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CP都在搞事业》心妖濯濯

25、告状（中）

　　晚餐摆饭，只有傅子风在座。

　　杜栖凝带着风亦楼出府去了，杜栖皓和傅子离有公务在身，也没有回来。

　　傅子风下午没有去府衙办公，他让杜栖霜明日和他一个篷车上上班。

　　“傅将军还没寻到合适的文书吗？”杜栖霜不想去了，怕再有什么把柄落傅子风手里。

　　“四公子未曾想过入仕吗？”傅子风有些纳闷，按理说，以杜家这样的权势，和杜栖凝的为人，不该放任杜栖霜这般闲散的。

　　“我哥倒是给我捐了个什么翰林院学士。”杜栖霜因为祖父守制告了长假。

　　“哦，小语也是翰林院学士。”傅子语想起来，这事儿好像还真忘了和大哥说，“杜大哥给我和霜儿一起捐的官，又一起告了假。”

　　傅子风觉得杜栖凝这个人还真挺够意思，前些日子还给子离在兵部捐了侍郎的官职。

　　提到翰林院学士的差事儿，杜栖霜又和傅子语嘀咕起来。

　　傅子风看着头挨头，窃笑不止的两个孩子，不对，这两个小东西实在是不能再叫孩子了，真是长大了啊，玉树临风，都知道偷家里东西去换别人的贤妾了。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兴贤嫔的呢？”傅子风斟酌着措辞，拐弯抹角地打听。傅子风觉得弟弟子语好像不应该喜欢什么贤妾的，难道是霜儿喜欢……

　　杜栖凝带着风亦楼骑了快马，往京畿府疾驰。

　　皇上李宗微服私访到了花溪，又看中了柳兴，准备带回宫中。

　　这事情，瞒不过独孤鸿。

　　独孤鸿给杜栖凝传令，命他派人护卫皇上安全，并尽快护送皇上回宫。

　　杜栖凝派风亦城带了几名侍卫去保护皇上。皇上刚得了柳兴，正日夜恩宠，并没有回京的打算。

　　风亦城觐见时，李宗隔了珠帘，依旧在弄柳兴，李宗并不刻意收敛自己的喘/息：“安平王爷让你来的吗？”

　　珠帘内朦胧起伏的身影，和那些不堪入耳的声响，都不能让风亦城动容。他只是单膝跪地，恭谨地禀告道：“王爷也是接了独孤贤妃的令喻，才命属下护送圣上回宫。”

　　李宗不由身形一顿，然后却又更疯狂、凶狠地动起来，将柳兴跪伏于地的身体撞得如风浪中的小船一般，剧烈地晃动着。

　　李宗终于尽兴，却依旧伏在柳兴身上不动，久久地，才直起身体，对柳兴轻声道：“也罢，朕带你回宫玩去吧，宫里的好东西更多呢。”

　　柳兴轻声“唔唔”了两声，他的口里被塞了一个如六七岁孩童拳头般大小的藤编蹴鞠，无法出声谢恩。

　　李宗探手过去，取出了藤编的蹴鞠，柳兴才合拢了嘴，嗓子里却是火烧火燎的痛。李宗顺手拿了桌上的凉茶给他。

　　“谢皇上恩典，谢皇上赐茶。”柳兴低声谢恩。

　　“一个时辰后起驾吧。”李宗依旧隔着珠帘吩咐风亦城。

　　“是。”风亦城退后半步立起，准备告退。

　　“城儿。”李宗忽然又拦下了风亦城：“杜栖凝是这么叫你的吧？”

　　“是。”风亦城微欠身，态度依旧恭谨。

　　“你是他的侍卫？也为他侍寝？”李宗含笑问，很有几分轻/挑。

　　“是。”风亦城面不改色：“承蒙王爷恩典，城儿既是王爷侍卫，也为王爷侍寝，都是城儿份内之事。”

　　李宗不由放声大笑：“安平王爷的侍卫，果然也很有趣。”

　　风亦城再欠身告退出去，轻掩了轩门，咬了咬唇，才对院子里候着的几名侍卫一挥手：“仔细保护大人安危。”

　　皇上既然是微服私访，当然不能声张，风亦城命侍卫们对皇上以“大人”两字相称。

　　一个时辰后，一辆精美的篷车已等候在泰和楼的角门处。又足等了盏茶时分，李宗才带着一身青衣的柳兴步入篷车。

　　柳兴的步履略有蹒跚，行路时，隐约可听叮当声响。柳兴左耳垂上，新钉了一枚金环，衬得柳兴本就柔媚的脸，更显阴柔。

　　柳兴目不斜视，跟在李宗身后，踩了脚蹬上车，只是举步不稳，摇晃了一下，篷车旁侍立的风亦城，伸手扶了他一下，李宗回头瞧了一眼，对风亦城一笑。

　　车行不过百里，篷车内的柳兴又被李宗恩宠。

　　做工精良的篷车，四角悬着沉重的飞铃，平路时偶尔轻响，如今却因了车厢内的碰撞，飞铃随着篷车的晃动，不断叮当作响。

　　风亦城坐在车辕上驾车，对篷车内的响动充耳不闻，他只想快快了结这差事儿，回到王府复命。

　　篷车内总算安静下来，盏茶的功夫，篷车内的李宗忽然吩咐道：“风侍卫也进篷车里来吧。”

