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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 6 ...
“奥丽薇娅,我…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早餐桌上,奥罗拉小声地问杜若。
这时候她手里正举着一大杯巧克力热牛奶,似乎想用牛奶的温度驱散周围空气中弥散着的阴森与寒冷。
而坐在她对面的杜若此时正缓缓用勺子搅着咖啡杯子里深色的泛着淡红的液体,表情冷淡,眉头微皱,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她的心思没放在餐桌对面的人身上,于是问道:“你说什么?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没注意。”
“哦…没事没事…你的事更重要…我…我就是想问你能不能将我们婚礼的规格改小一点…最好就几个亲密的朋友参加这样子…”
杜若的动作停住了,她抬头,挑眉,问对方:“为什么?”
奥罗拉的目光有些躲闪,她的声音更低了:“没什么…就是我比较胆小,有点害怕大场面…”
她在说谎。
因为她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里,就在她和她在高高的殿堂上向黑暗神宣布,要永远在一起的时候,那个一直强大到似乎永远不会倒下的血族公爵,忽然面色煞白地吐出一口血,几乎昏倒在地上。
留下她们只说了一半的誓言。
在这个世界上,完整的,有条理的梦境象征着预言。
杜若深深地看着她,用一种奥罗拉不理解的语气问道:“为什么。”
“啊…奥丽薇娅,我,我真的害怕…”
“算了,没什么,当我没说 。”杜若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杯子,将胳膊肘搁在桌子上,双手十指交叉在一处。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幽深的颜色,奥罗拉看不懂。
“那好吧。”她平静地说,“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的礼服已经准备好了,我已经叫人放在你卧室里面了。等一下你自己去试,把最喜欢的那一套选出来。”
“好…我能知道你的礼服是什么款式的吗?我想和你穿一样的…”
“每一款都直接做了两件,你选,选完我穿和你一样的款。我不在乎这个。”
“啊…”奥罗拉看起来有些沮丧,她总觉得礼服还是伴侣一起选比较好,可是她知道公爵很忙,没有闲心思忙乎这些小事。
“如果你想把婚礼的形式改小,我现在就叫人安排下去。你有什么特别的想邀请的人吗?”杜若站起身,从一旁拿起斗篷罩在身上,看起来是要出门去了。
奥罗拉知道她需要从自己的亲朋好友中选出几位代表,可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见她还在思索,杜若道:“没事,不着急,等你想好了把名单交给女仆长就可以。”
杜若并不担心她会在婚礼上被人认出来,因为失去力量之后的黑玫瑰公爵的面容和身形有了很大的变动-人类普遍比血族矮小-况且黑玫瑰公爵清醒的时候就不是很喜欢出现在公众眼前。且即使出现了,也会带着一张印着玫瑰花的面具。
这就是她这个名号的由来。
“我想好了…我可以邀请艾米丽*米格吗?我虽然只在来这里之前的那一个晚上和她聊过天,交换过名字,但我实在是不知道别的人了。”
“艾米丽*库瑞*米格?”
“奥丽薇娅,你知道她?”奥罗拉显得很惊讶,她完全没想到一直高高在上的公爵会知道一个平庸的血奴的名字。
“是,”杜若望向奥罗拉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她是这一次血奴叛乱的首领。因为成功刺杀一位子爵,被判处火刑。如果你不问的话,她明天这个时候就已经在火刑架上了。”
奥罗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想起来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艾米丽小姐那双特别明亮的眼睛,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
“不过没关系,要是你想的话,我现在就给她签一张赦免令。”杜若对奥罗拉这样说道。
血族公爵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冷漠,就好像她现在在谈论的东西是路边的野花野草。
奥罗拉认为这种随随便便决定别人生死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她现在已经坐上了公爵夫人的宝座,将本该属于另外一个高等血族的权利牢牢地揽在了手里一样。
以至于她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可以从被反叛者的角度来看待自己的同胞。
她茫然了。
血族公爵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个把她放在手心里宠爱的人,她看她就像是在看天上的一束光,温柔,但遥远。
她一直生活在这片迷茫的希望里。
可是现在,似乎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破碎掉了。缤纷而美丽的泡沫背后,是狰狞的现状。
但奥罗拉早已做出了她的选择,她不会,也不敢后悔。
“可是她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奥罗拉说。
杜若一边整理着自己领口的拉绳,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真的这么想?我以为你们人类会觉得她只是运气比不过胆量。”
奥罗拉道:“可是我很快就会成为公爵夫人了,不是吗?奥丽薇娅,我是和你站在一起的。永远都是这样。所以…我不需要伴娘了,你也不需要签那张赦免令了…如果这样会给你造成麻烦的话。”
杜若微微一笑,就好像是听到了件挺有意思的事。
“可我不需要你替我考虑。”
