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见习死神》劳琳

58、巧克力派送任务

　　再一次经历住院风波，但这次松岛并没有在家休息，第二天正常地去学校上课。南山一夫没有对前一天的松岛多加指责，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掏出硕大的“滋补强壮剂”再一次硬塞到她嘴里。
　　这一次松岛默默地承受，不敢有怨言。都是因为自己心情不佳，手机没有带，义魂丸也不在口袋里，发生突发状况时没有出力反而惹来一堆麻烦。顶楼被破坏严重，南山一夫已经将那铁门封印起来，直到修复工程完成。校园里的凌乱也及时报告上头，后续工作已经完成了，丝毫不影响现世的人们。
　　在松岛看来，虚的入侵不在她的可控范围内，但是后面的发展完全出于自己的问题。南山一夫看出她的烦恼，却不说破，也不道明真正原因。少见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直到把头发弄乱才放手，然后让她回去上课。
　　过了一天，学校里的人们早已不记得昨日教学楼发生的震动，脑海里的记忆遭到了篡改，结果却没有变，在他们眼里，松岛确实又去了趟医院。首先着急的是整个事件始末陪同在侧的星野，虽然已经在line上报了平安，但一大早还是跑来看看她的身体状况，碰面时同班的大原刚好问起松岛身体恢复得如何，不过松岛不知道在他们的记忆中她是因为什么而被送去急救，一时间不好回答，星野无疑把她从水火之中解决了出来。
　　“确定都好了吗？流血原因是什么知道了吗？”
　　“是旧患，受到了大的冲撞，就裂开了。”
　　“去年开学的那次吗？”
　　松岛点了点头，两人在B班门口小声的交流着。星野往教室内看了看，拉着松岛走到了走廊另一边的窗户前，说：“他们似乎知道你昨天去了病院，但样子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因。不过昨天你上了救护车之后，柴田确实很着急地跑来问我发生了什么。”
　　“你说了？”
　　“我只说，你是为了救我而受的伤。但不知道，保存在她脑海里的记忆还剩哪些。”
　　两个女生相视而笑，松岛这时庆幸着身边有知情人这种存在，起码不用违心地编造些无关紧要的回答。柴田的关心她自己能感受到，毕竟那是她进来立海大后的第一个并且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不愿意欺骗的人。
　　“还有，你昨天说你没有送巧克力的对象，我帮你找到了。在你受伤的时候，是南山老师还有财前解救的我们，你昏迷的时候是切原把柳生前辈找来，他把你背去了保健室。”
　　“这样啊……”松岛沉思了会，“虽然这么说，但真是有点难办了……”
　　“为什么？”
　　“情人节是周日啊……”那时候的她已经在瀞灵廷的队伍中干着苦力了，哪有空干送巧克力这么浪漫的事。
　　因此，松岛不得不把巧克力提前送出去，最迟在周六的上午就得实施。事件的见证者星野出奇地活跃参与进了这件事，完全没有了日常的“冰山”脸。而另一个知情人切原则简单地交待了他的口味：要甜的。
　　而在课中，松岛也收获到了另一个助手。座位前的好朋友给她传来了纸条，写着“对不起”三个字。收到小纸条的松岛禁不住扬起了嘴角，掩盖不住心中的激动心情，忍不住对邻桌的切原也摆了个难看的笑脸，后者被吓得一阵恶寒。
