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Too old to young》星野汐沫

54、害羞

　　德雷斯罗萨——

　　“维尔戈，你说遇到了武神？”正左拥右抱着美人儿的金发男人突然站起身，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让人心中发毛的恶劣：“呋呋呋呋呋，太好了，要是就这么死在那场战争里，多可惜，呋呋呋呋呋。”

　　“是的，少主。”电话虫里的声音波澜不惊：“我还看到了已经死在顶上战争的火拳。”

　　“无碍，他活着，倒霉的应该是黑胡子。”多弗朗明哥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差不多就行了，看着凯撒，海军那边没有必要再继续待下去了。”

　　“可菲尔德知道了燃烧果实地消息。”

　　“不用管，现在他还活着的消息是个秘密，那个男人没傻到为了一个恶魔果实暴露身份。”他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墨镜之后的眼睛里带着阴沉。

　　“少主，那要派人把他带回来吗？”

　　“别那么无趣，维尔戈。”他打断了维尔戈的话，笑的狂妄：“他会去找草帽小子的，既然如此，一定会经过这里。”

　　‘多管闲事的是你，多弗朗明哥！’

　　想起那日男人眼里毫无恐惧的坚定，还有更早之前，他那不服输的表情，他微微一用力，手里的高脚杯应声而碎，那声音里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地恶意：“呋呋呋呋呋，我都要等不及了，快点出现啊，武神少将。”

　　“这一次，你得好好地待在我的笼子里。”

　　香波群岛——

　　夏琪酒馆——

　　“阿嚏——！”

　　坐在椅子上的黑发男人中气十足的打了一个喷嚏，他看起来不太好，两只眼睛都挂着青黑色。

　　“睡得不好吗？”身材高挑的酒馆老板一手夹着烟，白色的雾气模糊她的面容，她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是跟艾斯相处不好？”

　　在距离草帽海贼团集合的前一周，菲尔德跟艾斯抵达了香波群岛。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前来找茬的海贼，大部分都是从两年前推进城失守逃出来的那些。然后他们碰到了BIGMOM手下的将星卡塔库栗以及大妈的长子佩罗斯佩罗，来了一场‘婚姻邀请’之后，艾斯就这样大咧咧地把他跟菲尔德的关系给说了出去。

　　不过看到对面两个目瞪口呆的表情的确愉悦到了菲尔德，所以他没有介意艾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他后背的手，但是三分钟之后他还是一脚把他给踹下了屋顶，因为那个年轻人又趁他不注意啃在了他的嘴上。

　　当着那两个人的面。

　　两年过去，艾斯似乎是连脸皮也一并练厚了。他不顾菲尔德的拳脚相加，反而变本加厉，像是上瘾了一样逮着机会不是亲就是抱。

　　菲尔德原本以为他小时候那么傲娇别扭的性格，长大了也应该或多或少还留着当时的习惯。连送礼物都只能想到金甲虫这样的东西，那他对感情应该也是一窍不通，哪里想到，自己还是太天真，就是因为他以前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菲尔德才会疏于防备，次次被他得手。

　　啧。

　　“呵，你会很辛苦啊。”夏琪的声音让菲尔德暂且抛下了那些不爽的念头。男人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于是那张脸又开始变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苍白的皮肤跟他身上穿着的黑色衬衫跟西裤形成对比，那些布料勾勒出来他劲瘦的身材。

　　而男人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什么辛苦？”菲尔德挑眉，总觉得眼前这位老板的笑容有点让他后背发凉，他有个不耻下问的好习惯，

　　于是有着黑色短发的成熟女性丢给他了一个本子，用眼神示意答案就在那里面。

　　菲尔德疑惑地接过那个本子翻开，十秒钟之后，他面红耳赤地把它给推了回去，那些粉色开始往他的脖子跟耳尖蔓延。短短几分钟，他就像个煮熟的虾子一样变成了红色。

　　夏琪悠然地把本子收起来，觉得眼前这位前海军小哥真是可口极了，真亏那位艾斯小哥能够忍得住：“真的不要再看看吗？不然会很疼的哦。”

