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见习死神》劳琳

42、平安夜

　　运动会过去，月考来了，顾此失彼，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松岛的成绩又华丽地成了垫底。但她没有太多的情绪，不是因为还有切原陪着她，而是实在没有心情。就这样进入了十二月，神奈川那少女般阴晴不定的年底。
　　她已尽全力在避开直木，连图书室也不去了，独角戏投入过度，成日郁郁寡欢，无精打采的十一月也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她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该拼杀的时候，对怪物或者对自己都绝不手软。南山说的对，松岛就像不要命似的。
　　“我给你控灵丝，是想要助你提升战斗力，可我没有说过让你阵前牺牲啊。”
　　南山警告松岛，她那乱七八糟的杀敌方法一点也不明智。要不是每次都有他在旁守着，财前也不能及时阻止她送命。
　　“你手上可不止你自己的性命，财前或者我的命都被你捏在手里，知道吗？”
　　他这么说是为了提醒她，医疗人员的首要任务是保护自己，而不是逞强。虽然松岛的果敢确实让她增强不少，但更多的是侥幸，她还只是个斩魄刀都没有解放的弱角儿，不只是她，财前也是这样。
　　“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这样的话，松岛也不止讲过一次了。
　　“本以为你是为了不给财前拖后腿才如此拼命，但这段时间的观察，你更像是想要自己把虚打倒。你真的想在这个和平时代因为自己的莽撞而死去吗？现在碰见的虚都是杂鱼，但你却已经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人类死了还能回归尸魂界继续续命，但是你，死了就意味着烟消云散了。”
　　没有解放斩魄刀，连刀的名字都不知道，是瀞灵庭里最弱小的死神，碰见的又都是杂鱼，但即便如此，战斗下来就已经身心疲惫了。南山说的都是松岛的弱点，字字戳心，随着松岛越来越偏离轨道，他也越来越正经了，眉宇间都是严厉。
　　“你到底怎么了？”
　　连财前也对近期不稳定的松岛担忧了，不得不来问一问原委。
　　“没什么，就是月考考砸了。”
　　“如果担心学习，晚上我们一起交流探讨，不要太心急了。”财前建议道，“或者我找成绩好的绯山帮你补习，我可以跟她说说。”
　　“……你还是第一次主动跟我提起绯山同学……”
　　自那在校舍后面小道目睹绯山皋月和藤原利佳争执，之后松岛每次遇见绯山，面上如常，但心里却五味陈杂。探知了她人的另一面，不可能完全没有感觉。
　　“期末考也快来了，如果你还烦恼这些，就找优等生补补课也好，我们一起补。”
　　“谢谢你的好意，如果需要，我可以找我们班的吉田同学，还不用劳烦绯山同学。”
　　自己面对绯山不自在，绯山也留意着接近财前的女生，当初松岛的确也被绯山关注过，不过更多的是误会。但不知从哪里的风言风语，关于她和财前之间的暧昧，大原曾经也当面误会过松岛，这一个多月里也解释了不下三次，丝毫没有改观大原的看法。如此一来松岛更没必要掺和这趟浑水，毕竟绯山和藤原的战争，似乎还没没有结束。
　　这段时间沉重的心情，也不仅仅是因为运动会时保健室那惊人的一幕和自己成绩平稳地退步，也是因为自己养的小花猫生病了一直不见起色。
　　那时刚结束月考，成绩出来了，心情沮丧的她在校园内游荡，却在花园里见到了一只虎纹不明显的小奶黄猫，鼻头一块白一块黑，不算十分漂亮的猫。之后几日松岛都有去那地方找它，观察下来确定是跟母猫走散了，最后忍不住用运动服将脏兮兮的它包裹起来抱回了公寓。
　　平安夜快到了，这是松岛提前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却没想到小动物的健康状况波动这么大。
　　立海大23号开始放寒假，松岛的生日跟新年挨得近，本应该放假后就回老家去。但这次过来神奈川也并不是单纯求学，瀞灵廷也仅给他们放假两天回去。回不回家对松岛来说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这次猫咪的状况反复，在别人都融入节日气氛的平安夜里，她还得带着猫咪一起去复诊。但，柴田竟然也要跟她一起去。
　　“这一天，你不用跟门胁前辈约会去吗？”
　　“今天他们部门有聚会，加上我也担心小春的情况。”
