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话：痛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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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很疼。
胸口疼，心脏疼，躯干内的器官都在疼。
疼得混作一团，由内而外。
为什么会这么疼？
为什么看到那时的香克斯会心口疼呢？
从未有过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
陌生的感触使希墨莱斯彷徨不安。四周的嘈杂声不减，此刻的她也莫名产生了漂浮混沌之感。
危险。
这很危险。
直觉告诉她，无论是疼痛，还是产生疼痛感的自己，都太过危险。
一阵混乱之中，她看到香克斯急切地向她走来。
别。
别过来。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他……
我害怕他提刚才的事。
想走掉，可是无论如何都挪不动脚。
怎么办……
“希墨莱斯，你没事吧？！”香克斯紧张地问道。
“……没、没事。”
香克斯连忙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仔细检查。
“好啦，都说了没事了……不要这样……”
不要对我过度保护。
香克斯见她不乐意，马上收手，随后温柔地笑了：“希墨莱斯好厉害哦！”
她也如释重负地笑着：“好久没打过架了。”
刚才的我，犯什么傻啊！
……
……
……
雷德·佛斯号。
一场莫名其妙的宴会正在甲板上举行。
“什么？你们都不知道吗？希墨莱斯可厉害啦！”香克斯喝得脸红红的，大笑着告诉周围的船员们，“希墨莱斯能把你们一个个都扔到海里去！你们竟然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希墨莱斯在旁边默默地吃着烤肉和披萨，腮帮子鼓了起来，显得圆滚滚的。刚才的不安和忧虑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今天的披萨真是好吃！更何况今天还好好运动过了。运动过后的晚餐格外美味。除了香克斯有点吵，单论食物简直不要太棒。
“除了老大你，没人知道吧？”
“我们哪儿知道呢！”
“就是就是，老大都不告诉我们。”
……
雷德·佛斯号的船员们也和香克斯一样嬉笑着打趣。
香克斯愈发得意：“才不告诉你们呢！”
“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嘛！……”香克斯又像小孩子赌气一样嘟嘟囔囔。
希墨莱斯不太懂他们的热闹，只管埋头大快朵颐。
每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希墨莱斯总是坐在香克斯的左边。而香克斯又是左撇子，如果紧挨着坐的话，两人的胳膊一定会“打架”。
所以香克斯每次都会向左侧过身子，面对着希墨莱斯，这样既不会胳膊打架，也可以看着她吃东西，还能帮她收拾桌上的残局。
“我还要罗宋汤！”希墨莱斯从餐盘中抬起头，对香克斯说道。
“好！好！”香克斯一面应承着一面起身，往厨房走去。
不一会儿厨师就端着罗宋汤走到了希墨莱斯身前。此时，她正在接受香克斯的投喂：香克斯把自己胡乱做的烤肉三明治往希墨莱斯嘴里送。两片薄薄的面包片里夹着烤肉、培根、芝士和其他酱料，香克斯大笑着称它为“海贼三明治”。满满的肉类对希墨莱斯充满了吸引力，她开心得张开嘴一口咬住幸福地嚼着。满溢的肉汁混合着融化的香浓芝士，香气四溢，希墨莱斯吃得很满足。
不久前的疼痛的情感仿佛从未有过。
希墨莱斯不想去深究那究竟是什么，因为很痛。而她现在选择遵循本能，回避那些会让她感到痛苦的东西。
及时行乐不好么？
宴会上，希墨莱斯主要就是吃，其他活动很少参与。
酒足饭饱后，她有时站起来走到船沿吹风，有时看着船员们唱歌跳舞划拳赌|博。香克斯也大声唱着、笑着，喝得醉醺醺。
像个傻瓜一样。希墨莱斯在一旁偷笑。
我才不要为一个傻瓜伤神呢！
……
……
……
宴会接近尾声，不少船员在甲板上东倒西歪地躺着，很多人在宴会过程中就陆陆续续地提前离场了。希墨莱斯刚刚在船头抽完一支烟，正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她踮起脚，找着没有睡|人的地方走着，这会儿还在甲板上的，大多烂醉如泥，偶尔能看见没醉到却已然神志不清的人，还在摇摇晃晃地端着酒碗，嘴里嘟囔的话一句也听不清。
希墨莱斯远远地看向自己的座位，旁边的香克斯正在喝酒大笑，仿佛在跟谁拼酒，可是附近的人明明都醉倒了啊！
