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友是巫师[玄学]》李莘

26、第26课 看相

　　这一晚，燕蓉灌了满肚子酒精后醉倒，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地板上，把胳膊和腰背睡得酸疼无比。

　　岑海给她打来电话，问她上哪儿吃早餐，她说想找个地方喝咖啡。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在一条林荫路停下，岑海说里面不好停车，得走进去，也不远。

　　这条路不宽，两旁都是居民楼，停着些单车，一路上绿化茂密，挡了上头火热的太阳，渗出细密的光斑洒在路上，燕蓉说：“这么小清新的地方可不适合吵架。”

　　岑海看她，不明白她这话头什么意思。

　　燕蓉笑：“今天不会再碰到你那些老熟人了吧？”

　　他马上明白她话里所指，她用的“那些”，岑海想，她倒是把胡晓璐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都记心里了。这是他的老账，他没办法否认，但到了此时此刻此人面前，他还真的想说点什么来挽救一下，这种急切的心思，以前倒没出现过。

　　最后只能呵呵笑两声，说：“这儿我都是一个人来，特别喜欢这里的安静，没事儿就过来寻思案子。”

　　燕蓉点点头。

　　岑海又说：“其实真没那么夸张，我是谈过几个——不超过十个……”看到燕蓉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感情这种事儿你也不能勉强，没感觉了就是没感觉了。我这么说是有点渣，但是我真没骗过她们，喜欢和不喜欢我都照直说了。”

　　燕蓉点点头，不予评论。

　　岑海看她脸色淡淡，胡乱找了个问题：“你和你前夫是初恋吗？”

　　燕蓉说：“是。”

　　“这些年你都一直单着？”

　　“嗯。”

　　“没遇到过再让你心动的，或者主动追求你的？”

　　燕蓉想了想，说：“没有。”

　　“岑天呢？”

　　燕蓉顿了下：“就是萍水相逢一场。”

　　“你昨天饭桌上这么一说，我老弟的脸都黑成包公了。”岑海笑了声，“还真是，很难看到他这么吃瘪的样子。”

　　就这个问题，燕蓉昨晚灌了一肚子酒都没想透彻，她叹了口气，“事情的发展已经出乎我的预料……我觉得在这里叫停才是最好的办法。”

　　“你不知道，单方面的叫停往往会加速事情的发展，甚至产生更严重的后果。”岑海瞧着燕蓉，“另外你现在还得想办法应付一下突发情况。”

　　“比如说半路杀出我这么个程咬金。”岑海说。

　　燕蓉给逗乐了，“你那不是程咬金，是六扇门，上来就抓人给你破案子。”

　　岑海也乐：“所以啊，你得把我这个突发情况处理好了，才能叫停。”

　　燕蓉说：“你和岑天长得这么像，怎么性格差这么多。”

　　“我们同父异母。”岑海说到这，表情变得不以为然，“我老爸年轻那会儿，长得帅，又有钱，还是个情种，不知道在外头热了多少风流债，我妈是原配，早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这女人还带着岑天来过我家，我妈也是心大，一没找我爸吵二没找那女人麻烦，后来我八岁那年，我妈癌症去世，那女人就带着岑天还有个小不点，正式进了我家门。”

　　燕蓉不知道说什么好。

　　“岑天的性格像他妈，高贵冷艳，不食人间烟火，不过他妈对我挺好。”岑海说。

　　燕蓉听了最后这句，感觉岑海并没有多厌恶他的后妈，“所以你和岑天的关系不好，并不是因为他母亲？”

　　“我们打小不对付，拽上天了他，完全没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成天拿我爸那一套来跟我说教，烦得很。”岑海说，“我爸特别疼他，看我就特别恨，不过也无所谓了。”

　　燕蓉问：“你是不是很叛逆，成天惹事，惹你爸生气了？”

　　岑海说：“我打小爱看刑侦剧，长大后一门心思当警察，我爸送我出国念书，亲自盯着我去机场，结果我在英国待了一个礼拜，偷偷跑了回来，给我爸气得。”

　　燕蓉笑笑，没说话。

　　经过一个小巷口，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坐在那儿卖东西，地摊上摆着好些手工艺品，有布做的小老虎，每个花色布料都不同，眼睛眉毛虎须都是用不同的线缝制的，看起来十分精巧生动，旁边还有布做的挂袋、布纸篓等等。老人家手上还正做着一个小老虎，见有一男一女停在面前看，抬起头来朝他们笑了笑。

　　“哎呀，好久没见着你了，这是你女朋友呀？”老人家笑眯眯地跟岑海说话。

　　“朋友。”岑海笑，蹲下来拾起一个小老虎在手里玩，“最近怎么不见您过来了？”

　　“我回乡下去了。”老人家说。

　　燕蓉也蹲下，拿起摊上的工艺品看，“做得真好。”

　　“可爱吧。”岑海瞧着老人家戴着眼镜缝线的样子，“这几个小老虎，还有这个袋子，您给我装一下。”