　　她立马回复：没有关系！划掉，重写：我没有生气。再划掉，继续写：我们是朋友啊。写完，攒成纸团扔到前面去。收到信息的柴田后辈明显在发颤，松岛知道她在偷笑。
　　课后的光景与课前大相径庭，柴田恢复了昔日的开朗，松岛也附和着她的玩笑，一切又回到了以前。其实在前一天，憋着脾气的柴田早已泄了底，知道松岛因为保护星野而受伤更觉得愧疚。立马想和好的心情被篡改的记忆拖了后腿，经过星野的提点，两人总算和好如初。
　　“能不能不要再篡改记忆了，遗忘的感觉真的很没有实感，很可怕啊，我印象中小光是因为踩到生锈的钉子去医院的！所以我早上一直盯着你的脚，但是你却完好无损。”
　　再次来到星野家，柴田打着蛋液抱怨着。面对超乎自己想象的事，能够接受这如同中二世界难以理解的事只能说明她百分百信任这两个人。
　　“抱歉，是因为影响范围广的原因吧，没有灵力的人都会被篡改记忆。”
　　“还好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原因……”事后知道记忆置换会有很大的随机性，星野还担心要是植入了什么天马行空的画面那就不得了了，就像空中搏大鸟这样的。
　　集合在星野家目的有二，一来是完成上次没完成的巧克力甜品，二来就是帮松岛一起制作人情巧克力。她有推脱过既然要提前一天送，不需要表现得太正式，在便利店买就好了，刚好碰上节日，有很多包装可爱的巧克力看起来也不会显得没有诚意。
　　“不行！”柴田一口将她的想法扼杀在脑海里，“虽然你送的是人情巧克力，但是也不能否决掉任何的可能性啊，你该感谢的人里总有那么一两个是看着顺眼交流得顺心的吧？”
　　柴田的目的昭然若揭，但松岛额头全是问号，“啥？”
　　“情人节可不是感恩节，小光你要好好把握才对！”
　　在B班的铁三角里，柴田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切原和星野之间也是看破不说破，就只剩松岛一人还单着。身为好朋友的她自然要为她考虑几分，近来，与松岛有接触的男生中也不乏优秀对象，她认为这是个很好的发展机会。作为松岛的好朋友，柴田也曾经好好考虑过松岛和邻居财前的事，但事实证明，不论事实上有多么亲近，松岛对财前是不来电的。所以，她考虑到了另一个选择。
　　“你说说，除了财前同学、切原还有南山老师，还打算送给谁？”
　　“柳生前辈和吉田同学。”松岛回答，送给柳生的原因星野已经提醒过她了，而吉田次郎作为班长曾经在课业上帮过她很大的忙。
　　一只手能数得出来的人数，所以她才不想弄得那么麻烦。柴田听后直点头，像是准备了什么计划一样。最后经由几个的捣鼓，又在几杯茶之后，当初没有完成的巧克力熔岩蛋糕出炉了，作为情人节前一天的主角巧克力曲奇也制作得很顺利，柴田将他们分成了10份。
　　“我只需要5份。”
　　“说不定你去找柳生前辈的时候还能碰到别的前辈，来个一见钟情呢？”
　　松岛的脸顿时扭曲纠结在一起，“不要啊！”
　　“或者找财前同学时，也顺便给他同班的藤井同学？”
　　她说的藤井就是藤井雄一，是A班里跟财前相处得不错的男生，跟财前也是一冷一热的组合，近似于切原的定位，不过要比切原有脑子，是篮球社团的部员。松岛在海原祭的时候跟他说过几句话，那时候话题聊的也是财前，但那时还有绯山皋月在场，惹来对方的关注。
　　但松岛记得这个人与大原小奈的感情不错，柴田的如意算盘也算出了错。
　　柴田这么热情，松岛有点慌，但很快有人帮她解围，星野自行挑了两袋收着，“这两袋给我吧，我也得提前送出去，财前和南山老师。至于松岛，不需要碰到A班的男同学，她跟财前，情人节当天就会碰面。”
