到愤怒，可他根本不认识火拳，那他为什么有勇气去瞪黑胡子，甚至还想要不自量力地给他一拳？

　　究竟是艾斯身上的什么地方让他改变了？

　　昏暗的灯光让眼前的青年看起来也柔和了很多，艾斯的长相随了母亲，可唯独眼睛却跟父亲很相似，他皱起眉地时候压迫力十足，望着海洋的时候却又透着憧憬跟天真，而他对待自己的时候——至少是长大后对待自己的时候。

　　很温柔。

　　那不是学来的温柔，而是来自他内心深处的温柔，只不过被那些扎人的尖刺给遮蔽住了。菲尔德记不得上次有人那么温柔的对待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可能是家人，可能是战友，也可能是塞西莉亚。可那些过去都变得模糊了，而他没有想再去挽回。

　　艾斯还在专注地给他的手腕按摩，这不对，他应该去更宽广的地方去伸展自己的手脚，而不是蹲在自己身前替他擦那些该死的药水，反正放着不管也会好的，根本不用那么做，他身上的伤疤没有一个得到了主人地关注，他习惯了让疼痛跟自己作伴。

　　除了疼痛之外，他也什么都感受不到了，甚至连情感也在消失，菲尔德曾经对时间感到恐惧，害怕自己的记忆会被他夺走。如果连回忆也失去了，如果那些孤独跟寂寞他也感受不到了，他手里还剩下什么呢？

　　梅丽莎说的没错，他知道了，现在他内心深处的焦躁是为了掩饰，他在害怕，因为艾斯足够好，好到他对自己开始没了信心。而青年用热情斩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强硬地把他给感到了悬崖边上，只要他愿意伸手，一条崭新的路就会在他眼前出现。

　　而他在动摇。

　　不对，醒醒，菲尔德，不该是这样的，你不能这样做，你知道艾斯是该属于大海的，他的征途刚刚开始，你不能毁了他。

　　你不能——抢走他的自由。

　　“你还爱着她吗？”

　　艾斯的声音打断了菲尔德的思考，面对男人有些惊讶的眼神，他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绿色的药油慢慢地被他苍白地皮肤给吸收，可他心里的紧张感却不停地往外冒，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奇怪：“爱丽儿女士都告诉我了，因为她说你绝对不会对我提起有关你过去的一个字。”艾斯的声音夹杂了些不满，他带着些埋怨的意味说：“是啊，菲尔你从来不会说自己的过去。”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菲尔德把他拉起来领到了床边，他试图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却没能成功，他无可奈何地妥协着坐在了床边上：“继续蹲着会腿麻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不行，你只是嘴上说说。”艾斯说完就看到男人皱眉啧了一声，显然是被他说中了，于是他好心情地弯起嘴角，但开始加速地心跳却让他意识到自己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放松，只能装作不经意地再次询问：“所以，回答呢？”

　　菲尔德知道自己可以开口骗他说自己还爱着塞西莉亚，这样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可是艾斯忐忑又期待的眼神让他无法把这句话轻易地说出口。而且，在梦里，塞西莉亚也问过他相似的问题。

　　‘你爱我吗？菲尔。’

　　他爱吗？

　　男人的父亲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从不会把爱挂在嘴边上，可他会记得每个孩子的喜好，哪怕是他们喜欢什么样子的花这种小事都能被他给记住，可他从来不说。菲尔德作为长子，他的性格随了母亲，开朗又善良，可是对待感情的时候却远远不及母亲那般勇敢无畏，他跟父亲一样，总是用沉默来回答问题。

　　‘我喜欢你。’是他唯一能够对女孩表达自己感情的语句，从他们相遇开始，他一直在踌躇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感情交付出去。而当他鼓起勇气准备对她说‘爱’的时候，他却永远没机会了。他的女孩在他臂弯里渐渐失去了体温，即使她看起来还跟活着的时候一样那么美，可是菲尔德知道，无论他对她说多少次的‘我爱你’，也不会得到回应了。

