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和M的日常 Season 3》潇潇羽歇

6、第六章

　　纽约基佬交流论坛

　　主题：交往八年突然发现自己爱人特别特别有钱，但他从没告诉过我，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1L：杀了他然后把尸体埋在后院。

　　2L：楼上的想什么呢！？现在杀人还是会被判死刑的。

　　3L：同2楼，这也太容易暴露了。楼主我跟你说，用强硫酸，浓度越高越好，能把骨头都融化的丁点不剩，毫无痕迹。

　　4L：你们都太凶残了，要我就偷摸把钱一点点挪走。

　　5L：喂喂我们当些善良正直的基好不？都这么凶残干啥？楼主你住哪儿，我可以假装当小三去勾引你爱人，然后离婚赡养费咱俩七三分？

　　6L：我操楼上的你们都是人吗？第一反应不该是先把他揍一顿让他跪地求饶老实交待吗？楼主需要皮鞭吗？我家**S**M套装现在打折，只要99.9美金...

　　7L：楼主需要枪吗？我这边有货。手机号123445646

　　8L：我这边可以提供杀手服务，咨询价格请私信我。

　　……

　　我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小身体默默退出论坛。丁大点事就动刀动枪？纽约的基现在都变得这么彪悍的吗？！

　　缓了几分钟，我掏出手机打开微信。

　　*欲望都市三基一直小组*

　　[AZ]：朕有急事！妖精们快快显身~

　　一直安静如鸡的讨论组就像开锅的热水，瞬间沸腾了。

　　[张西西]：嗯嗯嗯？咋滴啦这是？

　　[老板]：我赌一根黄瓜Asher又和老米吵架了。

　　[小D]：我赌两根，并且绝对是Asher这边有错但他不想承认自己有错。

　　[AZ]：......

　　[AZ]：小D你以后不许来我家蹭饭了。

　　[小D]：都是老米的错！老米真坏！怎么又惹我们可爱温柔善解人意活泼开朗娴熟大方的Asher美人震怒了！

　　[张西西]：......小D你能有点出息不？

　　[老板]：所以到底怎么了？你俩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吵了？

　　[小D]：出轨，偷情，还是阳**痿了？要是阳**痿我可以送你点药。

　　[AZ]: 你们几个就不能盼我点好的？还没吵呢，正准备吵呢，吵之前想来问问你们的意见。

　　[老板]：是缺骂人的句子了吗？等会我给你打几段出来。

　　[AZ]：那真是谢谢你了...

　　[AZ]：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突然发现老米家特别有钱。

　　[小D]：你八年前不就该发现了吗？现在才反应过来？

　　[老板]：地球人都知道老米家有钱，下一个！

　　[张西西]：哥你是不是又喝高了？快伸手数数一只手上几根手指头。

　　[AZ]：不是一般有钱，是非常非常有钱，他妈妈娘家是法国贵族，法国贵族啊！这什么概念，家产...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总之特别特别特别有钱的那种。

　　[小D]：例如法国**□□？

　　[张西西]：例如法国马云？

　　[AZ]：...差不多，而且这事还是我听别人说的。

　　[张西西]：万一别人忽悠你呢？你听谁说的？

　　[AZ]：保罗。

　　[小D]：那个传说中被老米一炮干成举重选手的那位？

　　[老板]：那个传说中为了报复老米自己掏腰包花大钱请了一群小鲜肉伺候你在床上吃牛排那位？

　　[AZ]：......对。

　　[老板]：前任的话哪儿能信！没一句是真的，之前小D还满世界和人说他的前任*3**p*的时候太激动，结果把自己做死了呢。

　　[AZ]：我一开始也不信，然后我就拿着我俩结婚时老米他妈妈送我的戒指去鉴定了下。

　　[AZ]：然后那家珠宝行把值班的经理都叫出来了，说戒指是文艺复兴时期前后的东西，想要出二百万美元和我买。

　　[小D]：.......

　　[张西西]：......