“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愿意放弃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份,做你的妻。”
杜若的笑容更盛了,像是雪地上一摊艳红的血。
她向奥罗拉走近一步,几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那双柔软的像是盛满了水的眼眸:“我其实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感情的。”
奥罗拉愣了一下,似乎被杜若突然转换的话题吓了一跳,随即她面色微红,小声说道:“可能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吧。奥丽薇娅,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引导着我向你靠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许是命运吧。”
“我不了解那些传言,也不了解活在传言中的你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了解的你是一个温柔的,却孤独的女人,有着一个美丽的灵魂。奥丽薇娅,我是为你而生的。”
杜若笑了,她赞同道:“你说的对,我确实孤独过。但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真的愿意为我放弃一切身份与力量,甚至生命的女人,所以我愿意娶她为妻,把我的爱奉献给她。”
奥罗拉以为对方在说自己。
于是她垂头,像是只优雅的天鹅,温柔地对方展露着自己修长漂亮的脖颈。
“奥丽薇娅… ”她轻声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情蛊,所以我才会对你这样着迷。”
“可那是传说时代才有的东西,”杜若知道对方只是用了一个不大合适的比喻,但她还是忍不住道,“用最恶毒的祭献手法,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撕裂,种在对方灵魂上,并以此为引,对施术者自身设下诅咒。”
“自此,施术者会深深地爱上被施术者,一旦背叛,便是灵魂湮灭。”
“我知道,这是一个很糟糕的比喻,”奥罗拉苦笑了一下,“可是奥丽薇娅…”
“大人,”门口处传来了女仆长的声音,“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什么时候出发。”
杜若没有让奥罗拉把话说完,而是对她摆了摆手,说道:“我要走了,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再说。”
末了,她还不忘嘱咐一句:“别忘了挑礼服。”
****** ****** ******
婚礼如期举行了,只是婚礼的规模却被有意地缩至极小。
高等血族里,只来了几位平时和杜若关系在友好之上的。
婚礼按照奥罗拉的想法,是在公爵府中举行的。
此时大厅已经被彻底清空,重新摆设。雪白的绸布组成的各式各样的花朵小心地填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间宽阔却阴森的大厅看起来像是一间陵房。
地面上的地毯被换成了纯白色的,上面印着大片大片的樱花 –象征着永恒的爱恋。
八-九张小巧的方桌零零散散地摆在大厅中,精致的杯盘与掺了血的点心整齐地堆叠其上。
最前方的主位上摆着的是一块巨大的红丝绒蛋糕,且如奥罗拉所愿,作为蛋糕的主材料之一的血来自于公爵府的新娘。
等到奥罗拉梳洗完毕,换好礼服,步入大厅中时,每一张方桌后,都已经三三两两地做了人。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烛台已经被一只只燃起。在昏黄而凌乱的光线下,奥罗拉发现这次来的客人她绝大多数都不认识。
当然,她是认得威尔斯侯爵的,但她不认识对方怀里抱着的那个新情人。那个清-纯漂亮的姑娘在奥罗拉看向她的时候,羞涩地冲她打个了招呼,似乎想要站起来和她说上几句话,却被威尔斯侯爵重新拉回了怀里。
第二个她认识的人,也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是艾米丽*库瑞*米格,那个应该已经死于火刑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纯白色,镶嵌着金边的长袍,脖颈上挂着一串价格昂贵的蓝宝石项链,脊背挺直地坐在那里,手中把玩着一串圆润的珍珠手链。一杯果酒放在对方面前,几乎没有被动过。
她的头依旧高贵地昂着,只是奥罗拉却再也无法在对方眼眸里看见她们初见时所展露出的漂亮的神采。
奥罗拉同样端着一杯果酒向艾米丽走近,将酒杯放在桌面上,在她对面坐下。
这场婚礼主要会以聚会的形式举行,没有那么多繁杂冗余的步骤,没有搭建血族婚礼中最常出现的祭坛 –在她那个预言了杜若吐血倒下的梦境里,她和杜若就是在一处高高的祭坛上宣誓的。
她可以不要那么郑重的仪式,但她想要对方在黑暗神面前对她发下完整的誓言。她希望将那一只永远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着的鸟拉下来,绑在身边。
她没有告诉杜若自己那个梦,因为她等待这一句誓言等待的太久了。她希望从一向冷淡的公爵口中,听到最热烈,最璀璨的告白。
祭坛已经被撤下,她的公爵不会像预言中那样倒下,她告诉自己。
而这,也将会成为这场婚礼中,唯一的环节。
在此之前,就像任何一场普通的聚会一样,她可以和任何一位宾客交谈,收获他们冷淡的祝福。
直觉告诉她,这些宾客似乎都不像表面表现的那样平静,可她不愿深究。
……
艾米丽看见她坐到了自己对面,抿了抿唇,语气中带着些嘲讽地说:“我还真的要感谢箩丝拉芙公爵夫人为我请下的这张赦免令,要不然,我这种无耻的反叛者此时应该呆在潮湿晦暗的坟墓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得比公鸡还要花里胡哨,冠冕堂皇地出现在这场‘高贵’的婚礼上。”
奥罗拉道:“你误会了,是奥丽薇娅决定赦免你的,和我没有关系。”
艾米丽勾起唇:“请问公爵夫人有什么事么?还是说,公爵夫人在这里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才想起来了我?”
