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见习死神》劳琳

43、生日礼物 上

　　松岛记得刚被浦原喜助收做徒弟时，当师父的为了安慰她那已经被游魂野鬼折磨得支离破碎的心，第一句话就是：
　　“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哦。”
　　但训练时的痛苦并没有让松岛感知到这句祝福带来的现实意义，但一年当中，总有她感到温暖的时候，就是她出生的十二月。把人们单纯的圣诞祝福当做生日祝福时，当仅有的家人朋友真正为她祝福时，是最为开心的时候，也是感觉自身存在感最强的时候。
　　今年，原本芥川计划过来神奈川陪她度过生日被其他事情给耽搁了，黑崎夏梨知道她是因为工作原因不回来也给她发了短信祝福，浦原喜助没有表示但等她回去后还是会提起，瀞灵廷那边她也在工作来往中收到了他们的祝贺。
　　至于在立海大，没人给她祝福，她却没感到很糟心。
　　此时此刻，松岛正坐在咖啡厅跟柴田一起喝着红茶吃着芭菲，身边还有一只猫——小春。
　　说到财前暗恋者们的趣闻轶事时，柴田难免有些兴奋，但兴奋得来又有些许谨慎。在她眼里，财前和松岛的关系并不像松岛所说的只是同学，并无其他。虽然听着这些趣闻轶事的松岛并没有为财前的桃花出现任何类似于担忧、吃醋、不悦诸如此类的面目表情。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不能这么轻言放弃。
　　“小光，我今晚可以去你家吗？我今天没有别的事了，我们一起庆祝圣诞吧，还有小春。”
　　“可以啊。”松岛果断点头答应，这么热闹的节日，她也不想自己冷冷清清的。夜间巡逻并不花太长时间，到时候也差不多是深夜睡觉的时候了。
　　“那我们等会儿去买点零食和晚饭吧，好久没去你家啦，我知道你会答应的，所以跟爸妈都说好了今晚在你那留宿。”柴田对松岛很不客气，松岛也没有意见。
　　只是，“明天你直接跟门胁前辈出去吗？”
　　“明天早上我会先回家去的，但是今晚一定要在你家才行！”
　　柴田很坚决，松岛只能笑笑应和着。
　　傍晚时分，松岛带着柴田回到自己的公寓，正打算把从外面买回来的Pizza拿出来热一热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我去开吧！”柴田自告奋勇跑了出去。
　　明明是松岛靠近厨房，偏偏是柴田跑了去，还在玄关处墨迹了许久，接着，出了去人影也没了。这惹来松岛的好奇心，也走向玄关看看来者何人。
　　“哎呀，来了来了！”
　　“蜡烛啊！”
　　门外的人被松岛的到来急忙慌了脚，叽叽喳喳地说些松岛听不懂的话，待她把门推开，却发现柴田和切原一脸慌张看着她，背后还藏着什么。
　　松岛不解地问，“切原？”
　　切原将错就错，把藏在柴田背后的蛋糕捧出来，大喊：“生日快乐！”
　　这蛋糕的蜡烛才亮了三根，其余12根还只是完好插在上面，但是粉白色蛋糕上赫然写着：“祝小光生日快乐！”
　　“你们怎么知道的？”松岛记得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猜测切原是躲在隔壁财前屋子里，但是她也并没有告诉财前，从国一认识到现在，她也是今年碰巧知道他是七月份生日。
　　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来了，从松岛判断的隔壁屋子里出来，“刀叉拿到了。”出门一看，也定在那儿，星野倒没有切原和柴田那般的慌乱，只是冷静地站在门口。
　　“怎么堵在这儿？”财前也出来了，跟星野一样，看了下场面，自然而然闭上了嘴。
　　柴田首先打破僵局，破罐破摔，“是我帮南山老师整理学生资料的时候发现的啦，小光你太不够意思了，生日了也不告诉我。”她夺去切原手上那只闪烁着三根蜡烛的蛋糕，笑着说，“生日快乐啊，但是我们还是进屋庆祝吧！先把蜡烛点上嘛！”
