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近都是你》雨田清文

13、起—算账

　　正在看池槿年更新的个性签名的庄子琳，她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改变，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不对了，每天到了这个时候都要给她发条信息，自己才能静下心来上班，连对自己那个所谓的男朋友都没有那么上心。半个月的等待，今天一登录，就看到池雨流沙的个性签名变了，‘生命开不起玩笑……天堂很远，也很近。”庄子琳猜测她今天会在，而且老人已经离开了。发过去信息没过多久就回过来了，换做以前肯定会被气死，这半个月白担心她了，这个白眼狼。“你的长腿叔叔呢，看到你签名变了，就猜你是不是回来了。”
　　“啊，是您呀，长腿叔叔，不好意思，手机维修后里面没有存录信息，恩，回来有一个星期了。”看到‘长腿叔叔’这四个字，池槿年才想起来这号人物，对于这个既陌生又有点熟悉的人，池槿年还是不善于交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很感谢这个长腿叔叔分散她的注意力。
　　庄子琳她不清楚她这一点点关爱对此刻悲痛欲绝的池槿年来说是多么的温暖，从而奠基了她在池槿年心里的不同的地位。
　　庄子琳为了帮池槿年转移对池爷爷的注意力，特意到网上搜索笑话转发给池槿年，让她开心，还没有发过去，自己看到就开怀大笑了。
　　秦维亚还没有走到庄子琳的办公室，就听到从里面传来她的笑声，他愣了一下，便轻轻的打开门，映入他的眼是庄子琳不顾形象的趴在她的办公桌上开怀大笑，那一瞬间他定格在门口。如果此刻大笑是那个人，他定会急切飞奔过去把那个人紧紧的搂在怀里，不给任何人看，只有他能看到，只是那个人在那一年后他就不曾再笑过，更别说像这样毫无瑕疵的笑容。
　　跟着身后进来的小秘海伦也愣住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们的总经理如此的开怀大笑，虽然她平常也会逗逗她们这些下属，但不像现在她一个人的笑容，脸上呈现的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浪漫的笑容。做为秘书，职业本能立刻清醒过来，敲着已打开的办公室大门，抱歉的说道，“那、那个，总经理，这位秦先生想要见您，很抱歉没能及时通报，秦先生就已经进来了，他说……”他是您的男朋友，所以不需要通报。
　　海伦没见自家老板回话，只是‘砰’地一声打断了她后面的话，原因是她的总经理从她的老板椅上摔下去了。
　　“小言言，你不需要弄这么大的阵仗来迎接我吧，我看到好感动哟。”秦维亚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快步移动到办公桌后，见他的女朋友目光呆滞坐在昂贵的毛地毯上，样子太萌了，显然还没有相信他会出现在美国，在她的办公室。她若不是庄子琳，他若不是秦维亚，他相信他们会是别人羡慕的一对，只是他的爱早在十年前给了那个人，为了那个人的计划，他很入戏的在做她的男朋友，看不出任何一丝的破绽，这场戏他是编剧，是导演，是演员。
　　听到这个称呼，庄子琳认清事实，她这个失踪半年的男朋友此刻就出现在她面前，抬头望向他，两年不见，还是那张不留痕迹妖魅众生的脸，她只能这样来形容这个男人。不过还是一样没眼见，看到她摔下来，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点拉她起来的意识都没有。“言你个头呀，一点怜相惜玉的眼光都没有，不会拉我一把呀。”庄子琳愤恨的自顾爬起来，整理身上的衣服。
　　“哈哈，我的错，我的错，抱抱，宝贝，弥补下。”秦维亚狼爪扑上来。
　　庄子琳见状迅速的闪开这个熊抱，坐到沙发上，秦维亚也就耸耸肩的跟在后面坐在相邻的沙发上，“海伦，麻烦两杯咖啡。”吩咐完才问道秦维亚，“你怎么来美国，最近又失踪到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拍戏去了，居然电话都不接。”不看到他，她也不会想起半个月前自己被他放鸽子的事。
　　“嘿嘿，这不是来赴美请罪了嘛，那天手机掉片场了，后来看到思想反正要来你这了，就没有给你电话，准备给你个惊喜，不过你给我的惊喜比较大，堂堂的总经理听到自己的男朋友来了，居然从自己的老板椅上掉下来，哈哈哈。”秦维亚没有回电话确实如他所说，那之后就在加班加点的完成工作，才能这么快来到美国，也是为了给那个人安心。
　　“你还笑。”庄子琳羞怒拿起摆放在茶几上的杂志就往秦维亚身上砸去。
