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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危机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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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上前探他鼻息,却是气若游丝,若不及时救治,恐难活命。
却听青青在一旁叫道:“这是什么?”手里举着个玉瓶,一脸好奇。
白敬亭一见玉瓶,挣扎着便要来抢,但浑身疼痛难忍,只能凄声惨叫,五官几乎扭到一处,双手呈环抱状,颤巍巍站起身,朝着青青一步步挪动。
“这个瓶子里是什么?谁留下的?”青青看他过来,心头没来由打了个突。
“董姑娘,你给……给我。”白敬亭颤抖着,几乎字不成句。
陆远点头,示意青青给他,青青上前将瓶子放在白敬亭手上,只见白敬亭拔掉瓶塞,一口将药丸吞下。
之后却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将玉瓶捧在手里,侧着脸,轻轻触碰玉瓶,仿佛婴儿拿到最喜欢的玩偶,那样子极其怪异。
青青轻轻拉着陆远衣袖,“这,什么情况?疯了?”
“心结。”陆远看着白敬亭,竟不由的想起母亲来。
青青看一眼陆远,若是查到背后真凶,怕是比此刻的白敬亭严重十倍百倍不止,只见白敬亭将玉瓶小心捧在手心,颤巍巍来到董青青面前,“董姑娘,请借手帕一用。”
青青拿出手帕,却见白敬亭将玉瓶放在里面,小心包好,放入怀中,轻轻按了两按,似乎生怕碎掉。
此刻梅殷将一个瓷瓶塞在白敬亭手中,说道:“先治伤,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白敬亭道谢之后,将瓶中药膏仔仔细细涂在伤口处,才道:“多谢各位,赛帝皇也是个可怜之人,希望各位放他一条生路。”说着双膝跪地,挨个向众人叩头。
到陆远身前时却被扶住,“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必如此。”
“大丈夫生于天地,跪天跪地跪父母,只要能救他,我豁出命去又如何?”白敬亭满脸烧伤,眼中却满是乞求。
“我说百句,不及你说一句,还请放过他。”陆远听白敬亭此言,感觉他身子发沉,似乎又要下跪。
当下转头向众人道:“各位前辈,可否高抬贵手?”陆远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感同身受,如若自己的为救生身父母,也定会如此。
“先找到赛帝皇再说不迟,若是他执意如此,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任天王本就性烈如火,能出此言,已然算是松口。
白敬亭不是傻子,深种不可过分要求,便道:“多谢任前辈成全,多谢各位前辈。”
“我这就带你们去找人。”说着便向城门外走去。
来到城墙脚下之时,在墙砖之上敲墙打打几次,便有一道暗门出现,众人进去之后,看到此处药柜林立,几乎没有容身之处,出了一条曲折小道,仅容一人通过,众人只能渐次通过。
走过一段之后,便见到一个青铜大鼎,怪的是这个大鼎周身布满兽头,每一个都是栩栩如生,每一个都是嘴巴张开,似乎在等待什么。
青青好奇心起,上前一一查看,口中念念有词:“兔、狗、牛、羊、龙、蛇、猪、鼠、鸡、虎、马、猴。”十二生肖一个不少。
却听白敬亭说道:“此处是他炼药的地方,当年他被执行宫刑之后,来到此处,耗尽所有,将此处改成药房,希望有一天能一雪前耻,破解天下所有疑难杂症。”
“同时他也教授这个地方的很多人偷盗之术,一次来掩人耳目。”梅殷说道。
“不错,他相信,若要大治必先大乱。”白敬亭毫不避讳,
“真是愚蠢,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不过是规模大小不同。”梅殷所言极是,但白敬亭却不这么想。
白敬亭激动道:“人生而为善,大乱之后人心厌战,必将大治。”
“我告诉你,有人生来便恶,最喜掠夺他人,即使大乱亦是恶人。”梅殷大声驳斥。
“不可能,他生性善良,不会骗我,不会骗我……不会。”白敬亭看着眼前一切,想赛帝皇常常在此高谈阔论,但此刻却有人告诉他,自己的生生父亲说的都是假话,内心之中极其排斥,甚至想找机会杀掉这个废人。
若是那样,就连最后活命的机会恐怕都会失去,恐怕父子二人就要在黄泉路上享受天伦之乐了。
“你想杀我?”梅殷突道。
白敬亭一惊,心道:“此刻若能杀你,绝不手软。”但他知道,这只能想想,面对这么多高手,能否逃出生天都是问题,若不能保全自己,杀人无异于自杀。
