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新法琉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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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公子……”顿住。折柳柔柔一笑，两汪春水亮晃晃的，微微俯下身子，道：“谢谢。”
云弄月示意她坐下，招人送上一碟点心。折柳感动得不得了，自从开始了打工生涯，为了真实感，她把卖首饰的钱全存了银庄生利息——虽然之后才知道古代银行不仅生不了利息，还要倒给钱。如此，她就不方便再住在那小院里，还让小清伺候着了。好在云府就是云府，传说中的大通铺并没有出现，就是下人房也是两人一间，比她大学的宿舍还宽敞。
唯一遗憾的就是，她不能再像原来那样三餐外加宵夜地叫点心了。就她那点工钱，恐怕连个渣渣都买不起。
银子嘲笑道：“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喜欢男人家才爱吃的东西？”
折柳细嚼慢咽，待把口中之物完全咽下去，才开口道：“又不犯法。”
银子无语。
“云公子，请问找折柳来是有什么事？”
“没有。”云弄月笑笑，她差点脱口问：那叫她来干什么？“刚好在这儿谈生意，就让掌柜叫你来了。”
“哦……”面对云弄月，她总是想不出要说什么，还是和银子比较好聊一点。“谈完了？”
“嗯。”他点头，托起桌上的一个小瓶子，晃了晃。“就是这个。”
折柳眯眼看了一会儿，深绿色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的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小心点。”
还很贵重？
听到这话，她也不由地小心翼翼接过，观摩一番，拔出盖子一看——呃？什么都没有？
她奇怪地看向云弄月，云弄月也瞪着美目看她，更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瞪着自己看。
“云公子，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呀？”
“我也没说里面有什么。”
“那你让我小心什么？”
云弄月一愣，不可思议地道：“谁让你小心里面了？”
不看里面看哪里？折柳端起瓶子看了一会儿，“不是玻璃吗？”
“玻璃是何物？”他已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可上次她的语气，分明是不怎么值钱的东西。
这里没有玻璃？还是像钻石一样，另有名称？
“那不重要……那这是什么？”怎么看，都很像啤酒瓶的颜色，透明度也不怎么高。
“琉璃。”
“哦……这个瓶子有什么特殊的？云上楼的屋顶上不都是琉璃瓦吗？”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玻璃呀，云公子该不会被骗了吧……
云弄月挑眉，在她很无辜的脸上打量一圈，才确定她是真的看不出这个琉璃瓶有什么让人惊叹的，一如当初她贱价卖了那条钻石项链一样。
他看向林总管，林总管只好上前解释道：“折柳，我是不知道你的家乡怎么看待琉璃金刚的，但在凤栖，这种琉璃器可是只有皇宫里才有。”
折柳望了望天花板，“那咱们这屋顶上的是假的？”
“什么假的？那可是皇上御赐的！”林总管差点吐血。“何况这个和琉璃瓦也不一样，你没看到它是透明的吗？”
“看到了。”好可怜，竟然连个屋顶都要人家送……
折柳一副很受教、但眼里一点新奇也无的表情让林总管很挫败，要说折柳家很有钱她不怀疑，可透明的琉璃却不是有钱就找得到的。
“凤栖的琉璃大多是这样的——”云弄月拿出一块玉石一样的饰物。“这种透明的都是从海外传进来的，没有玉石般的晶莹璀璨，却透明澄澈、也不易碎。近年来苏家的小小姐居然鼓捣出制造这种透明琉璃器的方法来，虽没有宫廷中的琉璃器那般漂亮，但也十分难能可贵了。可惜她不肯透露其方法，所以我才会找她合作。”
折柳慢慢转动瓶子，很普通的样式，连装饰都没有。这些人可说帮她甚多，她回想一下，迟疑地道：“我不清楚。但在我们那儿，有一个叫做威尼斯的地方，以手工玻璃工艺闻名……”
厢房内又是一阵死寂，场景似乎又重回了那天她随手一件钻石项链一样。云弄月敛了随意的微笑，沉声问道：“折姑娘知道怎么做？”
咦？怎么说到这上面来了？
可这一双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看着她，似乎真的以为她家是干这行的……一时哭笑不得，“怎么可能，公子说笑了。”
相较于林总管的激动，云弄月很淡定：“那你知道什么呢？”
“嗯……一点点而已，我只看过别人表演吹玻璃……大约是用一根很长的铁管，将熔化的玻璃吹出泡泡，再用其它工具塑形。”
“你又说到‘玻璃’上去了，请问这‘玻璃’究竟是何物？”
她皱眉思索：“我的家乡也有琉璃，玻璃则有许多种，透明和不透明的都有。听您一说，或许琉璃是玻璃的一种也并非不可……成分不同吧。”
“姑娘的家乡……实在奇妙。”
她笑了笑，道：“不，没什么奇妙的。”
过了很久，云弄月都没有说话，微眯的眼眸里闪着未解的光。林总管则是心中狂喜，少爷果然做什么都是对的，闲来无事叫折柳来消遣一下居然也挖掘出一条生财之道。
长长的眼睫扇了扇，墨色的眸中映着纤纤身影，流光溢彩，云弄月愉悦地勾起唇角，轻笑道：“折姑娘，你还真是个宝啊……”
折柳脸微红，“我随便说说的，实际操作什么的我可一点都不懂。”
云弄月笑而不语。折柳啊折柳，这个女子，短短一个月里，却在每一次的见面中都伴着意外的惊喜。
无论最后她会引出怎样的麻烦，留她，他不后悔。
心雀跃着，下次，她会带给他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新法琉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