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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篮球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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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复苏的春天已经来了，站在阳台上可以看见对面真武山上的柳树已经抽出嫩黄的枝丫。林霁
月的春天也如期而至，这不她正唱着：“隔壁班的那个男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
李星说，“我记得你昨天和我说过你的声乐老师给你布置的任务是练习《渔光曲》啊。”
林霁月巴巴的望向窗外，“拜托，那曲子是我入门时就唱过的。再说天天唱那曲子我就觉得自己
像个苦命的渔家少女啊。还不如唱《童年》，说不定那个高个的隔壁男孩会真的经过我窗前。”
李星坏笑地说，“行，只要你别希望他走过你的床前就行了。”
林霁月反将她一句，“那你不也天天的巴巴的望着窗外吗？不就是想看见那帅哥吗？还说我，彼
此彼此。大姐别说二姐。”
每天看着隔壁班的帅哥经过走廊，林霁月和李星就会感叹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帅哥啊，有你就有
呗，为啥不在我们班。若同班就可以近距离的细细赏玩啊。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说曹操，曹操到。走廊上走过一高高瘦瘦的白衣男生，似乎为了
满足林霁月和李星这两位色女的偷窥，男生走的很慢。
林霁月隔着教室窗户看着走廊上经过的隔壁班帅哥对李星说，“他的眼睛最漂亮，像一滩幽静的
湖水。”
李星笑嘻嘻地说，“我还是喜欢他的下巴，尖尖的，很性感。而且他好高啊，打篮球肯定帅。”
“他这也叫帅，长着一张心肺脸。”后排的纪丕不屑地斜了斜眼。
李星反驳到，“你这是嫉妒。不就是嫉妒别人比你帅吗？”
林霁月在旁边笑看着两人争论，周围的同学都知道纪丕喜欢李星，可是李星不喜欢他，还总喜欢
喊他jipi眼子，说他嘴巴像《东成西就》里的香肠嘴。可能是喜欢着一个人，就会容许她胡吧。
每次纪丕都隐忍不语。
纪丕非常肯定地说，“那男的叫秦萧，以前是我们20中的，上初中时大家都说他长个心肺脸，都
没人理他。你们俩却把他当个宝。不信，你去问周期，他跟秦萧一个班。”
李星不耐烦挥挥手，“去去去，一边呆着去。我们就是觉得他长的帅，我们就是喜欢他。关你什
么事啊。”
正争得不可开交时，老板进来了。虽然是课间，大家也都各回各位了。
老板兴奋地说，“年级决定举办篮球赛，喜欢打篮球的赶快到体育委员那里报名。”
坐在前排的周期说，“真的啊？韩主任可真大方啊！”
老板年级不大，平时也喜欢和学生谈一些感兴趣的话题，因此，班上的男生和他说话就没大没小的。
老板调侃周期，“这下你们几个就不会逃课去打球了吧。”
每个星期三下午的第一节课是体育课。周期，叶一尘就会喊上班上其他的人下午早点去学校体育
馆打篮球。上星期，体育老师去外地开会了，就对老板说安排成自习吧。可是班上那群家伙仍然
跑去打篮球视老板的话为耳旁风。下午，老板来盯梢时发现班上少了人，一问才知道他们在体育
馆，当即让班长去喊人回来。谁知那群人愣是不回来，最后还是老板亲自出马把他们抓回来的。
回来后，老板让他们一个个挨着墙站，大家都为他们捏把汗时，却听老板说，“我也知道像你们
这个年龄正是爱玩的时候。可是我说这节课改成自习。你们竟然敢私自去打球。怎么惩罚你，就
交给同学们决定吧。”
不知是谁缺德的想出损招说，“让他们绕着教室学小猫叫，谁的叫声最像，才可以停下。”
老板微微笑，“这太狠了。换个别的。”
文娱委员阴笑地建议，“要不让他们唱歌吧，叶一尘唱歌很好听啊，还有周期他们几个都很会唱
啊。”
老板询问大家的意见，大家也都同意了。大家都想看看他们的唱功和台风是不是很棒。一个个睁
着眼睛等着看笑话。
李星勾勾手指让林霁月朝自己靠近，“你看周期好急啊，他肯定五音不全。不过叶一尘倒挺沉
着。也难怪，听彭浩天说他唱歌确实很好听。”
林霁月却不以为然，“叶一尘那变态性格那么别扭，这种彩衣娱人的事他肯做吗？”
朴树的一曲《那些花儿》被叶一尘唱的惊为天人，不同于歌中弥漫的忧郁，叶一尘版的给人一种