　　于是那颗心碎了，死了，跟他爱着的女孩一起死在了那个风雨交加的下午，也许一起死的还有别的什么，他不在乎。如果不是临死带来的勇气，那么他永远也不会对那两个孩子说出‘我爱你们’这种话，别说笑了，他根本不可能再去爱一个人，即使是家人。

　　“我——”菲尔德的声音嘶哑，他想要把那个字说出口，可是说不清的压力迫使他没办法说出来。

　　男人脸上的痛苦让艾斯觉得心疼，他很少会感到这种过于‘柔软’的情绪，大概他本人在很多人眼里也是‘可怜’的，可是他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怜悯，他从小就懂得弱肉强食，如果不努力活下去，他就会被黑暗吞噬。

　　他甚至变得有些冷漠，他曾看着倒在街边的流浪汉醉醺醺地摇晃着手里的酒瓶，然后砸在自己头上，鲜血顺着脸颊滴落，然后他就不再动弹了，破碎的玻璃映出了他面无表情的脸。

　　那就是死亡。

　　可他不觉得同情那个人，酒鬼是因为太过弱小了才会受伤，只要强大起来就好了，可艾斯总觉得这还不够，光是强大还是不够。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这样活着，活在罗杰的阴影下，当个过街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然后他认识了萨博，那个金发男孩告诉了他了很多，他会带来那些色彩鲜艳的图画，于是他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然后那个傻瓜路飞来了，总是喊着自己要成为海贼王，然后锲而不舍地追在他身后，不管自己怎么冷落他，那小子也不知道放弃。

　　他有了家人。

　　然后是菲尔。

　　哪怕浑身地衣服破破烂烂，那把刀也看起啦危险无比，可菲尔是艾斯见过的，最干净的一个人，他有很多秘密，可他很坦诚，而且，他很强。

　　而当他看向那双金色的眼睛的时候，他没看到任何的厌恶。

　　少年笑了。

　　他很喜欢笑，尽管他明白那不是他真心的笑容，可是这妨碍他对菲尔德感兴趣，他看着他无可奈何地跟路飞吵架，也看着他因为萨博尖锐地讽刺而愤愤不平的皱眉，也看着他挡在了自己身前。瘦弱的少年看起来没什么力气，可他为了自己把比他高大数倍的海贼按在了地板上，他手臂上被石块划出了血痕。

　　然后少年半跪在他身前，握着他脚腕地手很凉，他没去管自己身上的伤口而是皱着眉看向他受伤的地方。他的神情里有一种他没在别人眼里见到过的柔软，后来他知道那叫‘心疼’。那个傻瓜对一个想把他置于死地的孩子露出了那么毫无戒备的样子，少年碰他的动作就像是在摸一碰就碎的宝物。

　　艾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如此珍视，而菲尔看自己地眼神是那么温柔，他习惯了别人眼里的冷漠跟仇恨，所以当那几乎把他溺毙的金色眼睛看过来的时候——

　　他宁愿死在那里。

　　但不是现在——

　　“我不会死的。”

　　当那句话还没落音的时候，艾斯感到被自己握住地手腕猛地绷直了，他抬头跟菲尔德静静对视，而男人看起来已经无法容忍他更进一步的试探，他闭上眼拒绝再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感情，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够了，艾斯，爱丽儿给你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

　　但艾斯没放开手，菲尔德的手臂爆出了青筋，他的嘴唇紧绷成一条直线，青年放缓了声音，执着又坚定地重复：“我绝不会先你而去。”

　　“别骗我了！”那句话揭开了菲尔德藏在心里的伤疤，他几乎是在朝着艾斯怒吼，可那声音却听得让人心酸：“都会走的！你们都是一样的混蛋，说了不会死，却把我一个人留下——”

　　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非要让我看着你们离开，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要把我残忍地留在这里孤独的活下去。

