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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牵扯太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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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个神经病吧,许醉腹诽。他脑子快速转着,甚至想引导那人出手伤害自己,然后他就可以使用超能力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存在?”普度盯着许醉的眼睛,怀疑地问道。
“还是说,你那段记忆还没恢复?”
的确有段记忆没恢复,许醉和燕逐雪默契地对视一眼。
“没关系,不影响。”普度说出这句几欲让人吐血的话,“你给我想个办法把这个炉子毁掉,毁了我就再也不找你麻烦。”
许醉将信将疑地接过那只炉子,瞧了半天也觉得它除了精致之外没别的可取之处了。
“别听他的。”燕逐雪冷冷地说。
许醉也这么想,于是将炉子放回普度手里,傲娇地说:
“我又不是皮孩,我才不乱动别人的东西。”
普度也不恼,他微笑着划开手机屏幕,点开一个小视频,扬声器发出尖锐的哭喊,许醉看见画面里一个穿紫色裙子的女子被蒙住眼睛捆在椅子上——
“是静静……”许醉担忧地看了燕逐雪一眼。
燕逐雪皱起眉,沉声道:
“她就是你那个被内裤吓得要死要活的前女友?”
“是她……”许醉怨愤地指责普度,“你还是男人吗?太low了吧。”
“No,No,No,这就是你不如我的地方,擅用计谋是智慧的体现,达不到目的才会让人发笑,显然,在这一点上我更适合做本体,而你适合当一个平凡的影子。”
“我看你更适合当猪蹄!”许醉骂道。
“别浪费时间了,你究竟想干嘛?”江衡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他屁股很麻。
“说过了啊,毁掉它,你们就自由了。”普度厌烦地将那只炉子丢在地上,香炉盖子滚到许醉脚边。
许醉捡起它们,总觉得这似乎是个宝物——它限制了普度什么活动呢?
“毁了干嘛?人家香炉好好地摆在那里,又不影响你,你是不是多事婆?”许醉开始试探。
“你只要乖乖地听话就好,别问没用的。”
“我不想。”
“你想。”
“并不。”
“那我就杀了那个女人,反正你们已经分手了。”普度像个无赖。
“你——”许醉想站起来,结果被燕逐雪拽了回去,“亏我以前还以为你德高望重!”
“德高望重?你说这副皮囊原来的主人?”
“我艹……”许醉吓得噤声,他摸了摸那只香炉,愈发觉得不能让这冒牌货得逞。
普度也说烦了,他劝道:
“毁了吧,留着它会天下大乱的。”
“?”大家纷纷表示怀疑。
“天生异象你们又不是没看见,要不是这东西迟迟毁不掉,老子早就成为救世英雄了!”他说得悲愤且真切,许醉差点就信了。
“你再瞎说一句试试?!”这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从十米外传来,许醉伸出脑袋眺望远方,惊喜地说:
“你们快看!是大叔!”
那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浑身机甲的男人是何索寺啊!
“是路过吗?”季尊疑惑。
“是巧合吗?”江衡疑惑。
“是二货。”燕逐雪简述。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会给你们想要的答案,但现在,必须先把这个人解决了。”何索寺手里提着一把刀,另一只手指着普度,眼神狠厉地似乎要将人吞进肚子里。
普度身边那两个马仔一见那把刀就犯怵,齐齐躲到普度背后,最后对视一眼,竟然尖叫着化作两股青烟消失了。
许醉吓了一大跳,但其他几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鬼,就没什么惊讶的,燕逐雪的目光锁定住那把吓跑鬼的刀,又看了一眼何索寺,突然发现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浑身散发出一种生鬼勿近的气场。
紧接着江衡和季尊也注意到了何索寺同之前的变化,三个天魂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觉得警惕为妙。
普度当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两只不中用的野鬼身上,他无所畏惧,从许醉手中抢过香炉。
在他一顿奇奇怪怪的骚操作之后,大家发现他把淡红色的光罩罩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挑衅地说:
“你多管什么闲事?哦,不对,你也算我的衣食父母,要不是当年你横插一脚,我还不能出世呢哈哈哈!”
何索寺脸色很难看,他花了好长时间一路追踪过来,没想到这家伙竟敢挑唆许醉毁掉香炉……他的野心太大了,估计是想趁天下大乱将许醉取而代之,以本体的身份活在世上……
“香炉不能毁,他才有问题!小孩儿,他是你的幻影,他想取代你!”何索寺严肃的样子让许醉有点不习惯,但直觉告诉他相信何索寺比相信这个神经病靠谱。
“好,你说怎么做,我照做就是。”
普度一秒变脸,一把将香炉摔在地上,这还不够,他狠狠地踩了几脚,路上有碎石,许醉表情崩溃,担心炉子真的会碎。
普度忽然面目狰狞,疯了似的指着许醉:
“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我!”
