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见习死神》劳琳

35、死霸装

　　海原祭步入尾声，表彰大会上表彰了高三A班的合气道体验馆。那是毛利寿三郎和绯山晴的班级，同时也是本多堂抚子所在的班级。本多堂抚子在班级活动中出力最大，性格虽然焦躁，仗势欺人，但直木事件被发现后也没听说她霸凌谁的消息，反倒赢得了不少同学的赞赏。受表彰时，也是本多堂代表班级上台，台下的同学们都在欢呼鼓舞。
　　松岛所在的高一B班的鬼屋虽然没有拿到营业额前三，却也引起了学校报刊编辑部的注意，还特地做成了一个单独的版块，采访了活动负责人大原和吉田，还问到那机关里最重要的骼兄到底是怎么动起来的。大原和吉田当然不知道，但星野帮忙时特地说过要保密，所以他俩就权当保密工作来回答，替松岛挡下了风头。只是，学校的八大不可思议又被加进了一项——飞行的骼兄，这算是人尽皆知、毋庸置疑的怪异事件。
　　说起这八大不思议，大约四个月前，松岛已经破除了其中一件“夜半钢琴声”，后来看到编辑部新发的月刊，经过调整，加进了骼兄的传奇进去后赫然变成了九大不可思议。
　　表彰大会结束后的篝火舞会，校园里放着广播音乐，少男少女结伴围绕着巨型篝火结伴跳舞，不仅如此，交际舞里还需要交换舞伴，每段舞步需要四个八拍的音乐，在那期间是个结实新朋友以及表白的好机会。柴田拉着班上的忙前忙后的功臣吉田去跳舞，却不料一回来就红透了脸，跳了十分钟，就收到一个高二年级前辈的告白。
　　松岛也邀请芥川去跳舞，希望有个美好的结束。所有的烦恼都是背地里产生的，只要面对着他就不会有多余的想法，只是一圈下来，交手了几个舞伴，最后竟然来了个不速之客——毛利寿三郎。
　　毛利的个子很高，起初松岛不知道身后来了谁，只是面对舞伴时竟然只看到胸膛，还得仰视很大的角度才能认清面前是谁。看见毛利，松岛脸都僵了。但毛利，却满目春风。
　　拖着松岛的手，毛利首先打了个招呼，“又见面啦。”
　　“前辈，你好。”
　　“芥川说你今天不是很开心，我有点担心呢。”
　　松岛在暑假时虽然跟着网球部外出合宿过，却从来没有跟毛利单独相处过，被他这么一说，感到尴尬极了，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这关爱和担忧的话题实在不该是他们的关系能谈到的。
　　好在一段交际舞也就四个八拍，当个话题终结者也不差，“前辈，我很好，只是今天有点忙，累到了。”
　　毛利丝毫不介意，轻松接过话来，“那就好，芥川，他很担心你呢。如果之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尽力的。”
　　四个八拍结束，毛利离开了群舞的队伍。离开时，松岛还在仰视着他。
　　海原祭这个舞台落幕了，但毛利和芥川、柴田和切原，他们的故事才刚开始。
　　原本以为忙活了一个多月的海原祭结束了终于可以歇息了，但切原并没打算放过他们。在生物教室时，松岛打着南山的名号好不容易将切原打发走，指望着第二天让他头脑清醒后再让南山慢慢解释给他听。谁知切原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原则，解答数学题都没有那么认真过的好奇精神，出门后就直奔南山而去，势必在这一天搞清楚全部是事由。
　　在松岛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时，财前将她拦下，清冷的神色下多了几分严肃。
　　“南山老师，当着切原的面，将他的魂魄扯出来了。”
　　“什么！”
　　松岛愕然诧异，对南山这一举动始料未及。本想着南山身为长辈，应该会好好向切原说明的，却没想到是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除非是重伤，魂魄才会从□□中分离出来。南山老师，无缘无故不会将切原打成重伤吧？”
　　松岛跟着财前赶往现场，那地方也不是别的隐秘角落，正是他们校舍的顶楼，师生三人平时聚集的地方。到的时候，切原已经身倒在地了，星野在一旁叫喊着他的名字却迟迟没有回应。松岛见状，望眼四周，不见魂魄，胸前也没有铁链，确保切原没有大碍，好不容易舒了口气。
　　“老师，您怎么能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切原不会有事吧？”
　　松岛一时着急向另一旁在风中伫立的南山抱怨道，同时也跪在地上，检查切原的灵压是否完整以及身体是否有别的伤口。
　　“他要我解释，这么解释就最省时间了。既能让他明白自己死后可能是什么模样，也能对死神有最直观的感受，还能预计到自己这种体质在日后可能面临的危险。”
　　南山不咸不淡地解释着，松岛手忙脚乱地检查着，好在，切原毫发无伤，只是灵压偏弱。这么晕倒，或许是惊吓过度，也或许是灵压损耗多度。
　　“切原刚刚相当于从鬼门关走了一回了，很多事情不言而喻。他是受你们的影响才变成灵媒体质的，也庆幸是你们的朋友，今后你们三个的命运也算捆绑在一起了。”
　　松岛后悔自己将切原交付给了南山。南山是老师，更是从尸魂界过来的死神，在解释这两个世界如何运行时，当然是以死神的角度来讲解。可恨的是，南山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原以为是看在切原是个普通人类的份上，以老师的身份来解答疑惑，谁知一上来就以死神自称，还领着他走了一趟鬼门关！
