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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宠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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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栖烛正高高兴兴地哄小兔子玩,杜栖霜问她有什么话吩咐他。
“你三哥有个朋友,是天山派的弟子。”杜栖烛笑道:“你还记得吗?”
“墨非墨大哥吗?”杜栖霜当然有印象。
墨非是天山首徒,年方弱冠,人长得帅,武功高,行侠仗义,颇具侠名。
墨非和杜栖恒八拜为交,是杜栖恒在江湖上结交的好朋友之一。墨非曾到杜家做过一次客,杜栖霜很喜欢墨大哥。
“你觉得墨大哥人怎么样?”杜栖烛含笑问道,有些娇羞。
“很好。”杜栖霜道:“我觉得墨大哥才像真正的江湖大侠,侠肝义胆,顶天立地。”
杜栖霜这“真像”两字,是和他三哥杜栖恒比较而言的。
杜栖烛笑了,用手点了点杜栖霜的鼻子:“霜儿想个办法,进京的路上,我要和墨大哥走。”
杜栖霜……
“大哥知道吗?”
“大哥知道一部分。”杜栖烛微微笑道。
“哪部分?”杜栖霜忙问。
“大哥知道我不想入京当皇妃了。”
“那怎么办?”杜栖霜蹙眉。
“半路上把我丢了吧。”杜栖烛道:“或者是什么的,你随便想。等风声过了,我和墨非再回来看你们。”
“墨大哥可靠吗?”
“会可靠的。”杜栖烛很有把握。
丢了贵妃不是死罪也差不多了。杜栖霜终于明白大哥为什么要将这么好的差事给傅子风。
“那小语怎么办,会被傅将军连累的。”杜栖霜蹙眉。
“所以让你想办法。”杜栖烛笑:“夜深了,霜儿回去慢慢想。”
傅子语拢好了账目,去送给杜栖凝,杜栖凝正在书房的软榻上靠着读书。傅子语觉得杜大哥读书的样子也特别帅。
杜栖凝的目光看过来,傅子语忙垂头:“项目拢好了。”
杜栖凝让傅子语坐他旁边报账,傅子语谢过杜大哥,在矮桌的另一侧坐了,将账目一一说给杜栖凝听。
杜栖凝很爱听傅子语清朗的语音,傅子语报账完毕,他也没记住到底是多少账目,却是没听够傅子语的声音,顺手将手里的书递给傅子语道:“念来我听听。”
傅子语应了一声,接过书,这是一本写谋略的书,书里举了许多案例,图文并茂。
“杜大哥想听哪一章?”傅子语端正了坐姿,请示杜栖凝。
“从第五章念吧。”杜栖凝正是刚看到这章。
小厮风东进来,挑了烛芯,又为杜栖凝和傅子语添茶。傅子语对风东微欠身为礼,便展开书卷,翻到第五章,开始念书。
杜栖凝端了茶,边品茶边听,觉得听傅子语抑扬顿挫地念书声,比听曲什么的还要舒服。
傅子语念了两章,杜栖凝命停,让他喝茶润喉。傅子语谢过杜大哥,端了茶,茶温适宜,他正是口渴,便一饮而尽。
杜栖凝放了茶杯,傅子语为杜栖凝添茶,杜栖凝去拿茶杯时,傅子语也正想端给杜栖凝。
杜栖凝的手按在傅子语的手上,傅子语一慌,将茶弄洒了一些。茶气氤氲,壶里新倒出来的茶还是烫的。
“烫着杜大哥了吗?”傅子语忙起身,来瞧杜栖凝的手。
杜栖凝甩了下手:“烫了手指了。”
傅子语忙喊:“风东快来,王爷烫到手指了。”
风东以为杜栖凝烫什么样,慌忙冲进来,杜栖凝已是摆了手道:“是小语太紧张了,只是烫到手指,吹吹就没事儿了。”
风东这才放下心来,还是道:“小的去拿蜂蜜来,王爷涂一涂。”
“去拿来吧,我帮杜大哥涂。”傅子语有些担心,也有些自责:“都是语儿不好,杜大哥可痛吗?”
