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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再回听雨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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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穿越了,还做了个什么狗屁王妃!最后坑爹的是正主突然回来了,原来我还是个假的!
真是可笑至极......
在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监制的大金毛又跑了来,正欢乐的舔我的手,倒刺的舌头舔在手上麻酥酥的很舒服。
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接着四周也开始变得白亮起来,我眨了眨眼睛些微适应了光线,入眼是头顶熟悉的幔帐,空气里飘散着清淡的檀香,我竟然回到了听雨楼?
浑身虚弱的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废了好大力气才稍微动了动手臂,手边的那只大金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青梅焦急的小脸探过来,一双水汪汪的眼里带着喜色,“公子?你醒了?”
突然胃里阵阵猛烈的抽痛翻江倒海,我准备开口问怎么会在这里的问题一时变成了咬紧牙关抵抗疼痛。
青梅抹饬了把眼泪,“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王爷!”
“别——”我一听她这就要去找秦溯,也顾不得疼开口叫住她,然而开口的声音却弱的比蚊子大不了多少,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梅快步跑出去的背影,慌张地还险些踢洒了一旁的热水盆。
原来那梦是青梅在为我擦手。
该来的终归要来,早一会儿晚一会儿也都得面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跑的了和尚他跑不了庙。
秦溯来得飞快,一点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在他身后跟着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佝偻着背的小老头。一步一颤两步一咳,真难为他跟着秦溯这脚步生风的腿脚一点没落下,近了床前,秦溯让开一边,老头颤巍巍的从袖袍里拿出个方方正正不大不小的冰玉脉枕,又颤巍巍的拿过我的右手放好,丝丝冰凉沿着手腕向上蔓延。没到片刻老头就搭好了脉仔细收起脉枕回身对着秦溯点点头,然后也不言语只拖着他弯驼的身子退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秦溯两个人,瞬间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周围空气都开始压缩凝固。
他要拷问吗?他要用刑吗?他准备怎么逼问?一会儿他要是扯出个鞭子我一定不等他开打就如实召出我的弥天大谎。
我背靠着床栏,心跳如擂鼓,双手死死攥着被角,手心渗出丝丝冷汗。不是我怕他,主要是我怕他动手,正常情况下我都干不过他,更别说现在这样了,他要是随随便便来一巴掌,我就直接可以去西天我佛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司命星君面前跪拜了。
我飞快的在脑海里盘算着我的弥天大谎,然而——等了良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他到底是问不问?问就痛快点,我也早死早超生赶早投个好人家,兴许下辈子就不这么苦逼了。
又是久久的静无一声,他丫的是想这么吊着玩心理战术?以为只要让我在高强度压抑的氛围下自己先崩溃瓦解?想法是好想法,就可惜了这如意算盘打错了人。
我略略抬眼,正好对上秦溯看过来的眼睛,锐利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我,独有的威慑之气展露无遗,步步紧逼我紧绷的神经。
秦溯开口声音没有温度,也不带冷漠,也不带怒气,只是平静,淡漠的不带一丝情感起伏,“你叫什么名字?”
“梓颜。”我答他,坚定不移。
“你这脸已不是他的模样你还要嘴硬到何时?”
也对,哎呀,一紧张就有点健忘,这脸是我自己的自然不能再叫梓颜了,可名字和被杀有什么关系?难到他是想问明白姓名再杀等着以后化鬼来找他的时候好知道谁是谁?
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死后一定要来扰得他不得安宁!化成厉鬼吓不死他也烦死他,还要去阎王殿状告他饿死良民,最好判他个减去几年阳寿。
“——弈鸣。”
“弈鸣?”秦溯的脸色变了变,然只是一瞬,随后如常道:“很好。以后你就是王府的王妃,这听雨楼你喜欢便还住着,青梅也还服侍你。”
“什么什么?你不杀我?”
我满是惊讶,这是什么意思?待遇如常?不处罚不离职?那假王妃这事呢?就这么没有了?翻篇了?秦溯你丫是不是提前老年痴呆健忘了?要不要叫刚那个小老头大夫给你瞧瞧?
“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秦溯反问着。
为什么?这有什么可问为什么的!怎么饿的是我,反倒秦溯智商还欠费了。
“当然是我身份不明又伪装成你的王妃欺骗你,接近你,图你的财,这还不够吗?”
“哦?”秦溯嘴角露出一丝诡异,“原来你在我身边只为图财。”
废话,不图财我干嘛,我他妈还能图你的色啊!
