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的弟弟好像是重生的》欲冷添冬衣

4、第4章 约翰和桑娜·哈尔夫

　　“那所学校，零要去的那所学校……是魔法学校？那两个人，是巫师？”贝蒂弱弱地开口，底气不足，看了一眼西法尔，又转向维，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希望，“是骗人的吧！”

　　“西法尔？”维没有回答，把问题抛给了西法尔。

　　西法尔微微合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冷清清一片。“我是约翰捡回来的，约翰养育了我五年，作为回报，我把之后的五年奉献给凡塔斯玛——他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家族。”

　　十年前，西法尔还不叫西法尔，还是婴儿的她被上一任代理首领从小巷的角落里捡到。那是一个安静而漆黑的夜晚，无风无月，寂静无声。

　　凡塔斯玛当时还没有成立公司，不过是伦敦地下世界不可见光的势力之一，简而言之就是□□。凡塔斯玛的生意，遍及军火、赌场、高利贷、保护费，也算是一个数一数二的势力了。

　　约翰作为□□的首领，虽然只是代理，但受到的暗杀也不在少数。那天夜里，约翰和斯普利特家族签订了盟约，回程的时候躲过了一波不知来自何处的攻击，和众人走散了，约翰轻车熟路拐进小巷，准备抄近路回去，然后借着打火机的微光，看见了蜷缩在墙角的小婴儿，裹在棉被里，在十一月的寒风里瑟瑟发抖。

　　听见脚步声，小婴儿睁开眼睛，没有哭闹，大大的眼眸直勾勾看着来人，瞳孔映着明亮的火光。

　　没有孩子的约翰一下子被触动了，他解开外袍，把婴孩裹进怀里，婴儿感受着人体的温度，努力想睁大眼睛，最终还是沉沉睡去。

　　约翰给孩子起名为桑娜·哈尔夫，桑娜(Sonna)是婴儿衣服袖口上绣的名字，应该是孩子的亲生父母给她起的教名，哈尔夫是约翰加入家族前的姓氏。

　　约翰没有给桑娜安上凡塔斯玛的家族名字，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就该穿得漂漂亮亮去游乐园里玩，和自己这一群糙汉子们呆在不可见光的□□、整天里打打杀杀还有生命危险，这算什么？

　　桑娜很聪明，约翰没有见过其他的孩子，不知道桑娜的早慧是如何的不正常，但约翰早就把桑娜当成亲生孩抚养，自己的孩子，再怎么样都是好的，不要说早熟，就算是痴呆，也是最可爱的乖乖宝宝。那阵子，约翰彻底化身为炫儿狂魔，因为考虑到孩子的安全不能让外人知道，这就苦了家族内的成员，一闲下来就要被约翰拉着炫耀有一个聪明过人的贴身小棉袄是怎样幸福的体验，听了十几二十次以后还不能反驳，一定要附和捧场才行。

　　但见过桑娜的人，不得不承认，约翰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简直是让人嫉妒！小姑娘身体不好，常年脸色苍白，裹在毛茸茸的大衣里，越发显得娇小可爱，叫人怜惜，发病的时候也不哭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打吊瓶，朝你一笑，感觉心都要化了。

　　桑娜不负众望，成功长到了六岁，因为身体原因也不经常出门，凡塔斯玛的首领有一个女儿这件事，竟没有一个外人知道。而桑娜也从来没问过约翰他们晚上附近街道时常想起的械斗声是什么情况，约翰准备好的满腹关于自家“工作”的说辞也从来没有派上过用场。

　　女儿太聪明太贴心，做爸爸的也很为难啊，总觉得自己已经可有可无，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怎么会？因为是约翰啊！”桑娜一贯叫约翰的名字，只有这一点，让一直想要女儿喊着爸爸撒娇的约翰心里十分惋惜。

　　如果不出意外，桑娜应该会一直在约翰的庇护下长大，毫不接触一丁点□□势力，像正常小孩一样上学，从小学，到中学大学，也许还会读到博士，或者在十一岁的时候收到猫头鹰来信，以桑娜·哈尔夫的名字就读霍格沃茨。

　　然而这份生活太美好了，美好的就像绚丽多彩的泡泡，最终碎成幻影。

　　桑娜六岁那年，凡塔斯玛五年的盟友斯普利特突然单方面无理由撕毁了盟约，突袭家族本部，凡塔斯玛抵抗不及，半数被灭，余者撤退时被击散，代理首领约翰被捉，生死不明。维勉强集齐了零零散散的一群人，躲在伦敦塔桥附近，一边躲避追杀，一边蓄积力量准备反击。

　　夏天的泰晤士河岸晚风微凉，好在不是冬天，就算露宿街头也不用担心被冻坏。大伙一边开开玩笑缓解紧张的情绪，一边庆幸提前把桑娜送出去了，就算自己一群人全部死了，早就准备好的住宅和存款也足够桑娜无忧无虑生活到成年。

　　就是那个时候，桑娜突然出现在维的视野里，孤身一人，没有人知道，几乎没有离开过家、最远的一次旅行还是半个月前被送出去避难的小姑娘，是怎样一个人穿过伦敦最混乱的地区、找到逃亡中的家族众人？

　　在家族战败、仓皇逃跑、身中数枪的时候也能保持云淡风轻的维，第一次感到心惊胆颤。

　　“你怎么敢！”维紧紧抓着桑娜的胳膊，把桑娜拖到墙角的阴影下，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内心的怒火。就算这样，抓着桑娜的手也缓和了力道，注意着不伤到小姑娘。

　　“维，约翰在哪？”小姑娘盯着维，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语气柔和中带着维从未听过的强硬。

　　怒火中烧的维一瞬间被慑住了心魂，恍惚间仿佛面对的是严肃起来的首领，而不是一个只有自己腰高的小姑娘。维很快恢复了神智，在这个安全不定的时候不容多想。“桑娜，你老老实实呆着，我让人送你回去。”

　　“约翰，在哪里？”桑娜不理会维，又问了一遍，神色不变，语气依旧不容置疑。

　　“桑娜……”维以为小姑娘离开的约翰内心不安，正在办法安慰，却惊恐地听见桑娜的推测。

　　“从送我出去避难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大部分核心成员都被你聚集在了这里，所以，约翰不是还没找到，而是落在对方手里了。你在大家面前还是平级的状态，你提出的建议还需要大家讨论以后才能施行，所以约翰并没有死，是被活捉了。斯普利特想要从约翰那里得到什么东西，约翰现在还性命无忧，但是再过一段时间，就不一定了。”

　　维的瞳孔骤然扩大。

　　准确无误，丝毫不差！

　　桑娜，是从哪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