杜栖凝觉得傅子语的小手凉凉的,托着他的手,痒痒的,点头道:“有一些。”
傅子语挨着杜栖凝去软榻上坐了,风东拿了一小碗蜂蜜来,傅子语拿着玉碾蘸了蜂蜜,给杜栖凝涂在食指上,凉凉的,滑滑的,黏黏的。
杜栖凝看着傅子语俊逸的侧颜,忽然有些心痒:“这蜂蜜涂上来好像更痛了呢。”
“那怎么办?”傅子语忙看杜栖凝,杜栖凝笑道:“听说人的唾液倒是可以止痛的。”
傅子语不由微愣,杜栖凝已是抬手,将蘸了蜂蜜的食指点到他的唇上。
傅子语的唇嫩滑,微凉。
“把蜂蜜舔掉吧。”杜栖凝笑盈盈地道。
傅子语这才明白杜栖凝的用意,俊脸立时就红了,却是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杜栖凝已是将手指又移了开去,笑道:“现在倒是不痛了。”
傅子语的心都快跳出嗓子了,忙站起身,欠身道:“语儿僭越,语儿告退。”
傅子语慌慌张张地跑出去,杜栖凝已是笑出声来,觉得傅子语果真是好欺负得很。
杜栖凝心情愉悦地回到卧房,风亦楼还是说自己不舒服,躺在床上不起。
杜栖凝摸摸风亦楼的额头,也不烫。“躺一天了吧,真难为你能躺得住。”
“胃疼。”风亦楼闭着眼睛道。
“我帮你揉揉。”杜栖凝的手掌温润,屋里也暖,他还是用热水净了手,擦干了,又搓了半饷,才坐在风亦楼身侧,将手放进被子里。
风亦楼闭着眼睛,杜栖凝给他轻轻按揉了一阵:“好些了吗?”
风亦楼的睫毛眨了眨:“疼。”
杜栖凝不由含笑:“那许不是胃疼。”说着时,又已是往下移过去。
“王爷请自持。”风亦楼又气又恼,猛地坐起来,已是挨近了杜栖凝。
杜栖凝回头,吻上风亦楼的唇,风亦楼气恼杜栖凝昨夜的欺凌,本不想理他,只是杜栖凝这温热的气息,温柔的唇,他却是不忍推拒。
风亦楼越是忍让,杜栖凝越是得寸进尺,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另一只手支了床,唇齿自风亦楼的唇上移下去。
风亦楼眉峰一蹙,又痛又麻,不由颤栗,想起昨夜杜栖凝的各种摆弄,心中恼恨起来,伸手想推开杜栖凝,杜栖凝已是上来将他按倒了。
“今儿晚上乖乖地,若是拧了本王,也还是自己受苦。”杜栖凝居高临下地看着风亦楼:“你乖不乖?”
风亦楼微侧了头,闭了眼睛,由着杜栖凝任意施为。
杜栖凝又是折腾了半宿,才抱着风亦楼安寝。夜半的时候,风亦楼醒过来,瞧杜栖凝蹬了被,便支起身子,想为杜栖凝盖被。
只是他一动,身上便叫嚣着痛起来,风亦楼不由羞恼,本想不理他,到底还是怕他凉着了,缓着动作,将锦被给杜栖凝盖在腰间。
他再躺下去,又觉得心里恼恨,想来想去,却不是恼恨杜栖凝,只是恼恨自己,怎么就甘心由着杜栖凝这样欺负、折腾呢。
天亮的时候,杜栖凝先醒,风亦楼懊恼了半宿,却是才睡了不久。
杜栖凝给风亦楼盖好锦被,才轻手轻脚地下床去,沐浴一新,更衣回来,风亦楼还是脸冲里侧躺在床上。
杜栖凝弯腰瞧他:“还不起?风侍卫要赖床吗?”
“王爷该去府衙了。”风亦楼翻身过来,看着杜栖凝:“属下不舒服,告假。”。
“还不舒服?哪儿不舒服”杜栖凝笑问。
风亦楼闭了眼睛,决定不理杜栖凝。
“什么时候能像城儿那么乖?”杜栖凝有些不满,他耐心有限,除了风亦楼,他从未这般哄过谁。
“属下知错。”风亦楼闭着眼睛应,他恼怒的时候,便不再自称亦儿,改称属下了。
“知错就要受罚。”杜栖凝合衣侧卧到风亦楼身侧:“罚你干点儿什么好。”
风亦楼不吭声,杜栖凝忍不住又亲过去:“亦儿真甜。”
风亦楼本是想冷着脸的,只是杜栖凝这般上下其手的甜言蜜语时,他不自觉地就柔和了脸上的线条。
“王爷今儿也不去府衙办公了?”风亦楼故意刻薄杜栖凝:“只在家折腾属下吗?”
“本王觉得这两日折腾你折腾得不够。”杜栖凝用手抬了风亦楼的脸:“所以你到现在还这般有胆色、有气力地跟本王继续拧着。”
风亦楼忍着气道:“属下是请王爷爱惜身体。”
杜栖凝霸气地道:“摆弄你就是本王的养生之道。”
风亦楼不由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