　　沸腾如锅的群突然一阵安静，几秒后，见过世面的老板波澜不惊的发出一句话。

　　[老板]: 要不我找个人帮你勾引老米，然后离婚赡养费咱们七三分？

　　这句话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AZ]：....你在纽约XX论坛里的用户名是不是叫欢乐小黑洞？

　　[老板]：.....你怎么知道的？

　　[老板]：我操，你居然是人鱼小王子？那个丈夫是某欧洲国家贵族后裔身价数亿的帖子是你发的？

　　[小D]：.....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张西西]：....我好像也知道了些什么...

　　[AZ]：[比刀姿势]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这年头在基友闺蜜群里还能掉马，那也是相当牛逼的了。

　　折腾一下午也没想出个好主意，小D和西西吵闹着要看帖子，扯了半天没扯到正题。我好好思考一会，决定还是晚上亲自问米律师。

　　晚饭特地煮了叔爱吃的红烧大排骨，米律师双手捧着肉骨头啃的不亦乐乎，肉末渣子和酱汁糊了半张脸，活像只饿了一天的哈士奇。下午我按照米律师的姓氏一点点的找，搜出一大片文献资料，找了半天越发起疑心。保罗对我小恩小惠，我就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人就是这么神奇的生物。

　　可现在再看看米律师豪迈的吃相，绅士风度全无，别说贵族了，当贵族庄园名下里的马夫都过不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逼。

　　叔最爱吃肉，一吃就停不下来。今天难得煮了排骨，他嗷呜嗷呜几下干掉大半碗，盘里的骨头瞬间摞了一堆。

　　我小声给他暗示：“少吃点，别吃撑了，今晚造孩子。”

　　米律师啃排骨的动作明显一顿，眼睛骤然瞪大，表情惊讶又喜悦。

　　在gay圈有个流行的说法，两人结婚确定关系后就可以不带套了，进行没有一切安全措施的X行为，就像异性恋生孩子那样，只不过他们是为了繁衍后代，我们纯粹是为了了解人类繁衍这个制造过程中的快乐。久而久之，造孩子这个暗语就传开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喜悦之余米律师身体中的律师雷达警惕的亮了，他看看桌上丰盛的荤菜，再看看我，犹豫半天才小声问：“今天不是什么节日纪念日吧，春节不都在一二月吗....”，小模样可怜的像只咬坏沙发还装无辜的金毛。

　　米律师不是中国人，对中国节日没有概念，有年春节正好撞上律所一位合伙人离职，律所全体员工一起去吃饭送行。叔以为不会弄到很晚就没打电话通知我，结果我做了满满一桌菜饿着肚子等到凌晨。那次吵架我们弄坏了一张沙发，四把椅子还有一面墙，动静大的让邻居报了警。警察以为是家暴特地上门来家里询问，问出吵架原因居然是春节还笑话我多大的人，怎么还小孩子脾气。我全程坐在地上呜呜哭，委屈得要命。为这事我整整一个月没搭理叔，甚至搬去小D的公寓里借住，米律师在小D家门口跪着道歉无果，叫人把门撬开直接将我绑回去，两人又打又闹一通，最后在床上折腾一番才和好。

　　叔两只眼睛都被我打成了熊猫眼，瘀青足足一个多月才下去，他怕被同事笑话每天早起30分钟涂遮瑕膏。从那以后米律师每年专门去唐人街买中国挂历，将中国大大小小各种节日全部标出，生怕再忘了重蹈覆辙。

　　叔咬着骨头委委屈屈：“今天又造孩子又吃肉的....我最近没做错什么吧？QAQ”

　　我简直无语：“我们已经结婚了，造造孩子怎么了？肉又不是专门给你做的，那是我也想吃的。”

　　米律师见我面色如常，顿时大喜，美滋滋的开始计划晚上的夜间活动。

　　夜色深处，花好月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米律师“吃饱喝足”，满意的靠在床头，我趴在他身上，漫不经心的问：

　　“亲爱的，今天有人告诉我一件事。”

　　“恩？什么？”

　　“据说你是法国贵族后裔，家里有上百亿资产，堪比**□□**马云，有这回事儿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米律师表情一僵，抬头看向我：“......谁和你说的？保罗？希曼？”

　　脸上一闪而过的小惊悚暴露了他，我眯起眼继续问：

　　“你甭管谁说的，先和我说是不是真的....”