这傻东西，也不嫌害臊。希墨莱斯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突然察觉到了某个人的目光。
香克斯的不远处，贝克曼抽着烟，分明没怎么醉的样子，正看着她。
既然是贝克曼，希墨莱斯也没什么好防备的，就直接走了过去。
贝克曼没想到她竟然往自己这边走。谁知道香克斯看到了又会发什么疯呢！
贝克曼镇定地深吸一口烟。希墨莱斯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不喝酒么？贝克曼。”希墨莱斯站定，随意地问了一句。
“喝过了。”贝克曼淡淡应答。
“诶？完全看不出来……”
“喝多了会很麻烦。”
“嗯……”希墨莱斯点点头，要是连贝克曼都喝成香克斯那样，红发海贼团肯定早就玩儿完了吧！
“对了！”希墨莱斯坐到他旁边，“可以教我用枪么？”
贝克曼有些诧异：“你今天不是用得挺好？”
希墨莱斯笑着点燃一支烟：“我看你们的枪都和我的不大一样，就想了解更多不同种类的枪。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也不至于临阵掉链子。”
贝克曼微微颔首：“其实都差不多……明天再给你试试别的枪。”
“那就说定啦！”还好贝克曼是个爽快人，希墨莱斯松了口气。不愧是副船长，真正支撑这个家，哦不，这个海贼团的男人。
“希墨莱斯~”拉长了尾音的慵懒呼喊，扑面而来的酒气，谁知道香克斯就在这时扑了过来！
没错，他直接扑倒了希墨莱斯。希墨莱斯毫无防备地倒向了贝克曼。
贝克曼反应很快地起身，让出一些距离给这两人。本来他打算直接走的，可是仍有些不放心香克斯，就留下来，在一旁默默观察。
希墨莱斯被酒味熏得快要失去意识，连忙直起身，把香克斯放到一边去。可香克斯又像弹簧似的站起来跟着她。
“臭死了！你怎么喝成这样……”希墨莱斯一脸嫌弃。
“我、我高兴！”香克斯傻呵呵地笑着，又伸手过来拉住她，“不要走嘛……”
“你自己高兴去！味儿太冲了，一边去。”希墨莱斯实在受不了这股酒味，甩开了香克斯的手。
本以为香克斯会继续笑嘻嘻地凑过来，希墨莱斯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可香克斯被甩开手后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像只垂着耳朵、耷拉尾巴的可怜狗狗一样，差点就要听到嘤嘤叫了！
希墨莱斯看傻了眼，扭头一看发现贝克曼也紧盯着香克斯。她轻轻叹了口气，指着香克斯问贝克曼：“他不会吐吧？”
“不会，他酒量好。”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香克斯又凑到希墨莱斯面前，希墨莱斯一回身就看到香克斯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吧。希墨莱斯心想。
“香克斯，你真的太臭了。快回去洗洗睡吧。”
“希墨莱斯……不要讨厌我。”
“没有讨厌你，真的。”
“那就好。”这次，香克斯开心地笑了。
“快回去吧。”
“你刚刚跟贝克曼在说什么呀？”这笑容，天真无邪过了头。
果然，他还是问了。
贝克曼知道他一直想问的，但并不急着回答。这个时候，最聪明的做法是让希墨莱斯自己说。
“请他教我用枪。”
“这样啊……”仍然是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你也可以来找我嘛！无论希墨莱斯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那你陪我打架玩吧。”
“诶？？真的吗？！”香克斯又惊讶又兴奋，开心得合不拢嘴。
“嗯，想练一练。”希墨莱斯是认真的。她想为未来可能发生的不测做好准备。小时候打打那些野兽和混混没问题，可是她已经许久没有以人为敌人了。以后在海上多的是机会遇上恶徒，不提早做好准备怕不是要被人按着打。并不是每次都能像今天这样走好运遇上菜鸡的。
“好！好！我现在就可以。”话还没说完，香克斯就急着扑过去。
“今天不行！快去洗澡。”为了不让香克斯扑上来，希墨莱斯干脆直接推着他走了。
只留下贝克曼一人在风中凌乱。
把香克斯扔进他的房间后，希墨莱斯关上门，自己走了。
由那扇门分割开来的另一个空间里，黑暗中的香克斯敛了笑容，紧紧地攥着她刚刚拉扯过的衣角。
希墨莱斯也再次感觉到胸口如烧灼一般的痛感，她站在宴会后的甲板上，垂着脑袋吸烟。
我在为什么苦恼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话：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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