“我招你惹你了?!你是猪吧!”许醉失声痛骂。
普度怒极反笑,突然张开双手,身体化成红色晶状碎块,直冲冲地撞进许醉身体里。
“许醉!”燕逐雪伸手去拉许醉,可是没来得及,红色的影子已经和许醉的□□融为一体,许醉力气大得惊人,推开上前帮他的所有人,他的双眼变成血红色,浑身的骨骼僵硬得“格格”响。
“快拉住他!他要摔香炉!”
大家赶紧冲上去,燕逐雪单手揽过许醉,将他固定在地上,他的力量明明增强了那么多,可是现在控制许醉一个人都困难,几人纷纷跑过来帮忙,何索寺捡起地上的香炉,跑得远远的:
“你们快想办法把那个东西打出来!要是让他完全控制住许醉就糟了!”他将香炉藏在草丛里,又折身而返,抓住许醉的两只脚,不让他动弹。
燕逐雪捧着许醉的头一个劲儿晃荡,焦急地喊魂:
“你TMD给我清醒一点!”
“他TMD要是能清醒就不会被那东西趁虚而入了!”江衡一边着急地想办法一边反驳。
“你们快看!他脖子上!”众人中不知何时混进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山猫。
但是没有人管他,许醉的脖子上开始蔓延红色的纹路,浑身发烫,他嘶哑着嗓子想叫出声,但是连细碎的呻吟都发不出来,燕逐雪心疼极了,却只能狠狠将他按在地上,啜泣着呼喊他的名字:
“许醉!许醉!许醉!”
“许醉!”
“许醉你看看我!你给我坚强一点!”燕逐雪掐住许醉的下巴,咬紧牙关往自己心口一拍,然后颤抖着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圆珠。
“将军!你做什么!你把魂珠……”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啊——”许醉吞下燕逐雪的魂珠,突然一声暴喝,他猛地站起来,红色的影子撕裂般地从他的身体里剥离出来,暴露在空气中,被阳光一寸一寸地烧成灰烬。
许醉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常态,他虚弱地倒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是密密的汗珠,他艰难地伸出一只手,那个方向有一个人如玉山之崩塌,轰然倒地……
“将军!”季尊被吓得不敢上前,只见燕逐雪捂住胸口,无力地跪在地上,他一只手撑住地面,低垂着头颅,他欣慰地笑了笑,终于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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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帘子的是薛长风,他像所有手术失败的医生一样摇了摇头,许醉差点冲上去掐死他。
“我只能维持他现在的状态,”薛长风瞪了许醉一眼,“他的魂没散已经是万幸,你还想如何?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
“闭嘴!”江衡说,“大家都不愿意这样,别说废话了,快想想办法吧。”
许醉浑身发冷,他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赶过来看燕逐雪,结果那人躺在床上,冷冰冰的,像具尸体。
梁绣罗靠在墙上,疲惫地按了按鼻梁,说:
“要不然就一鼓作气先把红蠎矿偷过来,要不就听何索寺怎么说,你们把他关在门外也不是个事。”
杭镜湖伸长脖子望了望别墅外头,看见何索寺和山猫依然坐在门外,心有不忍:
“不管怎么说,先让他们进来吧,外面快下雨了……”
季尊的情绪波动很大,他激动地说道:
“你们刚才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他说‘燕逐雪出这种事也不算坏事,没准可以拖延天下大乱的时间。’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行不行?!”
梁绣罗比了个“嘘”,“何索寺还说,要是等羁绊全部归位了就晚了。”
“你听他瞎吹!”
“他好像真的是鬼将,鬼将不会拿这种事来骗我们吧?”杭镜湖担忧地说道。
“我看他的意思好像是不能让羁绊全部归位,否则会出事,但山猫又说就算没归位,天下大乱也是迟早的事。”许醉道。
“那就让他进来。”江衡说。
“等等,”许醉脸色一变,随即拿出天魂册和铜镜,“是阿黄和陆逢石。”
“羁绊归位了?”众人惊讶地站起来。
“阿黄这些天去哪里了?”江衡问。
薛长风在角落里说:
“前天陆逢石越狱,阿黄去抓他了,没回来过。”
“真的归位了……”杭镜湖喃喃道,“本来挺好一事儿,怎么现在牵扯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