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近都是你》雨田清文

14、起—争吵

　　安排了一切庄子琳才带着这个一路骚包的男人出了公司，这个男人真是个祸水，把她公司女员工迷得神魂颠倒了，到停车场已坐在自己玛莎拉蒂跑车上，看了会副驾驶座位的男人，他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吗？为什么对他的招蜂引蝶，到处乱放电一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难道自己根本就不爱他，只是说自己身边缺少一个男朋友，而这个秦维亚刚好就凑过来了，就那么的顺其自然了。
　　“小言言，我知道我这张脸很帅，很迷人，你也不要用那种火辣辣的眼神像在这车上就要把我就地正法了，虽然我很喜欢，但是车震还是没有双人床舒服呀。”秦维亚装模作样的对着车里后视镜摸着自己脸蛋，左看看右看看，很满意。
　　“你去死。”庄子琳脚一踩油门车就飞出去了，很不幸，嘴贱的秦维亚又遭到报应了。
　　现在的秦维亚到像应了那句‘出师未捷身先死’，不过戏还长着的，得慢慢来。
　　池槿年看着手机里长腿叔叔给她发来的笑话，她连嘴角都会没扯动过，更别说像庄子琳那样开怀大笑，不想辜负庄子琳的好意，池槿年在□□表情中点击了两个大笑表情过去，也嘱咐他外出注意安全后就关上手机闭眼沉思。没有过多久池槿舒就来到她身边，面对着她在旁边的一张美容床上坐着，池槿舒缓缓的开口道，“妹，想办法去向小姨他们借几万块，我过一个星期左右就会还上，今天房东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两天再不交房租我们就会流落街头，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不是我想的，我真的是回不了头了，求你再帮我最后一次。”
　　听到钱池槿年就来火，怒气冲冲的坐起来，“钱、钱，你又叫我去借钱，你之前再他们那借的钱，你还了吗？你还好意思再让我去借钱。你只知道往别人身上借钱，有没有想过借到这些钱怎么还人家。你同样有嘴有手有脚，要借你自己去借，流落街头就流落街头。我不会再管你任何事，我没有能力也没有你那个本事来帮你最后一次，你高抬我了。”池槿年简直想掐死的她的心都有了。
　　“难道那些钱都是我一个人用完了？你们就没有用吗？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买的，我现在是在和你商量，不是来听你冷嘲热讽。”池槿舒说完就后悔了，准备下楼，此刻她无法是丢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是，池大小姐，这两年来，我是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但我自认为我对得起你，这个家不欠你们任何人，要说欠只欠爷爷、奶奶的。我从来没有奢侈、没有攀比我要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穿最好的，在这里我觉得我有的吃，穿得暖就可以了。在其他地方我可以自力更生比现在过得更好，但是我没有离开你，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姐姐，我的家人，两年来我听你的，像傀儡佣人一样活着。你的衣服、鞋子脏了，换下来我洗。病了，帮你买药，照顾你。三更半夜饿了，你一句话我出门帮你买夜宵。买回来你只顾着吃，可否有那么一次想过我、担心过我这么出门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吗你没有，你认为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你口口声声说照顾，从小到大，我不认为你哪里有照顾到我。没有你，我同样也长这么大，你为家付出的，我同样也有，别以为你就很了不起，就算现在我吃的，穿的，用的也是我为你工作换来的。可是你知道吗？这一话你已不是第一次对我说的，即便这一切是我用双手换来的，我感觉自己就像跪在你面前乞讨的乞丐，你心情好就施舍点，心情不好，我还是个出气筒。相反，你的那些男朋友为你做过什么，十万八万都毫不犹豫的拱手相出。现在与其花时间在这个身无分文的妹妹身上，还不如多去哄哄你的那些所谓的男朋友，说不定也会毫不犹豫拿出十万八万给你。”她这两年来做牛做马，得到就是这样一个下场，每回只在需要她的时候就会妹妹的叫着，不需要的时候她当你是个屁。‘真好’的姐姐。
　　“神经病。”池槿舒回头看了一眼吼完的妹妹，愧疚的准备闪人，她知道自己触犯了她的底线，她说的没错，没有自己，她可以过得更好，更快乐。当初来这里也是爷爷的劝说，她才来的，其实池槿舒一直就知道，池槿年根本就不喜欢呆在她身边，毫无怨言的做着她不情愿坐的事。可是如今的自己只有钱才能解救，她只认钱，谁给她钱谁就是她的祖宗。