　　“好，好，不笑。”秦维亚随便伸手接住飞来的‘暗器’，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在茶水间泡咖啡的海伦被五花八门的腐女、八卦女团团围住，这也不能怪她们，谁叫她们公司阴盛阳衰：
　　“海伦，那帅哥是不是就是被娱乐圈称为鬼才导演的□□吗？”
　　“海伦，帅哥是不是老板的男朋友。”
　　“海伦……”
　　“海伦……”
　　“打住，我知道他叫做秦维亚，他说是老板的男朋友，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麻烦让一让，老板还等着咖啡呢。”海伦无语的举着咖啡，只好老实交代了，不然怕自己走不出这茶水室的门，从他一出现，她就知道他是谁了，自己的目光就被他吸引过去，甚至忘了呼吸，这个自己追逐了十几年的男人，只是他忘了她。现今的他是鬼才导演，他的名字就是他电影票房的保证，自己成为了各大公司争逐相夺的金牌秘书。她也存有私心会来庄子琳的公司，就是因为他在两年前宣布他们的恋爱关系，她才选择庄氏美国的分公司也是庄子琳所管辖的分公司，一直在等待见到他，只是没想到一等就是两年，刚才在他的出现她就一直心不在焉了，神游十几年前去了，才会第一次在她的职业生涯出现失误。
　　闪出茶水室，小心翼翼的把咖啡放到茶几上，不敢再抬头看面前的秦维亚，怕等下又神游出错了，这都还不知道总经理会不会秋后算账，快速收起托盘，起身慢慢的打算退出总经理室，还没有来得及关门她就摔倒在地上了，秦维亚也不好过，刚刚品尝的咖啡从嘴里喷出来，庄子琳一副明了的准备闪得快，才避及遭殃。秦维亚看着手中的咖啡想着庄子琳之前的笑话嫌恶的放回茶几上，“你是故意的是吧，小言言。”还没有说完，秦维亚就冲动庄子琳内室的休息间跑去，不用想也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话说庄子琳到底说什么了呢？还得从海伦端来咖啡的时候说起。因为庄子琳看到海伦手上的咖啡就想到之前在网上看到的笑话，一抹贼笑从嘴角闪过，在秦维亚端起咖啡品尝的时候，她就开始说了，“维亚，简单的跟你说下我刚才看到的一段句子：有个乡巴佬进城第一次做飞机，因为晕机，他在飞机起飞的时候就开始反胃想吐了，就向乘务员要了一个环保袋，便开始止不住的吐起来，一下子就把环保袋都吐满了，又问乘务员要环保袋，刚好乘务员没有环保袋了，乘务员就要他在忍会她去别的地方拿环保袋了，等乘务员回来，看到整个客舱的旅客都歪着身子在呕吐，那个乡巴佬到没再吐。”说道这，庄子琳故意停下来，意味深长看着秦维亚，秦维亚不明所以的示意她继续。庄子琳挪了挪身子，借此离秦维亚远点了，见他端着咖啡开始喝了，她继续说道，“乡巴佬看到乘务员拿来环保袋立即接过，把含在嘴里吐到袋子里，乘务员问他周围这是怎么回事，乡巴佬兴奋的说起‘我看到环保袋快满了，就吸了一口到嘴里……”
　　不出她预料，秦维亚喷出嘴里的咖啡，丢下一句话就往休息室的卫生间跑去了，只是她的金牌秘书摔的那一跤在她预料之外了，她这样算出是海伦尊重她这个老板之前摔跤，所以也摔一跤做为补偿，“哈哈哈”
　　刚刚她一个人的狼狈，他们两个人的开心，现在是他们两个人的狼狈，她一个人独乐乐，不过她没独占，打算等下把这个笑话告诉池槿年，让她也乐乐。
　　秦维亚弓着身子从休息室出来，走到沙发边，就趴下去了，那张妖媚众生的脸蛋模样委屈急，活生生的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现在谁看到这个曾以严厉在娱乐圈出了名的鬼才导演，都会觉得天崩地裂，觉得不可思议，也许只有庄子琳和那个人见怪不怪了。“小言言，呜呜，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报复，好歹人家在飞机上十几小时未吃未眠赶过来看你，你居然给我唱这出，酸水都吐出来了。
　　见秦维亚出来的那厮样子，庄子琳早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新仇旧恨一起就解决了，那充满埋怨的话语，加上妖媚的脸蛋带点苍白，她也笑不出来了，“好啦，别像个受气包的小媳妇一样，走吧，为你接风洗尘去。”庄子琳起身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无语的望着那头沙发上继续趴着的大导演，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脚。“大导演，走不走，不走的话，我继续坐下来和你说刚刚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