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日记》寒寒

23、第 25 章

　　「艾——飞！」
　　一声怒吼吓了艾飞一跳。他急忙以那本日记盖住烟灰缸，打死也不敢让任何人发现他正在「毁尸灭迹」。
　　但，他的反应太迟钝了；因为他一直陷在对妹妹的怀念中。他不知道，站在门口的霍清正早已看见了他烧掉那几张纸的整个过程。
　　「阿正……麻烦你下一次进来前先敲敲门，好吗？」先来一招恶人先告状，艾飞赌霍清正依然是当年那个一被人责备就方寸尽失的傻子。
　　不过，八年是过去了，霍清正不再是当年的他。
　　淡笑，霍清正摆出一副很内疚的表情：「很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
　　艾飞松了口气。抬手拍拍老友的肩，然后把老友拉了出去。
　　离开前，霍清正瞄了那间书房一眼——
　　艾飞，你真的「老」了，而且是未老先衰那一种——老眼昏花是也！
　　下了大厅，艾飞马上放开霍清正，丢下一句「你自便」就飞快逃离了正屋。但，他再一次走了眼，竟看不到方极谕在他离开时踏进了正屋——他是看到了霍清正那抹奸奸的笑容，想进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老大，请问你又干了什么『好事』？你笑得很贱呢！」啧啧，肯定跟艾飞脱不了关系。不然，刚刚艾飞不会逃得这么匆忙。
　　霍清正想起了那些本子……笑容慢慢淡去，他的脸色回复为平日的温和，眼神却是冰寒刺骨。他紧盯着眼前这个比他年轻三岁的「情敌」：
　　「谕，你错了。你该问的是——艾飞干了什么好事？」
　　方极谕耸肩表示没所谓，「好吧！那请问，艾飞他干了什么好事？」无聊。
　　霍清正也不在意方极谕不甚正经的态度。因为他确定一会儿看见的东西，一定会把这小子吓得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他推推方极谕：
　　「走，我带你到艾文的书房去开开眼界……」他记得刚才艾飞忘了把房门锁上。
　　「开什么眼界！书房当然只有书啦！霍老大，虽然你是个执教鞭的『老』师，但也不该时时刻刻巴着书本不放。而且艾文一定不喜欢有人翻她的东西。」
　　「去了你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别说我没有警告你，去不去由你，但不去你一定会后悔。再说，艾文的确是不会喜欢有人翻她的东西，但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就翻透摸透了。」还烧了呢！
　　方极谕终于妥协，跟着霍清正踏上楼梯。
　　「你指艾飞？」
　　「对，是艾飞没错。而他刚刚落荒而逃，就是因为我撞见他翻艾文的东西。最后，让我说说我们正要做的事情——那是一次可定名为『艾文之死』的探险之旅……」
　　他们的声音，随着二人渐行渐远而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