“咳咳,没钱寸步难行嘛。”我委婉着。
“这王府的钱都是你的,想花多少花多少,怎么花都行。”
说着秦溯还拂了拂衣袖,这豪爽气颇有几分款爷包小妹的神韵。感动哭了好吗!没有哪个姑娘会抵抗得住这句话的诱惑,就算是伟大女青年视金钱如粪土那也难抵说这话的人,要颜有颜,要料有料,还特妹的要钱有钱!但是——前提是你丫得和姑娘说啊,和我一大老爷们算怎么回事!
“唉!不对呀,你让我做王妃?那不是还有梓颜吗?他不是回来了。”
对啊,就因为梓颜回来了我才被动露馅了,这正牌王妃不是他吗?扯上我做什么。
“他走了,不会再回来。”
“哦,原来如此,该不会你媳妇跑了,你这王爷不能在众人面前丢人所以想要我顶替吧?啧啧,王爷啊王爷,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就算我身形和你那王妃大概相似,但这脸也差太多了,只要不瞎都能认出我不是梓颜。”
我摊手,这就没办法了,不是我不报你救我的恩,实在是我真的无能为力,所以你就随便赏我点金子将我一脚踢出门外吧!我一定感恩戴德给你磕三个响头,掷地有声的那种。
我正幻想着以后悠哉的小子日,搭个茅草屋,自给自足,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再娶个不算漂亮的妻子,生两个娃娃,生活真是无限的美好......
“无事,这个你无须担心,众人都不曾见过梓颜真容,就连王府中人也只有几个得见而已。若你顾忌我将见过他真容的人统统杀了便是。”
秦溯娓娓道来,说的稀松平常,我听着嘴角抽搐,呵...呵呵...呵呵呵......算你狠!
沉思片刻,我不免好奇起来,这梓颜不是和秦溯交情挺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了?还不回来了,他可是王妃,他不在这老实待着他往哪瞎蹦跶,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作为一个堂堂王爷真能取个男王妃?就算这时南风盛行可也是有失传统吧?至皇家颜面于何顾?再则这他妈也断后路啊!
“你...你真的取娶了个男人当王妃?”
空气瞬间静的可怕,秦溯看着我,面色不善,我后悔了,这事可以旁敲侧击哪有当面直问的,瞎好什么奇啊我!
气氛骤降直至负摄氏度,彼此的呼吸声都听的真切,还隐隐带着雾色寒气。然而寂静良久也只是寂静,秦溯没有发火也没有说话,就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深黑的眼眸窥视不出一丝波动,倒是青梅从门外端着碗米粥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打破了屋里死一般的沉静,“公子,大夫开的药膳粥,喝了胃里会好受些。”
眨眼青梅便将粥碗端到我跟前,药汤子熬煮的米呈现浅棕的颜色,药味虽然并不浓重却也是足以让我皱眉的程度。
“......能不喝吗?”
我巴巴的望着青梅,祈求她能怜我疾苦放我一马,然而青梅却闪着水灵灵的眼睛回望我,哎!此路不通。
我又转头巴巴的看秦溯,将希望寄托到他身上,来个什么给他喝药就是浪费然后打翻药碗或者这么贵的药怎么能给他喝然后打翻药碗在不就是冷着脸什么也不说打翻药碗,然而一切都是我想太多,后者对我冷冷一笑,道:“快些趁热喝了吧,好生休息,最近也莫什么都吃,多些清淡粥食。”
秦溯说完怜悯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大步走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愤愤,还不都是你丫秦溯害得我!
青梅吹了吹粥往我面前凑了凑,“公子,喝了吧凉了就更苦了,我备了些蜜饯吃了就不苦了。”
我接过青梅手里的粥碗,凝视凝视再凝视,暗示自己这不是药汤这不是药汤这是巧克力汤这是巧克力汤,凑近嘴边喝了一口,就这一口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哪是苦简直是巨苦!古里古怪要多难喝有多难喝,我瞥见青梅加油的小眼神强压下胃里翻滚赶紧三两大口喝光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蜜饯,满满一碟子蜜饯都塞进嘴里这才稍稍缓和了一点。
我边吃着蜜饯边探听着青梅,“青梅呀,那个梓颜是什么时候住进王府的?”
“去年夏时。”
“你一直跟着服侍?”
“嗯。”
“那你之前有见过他吗?见过他来府里?”
“没有。”说完她又想了想,“我听别的姐姐说她们见过梓颜公子没住进来之前来过几次。”
我心下一沉,“你叫他公子?”
“是啊。”青梅不解的看着我。
“你,可你不是叫我王妃吗?我是梓颜的脸时你不是叫王妃吗?”
“是公子回来后王爷吩咐这么称呼的。”青梅老实交代。
秦溯的吩咐?可——“梓颜不是秦溯娶的王妃吗?你怎么叫他公子?”