　　“诶，好。”

　　“你买这么多。”燕蓉笑他，觉得他有些夸张。

　　“送小朋友。”

　　老人家一边装袋，一边说：“你上次让我给你留的那双小鞋，这儿，我做好了，正好碰上你，送你了。”

　　岑海说：“您就照原价给我吧，做得这么好，我不好意思白拿的。”

　　老人家说：“不碍事儿，你人好，老是照顾我生意，一双小鞋当谢谢你。”

　　买完东西，两人继续往前走，岑海手里还在捏着一个布老虎玩，他那么高大强壮，火暴又直接，燕蓉此时此刻瞧着，却觉得他非常的温柔、可爱。

　　燕蓉问他：“你是不是觉得这老人家很可怜，年纪这么大了还要出来摆摊谋生活。”

　　“这个年纪应该在家享清福的，一个老人家一年四季都坐这儿摆摊，谁看了都不忍心。”岑海说，“而且她手艺这么精巧，真让人佩服，如今这些传统手工艺品已经有了失传的可能，我每次见了都觉着可惜。”

　　燕蓉点点头，停了脚步，转身回头看向刚刚那小巷子口的老人，“老人家是热爱这门手艺，也热爱生活，其实她并不需要靠摆摊儿养活自己，相反，她不光是个精神世界丰富的老人，也是个有福有禄、吃穿富余的老人。”

　　岑海惊疑地看着燕蓉：“你认识她？”

　　燕蓉摇摇头，缓缓而道：“老人家额骨起伏且短，应是早年经历过家庭变故，很早便踏入社会，一路坎坷至三十左右，她面宽，鼻瘦且中上部下榻，鼻翼小且薄，耳朵无垂，说明能吃苦，坚强，倔强，嫁人后共同经营夫妻档，却享不到丈夫的福，虽然上停中停都走低，但下停很不错，苹果下巴，说明她年轻时候魅力大，下停长，表示她晚年仍旧精力旺盛，闲不住，人中深长，下巴饱满莹润，耳垂朝口福禄双全，儿女孝顺，孙子绕膝。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番长篇大论把岑海听得是眼都没眨一下，直愣愣地盯着燕蓉。

　　“不过这位老人家鼻翼旁、法令上有痣，要注意是否患有结石病。”燕蓉补充。

　　也是巧，她这儿话音刚落，就见一辆名贵轿车在巷子口停下，下来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往巷子口的老人家过去，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递给她，嘴里一边说：“刚路过庞记，买了您最爱的蛋挞，而且今天走运，这个玫瑰凉粉没卖光，您快吃。”

　　老人家一边点头说好，笑眯眯地接过来，一边问：“我要你换的零钱呢？”

　　男人说：“换好了，您下次早点儿通知我，我这还赶着上班呢。”

　　“让你那个女秘书来呗。”

　　“哎哟我的老太太，别人要知道我让您在这儿摆摊儿，还以为我虐待您呢。行了，这儿不能停车，我先走了。”

　　老人家却没接茬，反而朝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招了招手，扬起手里的蛋挞，“哎，你们过来，过来。”

　　岑海看着老人和他儿子，那是对燕蓉心服口服，好半天才跟她说了句：“燕大师能帮我也看看吗。”

　　***

　　在岑海介绍的咖啡厅坐下，他又提起看相这茬，非缠着燕蓉给他看。

　　“不是你面相不好，是我真的不替熟人看相，你非要看，我介绍你去找别人。”燕蓉无奈。

　　“我不信别人。”岑海说。

　　“……”燕蓉无奈，“只一点，当初你坚持自己的志向是没错的，你额高，两册额角高阔方正，适合从事思考分析工作，刑侦专业就应该多招你这样额头的人。”

　　岑海笑了笑，点头说行。

　　服务生小姑娘过来送咖啡，又递上一袋咖啡豆，说：“打扰一下两位，我们店里做活动，咖啡豆促销价出售，岑先生您是常客，我们家的品质您是知道的，要拿一袋吗？”

　　“什么品种？”岑海问。

　　“牙买加蓝山咖啡豆。”服务员说，“是这样的，我们店马上要停业了，所以将剩余的咖啡豆做促销，其实也没多少，只给熟客。”

　　“你们店要停业？”岑海很惊讶，“搬走还是？”

　　“就是不做了，我们店长期是亏损状态的，生意太冷清了。”

　　“我看这条路上也开着几家文艺小店，生意都不错的样子，你们家还是当街，而且咖啡确实不错，应该不至于啊。”岑海觉得挺可惜。

　　“谁知道呢。”服务员也愁。

　　燕蓉在一旁开了口，说：“其实是可以改善的。”

　　服务员疑惑地看向燕蓉。

　　燕蓉：“我是个风水师，你想听的话，我说几点我的想法，你可以转述给你们老板，看他是否还愿意做下改善。”

　　服务员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点头：“您说您说，老板现在不在，我一定转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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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蛋，写哥哥越写越有感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