心安的感觉，干净的声线渐渐压住了教室的嘈杂。
林霁月也不得不承认叶一尘确实有一把好嗓子，自己学声乐有几年了，成绩仍然不讨老师的欢
喜。看来，做什么事都是需要天赋的。
最近一个星期高一年级的学生下午三节课后都无心学习，全拜年级盛事篮球赛所赐。
李星拖着林霁月就朝小操场走，“今天是十进八，咱们班必须一个不差的去加油，助威。走吧
，走吧。”
林霁月天生对篮球就不感冒，实在不觉得一群人抢一个球往篮筐里扔有啥好看的，更是搞不懂班
上平时看着挺平板羞涩的女生到了篮球场就像疯了似的拼命的呐喊。就连李星也疯迷班上那些会
打篮球的男生。
李星奸诈的嘿嘿直笑，“真的不去啊，据说今天有秦大帅哥的比赛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啊，过
时不候啊。”
听到秦萧也会参加的消息，林霁月激动的拽起李星就沿着樱花大道狂奔，一边跑一边还埋怨李
星，“你怎么不早点说啊，那前几场我不是都错过了吗？真遗憾啊！”
好不容易拨开前面的人，林霁月拉着李星突围到包围圈的最里层，四处张望搜寻秦萧的身影。
林霁月捶胸顿足地控诉李星，“你怎么可以欺骗我啊，根本就没有秦萧啊，伤害了我纯洁而幼小
的心灵你赔的起吗？”
李星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场中的人，得不到回应的林霁月顺着李星的眼神看过去，只见叶一尘
一个虚晃躲过6班陈真的拦截，顺势把球传给前面的周期，取下近视眼镜的叶一尘眼神中夹带着
一丝茫然和坚定，凌厉的球风完全不像他略微清冷和俊秀的外表。
林霁月是个在某些方面绝不妥协的人，看不见秦萧，她就准备撤退，刚转身就被李星扯住了。
“你终于回魂了啊，看来我要是不走你就不理我啊。”
李星懒懒地说，“既然来了，就看完了再走吧。我要不说秦萧，你会来才怪，其实我们班的实力
很强的，这次6班铁定输了。”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旁边场上的女生使劲的摇晃着装着沙子和石头的矿泉水瓶子，齐声高唱着QUEEN的《we will
rock you》，旁边还有一个女生在打手势，手一举看场上的拉拉队就把瓶子举起来，手一放下
大家就扯着嗓子喊“we will rock you”。涨红的脸，红红白白的手，震耳欲聋的歌声也感染
了林霁月，她决定留下来，即使看不懂篮球又怎么了，无所谓，只要高兴就好。
“给你一个，拿好啊，别弄丢了。”负责打手势的郝佳递给林霁月一个装着沙子和石头的矿泉水
瓶子，听着郝佳小小的个子爆发出震撼人的声音，林霁月就觉得心里虚得慌。在全班‘同仇敌
忾，一致对外’的紧要关头，自己还一心的惦记着邻班的帅哥真是不应该啊。可是要自己像班上
女生一样那样疯狂，自己绝对是做不出来的，拿着瓶子混时间的林霁月低头看着外围地上的篮球
场尺寸图。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快闪开啊，篮球朝这边飞过来了。”顿时原本聚拢的人群如潮水般向后
退去，站在最外围的林霁月慌忙向浩然大道退去，推推搡搡中也不知被谁踩了一脚，痛的只跳
脚，可能是人倒霉的时候诸事都不顺吧，咻的一声，从球场上飞过来的篮球就击中了林霁月的脑
袋。
可能是脚上的痛楚远大于头部的，林霁月只觉得脑袋懵懵的，晃了晃脑袋，只觉得眼前的景物模
糊的像定焦不准的相机镜头。接着林霁月很配合大家担心的表情和想象一下晕过去了。顺着轻柔
的春风，林霁月只觉得鼻端充盈着淡淡的汗味和好闻的香气，淡淡的气味有点类似自家院子里正
开着的水仙所散发的香气。
水仙花的根茎叶有毒，必须远离小孩子。水仙花鳞茎内含拉克丁,毒性很大,误食后会引起... ，
当时少不更事的林霁月就是这样嗅着叶一尘这棵毒水仙慢慢沉沦，直到自己渐渐迷失自我，方才
初醒。可是，太晚了，一切都来不及重来。唯有继续吸食，不管不顾，如同饮鸩止渴，可是有什
么办法呢？
据广播员李星后来说：“当时，叶一尘吓得可不轻啊，小脸惨白惨白的，呵呵。难得，看他着急
的样子，哈哈。我们真是赚到了。”
林霁月摸摸头，似乎仍觉得晕晕乎乎的，“你这是把自己的一己私欲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真是
没良心。”从那以后，林霁月把每次测验不及格，高考发挥失常都算在也一尘头上，这一晕就是
几年，直到变成大学校园单身毒瘤和父母心尖不得不拔的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