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见习死神》劳琳

70、藏不住的心事

　　“你是说，你想帮青木找到那个小孩，亲自将他送去那个世界？”听了松岛叙述了整个事情的始末后，她表示困惑，开学以来除了听她说过青木一直围着她问各种关于切原的话题外，丝毫没感觉到这两人的关系有亲密到需要替她完成遗憾的地步。
　　“本来并打算一定要这么做的，但是今天决定好了。”
　　“为什么？”柴田问，虽然是问出了口，但她还是显得有点害怕。她看不见，也仅仅知道松岛和财前不是普通人，但能跟死去的人们沟通交流不免还是有些心慌。
　　“青木非常喜欢切原，所以一直问我有关于切原的事，起初我还以为她只是喜欢网球场上耀眼夺目的切原，对私下他的艰苦训练都毫不在意的。但听了她说的话，我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她这个切原粉丝会会长了。”
　　“怎么说。”话题转到正常人身上了，柴田也饶有兴趣地接下了话。
　　松岛接续，“她说她的确是被切原炫眼夺目又巧取豪夺的技巧圈了粉，觉得这个赛场上心狠手辣的人在私底下却总是出现乌龙，天真又可爱，论反差萌的魅力。”
　　柴田问：“这跟……那个男孩有是关系？”
　　“他们邻居的感情很好，可以说是从小勇出生开始就一起生活长大，小勇从小学习网球，是网球俱乐部的学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青木才关注起学校里的网球部成员。可以说，是小勇带着青木入圈的。”
　　“虽然青木没有运动天分，但也因此对跟网球有关的人事物开始关注起来，也带过小勇来学校参观过网球部成员的练习赛，以及全国青少年比赛。他见过切原，也很喜欢他，所以青木一有什么消息也会跟小勇分享。只是……”
　　没想到，会出车祸死去。
　　以冷冰冰的姿势靠近那份炙热的情感，青木会感到不适也是正常的，松岛事后也有在反省自己。
　　想帮她，也为了这一份歉意。
　　也为——
　　“是切原的小粉丝啊，不如让切原也一起帮忙吧，那样的话那个小勇说不定也会更开心呢。”柴田也想帮忙，但是她看不见，而且游魂这类的，打从心里觉得还是看不见更好，但是她还是想出点主意，“切原能看见啊，而且如果那人在飘着的话，也很显眼吧。”
　　“如果是飘着的魂魄，切原自己也会被吓个半死。”星野无情地下结论，对于他这么胆小，又是半路出家的，这段时间以来竟然都能有惊无险地过来她也感到神奇。
　　“大晚上的看见肯定会害怕吧，但是白天就没关系啦，大家伙都在嘛。而且，既然是切原的粉丝，会来我们学校转一转也说不定哦，再说了，他跟青木的关系也很好嘛，说不定也会因为舍不得而跟着她一起来。”柴田说这话的态度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跟着青木前来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几天过去了，她并看见青木身边有什么灵魂在徘徊，甚至在学校范围内也没怎么看见什么魂魄。说到舍不得，对于一个小孩而言，最舍不得的想当然也应该是自己的家人吧。
　　松岛认为有必要去一趟小勇的家。
　　“星野，我想向你借一下切原，可以吗？”
　　对方无言，黑着个脸，不自然地回答道，“你问他就好了……”
　　“我把小勇的照片也发给你，如果你看见了麻烦帮我稳住。”
　　松岛说着就动了动手指头将照片传送了过去，除此外，她也传给了南山和财前。在相对太平的神奈川，要捕捉一个魂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危险系数没有东京那么高也不代表等于零。
　　那是张小孩穿着运动服站在网球场外的照片，身后绿油油的球场围栏的那边，看着是一片热闹。男孩咧嘴大笑，漏出的洁白却不整齐的牙齿，门牙左侧旁偌大的牙缝很是显眼。
　　“照片很多，但这个是完整的全身照，是去年暑假看切原比赛的时候拍的。”
　　“不认真看的话，还以为是幼儿版的切原呢。”看到照片的星野吃了一惊，倒不是五官多相似，而是拿头突兀如海带般的卷发。
　　松岛扶额，“听说就是因为自己和切原的发型很像，有不一般的共同点，才那么崇拜他。”
　　虽然把切原卷进来怎么都不合规矩，但松岛有自己的考量。在切原知道自己看得见灵魂后，经常独自犯怵发呆，后知后觉的恐惧时不时笼罩着他。切原的灵力并不是天生的，就像当初的自己，发现自己的世界多了许多不得了的东西也瘆得慌。说到底，这股多余的力量也是被松岛和财前影响到才觉醒的，使他空有灵力却没有对付邪恶的方法，这对他一点也不公平，也不知道哪天这股力量给他带去什么样的危险。
　　在学校里，还有一个强神加两个见习生看着，在校外就不好说了。