　　“我很强，菲尔，我保证，我还会继续变强，我可以陪你到很久很久的以后，直到我们都变成老爷爷，我会等你死去之后再离开。”艾斯把男人拥到自己怀里，他感到菲尔德身上的肌肉依旧紧绷着，他放缓声音，带上了点笑意：“但你要等等我，我会马上追上来。”

　　不是的，大海上一切都有可能，强敌也有，意外同样会瞅准时机找上门，也许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这个青年还会遭受死亡的威胁。

　　他不该说出这种狂妄至极的话。

　　可是有一瞬间，菲尔德感到自己心脏深处，有那么一小块地方传出了破碎的声音，重复着说让他别再怀疑，再去相信一次。相信这一次，他不会失去眼前这个人。

　　“菲尔，我爱你，我这一生，只会爱你一个人。”

　　【这样对我好吗？我可是海贼王的儿子。】

　　【我想要活的比谁都要自由！】

　　【菲尔你才是呢，我一定会变得比你强大一百倍！一千倍！在那之前，千万不要死掉啊！】

　　命运给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失去一切之后再次活了过来，他漫无目的地存活在这世上，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找个合适的理由跟自己的梦魔相逢。可是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心底的不甘跟不舍又提醒他，他其实还存有一丝对未来的向往。

　　为什么呢？

　　‘回忆很美，菲尔，但你要把过去的都放下，抱着总要失去的心是无法前进的，重要的是现在，这世界那么美，你舍得闭上眼睛吗？’

　　“即使我永远无法回应你的感情。”菲尔德抬头看向艾斯的眼睛，只要看到一丝犹豫，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用做出任何改变，他可以继续抱着破碎的心脏跟痛苦相伴。

　　可是这个青年眼里满满地都是他。

　　“没关系。”黑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像火焰一样青年从没害怕过什么，可是当菲尔德倒在他面前的时候，那种感情就死死地抓住了他的心脏，他甚至无法呼吸。赤犬追了上来，没有半点防备的路飞在他眼前，然后他挡住了赤犬的拳头，岩浆刺穿身体的时候他没感到疼痛。在他闭上眼睛之前地几秒钟之内，他竟然感到了一丝开心。

　　他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可他希望自己死后能够看到菲尔德，哪怕他会露出难过的表情埋怨他为什么也死了，自己废了那么大力气去阻拦赤犬不是完全没用吗？可他为了这么一丁点的幻想感到开心。

　　他以前渴望自由，可他现在甘愿把自己的自由交给菲尔德。

　　大概过去了十几分钟，而艾斯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他感到自己手掌之下地肌肉慢慢地放松下来，他知道那是男人妥协地信号。

　　“随你吧。”他叹了口气，实际上，他已经预料到会在艾斯眼前败下阵来，因为这些小鬼头总是用他的纵容来得寸进尺，而他并不讨厌他们这样做：“我相信你一次。”

　　“真的？！”大概是菲尔德妥协的要比艾斯想象地要容易些，兴奋至极地青年双手一用力把他给举了起来，突然地失重感让菲尔德下意识地抱住了艾斯的脖颈，恼羞成怒地男人报复性地抓住了他的黑发，不过显然他根本不在乎这点疼痛，他的嘴角就没下去过：“嘿嘿，我以为还要等上几天呢。”

　　“你要是想变成秃头，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菲尔德咬牙切齿，他被艾斯毫不费力地动作给激怒了，见鬼的怪力！

　　“如果菲尔你喜欢，我不介意变成秃头。”艾斯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了，那副白痴样让菲尔德看的青筋直跳，刚刚觉得这小子有那么一点点可信的自己可能是被驴给踢了。

　　“那我现在，可不可以亲你？”

