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见习死神》劳琳

28、本多堂抚子

　　“本多堂同学这两天没来学校，她该不会又惹什么事了吧？”绯山晴和本多堂抚子班里那热心的学姐迟疑过后，问道。
　　“什么？”松岛脱口而出。
　　“你不知道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她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来，如果来的话现在应该在社团晨练。”
　　“社团？本多堂前辈参加了什么社团活动？”
　　“合气道社哦。”
　　难怪本多堂的名声那么令人闻风丧胆，原来除了□□背景外，竟然还是个合气道的……社员……
　　“请问，高三年级的社团活动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松岛记得网球部的毛利寿三郎已经退队了，虽然也听说偶尔会去露面。
　　“她可是有段位的，偶尔也会去瞧瞧。虽然本多堂同学性格粗糙了些，但也是个负责任的前辈，如果有来校，她会去瞧瞧。”本多堂抚子虽然算不上是个听话的学生，也爱欺负人，但却真实投入自己的社团活动。
　　谢过这位第一次谋面的学姐后，松岛就糊里糊涂地往合气道社方向移动。
　　从热心的学姐那里知道了本多堂两天都没有来学校了，而骼兄是前天松岛离开生物教室后到昨天清晨被发现时那段时间被偷走的。
　　那梦境真的只是梦境吗？松岛开始疑惑起来了，不敢确定是不是能靠着梦境来解开现实的谜题。走着走着，想着想着，硬是磨到学校里的大部队前来、社团晨练都开始解散了。
　　正纠结着要不要去合气道社看一看，说不准骼兄就在休息室的储物柜里。本多堂是有段位的前辈，理应有一个自己专属储物柜，如果有人在里面把骼兄藏在那儿，的确只有本多堂抚子一个人会发现。但如果本多堂早早就已经参加完晨练了，柜门也被打开过了，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什么声响。
　　这才是她纠结的矛盾点，梦境未成真、本多堂也没有动静，却实实在在真实可怕。
　　松岛的思绪又回到了原点，连续三天做的梦，绯山晴、男人的手、本多堂抚子，这些都意味着什么？
　　“本多堂前辈？你竟然不知道，亏你跟我都是八卦协会的。”课间松岛继续向柴田套些信息，却被无情吐槽不够段位，“本多堂前辈可是你们的盟友啊！”
　　“什么盟友？”松岛不曾记得自己跟本多堂曾有过任何的交集，疑惑的五官都挤在一起。
　　“失恋阵线联盟！”
　　虽然松岛会跟柴田谈心，少女心事也有涉及，但她也没说过自己对绯山有意思，不知道柴田如何得知或者是自己表情管理不当？但松岛先不去详问关于自己的，最重要的还是本多堂的事。
　　她继续听柴田说：“本多堂前辈喜欢绯山前辈，是大家一直都知道的事，似乎是他们刚上高一的时候就开始了。不过，绯山前辈也拒绝过她了，但听说本多堂前辈还没有放弃。”
　　“没有放弃是指？”绯山晴已经有女朋友了，不放弃的后果是什么呢，她很好奇。
　　柴田侃侃而谈，“现在他们是同班的，听说本多堂前辈经常约绯山前辈出去，不过还是不了了之啦，绯山前辈总说这样不好，他有女朋友了。”
　　“这拒绝得很没诚意嘛……”所以松岛喜欢着绯山，但也表示这个拒绝方式很敷衍，感觉像将女朋友推着入火坑。
　　“就是啊，绯山前辈是个大好人，也好说话，遇到有困难的同学都很乐意帮忙的。但就是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很苦手，对于喜欢他的女生，他都避之不及。所以，前辈们怀疑，绯山前辈是不是想要避开女生的追求才跟直木前辈交往的？”
　　“真的是这样吗？”
　　谁知道呢……柴田耸了耸肩，做出不知道的摊手动作。