　　“夏琪女士！”菲尔德几乎在哀嚎了。

　　酒馆里的人窃窃私语着，然后有人打开了大门，菲尔德几乎是在瞬间就知道了来者是谁，因为除了他认识的那位同僚之外，不会有人的拳头还带着梅花的香气。

　　“哐啷！——”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黑发男人灰头土脸地砸在了墙上，他摇摇晃晃地撑着自己的膝盖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带着点讨好地意味：“别来无恙，爱丽儿？”

　　而站在他面前的银发女人拒绝跟他交谈，而是举起了拳头再次朝着他的脸挥了过去。

　　“菲尔德叔叔！！”

　　幸好他的小天使说话了，菲尔德倒在碎石里的时候这样想着，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好让他自己看起来精神点。红发男孩高兴地扑到他的怀里，脸上的笑容能够融化这世界上最坚硬地寒冰。

　　“我好想你！”他把脸贴在了男人的脖颈处。

　　“我也想你，亨利。”男人温柔的声音落下，于是男孩儿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过去了两年的时间，菲尔德知道是爱丽儿救了艾斯，然后红发海贼团又帮助训练了他将近两年的时间。如果不是她，大概自己是没办法那么笑的那么开怀。

　　“我觉得红发应该正在诅咒我。”他摸了一下自己嘴角的青紫，然后笑着给亨利又倒了一杯果汁，小孩儿高兴坏了，每隔一会儿就要转过头看他两眼才安心。

　　“你该习惯，因为亨利还没接受他。”爱丽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到菲尔德没事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没什么比起这个男人还在对他用那种傻瓜一样的笑容，更值得她为此开心的事情了，然后她看了一眼四周：“那小子呢？”

　　“被雷利先生拉出去练手了。”

　　“你接受了？”

　　菲尔德的表情一顿，他转头看着自己这位同僚眼中的调侃，开始怀念她总是面无表情给自己扎针的时候了：“你真的告诉了他不少事。”

　　“你那个糟糕的毛病已经得了很久了。”爱丽儿毫不留情地反驳：“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菲尔德没说话，他知道爱丽儿说的对。

　　夏琪已经提前关了门，现在酒馆里就他们两个人，他们经常会沉默，也许是有着共同地记忆才会能明白彼此在想什么，他们从不会觉得尴尬或者无聊。

　　“赤犬在你死后发了火，他追问是开的枪，但没人回答。”爱丽儿想起了那位大将愤怒的表情，她很意外这位总是看菲尔德不顺眼的高大男人会为了有人朝他开枪而有那么明显的情绪外露：“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说不定会直接来抓你。”

　　“那是我的荣幸。”菲尔德轻笑了一声，他握了握手指：“我原本是真的想跟他打一场，而我确定他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他欣赏你，所有海军都知道。”爱丽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药瓶，还有一张纸，她认真地看着菲尔德告诫：“不要再用全武装了，那会让你身体里的毒蔓延地更快，这些药能够缓解疼痛，但无法根除，最后一种药材就是那张纸上的东西，如果找到了，草帽的船医会知道该怎么做。”

　　“毒吗。”男人不太意外这个答案。

　　“救了你的人别有用心，大概是想你成为他们的傀儡。”爱丽儿起身，她不能在这里就留，因为那个麻烦的男人不会安静太久。

　　“你看起来很幸福，爱丽儿，那就好。”菲尔德微笑起来，然后跟他差不多高地女人跟他对视，勾起了一个浅笑。

　　“如果你不照顾好自己，我会把你的头发拔光，菲尔德，我说到做到。”

　　爱丽儿果然很可怕。

　　目送着一大一小离开，菲尔德告诉亨利，他很快就会看到自己的悬赏令了，令他开心的是，那个小家伙看起来并没有为了他即将成为海贼而对他失望，相反，他已经开始计划自己的海贼之路了。

　　而他想让菲尔德成为他的第一个伙伴。

　　等亨利有了自己的海贼团，他可能连拳头都打不出去了。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自己有一个比较轻松一点的晚年生活。

