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冰河纪（末世）》关白附

57、第20章（重修）

　　“过来吧，”兆青喊了一声奈雯没动，他走过来把这位新手妈妈扯到炉子边儿，让她坐在板凳上。
　　陈阳让兆青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冲着奈雯说了一句语气生硬：“一顿饭，给的了，吃你的。”
　　不可避免的老生常谈，再次问到奈雯的想法。
　　奈雯胸前还是并排缠着两个孩子的襁褓，许是出生后第一次喝饱了奶，睡的小脸红扑扑。
　　瓦连京检查过，两个婴儿都收到了上天的祝福，小宝宝也不发烧了。
　　奈雯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即使坐在这里也不敢主动伸手拿吃的，直到她手里被塞了一碗热汤。
　　奈雯小口喝着汤，几次被面前的人往她碗里添着菜。她不会用筷子，还被分了勺子，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块他们塞过来的饼。
　　不论是和她交谈的人，沉默不语面色不好的人，在此刻奈雯的眼里都是好人。
　　奈雯的表情很坚定，带着一丝微笑说：“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反正我一定会把这两个孩子养大。”
　　唯一的女性陈栗不能理解哺育者的心情，捞了一个玉米放进奈雯的碗里，说：“听说母亲是…伟大的，你多吃点儿。”她的记忆中有很多位“妈妈”，“妈妈”们把她卖来卖去。她没有因此觉得母亲这两个字被玷污，真正的母亲应该像奈雯一样脆弱又坚定。她也不遗憾，她和陈杰有陈陌和陈阳得到了足够的保护和依靠。
　　“我不是伟大的，他们的父亲才是。他叫做威尔斯，威尔斯·霍华德。”那是一个笑中含泪的表情，都没有多少悲恸，奈雯接着说：“他是威尔斯·霍华德，我会和他一起养大这两个孩子。”
　　奈雯重复了一遍，那个表情带着奇异的神采，一般人无法理解的，无法用陷进爱情、或者是某种母性光环去叙述。
　　其他人也无法接茬，再冷的人心只要还在跳动，都会被这个表情打动。
　　威尔斯·霍华德肯定是不在了。如果还在，这个一生要铭记他名字的女人又怎么会孤身上路。
　　兆青在静谧中回：“你会的。”
　　奈雯微笑着重重点头，她不需要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别人听，这是个美好的故事，不能用来博取同情。她只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她真心所爱男人的名字就够了。
　　“小孩儿有名字吗？”俞升确实会找话题，有些沉重的气氛被他重新拾了起来。
　　“还没有，我没想到。”奈雯难得有露出些活泼的表情，挠着头很苦恼的样子。
　　奈雯看向瓦尔金，那是给他孩子治疗的男人，等于是救了她两个孩子的命，她说：“如果你愿意，可以给他们取个名字吗？”
　　“我？”瓦尔金被点名愣了一下，接着给陈杰喂炖出来的土豆。
　　“嗯，你是俄国人吧？如果你不介意，可以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知道这很唐突，但他们需要记得。”奈雯。
　　“我叫瓦连京，可取名字简直是…”瓦连京接受这个问名字的理由，但在他们的文化中，没有血缘却赐名等同于教父。
　　奈雯像是看出瓦连京的意思说：“只需要两个名字，若没有您，他们未必都能扛过冰雪。”
　　瓦连京不再推拒，他看向陈杰，问：“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知道，我还是个孩子呢，”陈杰。
　　陈栗在车里把喜糖、海贼两个小祖宗喂饱，下来刚好听到这话，没头没尾的啐了陈杰一口，说：“还孩子呢？”
　　总不好当着外人给海贼、喜糖又喂鱼又喂牛肉。喜糖倒是能吃点儿猫粮，海贼除了鲜肉其它的什么都不吃，难伺候着。
　　“你不会懂十七岁的美好。”陈杰做了个鬼脸，把饼递给陈栗。
　　“你们说呢？”瓦连京问着其他几个人，他是真的不会取名字，又说：“这是个大事情，名字会跟随两个孩子。让他们帮我想想，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是我和孩子们的的荣幸。”奈雯说完亲了亲两个孩子的额头。
　　“他们的性别是？谁先出生的？”陈阳还真没注意这个。
　　瓦连京：“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奈雯：“当时只有我一人，还真不知道他俩谁先钻出来的，朦朦胧胧的，应该是女孩儿吧。”
　　陈杰：“威尔斯很厉害啊。”
　　奈雯听到这话没有伤感的情绪笑开来，有了点儿二十岁的样子。
　　瓦连京看着俞升，说：“阿升你来吧，我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我脑子里都是俄国名。”
　　俞升想了想说：“今天平安夜，明天圣诞节。双生子，Apple和Happy。”
　　“呃，你并没有比我会起名字。”瓦连京撇撇嘴不再多言。
　　陈杰吃饱了，瓦连京开始收底。
　　兆青倒是很喜欢这两个名字，陈氏兄弟以及其代子女（陈栗陈杰）表示没有意见，对于他们来讲名字是个称号，能接受其中的含义最重要。
　　奈雯说：“我喜欢。就这个吧，我的小Apple和小Happy。我的女儿艾珀尔·威尔斯·霍华德，和我的儿子哈培·威尔斯·霍华德。这是上天给我的平安夜小苹果，也是我一辈子快乐的源泉。”
　　俞升一脸的喜欢孩子的模样，他很满意自己的取名能力，说：“我有个建议。”
　　“什么？”奈雯看向这个赐给她孩子好听名字的东方人。
　　“艾珀尔就是妹妹吧。”
　　奈雯点点头放松了许多，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儿一样说：“是哥哥和妹妹。”