　　“这样……”柴田明显有些失望，但松岛却松了口气，连忙谢谢星野。
　　不料星野也有自己的考虑，她的出发点跟柴田相同，但对象却不一致。柴田认为财前没戏，而星野却给他们两个制造机会，在情人节当天送出唯一一份巧克力，心想：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恩人。
　　“那你不跟我一起送给柳生前辈吗？一个人去送，有点突兀……”记得当天柳生过来帮忙，虽然被救助的对象是她，不过很大程度上，星野也算受到帮助的人吧。
　　晃了晃手，星野说，“周日我会去他们社团，到时候会看着办。不过，我会帮忙的，但是你切记要在周日当天才能送给财前。”
　　“既然要帮忙，就应该跟我一起送啊。”虽然名叫人情巧克力，但在情人节前一天光天化日之下单独送巧克力给跨年级的学长，还是很奇怪吧，加上那还不是个普通对象，是有粉丝后援会的校园明星。
　　软磨硬泡之下，星野才权衡了柳生和财前两者，至少不应贸然成为后援会的眼中钉，于是多拿了一份曲奇，答应了。
　　“那我也来吧！”柴田也参与进来，她也权衡了利弊，在五人选中，还是柳生比较有可能，为了助攻，她也收起了一份曲奇放进书包，“那么，情人节巧克力送出大作战要开始制定计划咯！”
　　面对这个作战，剩余的两人都沉默了一阵……
　　“有点中二啊……”一人吐槽道。
　　原本应该大大方方一起出现在柳生面前，齐刷刷地拿出一样包装的曲奇饼干递出去，最后转身走人，但是在柴田的坚持下，还是制定了几个像模像样的计划，目标就是“捕捉”校园里的柳生前辈。
　　辗转到了第二天上学，柴田特地叮嘱松岛一定要赶着点上学，最好是迟到一下，因为当天是柳生作为风纪委员执勤。如果是正常的上学时间，人群熙熙攘攘的校门口，就算两人对上了视线也没有时间可以正常交流并且递出饼干。所以一定要讲究时机！
　　这就是Plan A，临界点计划，意思就是要踩点上学。
　　实际上松岛并没有太把柴田的计划当回事，这样子太引人注目。于是，她还是按照正常的点数上学，在学校附近的下坡路，站在高处的松岛远远就看见了正执勤的风纪委员们。
　　遥望校门口，她陷入了沉思，已经说好了三个人会一起迟到，一起递出，想来也不算尴尬。于是松岛在路边的圆柱上坐等着，到点，大门关，才起身跑向终点。
　　早晨迟到的队伍中，松岛顺利跟另外两个会师，在风纪委员长面前排排站。真田弦一郎像心情不佳，神情严肃地盯着迟到的几个人看，除了眼熟的几个“混混”，竟然还有第一次见的三个女生。
　　松岛左瞧瞧右瞅瞅，抓风纪的有教体育的中川、风纪委员长真田、风纪委员上野，却不见柳生。三人面面相觑，用微表情交流着，“抱怨”柴田到的消息不灵通，目标根本没有出现。
　　“你们，为什么迟到。”
　　因为面对着女孩子，真田特地放低了音量也缓和了语气，站在柴田面前，问着。
　　柴田仰头望着真田，足足三秒钟不说话，最后嘴型动了动，说完立马低下了头，真田也黑着头走了。
　　念在初犯，她们就快就被放了回去。熬到早会结束，三人又聚在了一起。
　　“话说，你到底说了什么，让真田前辈放过我们。”那时柴田声音太小了，站在旁边的星野都听不到。
　　当事人捂面，“别说了，太紧张了，我说堵车……”
　　在周六的早晨，路上难得的畅通无阻。听完，另外两人也黑了脸，不知道真田会不会记住她们说谎的瞬间。
　　但也因为是周六，只上半天的课程，错过了清晨，就要抓紧任何的一个课间。柴田收拾了心情，说要实行Plan B.