“不是,也不是不是,是王爷定下还未娶,也还没见过王上和王太后也没有布告所以我们还是叫他公子的。”
所以这关系到底是个什么鬼?秦溯一人认定?别人谁也不知道?既然他认的咋能说换就换?感情呢?爱呢?坚定不移的心呢?唯你不可的情呢?再说还没娶呢怎么就说王府不能没有王妃?这不就是没有嘛!难不成是特么即将要转正了梓颜跑了找我顶上?
秦溯那王八蛋既然让我接替梓颜的位子,那第一个关心的自然就是——“青梅,王爷和梓颜,这个他们有...有那个...同房?”
青梅面色刷的微红,“据青梅所知,没有。”
没有?我愣了,这又是怎么回事?真爱超越□□?不结婚不同房?柏拉图?我乐了,还挺新潮,不过对我来说可是最好的答案,精神层面全靠演技,只要不同房凭我的演技忽悠一古代人分分钟了事。
“你——”我稳了稳声线,“秦溯他...不,王爷他就喜欢梓颜?还是个男的,在这之前就没喜欢别人?没娶个貌美的女子什么的?”
“娶了的!”青梅重重点头眼里也跟着亮了起来然而下一秒却瞬间灰暗下去,“是娶了的,可王妃娘娘她命薄没福气,早早便病逝了,楼上那把琴就是娘娘生前最喜欢的,王爷不让人收起也不让人擦拭,就那么放了好些年。”
青梅叹着气继续道:“自从王妃娘娘进了王府把府里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对王爷更是无微不至,冬日添衣夏日扇扇,王爷政事忙到深夜时,娘娘便候在一旁掌灯执蜡磨墨温茶。可是,可是那年王爷自荐请命领兵平定上阳城叛乱,王爷走后娘娘便夜夜噩梦缠身,终日以泪洗面只怕梦事成真......”
“她做了什么梦?”
“王妃娘娘她梦见王爷在上阳城被奸人所害,不会再回来了。娘娘说在梦里她站在城门口每每都会看见凯旋的队伍举着数不清的白幡过城入门,而王爷骑着一匹雪白的高马站在那里,任由队伍的将士穿过他的身体,最后王爷头也不回的向着相反的地方离开......”
“后来呢?”
“后来......”青梅默默擦了一把眼角的湿润,“后来娘娘孤身一人快马赶去上阳,就像那个梦里一样,娘娘赶到王爷身边正好替王爷挡下索命的利箭,然而娘娘救了王爷的命自己却身受重伤,虽全力医治可痊愈后还是落下了病疾,医无可医。本来王爷并没有一个妾妃的,都是王妃病了以后亲自挑选来替她照顾王爷的,王爷虽表面应了可从未进过她们的房的。”
我边吃着蜜饯边听着她讲的关于秦溯与那个素未谋面并永无相见的王妃的悲戚爱情故事,没想到秦溯对这位王妃还挺钟情的哈。
哎,不免叹息,自古美人多薄命,红颜遇上痴情郎,更是薄命加薄命。
但是!先等一下啊,青梅说的这是秦溯?她确定她说的是秦溯这个人,不是别的其他什么人?人家刚死就看上个男的,钟情个屁这是花心王八蛋,不进妾妃房去围着个男的形影不离那不就明摆着丫是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嘛!
这可不甚好了。
“秦溯他喜好南风?”
“王爷的事青梅是不知了,不过王爷与前王妃很恩爱的,前王妃病逝后王爷总会到楼上来一待就是一整夜,只是不知为何去年会突然带了梓颜公子回来。”
哦?这么说这是有不为人知的情况啊。
“突然带回来的?”
“是啊,梓颜公子来了以后王爷再也不来听雨楼了。”
啧啧,难不成秦溯不喜欢男的而是前王妃死后打击太大悲伤过度转而喜欢男的了?那他到底是不是喜欢男的?这可是关乎我日后是早跑还是晚跑的重大问题啊。
青梅看着我开心道:“现在好啦,娘娘不在后王爷从没对谁上心过,公子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两日王爷可担心了,守在床边都没离开过,就连梓颜公子都比不得的,虽然王爷对梓颜公子亲近但是青梅从没见过王爷像担心公子这样担心过梓颜公子呢!”
我尴尬了,她是怎么自然而然的扯到我身上的?
“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梓颜?”
