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见习死神》劳琳

56、突袭

　　此后的日子里，松岛和柴田就像吵了架一样，相互没有理睬对方。柴田不敢靠近她，就算只是前后桌的距离也不愿意回头说句话，相互见了面也马上转移视线。松岛只是默默忍受这一切，也没有主动前去辩解。
　　这一不自然的现象都被切原看在心里，他眯了眯眼问松岛，并没有得到回复，课间再去缠着柴田，但她只是横了他一眼就脱身走了。不仅对松岛有避讳，当柴田看到自己的班导师南山一夫时，也感到了不自然，只是没有像在松岛面前表现得那么明显。
　　课间午餐时，松岛独自一人到了顶楼。自从直木在那里大闹了一场后，铁门被暂时关闭了，没有人能出去。不过松岛凭借着自己的老师，能找到钥匙所在地，擅自开了门出去享受冷风中的午饭。
　　不过刚独处没多久，就听见铁门内发出咔嚓的声音，有人也要从里面出来。为了避免被发现是自己开了锁，她立马躲进了暗处，并且爬上了房顶，从上面看看是谁扰了她的兴致。
　　“松岛？”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时她才刚爬到顶处，是一个熟悉的女声说话，她又急忙跳了下来。
　　“星野吗？”
　　那少女也拿着自己的便当上来了，难得见到她的好笑容，“我去你们班却看不到你，我想你应该在这里。我用昨天的材料做了熔岩蛋糕了，我们试试味吧。”
　　比起手中的面包，似乎是蛋糕更有诱惑力，松岛不客气地咬了一口。不愧是亲手制作的，料足松软，甜度适中，外面是黑色的巧克力蛋糕，里面是巧克力熔岩，实在美味，美中不足的是，“要是里面的巧克力馅是热的话就完美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在学校送出的话，没有那个条件。”
　　“不过已经很好吃了！”松岛三两口就吃完了一个，还是觉得不满足，打开了炒面面包开始填饱肚子，“不过，你不是要打算送人情巧克力吗？这个规格看起来看一点也不人情呢。昨天，你们要制作这个蛋糕的时候，我硬是想不出来做了能送给谁吃。”
　　炒面面包是学校小店铺里最受欢迎的面包，松岛也很喜欢吃，但是跟手作蛋糕比起来还是逊色一大截。松岛百无聊赖地吃着，一旁的星野也安静地享用自己的午饭。正当咬到最后一口时，一种压抑不舒适感油然而起，空气变得凝重起来。
　　她摸索着自己的口袋，不见手机，连装着义魂丸的筒子也不在。
　　“怎么？”
　　“不……东西落在教室了，但是现在……”松岛往身后瞟去，远处出现了个黑点，向着她们所在的方向疾驰前进，她大呼：“快跑！”
　　对方速度甚快，完全没有放慢的意思，这样一来，这栋楼的建筑分分钟都处于危险之中。松岛的话刚落音，星野刚接收到讯息，身体还没有来得及给出反应。松岛将她按倒趴下，自己用身体维护着她，还没有吃完的便当散落一地。
　　黑色物体已经兵临城下，就要撞上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光束从下而上阻挡了黑色怪物的前行，但没有得到改善。收到阻碍的敌人还是倒在了顶楼天台上，栅栏钢丝网瞬间被破坏，地面也被强烈的撞击碎了稀巴烂，整栋楼都能感觉到明显的震动。
　　从星野的视线来看，她的头顶后方出现了不知名怪物，头部像八爪鱼，身体却像暴龙，但同体全黑，只有面具是红白相间的，胸口还有个大洞贯穿身体，模样甚是可怕。
　　“是虚！”
　　两人被砸下来的铁丝网困住，虽然没有被尖锐的部分刺伤，但虚倒下时飞溅起来的地面石块仍是砸到了松岛的后背上。那是曾经受过严重损伤的部位，松岛吃痛地在铁丝网内狭小的空间翻了个身，嘱咐星野：“快点回到楼里！”
　　“你受伤了！”
　　“没关系，已经有人来救我们了，趁现在赶快回去。”
　　那道红色光束是南山一夫斩魄刀发出的，松岛不知道那斩魄刀的能力，但发生危险后能以最快的速度解救她们的，也只有面对虚轻车熟练的他。松岛想带领着星野在铁丝网内慢慢爬向出口处，再回去教学楼内避难，不过后背刚被结实的铁栅栏砸伤，疼痛感牵一发而动全身，麻痹着她的大脑动弹不得。
　　“抱歉，你能自己爬过去吗？我……”
　　瞬间，背后的铁丝网被劈开了个小口，另一个有能力的人也来了。财前感知到松岛和星野的灵压减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却发现两人被困在钢丝网内，趁南山正引起敌人注意力的同时，他立马去解救她们。
　　“财前！”
　　星野慌张地叫喊着，完全不是平时冷静思考的她。
　　财前将两人解救出来，安置在门内。松岛背部收到重击，但有稍厚重的衣服阻隔，并不明显里面的情况，制服外套已经被摩擦出了一条缝隙，里面的毛衣都显露出来，棉絮也跑了出来。她正脸色发青，冷汗直流。这情形下只有等到将不速之客收拾了再让南山诊断。
　　“留在这里看着她。”
