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的弟弟好像是重生的》欲冷添冬衣

3、第3章 家族的禁忌与族规

　　“我让托迪送您。”

　　西法尔刚说完，维侧身一步，站在通往大门的方向，堵住了去路。“西法尔，你不先解释清楚吗？”

　　托迪被西法尔猝不及防支使开，本就有些踌躇不定，又被维拦下，于是站在了原地，没有动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西法尔和维之间莫名的紧张的关系让托迪十分在意，毕竟维一直都是西法尔最得意的助手，却闹到这种地步，在这个时候，托迪并不想离开西法尔的身边。

　　“托迪，替我送两位教授。”西法尔轻飘飘看了托迪一眼，托迪内心一紧，听到西法尔语气轻柔却力道极重的话，“我以为你们知道，我现在还是西法尔·凡塔斯玛。”

　　凡塔斯玛，代表着家族的身份；西法尔，象征了统领的王位。

　　托迪浑身一颤，肃然立正，低头应下，“是，零。”

　　维还想说话，西法尔轻轻瞥了一眼，语气恢复了往常一样柔和的状态，态度却强硬不容反驳，“维，这是家族内部的事情。”

　　哪怕内部的明争暗斗再不堪入目，凡塔斯玛在外人面前依旧要维护和平共处的态度，这关乎家族的颜面和对外的震慑，内部纷争绝不让外人知晓，这是屹立了千年的家族的规矩。

　　“托迪……先生(Mr. … Tode)？”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被塞进了黑色的商务车，邓布利多斟酌着开口。

　　“托迪·斯库斯·凡塔斯玛，这是我的名字。叫我斯库斯就好。”在英国，初次见面不甚熟悉的人们之间通常称呼彼此的姓氏，而不是教名。但是像托迪这样选择中间名的，就有点奇怪了。

　　不过好脾气的邓布利多从善如流，“斯库斯先生，西法尔……”邓布利多顿了顿，然后换了说辞，“我们可以自己离开，不用麻烦你送我们出去，你还是回去陪着西法尔吧，我也很担心她。”

　　因为是贵族家庭的内部纷争，邓布利多并不方便参与，只能尽量让那孩子身边多一个支持她的人。很明显留下的那个维对西法尔不善，而身边的托迪对西法尔发自内心的关系却是毋庸置疑的。

　　托迪却出乎意料地摇头，“西法尔大人让我送你们出去。”

　　“我们可以……”邓布利多刚想说可以幻影移形离开，就发现接触到魔杖的手指的魔力流动不太正常。斯内普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放弃了不能被使用的魔杖，在衣兜里握住一小瓶药剂，警惕地问道：“发生了什么！”

　　“麻烦了……”托迪握着方向盘打了一个弯，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家族的防御开起了。”

　　“防御？”

　　“为了防御超自然生物。”

　　“超自然生物？”这是麻瓜对巫师的新称呼吗？

　　“矮人、吸血鬼、狼人、僵尸、人鱼……凡塔斯玛的生意很广，难免会接触到和正常人不同的存在，为了保证交易的公平性，确保我们在面对这些拥有超乎常人能力的人时不会被任意宰割，初代西法尔设下了禁忌，所有属于凡塔斯玛的领地内，超自然力量都会被限制，吸血鬼的速度只能比正常人快一点点，狼人不能再变身，巫师的魔法被限制，来自魔法界的猫头鹰也不能随意送信进来。”

　　居然不止是巫师，而这种限制极厉害的防御，为什么巫师界从来都不知道，却出现在麻瓜的家族？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对视了一眼。“但是……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

　　“因为防御被加大了！”托迪有些急躁，“见鬼的出事了！我送你们到凡塔街区最外面，你们可以从那里幻影移形离开。”

　　知道幻影移形的麻瓜？

　　“我的母亲曾经是巫师。”托迪飞快地说，一打转向，向已经能看到的路的尽头飞速驶去，邓布利多注意到托迪用的是过去时态，但现在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

　　主要问题是，这个家族既然和魔法生物做生意，又了解巫师，为什么还要藏起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阻止西法尔那个孩子去魔法学校？

　　“你们也看到维对魔法的排斥了吧。”托迪解释道，斯内普突然意识到在凡塔斯玛主宅里会议厅露出的门缝是这人故意留下的。托迪没有管这些细节，“其实在家族里对超自然生物还是很友好的，但也只限于在家族管辖范围内，想要离开家族去魔法界，家族高层根本不会同意，何况还是西法尔大人。”

　　十多分钟前，凡塔斯玛主宅内，维和西法尔对视着，众人安安静静不敢说话，直到客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

　　一辆摩托突然撞进庄园，马达轰鸣，随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摩托车停在了主宅的大门口。

　　“维，为什么把我和奥突然调开了！”一个金发女子和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闯了进来，金发女子上前两步质问着维，然后看见站在维对面的西法尔。女子脸上露出惊喜，连忙收住脚步，匆匆忙忙整理了被风吹乱的长发和衣服，看向西法尔。“零！”

　　“好久不见，贝蒂！奥！”西法尔笑着打招呼，周身的气场散去后依旧是平易近人的模样。

　　“零！”奥也跟上来低头行礼，敏锐地感觉到维和西法尔之间紧张的气氛，然后默默地站在了西法尔身后。

　　维看着贝蒂和奥的动作，不知想到了什么，态度也缓和了下来。“零，别让大家失望。”

　　“发生了什么？”贝蒂奇怪地问，然而周围众人除了西法尔和维，没人能完整地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还要除了托迪，但他已经出去送客了。“对了，托迪刚送什么人出去了？”

　　“据说是一所学校的教授。”维解释道，语气里带着反常的厌恶。维作为家族的头脑，负责处理家族的大小事宜，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这样明确地表示厌恶，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零……要去上学了吗？是了，这个年龄的小孩，都该去享受和同龄人一起的校园生活，这样不是很好吗？”贝蒂不明所以，西法尔在该上小学的时候却接替了首领的位置，守着摇摇欲坠的家族守了五年，没能享受过一点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现在家族步入正轨、日趋壮大，西法尔缓下来歇一歇不是很好吗？

　　是啊，不是很好吗？不明所以的众人都一头雾水。

　　“凡塔斯玛家族，和家族的管辖区域内，超自然能力都被不同程度的限制了，最初的原因，并不是要我们能有底气地和非正常人类交易。”维没有理会贝蒂的话，反而提到了不相干的家族历史。

　　“不错，最初只是为了隔开家族与魔法界。”虽然同为家族上层，知道这段历史的却只有西法尔和维。

　　“所以初代只留下的两条族规——凡塔斯玛与魔法界，择一不可有二；杀害家人的，必不受凡塔斯玛庇护。挑衅这两条规矩的，毫无例外要被家族驱逐。”

　　这条族规，大家都是知道的。虽然生意涉及到零碎的超自然生物，家族中也接纳过非人类智慧生物，但是凡塔斯玛与魔法界互不干涉，绝不踏入魔法界半步，这是家族创立以来的规矩，所以千年里魔法界的好几次巨大的动荡都不曾波及凡塔斯玛。

　　但只有西法尔知道，族规的第二条，是针对全体家族成员，为了维护家族秩序；却没人知道，第一条，针对的是历任的西法尔。能限制魔法生物的防御圈，只能由魔法打开，历任西法尔都是魔法能力的拥有者，换而言之，都是从魔法界流落出来的巫师。加入凡塔斯玛，就不允许再回到魔法界。

　　四下一静，众人终于猜到了，这个让人苦恼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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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托迪·斯库斯 Tode Skuss，有小伙伴猜到名字的由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