　　“今天我听说本多堂前辈是合气道社的，而且段位挺高……”
　　“嗯，本来前辈的脾气就很火爆了，如果给她碰上直木前辈啊，估计……”柴田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无奈地晃了晃脑袋。
　　啊！
　　松岛感觉到什么了！

　　啊啊啊啊！
　　课堂中，某一角落的惨叫声给安静的校舍划开了一道嘈杂的口子。
　　课间，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讨论这声音的来源。
　　其实听见的只有靠近校舍外围的高一年级听见，下课后，以讹传讹，高二高三才知道了添油加醋的意外。
　　很快，松岛被班导师南山叫了出去，她猜到了，是关于骼兄的下落。
　　那是南山继昨天冷哼一声离开后终于能对面对跟她好好说话，他不紧不慢地说，“那颗头已经找到了，你也得到答案了吗？”
　　松岛回答：“知道了。但我有个疑问。”
　　南山问：“什么？”
　　松岛说：“昨天中午，我跟你说我做了噩梦，你说跟控灵丝没有关系。到了下午，你就知道骼兄不是不是我偷的，但你知道我会想通。可是我现在得出的结论，那还是因为控灵丝的缘故。这很矛盾。”
　　南山回答，“这不矛盾。我没使用过控灵丝，不知道它的作用和副作用。你做噩梦，也不是因为控灵丝，是因为你自己，灵压不足，所以才被你跟踪的人的思想给束缚了。”
　　“所以，偷骼兄头颅的犯人真的是……直木前辈？”松岛不敢相信直木会是那种人。
　　“学生们的矛盾呢，身为老师的我，确实应该开导的，但我还得管你们呢。要不是你灵压虚弱，我也不会看到你的控灵丝正跟踪着直木。北条告诉我，直木近期经常往保健室上待着，偏不巧又让我看见她跟几个女生往旧校舍走去。”
　　“可是，那天，门窗我都锁好了，钥匙也是我拿着。”
　　“本多堂想吓人，还怕找不到钥匙吗？而且，旧校舍的门窗多少有些磨损，本多堂家里混黑的，这些小技巧她不会手底下的人也会。他们对直木横竖很不顺眼，就去少人的地方吓唬吓唬她，也是能想到的事。”
　　所以，南山是指，在松岛走之后，本多堂和直木都使用了那间生物教室。而遭受欺压的直木偷了骼兄的头，想要报复吓一吓本多堂。没有人对她施以援手，她也只能用这种笨方法来替自己争取胜利。虽然，实质上也并没有对本多堂造成什么影响。
　　“所以我做过的梦，实际上是直木前辈的……梦？”
　　“也不定是梦吧，这个留给你自己感受了，但肯定是跟直木自身有关的事。”
　　松岛感到很伤悲。
　　第一天，是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无法碰触的绯山晴，让她心痛到了白天；第二天，一张体感温暖却由心而生的无比寒冷的大手，还有那鲜明的轮廓却仍一片朦胧的脸庞；第三天，是小小报复后本多堂也惊慌失措的神情。
　　倾慕绯山晴的人都对直木凉子有不同程度的羡慕乃至嫉妒，包括她也是，但这对情侣似乎夹杂着跟爱情无关的复杂关系。在被校园暴力的时候，却没有对外求救，如果直木能跟绯山诉说，按后者给大家的印象，就算不会替她控诉也会对这种不公进行劝阻吧？可是，结果看来，绯山却没有任何行动。到底是直木没有说出口，还是绯山假装不知？到底是那位阳光下清风和煦的少年，还是一位冷酷无情的男友？还有那双大手，到底又是谁呢？
　　不管怎么想，结论都是那个，绯山晴和直木凉子是对貌合神离的情侣。
　　临走前，南山叮嘱松岛记得要把直木身上的控灵丝撤掉，在恢复到足够的灵压前都不要长时间这么操控人类，经过这三天来看，长时间跟踪会被对方意识反噬。但松岛没有急着那么做，三天前她就想直木好好聊聊，她心里虽然对她跟绯山之前的关系存有不甘，但她还是很尊敬直木的。经过这三天的噩梦摧残，她发现了对方的心情，顿时想要好好地去支撑对方。这也许是她单方面的自作主张，但松岛还是想替她分担一下这种难过。