　　艾斯跟雷利在傍晚地时候回来了，从见面之后，菲尔德欣慰地发现年轻人似乎不那么抗拒听到罗杰的名字了，这是一件好事。尽管他紧皱的眉头表明他没那么完全接受，但至少他已经在尝试了。

　　而雷利先生也很乐意给他讲述一些过去的事情，他从艾斯身上看到了自己好友的影子，尽管后者根本不想承认。

　　“所以，你要跟着小蒙奇？”夏琪又走了回来，她摊开报纸一边看一边说：“艾斯同意了？”

　　“这不需要他同意。”菲尔德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又用手撑着头叹气，他心口不一的表现让女人好笑地弯了眼睛：“真没想到，连你也有搞不定的时候，传言中的海上武神可是无所不能。”

　　“那都是骗人的，为了树立一个可怕的海军形象。”菲尔德看到举着鸡腿的艾斯又一头扎在了盘子里，他一边叹气一边把他从意大利面里捞出来放在桌面上：“这小子怎么就那么死脑筋。”

　　三小时后——

　　傍晚的时候下起了雨，菲尔德跟艾斯回到旅馆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两人身上都是潮湿的味道，比起光是淋了点雨的菲尔德，艾斯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擦伤跟撞伤，那副可怜的样子让旅馆的老板都动了恻隐之心。

　　“让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小伙子。”成熟的女性把医药箱放在台子上，视线却一直放在正在拿毛巾擦着头发的艾斯身上：“要是感染就不好了。”

　　“哦！谢谢你！”英俊的青年笑的灿烂，在女人期待的视线之中，他拿起医药箱指了指拐角的位置：“不过我家那位会吃醋的。”

　　如果不是他这一指，女人甚至都没发现一直靠着墙壁站着的另外一人。同样是一头黑发，但男人并未开口，直接转身离开了。

　　青年连忙跟上，徒留旅店老板一个人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还没等她惋惜自己还没开始就结束的好感，青年去而复返来到她面前：“这里有酒吗？”

　　“有是有，但度数很高······”

　　“那就行！谢了！”

　　青年风风火火地消失在楼梯处。

　　其实菲尔德一开始提议他们分开房间睡，他可真是受够了晚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艾斯就在他床边。可实在迫于财政危及没办法那么奢侈，如果他知道艾斯每次吃饭的时候把钱又偷偷拿回来的话，估计会立刻用武装色揍他一顿。

　　天知道他为了跟菲尔德在一起背地里做了多少准备工作，耗费了多少脑细胞。

　　“疼疼疼！”

　　“······我没有用力。”

　　一头黑线地看着表情夸张的艾斯，好不容易摆脱艾斯，自己单独洗了个澡的菲尔德正给他的伤口上药。他跟路飞都是不留疤的体质，而且恢复力极强，现在拥有恶魔果实的加持，他根本不会受伤。

　　不过既然对方是冥王的话，那也怪不得了。

　　在他去放药瓶的时候，菲尔德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艾斯陡然变得锐利的目光，等他回头的时候，艾斯手里拿着一瓶酒对他笑的开心。

　　“为了庆祝，不如我们喝点酒怎么样？”

　　猎人看着懵懂无知的小羊走进了自己的圈套，忍不住舔了舔伪装下尖锐的利齿。

　　这是第一次，艾斯醒的比菲尔德要早，黎明时分，没有拉紧的窗帘透出了一些灰暗的亮光。那些斑驳的光斑落在了男人被子外的手臂跟侧腰上，把那些青紫色的吻痕跟咬痕照得清清楚楚。

　　那是野兽用来标记自己所有物的方式。

　　而菲尔德毫不知情，他安心地枕着青年的手臂睡得正香。也许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睡觉的时候再也不会把眉头皱的紧紧的。

　　果然是真的啊，菲尔德酒量真的差到极点，一杯下去就睡得不省人事，青年低下头在男人的脖颈处印了一吻。抱歉啊，菲尔，我也想要再忍忍，但你没有防备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

