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炮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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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虚圈那诡异的灵压，十二番队一直没有放弃追查，但是自从那一次的袭击之后，尸魂界的灵压捕捉器就再也没能捕捉到一丝信息。
这真的很让人沮丧。
也许看出了我复仇心切，队长再也没让我出过虚圈的外勤。
每天在队舍中处理着各种大小事务的公文，偶尔透过高累的文件偷偷看一眼坐在我斜对面同样一脸苦相的队长，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真想用手指给他用力地搓一搓。
“千岁。”
“到！”
“帮我倒杯水吧。”
“好。”
我倒好了水端到了他的桌上，他一直没有抬头，只在我将茶杯放下时才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我站在他的桌前没有动，五分钟之后他才疑惑地抬起头。
“怎么了？”
如琉璃一般的眸子仿佛无辜的小猫一样看着我。
绝杀。
我立刻伸出了手狠狠地摁上了他的眉心。
“呜哇——！”
“再这么皱眉下去你是想拧麻花么？！”
“千岁结弦！你越来越放肆了！快给我放手！”
“不放！”
“喂！”
“让我去虚圈我就放！”
队长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锐利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让我有些忍不住想要闪躲但还是硬着头皮瞪了回去。
半晌。
“不行。”
“为什么？我知道黑崎后天就要带队去虚圈开始地毯式的搜索了，我身为与对方直接交手过的人，更加了解对方的行动特点，带上我的话更有利不是么？”
“不可以，你的伤还没好。”
“我的伤半个月前就好了！”说着我大力挥舞了一番手臂，“你看，这不是好了么！”
日番谷冷静地看着我，过了许久又低下了头。
“别闹了，回去工作吧。”
我一口气冲上脑门，我一定是最近补品吃多了当时才敢揪起自家队长大人的领子。
当然我在揪起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但是揪都揪了，总不可能就这么放回去吧？
于是我稳了稳神，故作凶恶地对着一脸懵逼的队长喊道：“我们来打一场！我赢了就放我去！”
……马勒戈壁我当时一定是脑袋被驴踢了！
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好像只能喊出这句话来，因为这句话真的很应景。
于是我们俩来到高高的山岗上，大风吹得我都睁不开眼。
约定好了只要哪一方先使出卍解哪一方就算输——本来就是嘛！我怎么可能打得过静灵庭百年难遇的天才？
不过就算只是逼出卍解也很难，上次在虚圈看到他的卍解已经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他越来越强，已经强到了一个深不可知的领域。
反正不是吾等鼠辈能够窥探到的——等等，我为什么要称自己为鼠辈？
我胡思乱想了半天，队长也沉不住气了，对我喊了一声拔刀吧。
按理说在静灵庭里是不允许拔刀私斗的，但是也不知队长受了什么刺激……好吧，应该是受了我的刺激，毕竟敢这么揪他领子的人真的没有几个。
我拔出了自己的斩魄刀，坚定地看着它，靠你了，咸鱼。
但是咸鱼注定还是翻不了身。
压倒性的实力差距，这是最近以来第二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甚至都不用刀锋而是用刀背来接我的攻击，始解在他面前就跟白打没有区别，而且瞬步也比不上他的速度。
领导不愧是领导，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带得了人？
但是我不能这么放弃，如果去不了虚圈，又怎么能为死去的四人报仇？
自从虚圈回来之后，每一晚每一晚，只要一闭上眼，四人惨死的模样就会出现在我眼前，于是整宿整宿地失眠。
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也不是没有失去过队友，百年前的一役绝对是如炼狱般惨痛，但正因为承受过那样的悲痛，才如此痛苦于他们的逝去。