　　松岛把门全推开，让他们进去，此时天色已晚，公寓外灯线昏暗，但财前还是看出了松岛不知所措的神情。他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微笑，示意她进去，财前最后一个进屋，带上了门。
　　财前一进门，小春就跑出来在他脚边磨蹭。异性相吸，加上财前也基本每天过来逗它玩，小猫对他的味道很熟悉，喜欢得不得了。
　　“小春很喜欢财前同学嘛。”对于财前住在隔壁屋这件事，柴田已经不感到意外了，两周前她知道了松岛的生日，知道这时候已经放假可能会回老家可能不会主动通知他们。在确定松岛这一天还在神奈川时，她决定找切原一起计划给她举行生日派对。只是没想到，切原说可以叫上财前，他们两个就是邻居，那几天已经给她充分的惊讶消化时间了。
　　进屋后，柴田先给松岛带了个圣诞帽，接着把剩下的蜡烛全点上，再吩咐切原把灯关了，除了松岛外，其他人给她唱了首生日快乐歌。蛋糕上有个卡通头像，左耳下面还有个小麻花辫，那是她的形象。
　　歌唱结束后，星野说：“可以许愿吃蜡烛了。”
　　松岛若有所思地闭上眼睛，一时间也想不到别的，就匆匆忙忙把蜡烛吹灭了。
　　“生日快乐！给你的礼物！”开灯后，柴田先奉上自己的礼物。果然都是先准备好的，一个小小的礼物包装都十分精美，面上还有个蝴蝶结，“现在就快要打开看了！”
　　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松岛发现里面是个首饰礼盒，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对耳钉，银质的雪花样式的耳钉。
　　“这个是我上周就开始准备的，我先跟你说，你收到这个后还有后续哦！”
　　松岛眨了眨眼睛，“什么后续？”
　　柴田暗自偷笑，“这个你可以期待一下的，我就不说了。”说完她开始拔掉蛋糕上的蜡烛，开始替他们切蛋糕。这时候，切原也拿出了一撮东西攒在手里递给松岛，期间还抓着她的手心不放，很是神秘。
　　“我跟你说，送礼物讲求的是诚心，所以我……”切原放开了松岛，她的手心处出现两条……红色的……绳结……
　　松岛瞪着他，“你——”
　　“唉——我这可不是为了报复你上次吓我哦，这个我真的去星野家寺庙祈求过的，不止寺庙，还去了神社，我为了你真的跑了周边的祭祀庭院，没有丝毫——怄气——在里面。”切原说的时候，还特地把后面几个字拖了长音，惹来松岛压低眉眼释放出“怒火”，但还是好好收下了那两条红绳。
　　“而我呢，”星野也开口了，“很普通，这蛋糕主要是我做的，不过上面的卡通是柴田画的。”
　　“啊，谢谢，没想到星野……”这么心灵手巧啊，其实烹饪课谁都在上，只不过能不能做好是另一回事了，柴田妈妈是厨师，但她对厨艺也非常苦手，松岛则是很愿意尝试，但现今的情况却不许那样。
　　“听说你不喜欢太甜，所以相对于西饼屋的，这个蛋糕可能会相对淡些。”
　　松岛虽然也喜欢吃甜品，但对糖度却不是那么执著，尽可能喜欢清淡一点。她瞄了瞄财前，因为这可能对于财前是个比较苦恼的事情，他很喜欢甜的，给他找红豆汤的口味都要找最甜的那种。
　　原以为不需要，但亲自出现在眼前，松岛被感动到无语凝噎。她突然想到浦原说的一句话——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自从来到神奈川，她的确感受到这点变化。
　　“财前，你的礼物呢？”切原点了点名，还推了财前的肩膀。
　　“我……”财前开口，但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的手机不约而同地唧唧作响，毫无规律的警报声再次响彻全场。
　　“什么声音啊？这么刺耳？”柴田的反应就像当初的大原一样，一脸疑惑加烦躁不安，其他两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对这警报声表示不舒服。
