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见习死神》劳琳

36、秘密交换

　　在高二年级去修学旅行的时间里，立海大剩下的学生都在准备着接近下旬的运动会。松岛没有参加课外的社团活动，体育课上的各种表现也属于中等水平不拔尖也不落后，俨然就是个室内派的表现。但这毕竟是个鼓励学生参与其中的校级活动，刚开学那段时间里班上的文体委员三天两头找她商量要代表红方阵营去参加比赛，拿名次的任务不在她手上，有加入活动即可。
　　为了成为死神，松岛也是经历过非人的训练的，不管是灵体还是肉身躯体。虽然能力不仅没有到南山那穿着义骸就使用瞬步的程度，跟专业的运动员也无法比较，但跟学校里的学生比赛松岛还是充满信心的。之所以没有表现出来，也只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热忱投入进体育社团活动中，她不是财前，她一心无法二用。
　　但参加运动会并不是让人为难的事情，她愉快地答应了。之所以被文体委员频繁找上门，也只是因为她仅答应去跑跑步，但就算答应了也没有做出相对应的练习，文体委员很心急表示担忧，隔三差五来找她谈话。
　　当然被担忧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还有柴田，在海原祭结束之前，两个相同的为了班级的鬼屋做准备，那之外除了松岛需要提升自己对控灵丝的操控力，柴田也得在自己的社团里忙活。
　　两人对运动会比赛项目都毫无准备，但比起松岛的淡定，柴田自然慌乱得多。她兴趣是画画，除了说话是语速快了点，其他都是慢吞吞的，她参加的200米冲刺跑都是被文体委员软磨硬泡下报名的。
　　松岛也参加了200米冲刺跑，除此外还有个借物赛跑。海原祭结束后，在柴田的提议下，两人在放学后也来到了运动场上进行练习。只是原本想在运动中插科打诨的她，在极度放松的训练时，竟然一不小心跑出了个好成绩，不止是柴田，还把体育社团的队员远远甩在后头，幸亏在最后关头克制住了，否则跑出了个新纪录，麻烦就更加接踵而来了。
　　只是她的有心克制的小心思已经被人捕捉在眼里，田径社团还派出了跟她同一年级的同辈来劝说她加入社团。虽然松岛婉拒了，但在剩余的训练时间里，只要碰头，都会被留下来琢磨几句。
　　训练完后，松岛感到头痛心烦，身体很热直流汗。柴田建议先脱掉外套，等擦了汗再穿上，她也直说怕感冒一直不脱。
　　这边还在为体育社团的纠缠感到麻烦，却不料柴田也表现出了心不在焉。
　　“我也没想到小光你跑那么快，难怪每次的体育测试，你跑完气都不喘。”
　　对于松岛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的实力，柴田虽没有过于吃惊，但也忧心忡忡。她很早就感到了异样，每次的体育测试后，松岛跑完连气都不喘一下，虽然成绩中等，但也轻松自如。她认为松岛隐藏了实力，只是不知道这实力竟然可以差点打破校方的记录。
　　原来自己这么不擅长伪装，松岛心里对自己是哭笑不得，但觉得这事情也没必要隐瞒柴田，就说出了其中一个实实在在的原因给她听，“因为没想过要加入社团，我的学习进度你也是知道的。”
　　但这并不能打消柴田的疑虑，毕竟是否加入社团，跟是否需要隐瞒自己是两回事。一个人兢兢业业地伪装了一学期的体育课，就为了不出风头不被社团的人注意到，这是多么自大的人才能想到的事？哪怕自己实在优秀而成为社团竞相争夺的对象，也可以明确拒绝，而不需要以这么看不起人的方式来吧？
　　柴田心里有一丝罪恶感，她觉得不能这样来看她的朋友，却又不得不冒出这种念头。但除此外，她也实在没想出其他更加的高尚的原因。
　　加上最近，松岛和切原总说着悄悄话，并且时常在午饭时间结伴出去吃饭，上课前还跟隔壁班的财前和星野同时出现在教室门口。
　　这四人围起来的无形围墙，很难让她不在意。明明切原、松岛和她才是铁三角，什么时候这个三角竟然开始慢慢瓦解了？
　　对于切原和星野，柴田是知道的，那源自于切原的被害妄想症。既然被称为冰山的星野愿意配合切原的无理取闹，跟他一起带着那缠绕在手腕上的红绳，说明女方还是对男方有意思的吧。从切原的口吻中，对星野的评价也是羞中带涩的，两人一冷一热，互相填补，也是般配。
