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总失忆》十里一坨翔

108、回忆

　　不知道凌零在里头和邵涵谈了些什么，沈凝再次出现在邵涵跟前，邵涵对她的警惕已经被淡淡的疑虑取而代之。
　　因为是件好事，所以沈凝对凌零的态度缓和不少。至少凌零以命令的口吻吩咐她全天候陪伴邵涵时，她没有拒绝，被交代任务也没有不耐烦。
　　据凌零说，邵涵丢失的记忆对找出共和国内部的敌对分子具有重要意义。其实这不必凌零交代，她自然会不择手段地“帮”邵涵重温一遍过去，否则拥有十五六岁记忆的邵涵可不会允许她们之间做点成人游戏。
　　沈凝心里全是坏心思，她打量邵涵的目光就像在观察一株水灵灵的白菜，身上脸上都写着“想拱”两个大字。
　　邵涵被她盯得发毛。她忍不住撩起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你很冷？”沈凝微微歪头。
　　她从榻榻米上站起，四处寻找能调控室内温度的装置。
　　“没。”
　　邵涵出了声，让她不要乱帮忙。实际上，邵涵热得发燥，但沈凝之前打量她的目光却令她背后流了一阵冷汗。
　　在十五六岁的邵涵的印象中，沈凝还是个八岁左右的女孩，常年穿着一条过膝的黑色吊带裙。她皮肤很白，但表情很冷，眼神很死。她看谁，谁就瘆得慌。
　　邵涵十二岁才被沈行燃找到，从一家破落的孤儿院被带回帝星沈家。那时候沈行燃很忙，忙到把她送回沈家后又立即奔赴前线，独留一个上了年纪的保姆照管她。
　　保姆实际上是顺带照顾她，沈家上下人马日常是围绕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沈凝转悠。
　　她想不起具体的时间里她都在做什么，只隐约记得，为了减少寄人篱下的负罪感，她和照看她的保姆一起，小心翼翼地照顾几乎从不说话的沈凝。
　　小时候的沈凝拥有不符合她年纪的阴沉，她会剁碎能抓到的任何一只动物，然后在睡前拿去喂她母亲养的鱼，甚至偶尔她会抓起其中一条鱼，切碎再喂其他鱼。
　　这件事给心灵尚且幼小的邵涵留下沉重的阴影，以至于从那以后，她再没碰过与鱼相关的食物。
　　她心疼与近乎疯癫的母亲对峙的沈凝，也害怕那天一个不慎被剁成肉酱喂鱼。她在疼惜与恐惧反复切换的情绪里战战兢兢地度过了三年多，却在某一天睁眼后，见到长大后的沈凝，并被本人告知她们存在不应该存在的情人关系。
　　邵涵的心情极为复杂。
　　她不仅和一个随时有可能成为残忍杀手的人亲了，而且有过实质性的伴侣性|行为。不管怎么想，她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
　　她明明是一个惜命的人。
　　邵涵想不通，便翻了一个身，尝试去想十五岁之后的事情。
　　十五岁生日过后，她搬到了沈凝的房间的隔壁。她进到了新班级，但由于她不爱玩闹，她没有什么朋友。
　　十五之后就是十六，十六的她开始接受一些军训化的训练，有意思的是，对她爱搭不理的沈凝时不时跑来和她睡。
　　她一开始怀疑是蓄意谋杀，久了，抱着香香软软的沈凝睡反而成了她最开心的事之一。
　　十七岁……
　　十七岁之后的人生一片空白，谁都不存在。若非凌零的到来，她必定难以相信她已经是快要结婚的人，而在紧要关头，她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人和事。
　　邵涵轻轻叹气。
　　沈凝碰了她的腰，俯在她耳根前问:“你不开心？”
　　她被吓了一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沈凝板正她的身子，忽地开口:“你怕我？”
　　邵涵别开视线，紧紧攥着被子边缘，强笑道:“没。”
　　沈凝伸手贴在她声带处，命令道:“重复一遍。”
　　邵涵闭紧了嘴。她原本打算保持沉默，但沈凝一皱眉，她下意识张开:“不是。”
　　“那好吧。”
　　沈凝跪在床沿，脱掉了外套，依次是衬衣，抹胸，最后开始解裤腰带。
　　邵涵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等等！”邵涵抓住她准备往下脱裤子的手，头皮发麻，“你，你干什么？”
　　“帮你回忆回忆。”
　　沈凝说话时表情很淡定，仿佛真的是一心为邵涵考虑。邵涵口舌干燥，一时半会竟无言反驳她。她拂开邵涵的手，蹬掉松垮的修身长裤，成功上岸。
　　趁邵涵尚未从鲜活的□□诱惑里回神，沈凝扯过薄被，遮住自己。
　　“你……我……”
　　邵涵撑起上半身，借口下床去喝水。
　　“待会再喝。”
　　沈凝从背后抱住她，温热的触感呵住了她。她僵坐着，一双不老实的手摸了摸她的腹部，然后向上，隔着一层厚实的护胸衣碰了碰。
　　她听见沈凝在她耳边感叹:“你老是穿那么多，麻烦。”
　　邵涵:“……”
　　这年头，保护自己还有错了？
　　沈凝话音刚落，衣料破碎的“嘶啦”声超出了邵涵应激系统能力的范围。她的大脑无法控制地陷入一片空白中。
　　躺平时，她内心感到诡异般的宁静。好像本该如此，沈凝压在她身上是理所当然的事。

　　沈凝埋首在她颈侧间，闷声道:“你回忆吧，我给你制造场景了。”
　　邵涵的声调不稳:“你确定你不是趁机占我便宜吗？”
　　她转头，看着邵涵纤细的脖子，然后凑过去，舔了一下，才说:“现在才占。”
　　邵涵沉默，半响，她吐了两个字:“无耻。”
　　沈凝忍不住闷笑了一声。她突然感觉邵涵不记得她挺好的，起码两人相处时，邵涵不会总是通过她望向另一个人。
　　她抱紧身下的人，倦意上头。

　　邵涵不敢动，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对沈凝是有反应的，尤其是被浓郁的Alpha信息素包裹住，空虚的渴望越发庞大，越发难耐。
　　她魔怔似的，抬手环住了沈凝。
　　沈凝却猛地睁眼，声音冷得渗人:“你身上的信息素为什么那么干净？”
　　“我，”邵涵对她的问话也有些迷茫，“没被标记过啊。”
　　只有被标记过的omega的信息素才会混上Alpha的气息。
　　沈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不、可、能。”
　　她不止一次标记过邵涵，比谁都确信邵涵是她的所有品。现在能证明归属权的信物消失了，她非常的想剁掉始作俑者的狗头，拿去喂狗。

　　她迅速回忆了一遍记得的酷刑，逐渐平静下来。
　　“这样的话，也挺好。”

　　她往上提了位置，亲吻邵涵的唇角:“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邵涵不说话，但心里的小人疯狂点头:对，就是这样，每次沈凝要对亲生母亲下手前，嘴角都会带上淡淡的笑意，然而眼神依旧是冰冷的。

　　她怂，于是闭上眼佯睡。
　　沈凝轻拍她的脸，低声道:“你要是现在装死，待会可别怪我。”
　　邵涵睁开小缝，看到了沈凝单薄的锁骨。她有些心猿意马，面上仍假装不在意:“你想做什么？”
　　沈凝很是委屈:“我本来什么都不想做，但是现在情况有变，有件事必须现在，立马完成，我才能安心睡觉。”

　　“什、什么？”

　　沈凝的眼神一暗，令邵涵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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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应该立个夜更的flag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