青梅登时愣住了刷白着脸噗通跪下,“公子,青梅错了,青梅不该多嘴的。”
我拉着她起来,温言道:“我又不是他,你怕什么,你为何不喜欢他啊。”
“回公子,梓颜公子他...他不是那么好的人,王爷在时他很好的,可不在时就不好了,以前府里的下人不是这么少的,都是他责罚后赶走了。”
哦,我了然,怪不得,我说偌大的王府怎么冷冷清清的很适合闹鬼,原来始作俑者在这呢。
“秦溯不过问?”
“府里的人众多王爷怎会一一记得,就是问起他也会说是大家自己要走的,然后王爷就不再多问。公子,王爷是很担心你的,连着两天都没合眼一直守着公子呢,青梅知道公子是好人,如果陪在王爷身边的是公子,前王妃泉下有知也会安心了。”
呵,他守着我指不定算计着什么呢!我真不知她从哪看出我是好人的,我一不是女的二也不喜欢男的,前王妃是安心了可我不安心啊!
为了避免青梅再将我和秦溯撮合到一块便赶紧寻了个借口让她退下了。
抱着蜜饯碟子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又一遍,无果。
秦溯是喜欢女的还是男的?是先喜欢女的还是先喜欢男的?还能不能喜欢回女的了?还有那梓颜是什么人,他是喜欢秦溯呢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走了秦溯怎么不去追反而一点也不关心?他不是对梓颜挺上心的吗?我顶着梓颜那张脸时温声细雨满目温柔的,怎么现在真人走了还漠不关心了?还有这时候的制度怎么王爷的妃是他自个说是谁就是谁?而且最关键的是我怎么会被易容成梓颜的样子,秦溯又为什么让我顶替他?
窗外的月亮升的老高,照进一地惨淡的月光,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一连串的事情怕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阴谋,绝对是个天大的阴谋,从秦溯到梓颜全是阴谋,而我正偏巧不巧掉进了他们的阴谋里。
既然秦溯让我顶替,不就是个王妃的虚名吗,就当反串女配了。不就是个名号吗,叫什么能如何,只要不属实,打死都不能让他属实了。
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先可了劲的搜刮银子,银子够了管他什么妃不妃的,逃了再说,跑到偏远村庄安家落户,就是他秦溯再有权有势也是个王爷,能调动多大兵力来找我,到时也就不能奈我何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俗话又说了有钱自然要有命花,没了命再多的钱也是拱手他人,所以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护好了命在搜刮银子。
不知何时东方的天空开始放亮,一缕缕金光漫过屋檐,青梅踏着朝阳推开门轻手轻脚进了卧房,放下一叠整齐的衣服又拿起茶壶往外走,走了两步她发觉不对劲回身正看见我端坐在床上瞧她,一动不动的瞧她。
她先是一愣,随后一个箭步扑跪到我面前,生涕泪下,眼泪刷刷的止都止不住。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青梅啊!你哪里不舒服?大夫,我这就去叫大夫!”
不等说完就要跑,亏我手快拉住她,我看着她的小脸怅然,她到底是怎么能说下雨就下雨的?一点前奏都不用有,不得不说我是甘拜下风。
其实也不能怪她反应这么剧烈,我在这一动不动坐了整整一夜,模样不用看都知道好不到哪里去,憔悴的脸顶着两个布满血丝的熊猫眼,要多废然有多废然。
我拉着她的胳膊,擦掉她的眼泪,“别哭了,我没事。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快饿死了。”
“公子真的没事?”青梅审视着我,“还是叫大夫瞧一瞧吧。”
我没力气和她争执努力露出笑容,“真没事,别哭了。”
我确实没事,只是为以后的长远考虑活路,连穿越雷都没能劈死我,那我就更不能成为他们阴谋权贵的垫脚石。
“——嗯。”青梅重重点头,胡乱的擦着脸。
我看她止住眼泪也擦得差不多了便难得的板起脸语重心长道:“青梅,我身边只有你!你听命秦溯也好真心对我也罢,不过我知道一点那就是你绝不会加害我。”
“公子的话青梅听不太懂。”青梅眨着眼不明白,说着她的小脸又皱到了一起没等我反应扑通又跪下了,“公子你认为青梅会加害于你?青梅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公子的事,就算青梅自己死也不会让公子有事,青梅用自己的命发誓——”
“青梅。”我制止她,“誓不能乱发,天上是有神明的,会应验的,誓也不能随便挂在嘴上,发的多了就会变得廉价不可信。”
“公子的意思是不相信青梅说的话?”
我见她又要下雨赶紧安抚,“不是不是,我相信,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
是的,我不相信她又该相信谁呢!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谁人能信?没有人。谁人能帮?也没有人。
“好了,去把饭端进来,我在这吃。”
“嗯,青梅这就去。”
看着她出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刚要叫住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慢慢教导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