　　“我是神经病，也是被你逼的。”如果时间能够重来，那一次她一定会选择拒绝爷爷，可是自己的选择，现在就该承受这份选择的痛苦。
　　人生走过的路无法改变，能改变的就是身后未开始走的路，而池槿舒的路她已命中注定，要这样一直走下去。她的选择她就应当承受这所有痛与乐，她选择金钱带来的快乐，温暖，幸福，她也就失去了那份舍己的亲情。
　　天亮了，生命又翻过了一页，今天的池槿舒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起了个早床，正大厅的卖场巡视化妆品专柜上摆放的各种产品，边看边做着笔记，8点30分，唐琴和陶姨及另外两位员工丹丹、小雨陆续的上班了。看到出现在大厅忙碌的池槿舒，都真的唏嘘。‘太阳打西边了’
　　她们也不敢怠慢了，怕等下被炮轰了，个个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联系顾客的联系顾客，都分工动起来。正在擦玻璃的陶姨见池槿年从楼下下来，看她两个眼睛肿得一条缝了，又看了身边像没事人的池槿舒，两姐妹昨晚应该又闹情绪了，唉，叹了口气继续擦着玻璃。
　　池槿年先去了洗手间洗漱完才出来，池槿舒就把刚才记的笔记递给她，“池槿年，你等下把这个拿到广告公司，按照这些资料叫人设计下活动的宣传单还有广告牌，让他们在今天尽快制作出来。”接着给了预计广告的费用。
　　池槿年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店门，免得池槿舒等下又在大家面前数落她不以身作则，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在广告公司监督到晚上才把那些资料搬回店里，辛苦了一天都未吃饭，因为池槿年给的钱刚好给她付广告费和车费。
　　池槿年看着收银台池槿年抱回来的资料，也没问下满头大汗的池槿年，拿起宣传单看了一眼，不满意的怨气就来了，“池槿年，你这是让他们弄得什么，背景页面这么难看，我们这是美容宣传单，你有没有一点常识。你看这单上一点亮点都没有，你这一天到底干什么吃了。”
　　池槿年无神的抬头看了一眼池槿舒，没有说话，转身上了楼，她不想在外人面前和她吵架，她要说就让她说，反正她已经习惯了。
　　随后陶姨也上来了，站在池槿年面前，“小年，你也别怪你姐姐，她今天也在那些讨债人那里受了太多气了，他们也是刚在你回来之前才走的，所以在看到你拿回来的那些宣传单没有对上胃口，才会在你身上发泄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到现在这地步大家都不好过，都希望把这个店子做起来。”
　　“陶姨，她是我的姐姐，我也很清楚，我也习惯了，她多说一句少说一句，我都无所谓。”池槿年闭着眼睛靠坐着在沙发休息，这已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一样，池槿舒不开心，就拿她来说，反正自己是她的妹妹，打骂都无所谓。
　　池槿年不鸟她，池槿舒也没了对象再说，后面让陶姨把池槿年叫下来，把大家召集在大厅准备开会，池槿年也下去了，坐在旁边没有说话。开会的时候池槿舒再一次点名把池槿年说了一顿，然后再跟大家说了一下明天活动注意和准备的事项。开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才散会，池槿年从头到尾都没进池槿舒说了些什么，她看着这个岌岌可危的店子，池槿舒这次活动无法像是在骗取顾客的钱，她算了解了，为了钱，池槿舒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而且做得比什么都起劲，她可以看到这次活动会是好的结果，可是她做不出来。池槿舒是什么人她很清楚，她相信如果池槿舒把用在男人身上的时间和精力，还有那些异想天开的幻想的时间用在这个店子上，这个店子肯定不是岌岌可危，因为池槿舒有这方面的能力，只是池槿舒把这个能力放错地方了。
　　池槿年做不出来是确确实实的，一个星期左右的活动期间，池槿舒没少给池槿年脸色看，甚至在晚上下班了的时候又开口骂她这个废人，活动期间池槿年一单生意都没有做出去，她服务的顾客也是在池槿舒和唐琴的旋说下才出了几单生意，而且金额比较大，因为在池槿年手上的顾客一般都是比较有钱的女人，她们选择池槿年，是因为池槿年做事比较细心，服务也周到。只要池槿年开口，她的顾客都会买单，可她不愿去开口，她认为这是欺骗，可是面对池槿舒她有无能为力。
　　活动结束，如池槿舒之前预料的一样，房租够了，她可以短时间不用担心会流落街头。还付了一两个已被闹得不顺眼债主的钱，给煮饭阿姨先发了两个月的工资，几万块又没有了，她得去催紧那笔保险费，要不然被那些姑姑知道了，说不定又得闹翻天了。她也没有时间去顾虑任何人的情绪问题，只要把钱拿到收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