明明可以做到的，却没有做到，明明可以挽救的，却无法挽救。
我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无能。
日番谷的神色似乎一变，他张嘴说了什么但我没有听清，脚步流转之间又刺出了一刀，这一刀依然被他闪躲过去，只震碎了他身后的地面，划出了一道深沟，被击碎的岩石从山崖边上滚落了下去。
可恶。
如果不卍解，根本赢不了他，但是一旦卍解的话，我就输了。
这样想着我忽然泄了气，也不去躲避他反手的一击，他却在半空中急收了回去，但还是将我震出了几米远，我还未落地，却听见他惊叫了一声。
“千岁！”
哈啊？叫什么叫？打赢了了不起啊？
但是预想中的地面并没有出现，依然在持续下坠的体感告诉我，我好像是被推出了悬崖。
这个角度不用仰头也能看得清整片的天空，我也不知怎么了，原本只是一个瞬步的事情，但是却任由着自己下落，出神地看着灰蒙的天空。
就像那一天只剩下我一人活着的时候一样。
鼻尖上感受到冰凉的触感，我抬手摸了摸脸，下雪了么？
下一刻下坠的身体便停住了，迅速结成的冰雪包围了我，我看着如同天神一般降临的他，依然保持着出神的状态。
霜天红莲，真的很美。
“队长……”
“……”
“你使出卍解了呢……”
“啰嗦……”
虽说胜之不武，但是赢了就是赢了，约定还是要遵守的。
一起被叫去总队长室挨了一顿训之后，我成功地拿到了队长签发的派遣状。
出发那天队长神色凝重得仿佛在出殡一般——呸呸呸，哪有这么诅咒自己的，总之他拉着黑崎到一旁说了许久，最后才走到我面前。
“给我完整地回来。”
“尸体也可以完整的啊。”
“……”
“好好好，我错了，我会完好无损地活蹦乱跳地回来的。”
“嗯。”
“但是僵尸也可以活蹦乱跳的……”
“……”
不过大概是我自己实在太嘴贱，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必须给我点苦头尝尝。
该说幸还是不幸呢？我和黑崎才分头搜寻不久就遇上了那个家伙。
这个灵压我是不会忘记，不过黑崎的话我也没忘，一旦遇上了这个家伙就立马逃跑，千万不能自己独自一人跟它动手。
于是我开始撒欢地跑，一边跑一边冲着对讲机大喊着黑崎，好在黑崎并没有走远，不用对讲机也可以听见我杀猪般的喊声。
“不用喊得那么大声啊！耳朵都要聋了！”
黑崎拔刀接下了对方即将砍到我后脑勺上的一击，我的心立刻放了下来。
有黑崎，没问题。
于是我立刻躲远了找了个视野良好的地方观战。
这一战确实酣畅淋漓，站在这么远的地方我才确认的对方并不是个怪物，至少是有个人形的，就目前看来双方不分上下。
不过尸魂界既然派来了搜查队，就不可能让黑崎一人单打独斗用最原始的办法制服它，自然是准备了高精尖的黑科技。
用涅的话说就是，抓回来，抓活的。
剩下的队员早已在他们周围布置好了涅特别研发的结界发生器，只等时机合适就可以生擒这个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的玩意儿。
只是黑崎的战斗向来破坏力极强，众人难以抓到一个好的时机，眼见着他们上蹿下跳就是没个准头，战了半日才终于让它露出了一点破绽。
众人忙抓住这个时机启动了装置，一时天光大作，等到刺眼的光消散了，才看到被困在一个金色的网状结界中的黑影。
黑崎喘着气提着他的黑刀，身上的伤口也不少，但好歹没有大碍。
看着地上那一坨东西，其他人还是有些惧怕的，所以并不敢太过靠近，我跳到黑崎身边，保持了一点距离仔细地瞧了一瞧。
总觉得像是一个人。
我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问道：“现在呢？”
“带回去。”
我点了点头，伸手招了招在一旁远远观望的三番队队员们，他们这才小心翼翼地凑上来。
但是自从上一次的教训后我就不该相信十二番队的产品质量，不管是充满杂音的对讲机还是延迟过分的穿界门，简直就是欺骗消费者。
今天再追加一个，这个坑爹的结界启动器。
还未等众人上前，这个家伙忽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周围的灵压激荡，黑崎神色一变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有什么贯穿了我的肩胛。
于是就在今天，我炮灰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炮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