　　财前虽然奔了出去，但门内的景象并没有想象中的好。教学楼收到了偌大的冲击，底下的学生全乱成了一锅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以为地震来了。大家从小就接受过遇到地震时的应急学习，但碰到时还是忍不住心神慌张，虽然没有人跑上来找死，但是叫喊声已经传了上来，加上门外还有刀光火绕的嘈杂，一起扰乱着受伤者的心神。只是星野不确定下面的嘈杂声，紧闭双眼的松岛能不能听见，那状态就想要快要晕死过去，却又保持着清醒，就在那临界点上。
　　松岛的表情很痛苦，尽管在衣服的包裹下看不到伤口情况，星野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怀中安抚着松岛，小心翼翼地揭开背部的外套、毛衣、衬衫，她不敢直接碰，只能揪着衣领尽力往里面瞄，但却在最里面的衬衫那里卡住了。穿的衣服多了，没有空间揭开，而且，已经跟伤口渗出的血液粘在了一起。
　　星野感到奇怪，制服外套上明明只有摩擦的痕迹，并没有被尖锐物品刺进的破洞，毛衣虽然毛躁了，但也没有破洞，但为什么偏偏却有这么大块的血迹呢？伤口在哪里？
　　“星野！”
　　楼底下传来了切原的叫喊声，本该跟网球部前辈一起吃午饭的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晃动，在晃动前他就看见财前吞下义魂丸走掉。他的感应力越来越好了，没多久就发现星野和松岛的灵压不对劲，便在其他人躲难时不顾劝阻跑了出来找她们。
　　“切原，要找医生！”
　　“我先去找柳生前辈过来！”
　　自从北条旷工后，保健室里的老师一直空缺，他本身就不是正式教职工，只是代替休产假的女老师。临时职工缺了勤，新学期开学后才有个从附近诊所过来执勤的医生，不过并不会每天都在。这天，碰巧不在，切原匆忙地跑回部活教室把避难的柳生拖来。
　　不知道切原是怎样说服柳生的，但对方确实在在大家奇异的目光下急速向顶楼赶去，没有多话，迅速将松岛转移到了保健室。这个时候，教学楼早已没有了明显的震动，外头的战斗离开了地面，转移到了空中，但松岛、切原以及星野仍然能够听见外面总有不知名落地的声响。
　　“松岛君是怎么受伤的？”
　　柳生背着松岛往楼下走，背后的人双手自然落在他胸前，看路的同时他还用了余光瞄了瞄，问着现场当事人。
　　“铁丝网砸下来了，她护住了我，背部承受了重量。但是……我看到只是衣服有磨损，可是她衣服里都是血……”
　　切原听完，独自嘀咕着：“该不会是那次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吧？但都已经过了大半年也呀。”他在回忆着他们刚升上高一的那个时候，他印象中也就有那一次松岛的背部受过强烈的冲击。
　　他们抵达保健室的同时，外面的战斗也差不多结束了。天台已经七零八落、残垣断壁，铁丝网被虚撞破了，个体的冲击力造成了地面的损伤，还有空中战斗时打出的各种攻击也影响到了地面，虽然南山已经尽可能地将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做上了标记，也尽可能将战斗控制在学校范围内，但两个死神和一头虚的影响力显然并非是一个小小的校园能束缚得住的。最后，虚在财前的斩魄刀下被净化了，但校园俨然一副百废待兴的模样。
　　南山一夫回到地面，背对着财前独自陷入了沉思。这只势头不小的虚，如果只是给财前一人面对，胜负还不好说。就在财前加入战斗之前，他也只是负责引开，并且适当打马虎眼。那对两个见习生来说，的确是个很好的训练对象，但同时也是个危及生命的真正的敌人。只是，在这平时只有小鱼小虾的神奈川突然光临了一只螃蟹，这情形并不自然，而他也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你们呐，都到了已经能影响其他人的地步了，却还是半斤八两。尤其是松岛，真让人放心不下啊。”
　　财前明白这话的意味，不加犹豫跟上了南山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财前和松岛平时都没少进保健室，但是前者更多的是因为参加体育社团训练总有受伤的时候，而后者则是其他原因：突如其来地感到疲惫、迟钝导致摔了一跤，或者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伤到了手腕手臂……这一年来的各种意外，让她不得不熟悉保健室。
　　又是发生在白天的事，按照这个伤势发展，根本不是在校高中生能够解决的问题。毫无疑问，学校再一次呼叫了救护车，在南山一夫的陪同下去了医院。
　　当松岛完全清醒时，又是在黑夜里。似曾相识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不过，财前不在右身边了，虽然通知了家长但仍然没有出现的母亲，浦原喜助也没有来代替她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班导师。
　　“北条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