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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话:竹筒 ...

  •   在广阔的大海上,所有的苦恼都不值一提。

      当你航海时,时时刻刻都能欣赏变幻莫测的大海和海上天候,旅途中会发生各种意想不到的的事情,你也会遇到各种从未见过的生物和特立独行的人。

      在海上,一切都可以充满趣味和生机。

      没有哪种感情能持续让人苦恼伤神,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用无尽的自由去交换。

      至少现在,我拥有自由。希墨莱斯在喂水鸟吃面包屑时这样想到。

      可是,我在干什么呢?

      一阵强风吹来,面包屑散于空中,围在她附近吃东西的水鸟们也扑腾着翅膀飞起。

      它们在追面包屑么……希墨莱斯一阵恍惚。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出于某一片隔绝的真空环境中。

      我是什么人?我将去向何方?我留在这条船上的意义是什么?

      话说回来,我真的“留在”这条船上了么?

      是啊……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真的自由么?

      从一开始上这条船,她就没仔细想过后面的事情。究竟要去哪里、做什么、什么时候离开……所有的问题,她都没有仔细思索过。

      “我是雷德·佛斯号的船员么?”

      好像并不是。

      “我为什么仍在这条船上?”

      因为没有主动离开……

      “为什么能继续待下去?”

      因为……香克斯?

      “香克斯是你的什么?”

      ……朋友。好像又不止……

      “你这样就满足了么?”

      不……

      “你有想做的事么?”

      有。

      “是什么?”

      航行。

      “继续在这条船上么?”

      ……我不知道。

      ……

      “希墨莱斯,你怎么了?”香克斯看到希墨莱斯靠着船沿,似乎站不稳的样子。

      “没事……”希墨莱斯马上回过神,被香克斯扶着直立起身子。

      偏偏在这种时候又看到香克斯的脸。

      大多数时候,他在她面前都是极温柔的,有时也会神经大条。不过关键时刻,他又总是可以敏锐察觉到她心里的波澜。那些波澜即便是以最出色的见闻色也无法知其详细,毕竟连她自己都很难分辨。

      熟悉的怀抱本来是能让她感到安心的,可是她却怀疑自己会沉浸于此。

      即便不为别人伤神,自己的困局是永远无法视而不见的。

      香克斯什么也不说,她就能一直留在船上么?

      “怎么了?”他柔声问她。因为身高差距,又被他抱着,希墨莱斯不得已只能抬头看着他。

      “我是不是……该走了?”

      “可是船还没靠岸呢!你要去哪里?”香克斯知道她的意思,看着她的眼睛就知道了。他只是笑着,人畜无害,却不容置疑地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可她偏偏不想让他如愿:“我是说,我好像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这条船上。”

      “怎么?谁让你下船了?”

      “没人让我下船,一路上也受了你们不少关照。可是……”

      “是我让你留下来的。”

      “……为什么?可是没人会觉得我是伙伴吧!”为什么要让我留在这里?

      “你是我的朋友,大家也都乐意你在这里。”

      “是么……”

      “我们是海贼,就喜欢热闹!”香克斯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和我们一起旅行吧!”

      ……

      ……

      ……

      旅行是漫长的,漫长到可以用数不清的事情去填充那些空隙,漫长到许多情绪都会无形中满满溜走。

      不过多考虑未来,沉迷于当下,再大的烦恼也会很快消散。

      至少现在,希墨莱斯没有任何不顺心,大多数时候她都很快乐。

      这条船上没有那么多规矩,也不用接受世俗眼光的审视。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和谁比试就和谁比试。没有人干涉她。

      尽管有时会感到困惑,现在的生活是否使她感到满足。

      没有什么不自由,却也说不出哪里古怪。

      这种事情,或许要走下去才会明白。

      希墨莱斯也没有消极地等待。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很快便熟悉了各种枪|械的用法,还有香克斯陪她练习打架。起初希墨莱斯多用蛮力,虽然以前和人打架的技巧也逐步找回,可是面对香克斯直接砍下来的刀,她躲着躲着就占了下风。

      香克斯嘲笑她时,她就气得不躲硬刚上去,这样就轮到香克斯不知所措了。他只能拼命收住手里的刀。

      “你怎么能不躲呢?希墨莱斯!”香克斯也急了眼,收回刀后又冲上来质问。他自然不会真的砍下去。可是这样置她于危险之中,哪怕只有一刻,他也非常不愿意。

      “我不能总是躲下去。”希墨莱斯很认真地看着他。

      “可是……”

      “不拿武器的时候,你也不会躲吧?”她继续反问香克斯。

      “那是因为还有武装色霸气。”

      “武装色霸气?”希墨莱斯又听到香克斯在说“霸气”,这跟之前那个什么霸王色似乎不太一样。

      香克斯笑着把自己的刀格里芬递给希墨莱斯:“试试用刀砍我。”

      希墨莱斯接过刀,对着香克斯就往下劈。

      香克斯抬起左臂,稳稳地接下了攻击,却毫发无损。

      希墨莱斯觉得疑惑,又重新挥刀砍了两下,香克斯憋住没有大笑出声。

      “……这是,武装色霸气?”希墨莱斯瞪了一眼大笑的香克斯,似乎在逼着他快些回答。

      “哈哈哈哈哈……”香克斯被瞪了也不恼,继续大笑。希墨莱斯扔下刀一拳砸过去,被香克斯的大掌稳稳接住,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希墨莱斯才不会在这种时候输,面对狡猾的男人,她直接勾起腿,另一只手一记下勾拳,把香克斯掀翻在地。

      围观的船员们哈哈大笑,他们就喜欢看自家老大被人欺负却只能笑嘻嘻的样子。

      “哈哈哈哈,输啦输啦!”香克斯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你给我好好打!”希墨莱斯知道他又放水了。这样的胜利,她不需要。虽然大家都在嘲笑香克斯,但她知道香克斯对她根本没用尽全力。

      别以为就你香克斯会,我迟早有一天也能做到这个。希墨莱斯暗暗地下定决心要学会这个什么武装色霸气。

      香克斯呵呵傻笑着爬起来,拉住希墨莱斯的手:“走吧,我们去厨房。”

      希墨莱斯一听到厨房就饿了,也顾不得生香克斯的气,只想着等会儿能找些什么吃的。

      厨师一看到这两人走进厨房,就知道又要给他们开小灶,嘴上抱怨,其实心里也喜欢看年轻姑娘大口吃着自己做出的菜肴,很快边做了几道有助于恢复体力的菜,给希墨莱斯端了上来。

      ……

      “对了,要去泡温泉吗?附近的岛上就有。”正式吃晚餐时,香克斯大口嚼着香肠,一边问希墨莱斯。

      “遇到了就去。”希墨莱斯往嘴里送披萨,似乎对温泉并没有多少兴致,毕竟正在吃饭,她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事物上。

      一阵大风猛烈地刮过甲板,一只巨大的猫头鹰飞向香克斯,扔过一个竹筒,又飞走了。贝克曼和周围的干部在确认不会有危险后,各自收回了放在枪|上的手。

      “里面是安全的,只有一张纸。”希墨莱斯看了看那个竹筒,直接告诉身旁的香克斯和其他干部。

      香克斯起身,径直走了过去,拾起竹筒,打开,从里面取出那张纸。看着看着,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希墨莱斯和干部们知道,这家伙又找到新的乐子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话: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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