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老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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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盛夏将结束，天气不是那么燥热了自从上一次下雨后，也没有再下过雨了，谁也说不好明年是否还会大旱。
快要到秋天了，菟芷自从上一次去田间看过一次后，再也没有去过了。
清早，菟芷拆了左手的纱布，总不能将两只手都包得像粽子一样，否则太影响日常的生活了，右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痊愈了。昨夜李大夫来换药的时候，她眼睁睁看着手腕新长出的肉与纱布粘连在一起，纱布撕下来的时候，疼得撕心裂肺。
她一回想起那个场景，浑身寒毛直立。她用一只手正在穿衣服，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菟芷以为是白峦礼，说：“等下，我还在穿衣服。”
却没想到，那人自行推门进来了。
不是白峦礼，是颜衣。颜衣脸色惨白，她之前受的伤还没痊愈，上次自行下床走动是去了后院的试验田旁爬树，回来后伤情恶化，又下不了床了。今日才能走动，便来了这儿。能看得出，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是昨夜因为阿辰的事哭了一夜。
菟芷说：“是你啊，怎么又出来了？”她想快些穿好衣服，好送颜衣回房去，清晨风大，恐吹病了她。
颜衣立在那里，垂着头，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下了。
菟芷连忙上来扶，她的衣服还穿着一半呢，“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颜衣不肯起。
菟芷先去把门关了，因着她的衣裳还穿不上，她现在也没力气，强行扶颜衣又扶不起来，她便蹲下，手搭在膝盖上，说：“颜衣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事已至此，你多说无益，害人的三姨娘才是原罪。你要说的话，不管你说是不说，我都会帮忙的。帮你，帮阿辰，也是帮我自己。你懂我意思吗？”
颜衣抬起头，迎上菟芷的目光，那双眼睛很真诚，反倒让她对之前自己说过的话自惭形秽，之前她也跟着府里那些人叫她妖女，说她给少爷灌了迷魂汤。
“那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颜衣用力地点头，站起来帮她穿好衣裳。
“多谢。你先回房去休息吧，早日养好了伤，也能帮我干活嘛，秋天快到了，日后怕是有得忙。你说是不是？”菟芷送她到门口。
颜衣再次用力地点头，这才露出一丝笑容。
刚送走了颜衣，白良来催菟芷快去少爷房里。少爷已经在等他吃早饭了。
进去的时候，白峦礼正在给她的碗里盛粥。她的胃不太好，以前的时候晚上睡不着经常酗酒，后来喝进医院几次，也就喝坏了胃，后来时常睡在实验室，早饭几乎没有好好吃过，胃病更是严重，没想到胃疼也跟着来到了这里。
菟芷用左手端着碗，也不用汤勺，一口喝了大半碗的米粥。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有点饿了，早上穿衣裳半天也穿不上，少一只手，太不便了。”
白峦礼放下了筷子，先是回头看了一眼门，确保门关上了，而后极其小声地说：“你可以和我一起……”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拿起筷子，吃个没完。
菟芷一口饭还没咽下去，看着他，好像能猜到他下半句要说什么。
“你就不怕，我把病过给你？”
啪的一声，筷子被重重拍在桌上，白峦礼说：“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的病了！”
“好好好，我失言，我失言嘛。”菟芷赔着笑，说：“我这不是逗你玩嘛，以后不提这个，成吧？”
“那还差不多。”
吃过了饭，老夫人派人来叫少爷去前院问话。
菟芷送他到门口，白峦礼突然回头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菟芷连连摆手说：“别了吧，老夫人看我极其不顺眼，我离了这个院子，说不准会被谁给打一顿，我还是乖乖等你回来吧。”
“可能是说三姨娘的后事。你救了我一命，娘不会为难你了。”
菟芷还是有些为难。
白峦礼看出她的意思，心中有些凉意，说：“有我在呢。”
既然他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便跟着他走向了前院。
无芒雀麦从她的怀中露出个脑袋，又快速缩了回去，说：“阿菟你今日有些不正常。”
白府占地很大，菟芷从不出来乱走的，走到前院。老夫人端坐在前厅里，脸上阴晴不定。
老夫人看到来人本是喜悦，却看到了儿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张口欲说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她本就食言过一次，曾答应过绝不再伤那个丫头，现在当着儿子的面，有点难堪，心中想着儿子带她来，不会是要摊牌吧？
白峦礼问了声安，便坐在了堂下的椅子上，菟芷站在他的身后，垂着眼。
老夫人心中琢磨了一下，不是来摊牌的，那就好那就好，也就当做她不在，说起了事。
“西院那事呢，事后查清了，是娘疏忽大意了，近些日子头痛厉害，没留意到后院的很多事，她现在已经下葬了，老爷明日就能回来了。她身边陪嫁的丫鬟啊大多都撵出去了，不会再有隐患。你之前答应过娘的，可还记着吧？”
白峦礼说：“娘，我记得。”
“那就好，娘啊找了个先生，是才学大儒，明日会来府上教你功课。”
菟芷听着这句，心中一笑，老夫人还以为他不识多少字？没想到这败家少爷面对父母还藏拙。
白峦礼应了一声，听着娘没有提起是白辰杀了三姨娘的事，心中宽慰，觉得这件事很得当。
老夫人说完了要紧事，话风一转，示意张妈先去把门关上，而后说：“三姨娘做错了事，自有白家家规处置她。但是你院里那个伤人的小厮，一会捆了送来，等明日老爷回来了，再定夺他。”
菟芷有些紧张了。
“娘，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他也知错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能不能不要送来啊？”
老夫人一拍扶手，说：“不行！此子性情暴戾，竟然以下犯上，他今日能伤了三姨娘，说不准哪日便会来伤你，此人绝不能留！”
老夫人的态度坚决，她不能容忍威胁到她儿子的人在身边存在。
性情暴戾？菟芷品着老夫人的话，心里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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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院的路上，白峦礼脸色沉重。
菟芷指着东南方向，说：“那里是后花园吗？”
白峦礼点点头。
菟芷说：“我们去那里一趟吧，我有些老熟人，兴许能帮上忙。”
白峦礼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她走了。虽说后院根本就没人，都是种植的一些奇花异草，她口中的熟人，不会就是那些花花草草吧？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老熟人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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