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循环与谋杀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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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以后，向弋把她单独留了下来。
纪然还在琢磨刚刚的疑点：“那男孩身上的蓝色绸缎衣服是什么样子的？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又或者是什么年代风格的？我觉得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凶手作案时的心理状态。”
向弋斜了她一眼：“别忘了你自己的任务。”
其实她不是很想和这些吹毛求疵的有钱人合作，“我一陌生人要怎么提醒林歘会有危险？在他看来陌生的我才是危险吧？”
“这个你放心，他爷爷把所有事都交代好了。你现在的身份就是他的一日秘书。不仅仅帮他躲过意外，还要确保17号一整天的安全。”
“等等……”纪然反应过来，“他爷爷也有循环记忆？”
向弋没正面回答，反而说：“所以你别的不用担心，都安排好了，只管安心去林歘身边就行了。”
她越听越不靠谱：“不是，我至少得明白他爷爷是……”
向弋低头看了眼时间，毫不客气打断：“没时间了，给你个地址自己打车去吧。”
纪然：“……组织给报销吗？”
他莫名其妙忽然抬头看天花板，“如果你把林歘救了，不止是费用报销，估计我们组里老旧的设备也能更新了。”
想起会议室那台烂到不能再烂的投影仪，纪然一瞬间明白了这个人的重要程度。她差点脚一登，敬个礼决绝地喊一声：保证完成任务！
“加油。”向弋轻飘飘说。
“……”
刚才脑补的激情被堵的荡然无存，她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了自己和古代卖身葬父的小可怜没什么区别的微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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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住在城市新区，好在不像市区那么堵。
她比预计的时间早到了十五分钟，纪然觉得这个操作也是很迷，先是自己打车去林家，然后再开车载他去公司。这一来一去耽误的时间不如开个远程视频劝他不要出门来的实在。
开门的是个看起来面目和善的阿姨，不等她露出疑惑的表情，纪然率先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今天来接小林总的纪然。”
女人紧皱的终于眉头舒展了一瞬，“是纪小姐啊，您先请进。稍等一会儿，林先生正在换衣服。”说完便把纪然引进屋子里。
“您先喝杯水。”她端过来一杯水给纪然后，才顺着楼梯拐上了二楼。
纪然握着杯子在会客厅椅子上拘谨地坐了一会儿，直到余光瞥见有个人影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才意识到那位能拯救他们小组贫穷落后局面的贵人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他的模样比想象中还要好看，五官和模糊的照片相比更加清晰。纪然脑袋里充斥着那种由陌生轮廓变为现实的奇妙感觉。
两人眼神交汇了一瞬，她看出了他眼里的谨慎与疏离，两人之间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沉默了一会儿。
正当纪然准备自我介绍，没料到他主动过来讲话了，“看来你没有猜到我想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纪然：“？？？”
这时候阿姨端过来一些喝的，看样子有咖啡也有牛奶，她道：“林先生，早上空腹不好，喝点东西再走吧。”
他点点头，正准备端起其中一杯，手指却突然悬在半空中。林歘转过身问纪然：“你觉得我接下来会喝什么？咖啡还是牛奶？”
纪然：“emmm……”
林歘喝了口牛奶：“果然没说的那么玄。”
“走吧。”他突然友好起来，“今天麻烦你了”。
纪然还是一脸问号，感情向弋口中的“安排好了”指的是把她的身份设定成神神叨叨的出马仙儿了。
除了车子莫名其妙冲进河里这件事，其他的纪然自己也一无所知。此刻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向弋不跟自己说这么多了，纪然怀疑他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情况，拿她以身试险来了。
到了门口，林歘突然停驻下来。
纪然不明所以，同样停住问他：“怎么了？”
林歘低头看看自己双脚，忽然问：“你猜我接下来会用哪只脚迈出门？”
纪然：“……”
他摇摇头，似乎很失望：“是左脚。”
纪然：够了朋友！
如果出门，那么意外情况明显会多到数不胜数，纪然生怕他又开始让她猜一下今天开哪辆车，先下手为强堵在车库门前：“林总，我们今天可以不出门吗？”