　　米律师道：“当然不是真的了！如果我家真有上百亿，我早十年前就包养马修·波莫，带着他去个荒无人烟的小岛浪迹天涯开始黄***爆***性***福的美好小日子了。还能用得着现在每天晚上求你做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我刚刚才给米律师表演了“大鹏展翅”，现在大腿根还酸着，听了就生气：“什么叫求我做这个这个那个，你要求的那都是人能做的事吗？要是别人早就残废了，也就是我....不对，你又想带偏我是不是，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了！”

　　叔见计划失败，立刻转战方案B，问我：“你最近是不是又中午天天去Gabriel Kreuther吃饭。”

　　（Gabriel Kreuther，纽约米其林一星餐厅，Asher近期的心头好。）

　　“我没有！”，哪里有天天，一周最多四五次而已。

　　米律师从床头抽屉里抽出几张纸：“那这账单怎么回事？”

　　我心虚的看了眼上面的天文数字：“这张卡上个月的我已经付清了，又没花你的钱。”

　　“无论谁的钱，一个月在吃饭上花九千八实在太过了。”

　　“别转移话题，快回答我的问题！”

　　“我已经说了啊！”

　　“扯他妈蛋！你绝对没说全！”

　　“你又不信我，那我说了有什么用！你连和你睡了八年的人都不信，宁愿相信一个只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你还知道咱们睡了八年啊？那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的前任前前任他们才和你在一起多久他们什么都知道，我和你多久，我还得从他们口中才知道关于你的事！”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二人都生怕被对方的嗓门压过，最后直接互相对着嘶吼起来。米律师揉着被震痛的耳朵，抱怨的瞥我一眼。

　　我突然一阵心凉，翻身下床，扯过一条毯子围住身体，转身走出卧室。

　　“Asher！”，米律师浑身*赤*裸的追出来，“别闹了，快回来睡觉。你又再气什么？”

　　“我在气为什么我们总是因为别人吵架！”

　　我甩开他的手：“我在气为什么自己这么容易被影响...你干什么！”

　　还没等我这段“幽怨惨夫”表演结束，米律师已经弯腰把我抱起，转身大步走回卧室。

　　“外面太冷，你要继续也得先回床上。”

　　我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条毛虫装，翻滚着缩到角落面朝墙壁。

　　叔俯身靠过来紧紧贴上来，附在我耳边轻声问：“我可以将你今晚的胡闹行为理解成你在吃醋吗宝贝？....嗷！”

　　我用一个响亮并且有力的头槌回应了他这句话。

　　五分钟后，米律师一手一桶哈根达斯冰淇淋，一只敷自己一只敷我，我挖着开心果口味的冰淇淋默不作声。

　　米律师一边冰敷还不忘警告：“只有今天特别啊！以后不许这么晚吃冰淇淋。”

　　我舔了舔嘴角不吱声，刚刚那一击头槌砸得我自己也有些头晕，实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自虐冲动式撒气。米律师见桶里冰淇淋快见底，不由分说硬是将冰淇淋桶从我手里抢走。我扑过去想要抢回来，被他一把抱在怀里猛地压回床上。

　　“...卧...槽...叔你是不是又重了....快快...压死我了。”

　　米律师抬起身体，双手伸直，将我床咚在他与被褥之间，抓起我的右手举起来：

　　“这是什么？”

　　“手。”

　　“手上有什么？”

　　“戒指。”

　　“懂了？”

　　“懂啥？”

　　米律师叹气：“和我结婚的是你，和我每天睡在一张床上的也是你。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担心也是我担心，你这么年轻这么好看，万一哪天你觉得我又老又丑把我先踹了可怎么办？”

　　说完他还俯身下来留了个绵长温柔的吻。

　　即使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我始终没有忘记最初的话题：

　　“所以你家到底是不是法国贵族的后裔啊？！”

　　“.....我爱你。”

　　“到底是不是？！”

　　“是...”