　　青年脸颊有点儿发红，声音也很小，因为菲尔德视角比他高，所以那双委屈巴巴的眼睛倒是有点可怜了。

　　菲尔德被他给气笑了：“你这个臭小子，你告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问我愿不愿意？我一个男人，初吻竟然给了另外一个男人，你那时候怎么不问我？”

　　“因为菲尔你真的太迟钝了，要是不用那种方式，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正视我对你的感情。”艾斯义正言辞：“我也想慢慢来的，结果你一笑，我脑子就乱了。”

　　那这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错了？男人无法反驳，只能暗暗咬牙，没想到自己守了那么多年的初吻就这样草率地没了！对象还是个小鬼！他又低头瞅了瞅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心里腹诽起来。

　　“等等，你说初吻？”艾斯有点蒙，看着菲尔德地眼神发亮，这让菲尔德觉得自己可能要大祸临头了：“那是你的初吻？你没有跟那个——”

　　“······”男人选择沉默，可是他几乎快要滴血的耳朵尖已经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大概是眼前的艾斯实在是太碍眼了，菲尔德趁他不注意挣脱开了他的桎梏，然后快速地钻到被子里，连一根头发都没露出来，他声音隔着被子有点发闷：“不可以，我累了，晚安。”

　　“菲尔——”艾斯拖长了自己的音调，然后悄悄地走到男人床边，他尝试着拉了一下被子：“就亲一下，亲一下我就睡！”

　　深知这个可恶的家伙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劲头多可怕，菲尔德在被子里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短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于是他把被子掀开，蹲在床边的艾斯眼睛发亮，满是期待：“就一下！我保证立刻就睡！”

　　“你闭上眼。”菲尔德摆出一副烦躁的样子，看到对方真的乖乖闭上了眼睛，他才勾了勾嘴角。

　　轻飘飘地吻落在了艾斯的额头上。

　　“晚安。”男人冷酷地再次背过身，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他想到身后的艾斯一定是懵懂的样子，就快要忍不住笑了：“请履行你的诺言，艾斯队长，晚安。”

　　“这个不算啊！菲尔，这个不算！”嚷嚷着地青年好像又回到了没成年的时候，他推搡着菲尔德的后背，可是男人就是不转身。

　　“我听不见。”

　　“要亲嘴上才行啊！”

　　“快点睡觉！”

　　“菲尔——”

　　最终，菲尔德还是没能躲过艾斯的偷袭，这小子趁他快睡着的时候一直等着时机，就在他快要沉入梦乡的那一刻扑了过来。因为姿势没法用力，菲尔德只得由着他亲了个够，他因为闭住呼吸而头晕眼花，而这个臭小子还发出了嘲笑他地鼻音。

　　“臭小子！”他气喘吁吁地朝他怒骂：“我没让你亲——”

　　回应他的是艾斯的呼噜声。

　　菲尔德气急，却也没办法，他能做的只有期望做个美梦，然后在梦里把那个抢走他初吻地家伙给揍得鼻青脸肿！

　　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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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菲尔上辈子是在自己29岁的时候参加顶上战争——然后来到了年仅16岁的菲尔（贵族）身体里——17岁到风车村——19岁遇到贝蒂跟摩尔——二十一岁参加了海军——二十三岁救了天龙人升为少将（之后是无数次的降职升职）——28岁再次‘死’在了顶上战争。
所以其实菲尔大叔跟马尔高是差不多的年纪，大概真实四十一岁左右，但外表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
对于菲尔德来说，艾斯很危险，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把他从家人变成了追求者之后，他没什么自信能够坚持多久，他同样也渴望有人会爱他，正如他在艾斯小时候对待他的时候一样。菲尔给了艾斯温暖，但他没想得到回报。就如当时塞西莉亚喜欢菲尔德，我后面会再描述一下当时菲尔德跟塞西莉亚相处情况，他会遇到已经死去的‘塞西莉亚’，可能有点虐。
毕竟他们是真心相爱，可是却败给了意外。但是这一次，艾斯不会放手，他们不会再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