　　风亦城略沉默，还是应道：“是，臣僭越。”

　　风亦城挑了车帘，便闻到一股不洁的气息，他将车帘又轻轻呼扇了一下，才弯腰而入。

　　篷车内，柳兴未曾着衣，跪伏在李宗腿前。李宗却是衣衫整齐端坐榻上，似乎方才这里的响动都与他无关似的。

　　“风侍卫可认识兴贤嫔？”李宗忽然问道。

　　风亦城身量长，这篷车的顶棚已是极高了，风亦城亦要弯腰，才不会擦着头顶。

　　“见过。”风亦城答。

　　“坐。”李宗指着对面的锦榻。

　　风亦城谢了座，在锦榻上正襟危坐。他的目光难免落到柳兴赤/裸的脊背上。柳兴长发束冠，肩颈并无一丝遮挡，他腰身很细，肌肤白嫩，肩颈上和背脊上零散许多青紫的印迹。

　　虽已封了贤嫔，在李宗身前，不过依旧是个玩物。

　　“来为朕含萧。”李宗端了茶，用足尖踢了踢柳兴的腿。

　　薄底尖头的官靴，靴头上缀着一颗南珠。

　　柳兴应了声是，他本是跪坐于地，如今再跪直起身，挺翘的满是欢/爱印迹的臀部便无遮挡地落入风亦城的视线。

　　“臣告退。”风亦城想离开。

　　“风侍卫还是留在这里，贴身保护朕吧。”李宗微笑，目光看着风亦城，很有些深邃。

　　柳兴恭声应是，依命而为，未有丝毫迟疑。

　　李宗舒服地眯了眼睛：“兴儿的嘴，真甜。”

　　风亦城简直如坐针毡，只觉气血上涌，却是勉力克制着，微闭了双目，平复心中怒火。

　　李宗此举，不止是羞辱柳兴，更是羞辱风亦城。李宗就是想激怒风亦城，同时，也是在试探柳兴。

　　“无论李宗如何借机挑衅，你只要忍下就可。”风亦城临出门时，杜栖凝叮嘱他：“小不忍则乱大谋，李宗并不会轻易发难，只要你不给他可乘之机。”

　　风亦城端正地跪在地上，不语。

　　“没听见？”杜栖凝沉了脸色，提高了声音。

　　风亦城垂在身侧的手偷偷握了拳，又松开，到底是不敢抬头去看杜栖凝：“若是他要逼迫城儿呢？”

　　杜栖凝不由一笑：“怕他迫你侍寝？”

　　风亦城不吭声。风亦城和风亦楼一直随侍杜栖凝，他们自然都见过李宗。那时李宗还是皇子，他为拉拢杜栖凝，不惜送自己的胞妹李玉为杜栖凝暖床。

　　杜栖凝笑着婉拒了李宗，指着身侧的风亦城和风亦楼道：“本王的床上，有了他们两个，已是没有小郡主卧榻之地了。”

　　李宗不由哈哈大笑，一面挥手命满脸通红地李玉退下去，一边对杜栖凝道：“我也是早瞧着你这两个侍卫好，原来杜兄早已摆弄过了的。”

　　杜栖凝微微一笑：“许有一天，李兄还要呼他们一声贤弟妹呢。”

　　李宗的笑声更响：“不错，有贤弟妹如此，杜兄夫复何求啊。”

　　“李宗当皇子时不敢动你们，就是他现在当了皇上，亦不敢真动你们。”杜栖凝很有把握地道。

　　“只是受点委屈也是难免的。”杜栖凝伸手扶起风亦城：“总不能落他口实。且忍了吧，毕竟，他还在皇位上。”

　　风亦城脑海中盘旋着杜栖凝的话，克制着自己。李宗毕竟还是皇上，疑心又重，自己更是不能落他口实。

　　“风侍卫可常为安平王爷含萧？”李宗的手轻抚在柳兴头上，含混着声音，问风亦城。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风亦城清冷地道，随即起身一礼：“臣僭越。”转身挑帘而出。

　　李宗目光一闪，面色阴森，他的手忽然钳起柳兴的下颚来：“兴贤嫔伺候得倒好。”

　　柳兴脸色微红，仰头看着李宗，他的脸颊被李宗掐得极痛，却依旧含笑：“兴儿初为贤妾时生涩……景爵爷命教谕调/教。”

　　李宗本是凶狠而又满是鄙薄之色的目光不由一变，他松了手，柳兴微垂了头：“兴儿伺候皇上。”

　　柳兴再俯身下去，李宗忽然伸手将自己的长袍抖落，覆盖在柳兴身上。柳兴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却并没有停下嘴里的动作。

　　李宗的手轻轻解开了柳兴的束发，青丝滑落，李宗的手穿过那些发丝：“兴儿可愿跟着朕吗？”

　　柳兴动作未停，也有吭声。

　　“兴儿也不相信朕吗？”

　　柳兴终于抬头：“兴儿福薄。”

　　李宗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愿意跟着朕吗？”

　　“愿。”柳兴轻声应了这一个字，唇侧已是流了血迹，他咬破舌尖，歃血为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