奥罗拉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末了却十分丧气地发现对方说的是实话。
于是她承认道:“你说的对。我确确实实没有第二个可以说上话的人了。”
艾米丽道:“那你又是为什么认为我会好心好意地和你说话?毕竟你即将爬上的位置,对我,可没有一丁点儿友善可言。”
这时候杜若手里捧了一杯酒,走了过来。
她站在奥罗拉身后,左手搭上对方的肩膀,虚虚地将对方拢在怀里。
随后她看向艾米丽,冷淡地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闭嘴。”
艾米丽轻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再去看奥罗拉和杜若。
奥罗拉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将自己送进杜若怀里,凑在对方耳边小声道:“奥丽薇娅…”
杜若无声无息地避开,同时替对方整理了一下领口,轻声说:“注意形象,不要喝得太多。”
奥罗拉笑了笑,回答道:“没关系,果酒。”
杜若想起来她喝完酒之后那一副恐怖的模样,皱了皱眉。
此时两人正背对着艾米丽那张桌子。
杜若回头替奥罗拉拿被她遗忘在方桌上的酒杯的时候,她看到艾米丽凝视着她,眼眸里写着解脱。
杜若微微向她点头,嘴唇微微翕动。
艾米丽读出了她的唇语:做的不错,你很快就可以得到永恒的平静了。
于是艾米丽点头。
杜若回身,将酒杯端起来,凑在鼻边轻嗅。
随后她有些不悦道:“酒味这么浓,还说没事?”
奥罗拉道:“不信你自己尝尝?”
出乎她意料的是,杜若真的将唇凑去酒杯边缘,轻轻抿了一口。
“别喝了,这酒后劲大,别看你现在还好,一会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随后她重新将酒杯放回了桌子上,拉着奥罗拉往大厅中央走去。
原本在低声相互交谈着的宾客注意到了这一幕,知道婚礼的重头戏就要到来了,纷纷止住话头,将目光凝聚在大厅中间那块刻意留出来的空地上站着的两位主角身上。
黑暗祭司穿着礼服,手中捧着一只弯月造型的权杖,站在两位主角中央。
在众人的注视中,他清了清嗓子,首先转头去问奥罗拉:“奥罗拉*箩丝拉芙,请问你愿意嫁给奥丽薇娅*箩丝拉芙为妻吗?无论她贫穷还是富有,美丽还是丑陋?”
奥罗拉道:“我愿意。因为我知道,奥丽薇娅永远都会是美丽富有的。”
周围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黑暗祭司同样客气地微笑了一下,随即再次转身,去问杜若:“奥丽薇娅*箩丝拉芙,请问您愿意娶奥罗拉*箩丝拉芙为妻吗?无论……”
他面上的笑容凝固了。
因为在一片惊呼声中,深红色的血像是一条缓慢流淌着的河流,慢慢地从那个平日里一贯冷静强大的公爵唇角蔓延而下,毫无怜惜地染红了她身上昂贵的礼服。
她的面色像是纸一样惨白,额头上满是冷汗。
可她的眼神却一如既往地锐利。
奥罗拉慌张地扶住她,内心几乎被恐惧与愧疚填满。
都怪她,她明明知道对方会因为这场宣誓而被人暗算,可她却贪图誓言的宝贵将这种生死悠关的事对她隐瞒。
都怪她,她明明觉得自己将对方的性命放在一切之上,甚至囊括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她却还是自私地想要听对方在黑暗神面前留下的真心的告白。
都是她的自以为是害了对方。
要不是她自己那堪称滑稽的不安全感作祟,她肯定不会因为自私而作出这样愚蠢的事情。
毕竟她是爱着公爵的啊。
杜若并没有在意扶住她的人此时在想些什么。
尽管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像翱翔在天空中的那只最矫健的嘤,迅捷地在人群中锁定着自己的猎物。
随即,她那一片陷入慌乱中的人群下了命令:“抓住那个人类叛徒,查她杯子里的酒。”
血族医师和护卫们冲了上来,将杜若和奥罗拉围住。
另外一部分人则变化出了利爪和尖牙,向仍然端坐在桌边,冷笑地看着眼前的闹剧的艾米丽包围了过去。
“箩丝拉芙公爵,你要感谢你自己那一张仁慈的赦免令。要是没有它,毒杀你的计划恐怕还不能这么快实现。”
“而且,你还要感谢你最忠诚的妻子,奥罗拉。要不是她,我们不可能知道那唯一能杀死你的预言的内容。要不是她慷慨地将毒药的配方抄写下来交给我们,你现在还品尝不到这种绝望的滋味。”
“‘恶魔’的味道好么,伟大而不朽的恶魔之子?”
