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见习死神》劳琳

26、消失的骼兄

　　“噩梦？”南山听了松岛一堆的描述，面露疑色，难以置信。
　　松岛就像击打土拨鼠的锤子一样，不停点头，还一脸为难。她身边还站着个财前，这三人在校舍的天台上吃午饭，是个奇怪的组合，但还好，天台的铁门被财前用拙劣的鬼道反锁了，谁也进不来。
　　财前也发问，“是不是灵压消耗过大，导致心神不宁？”
　　南山反问，“你筋疲力尽的时候会做噩梦影响到你第二天的情绪？”
　　财前回答，“松岛指的是会不会是控灵丝的关系。”
　　南山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没听说控灵丝会扰人心神。实际上，控灵丝的作用我也只知道个基本，虽然我保管它很久了，但我没有使用过。过去的使用者只告诉过我，它具有操控灵识物的作用，但更多的用途或者它的副作用亦或是缺陷，并没有明说。”
　　南山的回答并没有解决到松岛的疑问，她默默地继续听他的猜想，“我将它送给你，你就是它的主人了，要知道，死神的武器都需要跟死神本身产生契合才能灵活应用。你现在仅仅是因为学习使用控灵丝两天就做了噩梦，并不能说明是控灵丝带来的问题，也许是巧合？”
　　松岛沉默，确实她也不敢断定是不是控灵丝反噬了她的心神。因为梦境跟现实虽有相似，但心境却大不相同，她的困扰与矛盾正是如此才更加痛苦。
　　“您的意思是，也有可能是因为我跟控灵丝契合度不够？”
　　“控灵丝不是斩魄刀，斩魄刀相当于你意识的凝结，控灵丝是实实在在的鬼道武器。就像你刚刚用了只新的钢笔，磨合也需要时间的吧，刚开始用的时候它的确会令你费神，但久了你就能习惯了，它也会越来越习惯你。”
　　松岛虽然不用钢笔，但也明白这个来自古代的老师所说的意思。南山一本正经的解说，最后还安慰了她一通，虽然没有任何结果，但也令她明白到一个老生常谈的现实问题——天赋有限、实力滞后、仍需再接再厉。
　　背后传来一阵稀松的声响，那是有人晃动铁门发出的声音，门那边的人发现打不开，却没有回去的意思，琢磨着好一阵都不死心。
　　问题似乎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意义，南山说，“给他们打开吧，我先走了，一个老师陪着两个学生在一起在天台上谈恋爱实在太怪异了。”说着亲切但完全不着调的话，马上消失了。
　　“他跳下去了？”松岛问财前，后者只嗯了一声。
　　其实财前不知道南山怎么消失的，但鉴于铁门还未打开，也不在房顶上，也就只有跳下楼这个选项了。肉身凡体直接跳当然不行，但南山不是人类，是个穿着义骸的死神，死神不会因为穿着义骸而失去本身的能力。这么理解的话，他是瞬步离开了。
　　在门那一边的人不懈的执著下，铁门竟开始有些松动，松岛赶紧走过去，还问财前，“你用几号缚道锁上的？”
　　“塞。”
　　就算是不带咏唱的一号缚道，普通人也无法打开，但门缝竟然出现了，还真的被打开了，脑海中能浮现出来的人那就只有那个了。
　　咣！
　　“喂，松岛！”切原费劲地喊着面前的人的名字。
　　“干嘛？”看到切原的她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有种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感触。
　　“还有财前！”切原盯着松岛背后的人，两人面对面，一个热血沸腾，一个沉着冷静，“跟你说了中午饭大家要一起排练舞台剧了，你是主角怎么就不见人影了，要不是我看见你跟松岛走在一起，我还真的找不到你了！”
　　海原祭在即，除了每个班级都要准备主题活动外，每个社团也要参与进来。而网球部今年这跟戏剧社联合排演舞台剧，立海大的明星学生参演舞台剧，学生们都热情高涨，但网球部只有男性部员，所以参演舞台剧戏剧社卯足了劲说要来一次反串出演，财前和切原这次都在反串行列中。切原虽然不想，但受制于真田的淫威不敢不从。财前从脸上表情到肢体语言都透露着不情愿，所以一直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这次苦恼着松岛的问题，把中午的排练也忘记了。
　　财前毫无歉意地说：“抱歉，我忘了。”
　　切原嘟囔着，“毫无诚意，你别这样啊，你这么不配合，真田前辈一生气就会对我更严格了。”
　　财前说，“对你严格是好事，你排练的时候总是笑场，明明演的身世凄凉的灰姑娘。”