　　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和法国贵族的后裔结婚了，我的内心有点激动澎湃，努力将那阵小热血压回心底，维持住面无表情的模样，瞪了米律师一眼。

　　“结婚前咱俩说好了要互相坦白，我连自己和多少人*上*过*床都告诉你了，你居然连这个都不说？”

　　米律师一脸无辜：“我以为你知道，每年圣诞节都带你回法国，难道你就没从我的叔伯阿姨那里听到些什么吗？”

　　我也一脸无辜：“没有，每次他们都拉着我使劲讲你小时候爬树摔骨折或者想吃鱼结果掉河里这种事，年年不一样。”

　　“........”

　　“所以你们贵族后裔还有啥好处吗？”，例如可以约见大卫贝克汉姆一起吃晚饭什么的。

　　米律师将我搂在怀里呼噜一通：“你不还是学霸吗？当年高中历史怎么学的？法国贵族十九世纪就被取消了，现在法国的贵族后裔也就是只是空有头衔，这个头衔说出去别人会以为你是智障。”

　　“都是贵族后裔了难道就没什么好处优势吗？”

　　米律师摇摇头：“就是头衔听起来好听，所有贵族名下的遗产大部分都由法国政府监管，被修成了历史文物或者景点保留。法国不像英国还存在什么国王王后。法国皇室早在十九世纪就中止了，现在留存的不过是一些曾经贵族的后代，爵位和头衔这些只是象征性的意义，根本没有什么实权。我妈妈的家族很古老，靠着贵族后裔的名头闯出一片天地，可家族规矩也很多，非常传统。其实当年我妈算是和我爸私奔的，听说他们结婚的时候，妈妈娘家根本没来，我妈也不打算继承家里的遗产和传统，还说到时候如果分给她什么，她就全卖了换现去买包包和化妆品。我十一岁的时候才偶然知道原来妈妈娘家那边是贵族后裔。”

　　“你爸妈居然就是传说中的...私奔？是那种罗密欧与朱丽叶一般的设定吗？”

　　米律师笑了：“也是听别的长辈说的，我不是很清楚，父母辈的事情我们从不过问。听说除了当年我们出生时，妈妈娘家人有带着家族族谱过来登记，其它时间连节假日他们都不屑过来。这么多年我也只见过妈妈的父母亲三次。不过我爸爸很尊重那些贵族的规矩，让我们姐弟三人都随了母姓，让这个姓氏可以延续下去。无论是不是贵族，现在我都只是个平凡的律师而已。”

　　我不死心：“可保罗说你家家产千亿。”

　　叔翻了个白眼：“家产千亿？津巴布韦币吗？你信他还是信我？”

　　“....当然信你。”

　　由于我的回答太心虚，米律师以次为借口又要求这要求那，胡乱瞎搞一通。等我再睁眼已经是隔天中午了。

　　事后仔细一想，从头到尾米律师一点亏没吃，反而还占了不少便宜，倒是我自己偷摸计划半天，却被叔折腾一通，偷鸡不成反啄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米律师将我手机里保罗的电话删了并且划进黑名单，让这事彻底翻篇。

　　平淡的小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几个礼拜眨眼而逝。某天我跑去法院给即将上庭的米律师送紧急文件，偶然碰到了刚刚出庭的保罗。

　　他正端着两杯咖啡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人。我小心翼翼从旁边走过，努力不让自己暴露，却还是被他看到了。

　　保罗主动走过来和我打招呼：“好久不见，这么巧居然在这里遇到。”

　　“是啊，好巧。”，我尴尬的笑笑，挥了挥手中的文件夹做借口：“米歇尔还在等我，先走了。”

　　“等等”，保罗伸手将一杯热饮递过来：“今天外面太冷了，看你鼻子都冻红了，拿去暖暖身子。”

　　我不敢接：“这怎么行，不用了，我不爱喝咖啡。”

　　保罗将杯子塞进我手里：“不是咖啡，是热巧克力，加了棉花糖那种，你拿去喝吧。”