　　至于财前和松岛，又是为何？一个学期下来，来自不同地方、不同班级、课外活动不同，唯一的交集就是切原。切原喜欢跟她们说起网球部的事，也顺带说了不少财前的话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有个跟他同年级的正选了，话题里提到最多的人确实是财前。财前的实力、财前的失误、财前的兴趣、财前的笑话、财前的粉丝……但单纯如切原，那言语中并不带有一丝要帮财前和松岛牵红线的意思，否则网球部合宿时，就该努力让财前和松岛一起参加试胆大会了。而松岛虽然在关东大赛时表现过对财前的过度关心外，其余时候都是不冷不淡的，因为后续这如常的态度将她对松岛是否对财前有意思的疑虑早早扼杀了。至今，她也没觉得松岛有表现出财前过多的执著。
　　哪怕是有，不应该先跟最亲近的她说吗？到底，中午的四人约会到底算是什么呢？难不成财前对松岛有意思，让切原撮合？但就这回事，切原也没必要隐瞒她吧？
　　柴田并不是没打算向松岛问清楚的，只是每每想开口时，却欲言又止。如果松岛不主动告诉她，她是不是也不方便去问呢？毕竟，自己也不是对朋友百分百坦诚。
　　海原祭的篝火大会时，高二年级的门胁将太在跳交际舞时跟她告白。
　　“对了，那个门胁前辈怎么样了？”
　　训练完，就着十月傍晚的凉意洗了把脸，松岛问道。海原祭结束前的篝火大会，有个高二年级的前辈在挑交际舞的时候向柴田告了白。慌乱离开舞蹈大队时，柴田只说了那么件事，当时明确已经拒绝了。但后来不知怎的，两人还保持着联系，甚至在这个时候，高二年级外出旅行，柴田的手机还会不时响起门胁给她的问候。
　　柴田对松岛一向知无不言，但就这件事，她没有透露太多，连是否还在考虑也没个明确的说法。
　　松岛想着，柴田应该要在自己乃脑海里过滤思考，等有了结果后再告诉她。交男朋友这么大件事，应该不会对近在咫尺的朋友隐瞒的。虽然她也在好奇，好奇着，门胁将太是个什么样的前辈，竟然撩拨了柴田的心弦。那一次在讨论着财前的狂热粉丝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柴田心里有个人，所以哪怕总是被告白她都能郑重拒绝，但这一次却迟迟每没结果。
　　青春期的少女们，相互都有彼此的秘密，哪怕距离再近，也有秘密的距离。
　　自己正怀疑着朋友是否隐瞒她什么的时候，却被对方挑起了自己的秘密，柴田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着，“他……前辈……说后天回来……”
　　发觉自己似乎问到不该问的，松岛立马拿毛巾擦了个脸转移注意力，再悄悄移走话题，显得不那么突兀，“慈郎哥哥说高二的前辈们后天回来呢……这次旅行的目的地是台湾，你说一周时间够吗？”
　　松岛来自空座町小城镇，修学旅行自然都是在国内，她还没出过国。
　　“我国中的时候也去了泰国，一周时间下来也没玩够呢。”既然说起旅行，柴田干脆转移到更远的话题去。
　　立海大不愧是立海大，修学旅行都跑国外，松岛羡慕都来不及。正当松岛陷入沉思，脑海中浮现着曼谷和台北的风光的时候，大脑皮层似乎察觉到有什么危险物正往自己的脑门背后突发而来，紧接着是来自身体后方的狂吼：“小心！”
　　松岛一个转身，抓着毛巾的右手向上一个抵挡，随即打掉了来自的前方的“敌人”，碰到毛巾紧贴手腕的足球立刻改了跑道向右前方冲去，最后撞落在庭院的一颗树干上。
　　“啊！”
　　尘埃落定后，柴田禁不住失声尖叫，“小光，你没事吧！”
　　柴田检查松岛的右手手腕，还好有个毛巾垫着少了些擦伤，但那一块明显红肿了。但奇怪的是，撩起松岛的运动服，不仅手腕肿了，手臂还有不同程度的瘀痕。
　　足球部的人马上赶到向他们道歉，说傍晚了光线差没看清就失了方向，还护送着她们一路跑向了保健室。
　　北条检查过后说幸好没有骨折，便将她留下来冰敷了伤口再上药，但经过柴田提醒后对着手臂上的瘀痕除了眉头紧锁，更多的是无法理解。
　　北条问，“怎么还没消？”
　　“什么什么还没消？”柴田不明所以，像发觉了松岛又一个秘密那样的不可置信。
　　哪怕一身汗也不愿意脱掉运动服，这个细节柴田一开始还没放在心上，原来这也是有原因的。秋季开学后，当大家穿起秋装时，松岛还迟迟不愿换下夏装，也不知道哪天开始乖乖穿上，她也没在意。
　　最后，在回家之前，柴田实在没忍住，对松岛说：
　　“小光，我们来交换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