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的弟弟好像是重生的》欲冷添冬衣

5、第5章 提前的成长

　　现在的凡塔斯玛十二人高层，包括维在内超过半数是看着桑娜长大的家族老成员了，看着桑娜从幼小柔弱的小姑娘，失去了约翰的庇护后，逐渐成长为能独当一面、果断决绝的西法尔。

　　不，只有维知道，桑娜根本不是逐渐成长的，只是一夕之间，桑娜直接撕去了平时无知乖巧的形象，换上冷漠的居于高位者的伪装，或者说，这本就是桑娜本性里的一部分，只是平时被约翰安抚得很好，从来不曾暴露过。

　　“桑娜！”听见桑娜的推测，维惊疑万分，如果不是看着桑娜长大，差点要怀疑这是不是桑娜本人了。“你都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家族是□□产业，是伦敦见不得人的黑暗势力之一，知道自己曾住的地方是伦敦最混乱的地带，知道约翰干的是杀人越货的生意，还是知道大家在黑暗的世界里费心给自己编织着纯白无忧的梦？

　　“我不知道。”桑娜和往常一样安安静静地看着维，“约翰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我不知道。”

　　如果可以，桑娜也想一直呆在约翰编织好的梦境里，像约翰所希望的那样，不沾染□□的一丁点东西，然后等到自己成年有了能力，在商业圈有了一席之地，再慢慢地给约翰和凡塔斯玛家族洗白。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约翰生死不明，家族濒临覆灭，桑娜不得不醒过来，若不能度过这一次难关，恐怕今生就再也见不到这些血缘无关却是这个世上最亲近自己的家人了。

　　“桑娜……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维过度惊吓以后只想叹气，平时一直知道小姑娘很聪明，但从来没想过会聪明到这个地步。

　　智多近妖。

　　“维，以家族目前的情况，还能躲避斯普利特多久？如果着手反击，又有几成的把握不输？约翰还在他们手里，你觉得救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少？”桑娜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明明的平时一样软软的声音，维却听出了咄咄逼人的意味。

　　维没有回答，相信桑娜既然在反问自己，那她肯定已经得出了结论。根本躲不了多久，不管哪一条路，都是死路一条，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到一成。不只是因为斯普利特的武装力量太强大、攻击太突然，最后撤离的维看到进攻的队伍里，似乎有一两个超乎常人的存在，现在想起来，斯普利特肯定借助了非人类的力量，不然怎么可能轻易攻破凡塔斯玛的看守？

　　“约翰要死了，你以为还和我无关吗？”桑娜眼眸里似乎闪着水光，忽然又消失了，像只是错觉，“维，向斯普利特诈降，只要半年，半年足够我们修养生息，救出约翰，等到那个时候，你们再想反击复仇，我不拦着你们。”

　　“就算我们愿意，斯普利特难道会同意？他们是最阴险的黑手党，又不是天真的小孩子，怎么可能相信我们？”维苦笑着摇头，只觉得桑娜的提议太想当然了。

　　“他们会同意的。”桑娜点点头，维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只要诚意足够的话，他们就会同意的。”

　　“桑娜！”维几乎要大喊出声了，伸手想要捂住桑娜的嘴阻止她说出下面的话，桑娜侧身一避，话一出口，就拦不住了。

　　“约翰最宝贝的小女儿，虽然没有一个外人知道这个存在，但是作为我们曾经的盟友，斯普利特一定听过传闻。”

　　“想都别想！”维还不等桑娜说完，立刻开口反驳。用无辜者生命换家族平安，维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是换成家族最喜欢的小女儿，不要说维根本不可能同意，就算考虑一下，都会被家族那一群护女狂魔给揍死。“一旦作为凡塔斯玛首领的女儿被抓住，你知道你会面对什么吗？那些人……那些人都是嗜杀成性的狂徒！作奸犯科，什么事做不出来？别以为黑手党就是我们展现在你面前的这样！”

　　“我知道。”桑娜平淡地说，“我将要面对的，不过是约翰正在面对的。”

　　“那不一样！你是女孩子！”维有些暴躁，想到舍不得伤到一点的小姑娘可能会被一群陌生的暴徒欺侮伤害，就暴躁地想杀人。

　　“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维该怎么和洁白如纸的小姑娘解释这些可怕的事情，要说约翰是个糙汉子所以不会有人想对他做某些不可明言的事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维。”桑娜柔软的小手覆在维抓着自己肩膀的青筋暴起的大手上，维的满腔怒火莫名就平息了。“只要我有足够的价值，他们就不会舍得浪费我。”

　　“桑娜，别这样……”维都想哀求了，“我要真做出这种事来，不要说等救出约翰，就算是现存的大伙儿也不会放过我的！”

　　“维，我的计划已经定好了，就算你不支持我，也拦不住我自己去做。”桑娜的语气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却如同惊涛骇浪。

　　“你想做什么！”维惊惧万分，第一次真的对小姑娘动手，决定无论如何用暴力也要强行把桑娜送走。小姑娘真是太胆大无知了，简直不知天高地厚，那些豺狼猛兽，也是她能去见的吗？

　　桑娜轻巧地躲开维伸出的手臂，这已经的第二次成功躲开维了。维虽然担任的是家族的头脑和智囊的角色，多靠谋略和智商取胜，但是身手也不弱，如果说上一次是没有注意被桑娜躲过去了，这一次刻意地出手居然也没有抓住小姑娘？

　　“维，我将出现在斯普利特眼中的形象，是被当作武器养大的自闭症儿童。”桑娜轻轻一跃，未出鞘的匕首绕着维的脖子划过，维突然背脊发凉，脖子上的皮肤似乎被蛇划过。维停下身，还未对小姑娘的身手感到吃惊，就听见桑娜已经改变的语音语调。“我将是没有感情的存在，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听从指挥杀人，斯普利特不会放弃这么好用的武器，只需要半年的任务，他们就能相信我，一个没有感情的武器，就算出入他们内部也不会引起怀疑。”

　　维瞪着桑娜，小姑娘已经进入了角色，嘴角拉平，变得面无表情，眼眸也变得毫无灵动，和之前甜甜地笑着的明明是同一张脸，却怎么也不像是同一个人。被桑娜毫无感情地看着，犹如看一件物品一般，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维打了个寒战。

　　“把约翰藏得很好的武器献上去，就算不能得到斯普利特的信任，他们在这段时间里也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了。”桑娜的语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变得没有一丝感情，好像谈论的被献上去的对象不是自己一样。

　　“桑娜！大伙儿会杀了我的！”

　　“不必告诉所有人这件事，正好趁这个机会，试一试家族成员的忠心。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维。”

　　辛苦什么？维觉得自己一定活不过明天了。以小姑娘的任性和身手，要是不同意她的计划，让她一个人去乱来，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维不知道那几天自己是怎么过去的，也不知道半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陆陆续续以字条的形式收到一些斯普利特的重要情报，字条是用报纸上的字母剪切拼接贴上的，没有留下一点字迹，维也没再见过小姑娘一面。某一个晚上，被斯普利特占领的曾是凡塔斯玛总部的地方突然起了大火，一阵看不见的波澜似乎划过体内，维就知道，反击的时候到了。而再见到桑娜时，就不再时桑娜了，而是凡塔斯玛的王，新一任的西法尔。

　　西法尔·凡塔斯玛。

　　期间发生了什么，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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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寒到了，京都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