　　Plan B是苦肉计，因为立海大的保健老师出走，临时补位的诊所医生只是偶尔过来看看，形同虚设，所以很多时候都是由高年级并且有相关知识的学生课间在保健室里执勤，遇到大问题的话优先送去附近医院。柳生是医生的儿子，从小有学习相关急救知识，虽然不是保健委员，但还是被拜托在非正常时期偶尔到保健室帮忙。
　　柴田就是要制造症状，找机会跟柳生单独相处，这样一来也能避免后援会的粉丝们。
　　“快上课了，第一节课结束后，你就说伤口发炎了要去保健室，星野就去二年级把前辈找来，ok？”
　　“要是被发现说谎怎么办？”
　　松岛迟疑，虽然她手腕上的伤口至今还用绷带包裹着，但并没有感到明显不适，利用别人的热心来完成自己的事情，似乎也不好。再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明明就是柴田本人。
　　“主角儿是你呀！大不了到时候说闹头痛！”
　　课后，在柴田的陪同下，松岛假装手腕不适，各自带着一个小纸袋，跑去了保健室。星野上一节课换了教室，但是已经事先联络好一下课就去二年级找柳生，她也将装着曲奇的纸袋随身拿着。
　　到了保健室，果然空无一人。节假日是门诊最热闹的时间，临时补位的上坂堂果真不在。为了不那么显眼，她们找了离办公桌最近的病床坐下，将纸袋藏在身后。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嘈杂，还有人奔跑的声音。不久，拉门被迅猛地打开，出现的是一手抓着纸袋但是气喘吁吁的星野。
　　“怎么了？”柴田问。
　　“来了！”
　　“那快进来！”招呼着，“你也快假装手痛。”
　　正当松岛想进入角色的时候，星野补了句：“都来了……”随后门后又出现了两戴眼镜的人，一高一矮，高的是送曲奇的对象，矮的是那经常不见人的保健老师上坂堂。
　　“啊啦，”三人前后走进，那矮小的门诊医生和善地问道：“手腕不舒服？我刚听柳生同学说这里有人受伤了，我来的正是时候吧？”
　　“呃……是——”
　　“老师，是我啦~”柴田把话抢了去，一脸痛苦又兴奋的表情将上坂堂的注意吸引了去，她抵着太阳穴，“刚才上课的时候就觉得头顶就进风了一样……”
　　柴田这么做是因为Plan B计划不能因为上坂堂和中断，课后时间还有两次机会，计划还能继续实行，只要不在保健室里实行即可。她的目的是制造松岛和柳生相处的机会，至于老师，自有她来应付。
　　柳生也去帮忙替上坂堂找出体温计照料柴田去，剩松岛一脸茫然，呆呆地站了起身，在星野身旁站着，差点遗忘了身后的纸袋，好在柴田机灵，都收归在她身后。直到上课铃响了，柴田不得不为她的谎言旷一节课在保健室里睡着，她心里偷着乐。但以防万一脱不开身，临走前，她将松岛的纸袋偷偷转移到星野手上，两人一齐离开。
　　虽然柴田用line发来要继续进行计划的讯息，但是缺了一个性情高涨的助手剩一呆一冷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课间时间太短也来不及思考该如何行动。没多久，柴田回来，还带来了坏消息。保健室的上坂堂是个健谈的人，没多久就拆穿了柴田的伪装，不得已的她只能用曲奇来贿赂他，白睡了一节课。就这样，第二个课间休息也结束了。
　　只剩最后一个课间时，柴田说，“路上杀出了个程咬金，没办法了，就用Plan C吧！”
　　Plan C是个下下签，能不使用的话，松岛真不愿意实行，那是个绝对会招来后援会记恨的计划——横冲直撞计划，就是没有计划。
　　“这不就搞得像告白一样了吗？不要了吧？”
　　一路上，松岛一直在挣扎。如今，柴田已经失掉了自己的曲奇，就剩她跟星野的了。她只想静静地给他而已，用不着这样光天化日下在众人面前送吧。
　　“但是偶遇的方法也试过了，找他出来的方法也试过了，都行不通，还是你直接送到他面前吧。放心，我们会陪着你的。”
　　柴田安慰道，星野也晃了晃了手中的纸袋，“不是告白，我也有。”