　　夜里陈杰和瓦连京睡在了车里，陈杰还在自己的铺位，瓦连京睡在过道上。车里更暖，陈栗和奈雯母子三人也睡在车上。
　　两个帐篷就分给了两对夫夫。
　　陈陌刚拉上帐篷开始亲吻兆青，亲昵而深入的尝到了一样牙膏的味道，唇舌交缠了好一会儿。
　　陈陌支着胳膊一下一下的啄吻着兆青的嘴，问：“喜欢孩子？嗯？”
　　“都喜欢孩子吧。”兆青说话间舌头在唇齿间若隐若现。
　　这两天他们所有人都一直睡在车里面渡夜，奈雯的到来让他们第一次支了帐篷。有了小孩儿不希望空间太少，他们心照不宣的温柔，甚至无需奈雯知道。
　　“回头有孤儿，我们也可以像老东西一样领养几个。”陈阳亲着兆青的下巴脖子，手也解着兆青的裤绳。
　　现在的陈阳穿衣服也就一两件，兆青还像个球儿，只有在火堆旁做饭的时候会脱掉羽绒服。现在兆青则是穿着毛衣毛裤躺在睡袋里，缩在陈阳的怀里。
　　兆青捧着陈阳的脸主动送上自己的吻，说：“喂，不要这个的时候说这些。”
　　“嗯？不应该吗？不该说小孩儿吗？”陈阳侧着头，让兆青的吻落在自己的脸颊上，他凑到兆青耳边笑着说：“再说我要做什么了？什么都没有啊。”
　　兆青算是知道陈阳的恶趣味，总是想要听他说一些有的没的。
　　一切的亲密在四下无人处轻轻碰触
　　陈阳突然说，“对不起，我不是真心想救谁。”
　　“啊？”兆青一时之间不知道陈阳再说什么。
　　兆青呼吸了一会儿，平复了之后想到了陈阳话语中的意义。他捧着陈阳的脸，轻柔的亲在陈阳的唇角，说：“所以，谢谢你。”
　　“你不必谢我，谢你自己吧，”陈阳说的是真的，他当不得这声谢谢。
　　这些日子和有过共同失格经历的伙伴相处的时间越久，陈阳曾经伪装的那些正直的身份就开始一点点的剥落。
　　也许并不是因为他的哥哥、他的队友，而是陈阳本身的经历。短暂几年当了个美国兵然后转业也敌不过他将近二十年颠沛流离和他哥哥在血色中背靠背的生活。
　　陈阳有同情心，只是很薄很少。
　　而兆青依旧单纯，在陈阳眼里像个天使，布满了纯洁的味道。他自己像是个暗地里的恶魔，闻到了兆青无比好吃的味道。
　　陈阳把兆青拆了一口一口吃进肚子，对方安心成为了他的食物，不再拒绝他的一切。他以爱为名给兆青栓了个链条，对方也秉承着承诺，心甘情愿的留在这座爱的牢笼。

---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变化：2185-27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