奥罗拉看着对方被制住拖下,心中万千种滋味齐齐涌上。
而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向杜若解释,自己和这一切没有任何关系。
“奥丽薇娅,你听我说,这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医师们正忙着将杜若抬上一张软架,看到奥罗拉似乎要凑过来,烦躁地将她推到了一边去。
杜若仍然在吐着血,但她还是温柔地看向了奥罗拉,虚弱地说:
“我一直知道你翻过了我的东西,但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因为我相信你。”
奥罗拉呆呆地愣在了那里,脑海一片空白。
她明明应该为公爵预言中的死去而感到痛苦,可她却还是按耐不住地为自己收获了对方最后的信任而想欢呼雀跃。
不过对方会变成这个样子,大部分原因还是出在自己自私的隐瞒上。
强烈的愧疚,担忧与喜悦相互交织着,冲撞着,几乎将她的神志彻底打散。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虚弱的公爵已经被安置到了楼上角落里一个从来没有被打开过的房间。
此时宾客们已经被重新安置了起来,等待着进一步的审查,此时原本热闹非常的大厅中只剩下了她和一些留下来的守卫。
奥罗拉慌张地顺着楼梯爬了上去。
房门是开着的,公爵平躺在地毯正中央,身子后面垫着柔软的抱枕,医师们在周围将她团团围住,可是却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奥罗拉能听到他们在喃喃私语:“我从来没有讲过这么可怕的毒。”
“这明明无解。”许多人在摇头叹气。
杜若显然是知道这种场景注定有一天会发生在她身上的,她显得很平静。
此时她已经不再吐血了,只是面色还惨苍白得可怕。
属于死亡的灰败正在一点一点地侵占这具原本强大健康的身体。
杜若挥挥手遣散了医师。
很快,房间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奥罗拉和杜若两个人。
奥罗拉跪在杜若身边,像是疯了一样地叫着对方的名字:“奥丽薇娅,奥丽薇娅,奥丽薇娅……”
“奥丽薇娅你不能死,我们的婚礼还没有结束,你还没有说完你的誓词,我们还没有相伴走过一辈子…奥丽薇娅…”
“奥丽薇娅…我爱你呀…”
原来泪水的味道是咸的,还泛着丝丝缕缕的苦涩。
奥罗拉在迷茫中这样想。
“我确实看过了那张纸条,但是那只是一个愚蠢的预言,你是我认识的最强大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倒在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诅咒之下?”
杜若轻轻笑了一下,她说:“过来,让我抱抱你。”
奥罗拉顺从地放低了身子,几乎是伏在了杜若身上,忽然,她说:“吸我的血吧奥丽薇娅,血族不是能够通过吸血补充能量吗?”
随后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己柔软的脖子送到了对方嘴唇边上,像是只主动跳上刀尖的羊羔。
杜若苦笑了一下,道:“没有用的…”
可奥罗拉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奥丽薇娅,求求你,让我为你做一点什么吧……”
杜若轻叹了一声,还是妥协道:“好…”
犬齿刺穿皮肤的感觉应当是痛的,血液被抽离的感觉应当是冰冷的,可奥罗拉只能感觉到麻木,一阵令人战栗的,从每一根骨头缝隙之中蔓延而出的麻木。
在这种几乎要把人逼疯的感觉中,奥罗拉软了手脚,将自己的重量完完全全地交给了对方。
眼前慢慢地黑了,可是被不断摄取血液的羊羔仍然挣扎着去摸对方的脸。
她感觉到了湿润,随即,她反应过来,那是她自己落在对方面上的泪。
作者菌和编辑大大商量过了...周五上架...
按照jj要求,周五当天需要更新一万字...
所以作者菌这两天先攒一攒稿子...
按照国际惯例,第一V章的所有评论都会发红包...
以后每一个V章的前三个评论,作者菌也会发红包...
这个世界的结局和下个世界的开篇会一起在周五出现...
谢谢小可爱们的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会记得你们所有人的名字!!
哦,最后的最后,感谢我的基友 和 嗷呜小可爱给我扔的地雷!!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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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chapte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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