　　所以，首先，她得让切原习惯这世界的另一面。
　　特地约了切原社团结束后在校门口汇合，结伴前往游本勇的家。说是游本勇的家，他们也只能先找到青木的家的位置。松岛只向青木问了些关于死者的细节，自然没有跟她透露她的行动，所以对方也没有说出更多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说他们家在哪里。要是松岛连这个也要问到，也已经超出了普通关心的范畴。她已经因态度不端而差点惹恼了青木，可没再继续秀智商下限了。
　　地址是向吉田次郎要来的，好在这个班长他们都熟悉，升到高二仍在同一个班级。虽然带着疑惑，但吉田还是把地址给了他们。这样，松岛便拖拉着不情不愿的切原来到了青木家的隔壁。
　　“还好路上还算干净，不然我心都要跳出来了。”好不容易来到目的地的切原松了口气，但松岛不懂他的意思，“什么？”
　　“魂……魂魄啊……”说完，还用余光瞄着周围。
　　“也不用这么害怕吧，我还在呢，何况，真正危险的不是那些。”
　　“不……这些都要防备着，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那些危险的什么时候会出现呢？”
　　松岛摇了摇头，肯定地回答道：“不，如果真出现了，你肯定会察觉到的。就像上次在学校上空那次一样，你真的毫无察觉吗？”
　　那一次她因为死神的身份没有跟柴田说太多而相互产生了嫌隙，在与星野对话时遭到了虚的突袭，好在南山和财前及时赶到，也多亏了切原和柳生她也得救了。话说回来，当时，她还认为切原很勇敢来着。
　　“当时是形似所迫啊，而且财前和南山老师都在呢，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切原大手一招，表示这完全是两回事。
　　“就是说，你跟我在一起会感到害怕，跟他们俩就觉得很安心吗？”
　　切原一时语噎，顿时说不出话来，他很想从如海带盘踞的脑袋里淘出些什么话俩掩盖他的真心，但是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好了，我明白了。也对，跟他们两个比起来，我确实很弱。”
　　“没有啦……”切原心虚得发笑，也被吓出了冷汗。
　　“这一点也不像你啊，这么怂。放心吧，我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会护你周全的。”
　　松岛这话说得太认真，一时间还让切原会错了意，“你这是向我告白吗？”
　　“白痴吗你！”
　　“松岛，你别说我什么心事都藏不住哦，其实你也一样。”
　　松岛不明所以，问：“什么？”
　　“虽然你表面看着满不在乎的，但从一开始你就想替青木好好送那个小孩一程吧，虽然被误解了，还觉得无所谓。但你都好好调查了呢，还把我这个做偶像的带过来，除了训练训练我的胆量，更多的还是想保护那个孩子远离危险吧？”
　　不知道切原从哪里看出来的，那么单纯的带脑瓜里竟然还能看出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情绪，不知道该说他天真还是蠢笨。
　　“你的心事，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是吗？那你可得加把劲了。”松岛不反驳，就顺着他的话，让他干活。
　　第一个踩点的地方自然而然就是家中，家里有父母和兄弟，最眷恋不舍当属家人没错。但如今两人站在别人门口却毫无作为，总不能私闯民宅。松岛从口袋里掏出义魂丸吞了进去，只身飞进面前那明黄色的独栋小洋房内，每个角落都搜查了一遍，并没有见到游本勇的身影。
　　出来后给切原使了个眼色，再顺便去青木家中逛了一圈，还是无功而返。
　　根据青木的提供的细节，出车祸的地点就在离家不远的十字路口，当初是从俱乐部回家的路上遭遇横祸。那路口在他们前来的路上已经经过，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松岛也撇除了日后生成地缚灵的可能。俱乐部也调查过了，没见到他的魂魄在附近出现。
　　既然没在家里，没在车祸发生地点，也不在俱乐部，究竟会在哪里呢？小学生的活动范围并没有那么广，这年纪的孩子平日里都不会跑太远。
　　“反正你也算好了，并不会一开始就那么顺利啊。”事后反而是切原在安慰自己，“神奈川那么大，说不定他去了爷爷奶奶家里，或者外公外婆，亦或者还没察觉自己已经那啥了，跑去找小伙伴了也说不定呢。”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去再碰一碰网球。只是……”
　　“什么？”
　　“一个魂魄，能碰的到实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