　　原谅我吧，为了你，我可是忍着没做最后一步呢。

　　宿醉带来的头疼让菲尔德根本不想睁开眼睛，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他沉重的眼皮粘的更紧。但是身上不太舒服的刺痛让他有些奇怪地睁开了眼睛，他花了几分钟时间来思考昨晚上自己干了什么。

　　吃过饭，艾斯提议说喝点酒，他同意了，然后一杯下去，他就没了意识。

　　很好，他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小子是故意的，然后故意忽略了是自己酒量太弱的事实。男人勾起一个笑容，他看向了自己的手臂，几秒钟之后，他的表情凝固了。

　　几乎是每一寸皮肤上都有哪些或深或浅粉色痕迹，他不陌生，菲尔德是个成年人，他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他在很多同僚身上见过，可他从没想到会在自己身上看见这些。男人掀起被子，不出意料，只要是他眼睛看得到的地方几乎全备这些暧昧的颜色覆盖，而有伤疤的地方很明显被特殊‘照顾’了，那上面有着带着血痕的牙印。

　　他努力深呼吸，可是粉色还是一点点地蔓延了起来，羞愤让他气得发抖。

　　蹬鼻子上脸地臭小子——难道根本不知道害羞吗？！

　　哼着歌的艾斯没想到开门会有那么大地福利，他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菲尔德靠着床头在吸烟。男人很少在他眼前吸烟，因为他不想让他跟路飞也沾上这种成年人的陋习，可他不知道自己吸烟的时候的样子有多吸引人。

　　男人没穿衣服，被单松松垮垮地盖在他肚脐跟膝盖以上地位置，给他留下了心猿意马的机会。靠着窗外的那条腿撑着，而他本人正扭头看着外面地天空，像是没有察觉到他几乎要燃烧起来的视线。

　　男人的皮肤上全是他留下地标记，脖颈，肩膀，锁骨，腰腹，还有小腿，他带着黑色伤疤的手搭在他的膝盖上，而那支细长的白色香烟被他夹在食指跟中指之间。菲尔德没有烟瘾，因为他的指头没有因为接触香烟而变成焦黄色，相反，他很白，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很显眼。

　　而他黑色的短发跟过于苍白的皮肤形成了对比，从外貌上来看，他很美，他知道如果自己说出这个字，那么男人一定会不满地皱起眉，他讨厌有人用过于女性化地形容词来形容他。但很遗憾，在艾斯眼中，不会有人比他更美了，他一点也不柔弱，那些紧致地肌肉跟流畅的线条充满了力量感，而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又让他带了点野性。从男人的角度来看，他很性感，甚至火辣过头了。

　　那种饥饿感又来了。

　　似乎刚发现他的身影，男人转过头，那双金色的眼睛跟他对视，艾斯毫不怀疑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了正在燃烧的火焰，只可惜他的专注力都留在了男人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了，他把那支还剩大半截的香烟被熄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细白而纤长的手指握成拳头。

　　“你想怎么死？艾斯。”压着怒气的声音有点沙哑，这让年轻人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开始埋怨菲尔德的迟钝了，这简直对他来说是最恐怖的刑罚，在打自己之前，他不能抽空把衣服给穿上吗？

　　不过——

　　年轻人呆呆地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如果死神都长菲尔这个样子，那他愿意跟他走。

　　去哪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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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艾斯小哥的感情线就到此为止了，下面该是路飞的专场喽！我觉得艾斯小哥应该差不多满足了，该做的不都做了，咳咳
小剧场（未来的某天）
论夏琪给菲尔德看了什么话本——
艾斯发现菲尔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而且他的视线好像是指向自己的——下半身？
莫非他想通了？愿意跟自己试一次？
无视了激动到摇尾巴的艾斯，菲尔德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得思考怎么才能把‘那件事情’往后一拖再拖，如果那本子上写的是真的，他们真的做了那种成年之间的深刻交流，那——
“艾斯，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个就算了吧。”
“诶！为什么？！”
“我会死的。”男人脸上一片灰白色，如果真的做了，他会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