林歘微笑，沉默看着她。
空气里也有一丝安静，纪然脸上平静，内心咆哮：问我问我，快问我为什么。到时候她就可以顺势找个理由，别的不行，戏多真实。
哪知对方直接回绝：“不可以。”
纪然：“……”行，这很霸道。
司机老王不在，纪然只好临时充当了这个角色。车子驶过门前的大路，她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在后排格外安静的林歘，“林总，去哪？”
“你猜不到吗？”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辩不清楚意味的话语。
猜你个麻辣香锅！
纪然甚至怀疑最开始那句听起来让她觉得有礼貌的招呼，是不是也是话里有话讽刺她自己没听出来而已。
林歘看了眼窗外，好像在思考什么，良久以后才又开口：“去公司吧。”
如果不是向弋那想带领小组奔上小康的眼神，她大概是不会忍这么久的。
纪然先用手机导航公司位置，然后准备放在一个方便的位置，顺便看看需要多久。
放大地图的一瞬间纪然忽然愣住了，因为她从林歘家里到公司根本用不着上跨江大桥。两个地方的位置都在同一侧，根本不需要经过跨江桥。
除非他当时去的是另一个地方。
正常时间线里，司机老王请假，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开车上了跨江桥，如今时间重置，没有人知道他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纪然又重复了一遍：“真的去公司？”
“你有好的推荐？”
“……”纪然觉得自己跟屈臣氏导购似的，“如果我说，那你听吗？”
他示意她继续。
纪然说：“家里。”
林歘：“……”
“林总你看过恐怖电影吗？作死的都是不听劝又对外界充满好奇的。”
林歘：“……”我谢谢你。
她自知无法改变，便也顺了他的意准备公司。想来也是，如果事情真的这么顺利，林歘的爷爷只要一声令下不准他出门就万事大吉。
明显他不是那种听话的人。
车子左拐的时候，纪然闲来无事想套话：“林总，您爷爷是怎么向您介绍我的？”这话说完她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感觉跟介绍对象似的。
他倒没避讳，“说你知晓未来。”
“……”她居然觉得这个解释，合理又科学。总比说什么时间会倒转循环让人更加容易信服。
怪不得才刚见面，他又是让他猜饮料又是让她猜步伐的。纪然又问：“你信吗？”
“存疑。”
“……”她不是不想反驳，是觉得浪费时间。看到信号灯可以过了的时候启动车子。
档还没推上去，突然从对面窜出来一辆闯红灯的泥罐车直接就朝他们的车冲了过来，纪然眼疾手快一通操作加速开了过去。
躲过了冲进河里的命运，差点死在这突然出现的泥罐车上。纪然觉得跟他在一起随时随地都有自己也跟着凉了的预感。
她故作镇定，缓了口气才说：“你今天真的是颠沛流离，曲折离奇啊。”也没发现自己和歌词重叠了，直到车子驶进地下车库，纪然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走进了电梯，林歘先是按了个十五楼。犹豫了一瞬，他又按了个一层。
“人也安全送到了，一会儿到一楼你直接回去。”
她把楼层取消，“到十五楼。”
林歘没说话，纪然也没说话。两个人在电梯里一直沉默到15楼。还好这是专梯，中间没有人上来。直接通到了所到楼层。
纪然觉得他对自己似乎很不信任，这种疏离的状态从一开始见面就存在。直到过来个娃娃脸男人跟他打招呼：“老大，今天怎么晚了？”
林歘头也没回：“因为多了个小跟班。”
娃娃脸这才意识后面还有个人：“这谁？”
纪然在后面说：“保镖。”
这俩字差点没把他笑喷：“你这体格，到底老大你们俩谁保护谁啊。”
林歘身影隐藏自己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们俩人在外面插科打诨，纪然觉得自己也挺闲，竟然跟他解释起来：“不靠体格。”
“那靠什么？”
“未卜先知。”
“怎么个未卜先知，彩票能预测？股票能预测？又或者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他弯起嘴角，“你该不会又是老大的什么明恋追随者吧？”
“……”这些人一个个都奇怪的要死，纪然又往后看了看，林歘早就不见踪影了。
男人突然笑起来，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两只眼睛向下弯垂着。莫名其妙开始自我介绍：“我叫迟寒，生我那年冬天来的特别晚。所以我叫迟寒。不知道大师你的名讳法号是什么？”
她自然听出来他话里的揶揄和恶趣味，反倒将了他一军：“姓戴，名迪，迪迦奥特曼的迪。”
听她扯了这么一大串解释，迟寒把听到的信息重新组合，脱口而出说了一句：“戴迪？”
纪然应了一声：“哎。”
迟寒静下来回味一瞬，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占了便宜。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循环与谋杀0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