　　“但是，如果我说谢谢他前几天帮我做急救，他也忘了不是吗？”
　　柴田抓起她的左手腕，“我也忘了，但是，这只手，就是前辈包扎的吧，这事情还没过多久，他记得的。”
　　两人左右架着松岛朝二年级的楼层拖去，就要心死的松岛却在路上碰上了正打算去教室准备教案的南山一夫，三人迎面撞着这个特殊人物。柴田的印象中，什么记忆都没有，紧靠他人给她脑补这位老师的厉害之处，但是南山本就长得妖冶，确实有一股神秘的气质，不难想象在天上飞着大怪物的身影，而且一定会长发飘飘。
　　“哦？给我送曲奇吗？”不知道南山哪里看出来这幅架势是像给他送吃的，不过他还是从松岛手中接过了装着饼干的纸袋，打开闻了闻，“你知道明天见不到我，所以要提前送我吧，心意我收到啦！”
　　三人傻眼地看着这个人魔鬼样的老师头也不回走了，花痴如命、斯文如柴田也不耐烦地吧唧嘴了一次，“啧，今天的程咬金真多。”
　　就剩星野手上的一份曲奇，柴田还想让星野让给松岛，但被后者郑重拒绝，这更像要表白了，不要。两个助攻的人需要“助攻”的目标并不相同，星野并不完全跟柴田统一战线，所以她也抖抖肩膀回了自己教室。
　　回去的路上，柴田一脸担忧，“还有一节课就放学了，放学后不能保证前辈还会待在学校哦，切原说了今天休息不训练哦。”
　　“实在不行，就等周一回来再送吧，我会尽量挑个好看一点的，你就不要担心太多了。”
　　“难得手作呢，就这么错过了。明明大好的情人节，是男生没有借口拒绝女生的日子啊。”
　　果然，到了放学后，也没有看见柳生的身影。带了四份巧克力来学校的松岛，将巧克力一份一份地送了出去，班长吉田次郎收到时还有些激动，他是个书呆子，原以为情人节正中周日应该没有指望了，没想到来了个提前准备的。切原和南山一夫也已经不客气地收下了，切原竟然还点评起来了，“还不错”。
　　剩下最后一份曲奇饼干，松岛想了想，家里还有一份送给财前的，这份怎么样也不该带回去放着了，就提着书包去了图书室找找找直木凉子。虽然，她知道，那人自从请假在家休养后就没有回来了，现在也不一定回校了。
　　但她过来看一看是正确的，直木凉子这一天的确在学校。
　　周末的图书室很空荡，除了执勤的高三前辈，就只剩直木凉子在桌前坐着。
　　“前辈。”松岛轻声喊了一声。
　　听见松岛声音的直木转过头，微笑示意，拉了张凳子等她过去。
　　“自从听你说你的事情后，我觉得你应该很忙才对。”合上书本的直木说道。
　　笑得苦涩地松岛从书包里掏出纸袋，皱巴巴的，虽然无所谓了，但还是觉得不够美观，推到直木面前，“我做的，给您尝尝。”
　　“怎么啦？”
　　“其实，我等会儿确实得回去了，然后要明晚才会回来，所以提前做了巧克力饼干。”
　　“回去？回来？是一时回不回来的地方吧？”
　　点点头，松岛默认。
　　“但是巧克力不应该是做给我的吧……”
　　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松岛说，“本来是要谢谢柳生前辈，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哦？”直木挑了挑眉，像书架深处方向使了个眼色，“机会，在那里。”
　　松岛愕然，没料到今天一直在做无用功，没成想竟然在最理想的地方遇见了。直木难得会偷笑，心情似乎不错，“明天是周日，我也提前给他送了，上次的事件，很麻烦他。去吧……”
　　轻声的步伐，经过层层书架，每经过一个，眼神就往里眺望着寻找某个人的身影。图书室不大，不过密密麻麻的书本让人眼花缭乱，松岛曾经也帮过忙，越往里走，图书的内容越严肃科学，是松岛不会触碰的区域。但在最深处，摆放着医学科普书堆旁，终于找到了今天一直寻觅的那个。
　　他背对着她。
　　“柳生前辈……”松岛走近，等待他回头，端正纤瘦的脸颊，无框眼镜，整齐清爽的紫色短发，她双手提着皱巴巴的纸袋奉上，“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