“既然到了此处,那各位就别出去了。”赛帝皇不知何时出现在大鼎之上,看着鼎下众人,淡笑道。
“梅将军说的没错,人性本恶,要不然小孩儿也不会生下来就会从母亲口中抢夺食物。”赛帝皇说完,白敬亭已经是脸色惨白。
众人看赛帝皇出现,全省内息流转,暗暗戒备。
“我今日就做一回恶人,送各位上路。”话音落下,赛帝皇身如飘羽,落在众人面前。
此刻空气仿若静止,只有经久不绝的药香四处飘散,陆远一把将青青拉到身后,全身内劲如长江大河,轰然而出。
赛帝皇轻笑一声,一步踏出,指如鹰爪,攻向陆远前胸,所过之处,竟有音爆之声响起。
陆远看他来势,右掌五指曲起,蓄满劲力,待赛帝皇爪到之时,五指连弹,刚好击在手上劲力最弱之处,赛帝皇五指急合,手掌速旋,化解陆远劲力。
同时五指倏然间并为鹤形,内劲如虎,将陆远先前劲力化为己用,加上自身内劲,汇聚五指之上,去势不减,直取陆远喉间要害,如若击中便是当场毙命。
陆远缩掌于胸,拇指、食指、中指,由下而上急攻赛帝皇手腕劳宫穴,此刻赛帝皇若不回招自救,手臂便会废掉。
突听闷响,陆远仓促间身往后仰,头顶几乎触地,两脚翻飞,连踢赛帝皇手肘曲池,手腕劳宫两大穴,双手由下而上直取对手后腰。
这一下变起突然,不止赛帝皇惊讶,就是身后众人亦是双眼圆瞪,不明白陆远何以会如此邪门的功夫。
却不知陆远这一招化自三十二生相,而佛家传自天竺国,武功之中兼有古瑜伽身法,只是习练佛家武功者,大多刚猛,却少见柔术。
如今陆远内劲已成,武功招式,只要他想便是手到擒来,而这一切都源于天玄老人对他的指点。
赛帝皇虽不算宗师,但却是高手,一见陆远使出如此怪异武功,便知不出全力怕是难以取胜,当下再不犹豫,全身劲力所致,浑身坚硬如铁,可破金石。
招式也变的大开大阖,毫无花哨,不管陆远如何投机取巧,均是一力降十会,几十招之后陆远便尽落下风。
一旁白敬亭看准机会,忍着浑身伤痛,几步窜到大鼎之后,待众人发现之时,白敬亭已然躲在赛帝皇身后,正阴测测看着众人。
只听嘭的一声响,陆远蹬蹬蹬连退几步,反观赛帝皇却只后退半步,便再次合身扑上,其余人立刻接手,与赛帝皇战在一处,拳来脚往,内劲纵横,没有一点丝毫保留,招招致命,但于赛帝皇而言,却如喂招一般,身上几处连遭重击却是丝毫无损。
反手与缘木对了一掌,回身一脚接住任天王重拳,掌如蒲扇扫向石氏兄弟,两兄弟竭力招架,却是口吐鲜血跌在一旁,连挣几下均以失败告终。
反观赛帝皇,衣衫虽有破烂,但却是丝毫不见力竭,犹如神人,招式越打越快,劲力越来越猛,所过之处甚至刮的面皮生疼。
却听一声大喝,“将他头顶百会穴银针拔出,他自然身死。”陆远一惊,转头看去,却是红叶不知何时来到此处,手中却提着白敬亭。
赛帝皇一见白敬亭有难,当下大发神威,居然匆匆几招便将任天王逼退,腾身而起,直取红叶咽喉要害。
红叶将手中白敬亭举到身前,赛帝皇半空之中腰间发力,整个人倒射而回,贴在大鼎之上,眼神阴冷,恨不得择人而噬。
“你收手吧,你能活到现在,是他们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一旦某一天你在他们眼里成了废物,那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红叶的话让大家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红叶说的是什么。
红叶说完之后,放下白敬亭,而赛帝皇在听到红叶的话之后,整个人颓然坐倒,像泄气的皮球。
只听赛帝皇道:“不会的,我的地位普天之下无人可以取代,而他们只是我利用的棋子,只要成为真正的医道至尊,那就没人敢那我怎么样。”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疯狂。
青青悄声道:“这父子俩,都不是好东西,死了活该。”
却听红叶再次开口,“他们要是高兴,可以再造一个赛帝皇,反正你的名声响彻江湖,但却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见过你,随便找个人就能将你替代。”
“不可能,这些年我为他们付出那么多,他们不可以这样对我。”赛帝皇状若疯狂,说话之时,额头脖颈之上青筋暴起,就像发疯的野人一般。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梅殷问道。
红叶一声苦笑,单膝下跪,“将军,红叶愧你多年信任。”说完之后,上前将赛帝皇制住,看着陆远,才缓缓将多年秘密一一道来。
“这一切,其实要从你母亲说起。”红叶话一出口,陆远噌的一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