　　柴田是这么回答的，小春是松岛给猫咪起的名字，在冬天遇见它的，就像一朝暖阳把松岛头顶上阴郁的乌云散开。本意是想取“晴”，但为了避免误会写成了“春”。
　　好不容易去了门诊看了医生，医生也说要注意保暖，也给小春开了药。好在，小春是个听话的，不像别的猫那样闻到药味就跑。
　　两个少女带着猫咪进了咖啡厅享受即将结束的下午茶时光，走了一趟诊所心惊胆颤的两人终于安定下来舒适地喝口茶。松岛正想点块蛋糕，被柴田及时制止，提倡吃店里的芭菲甜品。松岛本想就当自己的生日蛋糕吧，换成芭菲也没什么关系，正打算独享一份的时候，柴田却又说两人分享一碗即可。
　　——行吧，晚上自己去买块蛋糕自己吃吧。
　　终于吃上甜品的两人脸上都产生爱恋的粉红，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柴田问到松岛回家后小春安置的问题，“你过两天也得回东京去了，小春这么办啊？”
　　松岛也一直在苦恼这个问题，但宠物医院可以暂时帮忙保管小动物，只是小春平日里就没什么胃口，到了动物医院那么多猫狗又拘束的地方会不会更不习惯而不吃东西。
　　“我很想收留小春，可惜我妈妈对动物过敏。”柴田可惜地叹了口气，“班上的人似乎都住得挺远的，来回也不方便。”
　　“我记得星野同学家的寺庙很近。”其实松岛一开始就只想到能否寄放在星野家，但毕竟没问过对方，并且寺庙地方大而空旷，附近野猫也多，如果一不留意被夜猫们带跑了她就真的会欲哭无泪了。
　　“哦，对。”柴田认同地点头同意，“如果星野同学能够帮忙也不错的，她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其实也是个热心肠的，让切原跟她说一说，说不准真的可以。”
　　想来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地方了，松岛也只能期盼着星野能够帮她这个忙。自从切原的体质曝光后，她们的关系还算挺好的，只不过还不到什么都交流的程度，多半是依靠着切原从中传达。
　　突然间，柴田的五官不自觉聚拢起来，在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像想起了什么时候开心的事。
　　“你怎么了？”
　　柴田缓和了一会儿，说：“我想起上次运动结束的时候你跟切原说的话，你说那红绳说不准真的可以牵动两个男生的缘分，那个时候他的表情……呆住了！”说完再次想象着当时的情景，柴田又不客气地在背后数落起了自己的朋友。
　　“唉，那个……”松岛当时也不知怎么了说了那番话，至此后还听说切原连冰帝的名字都不想听见，有一段时间确实神经兮兮的，连星野都劝不动，最后还是松岛冷静下来跟切原说那只是个玩笑才告终。
　　“本来切原还怕得把红绳给拿下来了，后面星野也不乐意了。这样看来，他们两个肯定是跑不掉的，只是为什么一直没在一起呢？”两个人吵吵闹闹，相互在意，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告白，所以也只能当一对特别友好的朋友了。
　　再咬一口芭菲，柴田继续说，“跟他比起来，财前同学则镇定多了。当时试胆大会的时候，他也是跟冰帝的一个前辈在一组呢，他整天见切原那么闹腾，也不见他把自己也代入进去。”
　　柴田这么说着，松岛心中自行给她解释，因为这些试图牵制着普通人的谣传、姻缘，都他来说都没什么意义，加上财前本身桃花不断，背后已经有两个暗恋着在明争暗斗了，虽然一直没摆上台面。藤原利佳和绯山皋月的不和在运动会之后成了公认的事实，所以这方面的事实松岛也就没跟柴田提起，但柴田也有柴田自己的想法。
　　“其实，藤原同学和绯山同学相互怄气也没什么意思，财前同学根本就不理会。你知道吗？前几日，藤原同学给财前同学递情书了，还邀他今天晚上一起出去约会。但都被财前同学拒绝了……”
　　本来在默默吃着甜品听着柴田说话的松岛，问了她：“这种消息还被当事人传出来哦？”拒绝别人这件事财前肯定不会主动提及，被别人拒绝这么丢脸的事女生也不会好意思到处说，松岛很好奇。
　　“刚好有人看见啦，呐呐呐，就是大原啦！”
　　没想到这个八卦终极者还出现在自己班上，难怪大原这几日都围着松岛转说话还吞吞吐吐的，要不是松岛明确否认了她与财前的关系，恐怕大原真的要将以财前为中心的三角恋给说个遍。
　　只是少了大原的唠叨后，松岛发现自己的信息却滞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