　　我举着热巧克力找到米律师要上庭的房间，发现米律师正好站在门口等我。他向我大步走来：

　　“辛苦你了，今天的上庭临时取消了，被告病了。”

　　我将文件丢进他怀里，不满的抗议：“这被告怎么回事？！你为今天准备了那么久，说取消就取消，亏我衣服都没换好久跑来了。”

　　米律师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他伸手摸摸我的脸颊测试温度，将文件收进公文包，拉起我的手：“我今天下午没有客户了，刚刚也和迈克说了，他同意给我放半天假。走，咱们去吃你喜欢的那家米其林，然后下午去逛街。”

　　今天纽约零下十度，还刮大风，出奇的冷，米律师说要先买杯咖啡暖暖身子，我们就一起去法庭里的饮料店排队。排队时偶然听到前面有人在吵架，声音还很熟悉。

　　“让你买个喝得都这么费劲，你还能干点什么？”

　　“你怎么这么难伺候，你让我买喝的我买了，自己跑去厕所那么久，饮料早凉了。”

　　“我今天会拉肚子也不想想都是谁害的！”

　　“又怪我了？我说了用套子你自己非要生孩子。”

　　我和米律师侧头向前望，看到前方不远处的队伍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保罗人高马大，很自然看到了我，伸手向我打招呼，他这一举动令身边的人也狐疑的望过来，不出所料，那人瞬间露出一脸吃了shi的狰狞表情。

　　保罗拉着希曼让身后的人往前走，挪到我们前面。我，米律师，保罗，希曼，四人四脸懵圈，场面气氛那叫一个尴尬。

　　叔努力扯出个笑脸，同保罗握了握手：“你下庭了？据说这次又胜诉，恭喜啊。”

　　保罗笑着拍了拍身旁人，说：“多亏了希曼，希曼律师真的厉害，上得了法庭，下得了卧室...\"

　　“你闭嘴！”，希曼恼羞成怒的打断他的话。

　　我吸着饮料努力假装自己是颗与世无争的蘑菇，谁知保罗突然看向我，露出个得意的笑容，声音轻柔的问：“热巧克力好喝吗？你那杯特地加了双倍棉花糖。”

　　一瞬间两道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希曼皱眉看了看我手里的纸杯，走出队伍，向门口方向走去。

　　保罗跟在旁边问：“你不喝饮料了？”，得到希曼一计愤怒的眼神。

　　保罗笑着也走出队伍，冲米律师打了个手势告别，尾随希曼的身影跑去。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前方渐行渐远的二人，哆嗦的语无伦次：“他....还有他....他们....他们俩？”

　　米律师脸上的表情也很精彩。

　　队伍排到我们，米律师掏钱包点单：“一杯热黑咖，大杯。还有一杯热巧克力，也要大杯，双份奶双份糖双份棉花糖，谢谢。”

　　我纳闷的问：“还点热巧克力干吗？我这儿还有一大半呢。”

　　米律师伸手将我手中的杯子抽走，扬手将杯子抛出到完美的弧线，准确无误的扔进五米处外的垃圾桶。

　　“现在你没有了。”

　　“.........”

　　吃午饭时我督促米律师去律师圈里打听消息八卦，米律师切着牛排头也不抬的说：“这件事我有所耳闻，据说希曼跳去保罗那儿后很不甘心，想从保罗的事务所里偷资料威胁他，结果反被保罗摆了一道，然后不知怎么样两人都搞上了。他俩现在都同居了。”

　　我狐疑的说：“你知道的可真清楚。”

　　米律师将切好的牛排推到我面前，又开始切自己那份：”都是我助理告诉我的，她和很多家律师的助理都很熟，整天八卦。据说希曼在律所里还把保罗打了，然后保罗当天下午买了99朵玫瑰花当着全律所的面和他道歉，态度诚恳深情款款，给希曼气的差点心肌梗晕过去。“

　　”...........“

　　我目瞪口呆的听完了经过，消化半天才总结一句：“你们这些当律师的果然脑子都有病。”

　　米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