　　无法被人理解的难过、被喜欢的人抛在脑后的难过，也有或许并不想开口的难过与无奈。
　　骼兄头颅归位后大家替松岛松了口气，虽然听说本多堂很生气，但没有张扬着说要找直木算账，大概她心里清楚能做这种也只有直木了，但一旦对校方说出直木的名字，她欺负后辈的事实也会曝光。至少东西找回来了，校方也不追求是谁的恶作剧，盗窃事件就这么过了。
　　但校园暴力事件还没有结束。
　　当松岛依循着控灵丝的牵引找到直木时，那是体育馆里一个器械仓库的角落。小房间里竟然堆满了泄愤的前辈们，除了施暴者本多堂和受害者直木，还有几个本多堂的同伙，盛气凛然地站在直木跟前，后者被打趴在地捂着肚子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本多堂抚子很生气，这才刚放学的时间，体育馆正是人声鼎沸热火朝天的时候，她已经迫不及待找直木算账了。小房间们被锁得严实，外面声音也吵闹，所以不是走过来了根本不知道房内发生什么事。松岛用鬼道破门而入，就看到了以上场景。
　　“前辈！”
　　松岛拨开围堵的前辈们，冲上前去要扶直木起来。还没起身，就被居高临上的本多堂一声大喊，“你谁啊，谁让你冲进来坏我事！”说完，正要一脚踢过来，但被松岛一手打掉。
　　嘶！松岛咬紧牙关心里喊痛，本多堂果然是专业的，虽然没有用到手，但是脚的力道也很扎实，松岛右手臂马上紫了一块。本多堂也被松岛的反应惊吓到，没料到眼前这个路人竟能抵挡住她的攻击，让她身体往后一踉跄，还好被同伴扶住了。
　　松岛站了起来，挡在直木前方，训斥道，“前辈们，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请就此收手。”
　　“这个人放个骸骨在我包里吓唬我，我能原谅她吗！”本多堂根本不怕松岛，凶狠的眼神只盯着她大喊。
　　松岛也没在怕的，说：“那也是因为前辈您不对在先，如果您现在收手，我不会往外说的，但是请务必今后都不要来骚扰直木前辈。”
　　“你觉得我怕你？你是一年级的吧，从哪个角落钻来了就回哪个角落。”本多堂不认识松岛，连面也没见几次，之前的他们完全生活在不同的圈子，只是本多堂名气大些才会松岛注意起来，但是松岛根本默默无闻，本多堂没听说过她。
　　“我是一年级的松岛光，前辈您每次都偷偷摸摸找直木前辈，肯定也不想被发现。我听说您申请了女子大学的保送，如果这个时候出现问题，保送也就不了了之了。请您相信我，现在放过直木前辈，我是不会告密的。”直木原本就独来独往，但学校也没有包庇校园暴力的道理，松岛猜想直木肯定是受到威胁才不会对外说出被欺压的事情。但松岛不同，作为发现者，她不会理会这其中的关系，只要做一个好学生即可。再说，普通学生发现这件事或许会因为施暴者是本多堂碍于她的背景而不敢轻举妄动，但这个时期的松岛，并不会害怕这等事情。最重要的是，本多堂本身也不会希望被人发现。
　　本多堂是性格暴躁的女生，十足的坏女孩，但也有自己看重的事物，被松岛一威胁，紧咬下唇恶狠狠地与松岛对视，实在气不过还想拖起地上的直木继续发泄，松岛再次及时截住了她的行动。只是本多堂太大力，松岛的技巧也敌不过，一过招，左手也紫了一块。
　　“你也不过如此。”
　　靠这副身躯，松岛当然抵不过本多堂自小学习的技术，但也足以让本多堂带领着她的伙伴们气冲冲地离开了小仓库。
　　几人离开后，松岛五官也开始扭曲了，方才憋住的疼痛一下被释放出来，透过表情展现出来。自己都已经疼成这样了，更何况一碰到本多堂就倒霉的直木。
　　松岛再次蹲下，帮直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脏污，轻轻碰了碰她颤抖的肩膀，说：
　　“前辈，我手疼，你陪我去保健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