　　财前和松岛用眼神相互示意交流，再分别跟切原和星野对视了一眼，后者明白他们要脱下肉身灵体出窍去完成任务。松岛忙着掏出口袋里的义魂丸走向厕所，而切原则很机灵地揽着财前走向门口说，“游戏机好像落在你屋里了，去拿吧。”
　　松岛回头望了切原的背影一眼，没想到叽喳如切原也有能帮上忙的时候。
　　躲在厕所里的松岛吞下义魂丸，却也一如既往地挣扎着，但自己已经减量吃药，这肉灵分离的痛苦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只是这厕所里砰砰地产生了动静，也惹来门外柴田的注意。
　　“小光你还好吗？”
　　“快说好！”松岛好不容易出来后示意摩可拿赶紧回复门外的问话，后者也赶紧回复了，“我只是撞到头啦！”
　　临走前，松岛嘱咐摩可拿： “等会儿有蛋糕吃，你小心说话就好了，别表现得太过。”
　　好不容易挣脱的松岛照旧嘱咐摩可拿不要得意忘形，这是性格使然，两人个性差太远，她只能次次都事先提醒。摩可拿闹起来比柴田还要活泼，有次还不小心闹到二年级的仁王身上，被欺诈师耍弄之后却只是开心好奇地笑，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导致后来，回归肉身的松岛再次被仁王戏弄时，却无法给出对方期待的反应，让他大失所望。

　　飞身出去的松岛朝着灵压来源赶去，但灵压气息很快就消失了，甚至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感知另一个强大的灵压战胜了——那是南山一夫。
　　松岛觉得奇怪，南山一直一来就将那虚当做财前和她的训练课程，偏偏这次却自行消灭了，让松岛到达后扑了个空。那时，财前很快也到了事发现场上空。两人看见南山时，只剩下快刀斩乱麻的宽广背影，一条及腰的马尾本应该随风飘动，但沾染了雨水，只能湿漉漉地耷拉着。
　　南山所站的地方是大型车祸现场的上空，因此丧生的人过多，等不及两个见习死神前来，无瑕顾及那训练，为了护住更多的魂魄，他先把垂涎而来的虚给净化了。剩下的是将那一个个刚脱离肉身且挣脱锁链的魂魄们进行魂葬，送往尸魂界。
　　拥堵的街道，响彻天际的警鸣声，维持现场秩序的交警，手忙脚乱的救护人员，接到线报马上前来的记者，看热闹的群众……乱成一锅的现场。
　　“抱歉啊，你今天生日，还让你过来一趟……”南山虽说着抱歉的话，但神情也深沉难懂，松岛仔细瞧他，却发现他脸上真的有一丝歉意。
　　但南山的行径太奇怪了，松岛不知道这一次他又耍什么戏码。但是，每次面对虚的时候，南山都不会开玩笑的！
　　“我没关系，倒是您，是怎么了？”三个死神站在上空，下面是大型车祸现场，这气氛很是凝重，“是因为底下众多死去的人吗？”
　　财前率先下去探看情况，南山原本侧对着她也转过身来朝向她，伴着失意的笑容回答着：“说不是、也是。”
　　松岛不太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底下财前却在奋力喊着松岛的名字。
　　“松岛！”
　　松岛飞扑下去，找到了财前的身影。从室内一下蹿到空中来到现场的她才发现到，此时正在下雨。十二月的神奈川因为洋流的影响其实并不十分冷，但是下起雨来就冰凉许多，尤其这还是寒夜里的雨水。
　　整个人都冰冷起来了。
　　晚上的视线不好，照明的除了路灯之外就是现场觥筹交错的车头灯，财前在一辆被撞得凹下一大块的轿车前等着松岛，脸上也犹如南山脸上那般凝重。
　　这气氛不对。
　　松岛走近，借助微弱的光线终于看清了他的周围，他的脚边，躺着一个人，胸前的锁链已经断开了，脑袋流了许多血，手脚也擦伤了，闭着眼睛，脸上沾染血迹不太干净，但嘴角竟然有一丝微微翘起。
　　但是很熟悉，那和煦的笑容、标志的五官、栗色的短发。
　　竟然是绯山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