　　虽然切原没事，但还是很不解气！
　　松岛是生气的，但一旁的星野却在瑟瑟发抖。毕竟是个人类，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南山老师，您不是在现世驻守了很久了吗？为什么会对切原这么无情？”
　　她忍不住问出口。按照平时对南山的观察，他并非是这么冷酷的人，对待学生，他是极尽温柔和善意的，他也在仅对着她和财前时才如此变幻无常而已。
　　所以，当时松岛才那么放心让切原去找南山啊。
　　虽然松岛称呼他为“老师”，但此刻的南山一夫已然不是以老师的身份在跟他们对谈，那盛气凌人的气场散发出来的灵压无不在提醒在场那清醒的三个人，他是十三番队的第五席官。
　　“我对你们四个，是一视同仁。”
　　操场上的篝火慢慢暗淡，顶楼上，跟南山对峙的松岛气愤又无奈，害怕紧张的星野只是不停地发抖，只有一直无言的财前还在维持着他的清冷淡然。
　　南山一夫是公私分明的人，这下，三人都铭记于心。
　　剩下那一人，在自己醒来后全然忘记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似乎南山从来没对他做过任何威胁性命的事情一样，反而说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差点死了，但一点都没觉得恐怖。松岛不忍打断他的幻想，他确实是濒临死亡边缘了，只不过南山肯定不会想也不会去取他性命，只是拿他的魂魄做现成的知识讲解。南山开的这种究极玩笑，她怎么忍心说出口。
　　但好在切原也在那一幻想中慢慢接受了自己与普通人之间的微妙差异，松岛、财前甚至星野什么也没说，他却似每一天对他们多一点认识、多自己不同于人的直觉多一份认可，虽然偶尔看见路上飘过的魂魄还是有些胆颤心惊，但至少接受那一份事实。
　　在切原眼里，松岛和财前仍是他的伙伴们，但也不仅仅是伙伴了，但是关系却也比之前更加密切，表面上看什么也没变化，其实各种变化已经心知肚明。
　　最令人宽慰的当然是，切原还是那个切原，哪怕接受着自己能看到另一个世界这个事实，他的性格还是那么让人抓狂，松岛也总算放心了。
　　切原原本每到中午就跑去社团找前辈们一起吃午饭，自那后，也明目张胆地找来了星野和财前，硬架着松岛一起上顶楼吃饭。四人结伴并非一定探讨非人类的问题，就跟平时一样闲聊着。
　　秋季的校园内活动很密集，九月底的海原祭过后，二年级的学生们就迎来了他们的修学旅行日程。那之后立海大的运动会也会马不停蹄地展开，但在那之前，甚至更早之前，财前和切原等网球部正选就收到了来自冰帝网球部部长迹部景吾的生日邀请函，到他家一起为同样是10月份生日的同伴们庆生。
　　对于迹部的生日会，切原显得苦恼万分的模样。
　　“怎么办呢？你们帮我想想办法吧。”
　　松岛白了一眼，“求人帮忙，总该把话说清楚吧。”
　　“今年迹部前辈举行的生日会的主题是变装啊！”
　　继续扒着便利店的便当饭盒的松岛，“反正反串你也经历过了，还有什么cosplay能难倒你……们吗？”说道后面她也回头看了财前一眼，这两人在海原祭上那么精彩的演出，在生日会上继续不就好了吗？她心想。
　　财前本来冷清的表情竟然有点挂不住，凝眉抽搐了下。在那反串演出的时候，财前就一直表现出不满的情绪，只是网球部里已经有一个可以丸井耍“任性”了，其他人都反对无效。松岛也是听后来的星野说丸井宁愿扮演一棵树也不愿意穿女装，结果倒真的给他们找出一棵绿色植物的戏服给他穿上了。
　　“其实，财前同学可以直接穿着那一身黑衣去啊。”星野冷不丁地插话建议道。
　　其实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虽然这还是完全没在替切原设身考虑，但在星野和切原眼中，从他们能见到灵体的松岛和财前时，他们就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简单粗暴并且中二的cosplay行列当中。再说，一身黑色的死霸装也是相当厉害的装束。
　　但考虑到现实层面，松岛还是不得不打断星野的想象。
　　“咳咳，死霸装……似乎……不太适合……出现在生日宴上……一身黑衣更适合在丧礼中……”
　　松岛第一次遇见死神的时候，就是黑崎一护出现在空座町上空飞着，首先觉得震惊，但因为对方是黑崎夏梨的哥哥所以还觉得非常帅气，虽然通体全黑的服装让她感到畏惧，但注意力更多的被背后那把大刀吸引了去。后来入队后再观察才发现那工作服虽然奇怪但也很帅气，通体黑色、腰间白带、裤腿肥大、白袜草鞋。死霸装样式统一，花式大同小异，各队的队长还会披上队长专属的羽织背后写着番队号，副队长则是在一边手臂上带着副队长徽章。
　　在现世中，如果有人能看见死神，感受大多跟她当初看见黑崎一护时是一样的，会因为那身严肃沉静的死霸装而感到恐惧。死神在现世中除了虚也就跟死去的人类打交道，虽然肩负着保护人类的职责，捍卫了生存但也预示着死亡。
　　那确实不是一个适合去赴宴的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