　　切原无力反驳，“行行行，我知道你是高冷的睡美人，快跟我回去吧。”
　　在带走财前之前，切原被松岛拦下，“切原，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能挣脱财前那一号鬼道的切原令松岛不意外，但他强烈地要打开铁门找到他们，就像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在天台一样，让她着实吃惊。
　　“啊？这个，我就感觉你们一定在这，还有一个人，奇怪，怎么只有你们俩？”
　　“你们快走吧。”
　　不给切原思考的时间，松岛催促着他们赶紧离开。切原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灵敏，感知能力已经在财前之上了。虽然他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烈的感觉，但已经万分相信，松岛和财前就在这铁门背后。切原对他们两个的灵压已经很熟悉了，而对于南山的灵压仍算陌生，怕也只是时间问题。
　　临走前，切原还对松岛喊话，“柴田、大原和……星野也在找你，你赶快去跟他们汇合吧，还有两周海原祭就开始了，大原着急着呢！”
　　这件事情上，不得不提起星野，就是被星野发现了他们的死神身份，她才不得不推进控灵丝的训练计划。这本是非常顺便的事，但是切原对待星野和对待她的态度，让她有些不快，他翻了个只要是个人都会犯的通病——见色忘友，认识星野后，切原就对她和柴田越来越不客气了。
　　他那手腕上系着的红绳也相当刺眼，松岛回给切原一个财前同款冷漠脸。
　　松岛找到柴田，她刚好和大原以及星野在一起，前两个一副很着急的模样，见到松岛现身后只是舒了其中一口气，还有另一个口气还吊着。柴田连忙拉住松岛的手，魂不守舍的慌张都快要传染过来了。
　　“那个生物教室的骨骼标本不见了！”
　　“怎么可能，我昨天才刚去看过，明明还在。”松岛反驳，她每天都会去生物教室练习如何控制骼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不见？再说，若没什么事，根本不会有人敢去靠近那里。
　　“可是，吉田说——”
　　“松岛，并不是骨骼标本不见了，是它的头颅不见了。”从头到尾都抱持着冷静的星野开口，纠正柴田的错误。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柴田也拍拍胸脯说，“哦，对对，是头不见了，不是整个标本。”
　　“什么时候不见的？”
　　大原过来解释道，“吉田说，今天早上就有生物老师找他谈话了，但是他太忙一直没告诉我们。这是学校的公物，最后申请去生物教室的人也是你，所以……”
　　“我没有啊，我要一个头干嘛呀？”松岛否认道，这年头谁会去偷一个标本头颅？她不怕生物教室的阴森气息不代表她还喜欢跟他们待在一块啊！想到刚刚切原找他们找得那么着急，便多问一句，“这事切原知道吗？”
　　星野白了个眼，“他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自然是不可能告诉他。”
　　松岛心想也对，要是被他知道，肯定满世界去说松岛没有偷东西了。切原和松岛一样，对于不顺心的事，如何都藏不住，只是松岛只会表现在脸上，切原则要说起来抱怨。但星野这么自然地反应告诉她，这两人的关系真的越来越近了。
　　“我没做过的事，校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只不过，头颅不见了，如果两周之内没找到，到时候骼兄就……”松岛想说效果要大打折扣，但反过来想想，一头白骨已经相当恐怖了，无头白骨不是更凄厉吗？
　　“我觉得还是得把头颅找到吧。”柴田郑重提出，大原点头附议，后者说出了顾虑，“到时候吓坏人，就适得其反了……”大原兴致满满地要在海原祭上大展宏图，指望着鬼屋能拿到好成绩，希望把效果做到最好，但也不想因此出现什么意外。
　　但柴田却不那么想，她说：“学生会已经组织调查了，因为小光你是最后一个进入生物教室的人，就算东西不是你拿的，也有一个门窗没有锁好的疏忽。所以，首先要把头……颅……找出来，才能知道小偷可能是谁。”
　　身为朋友，自然是不希望对方留下被人误解的口实。而且，骨骼标本的头颅并不是值得偷取的贵重物品，如果被坐实罪名，恐怕也会给松岛留下不好的名声，会有直指她有见不得人的癖好的可能。
　　大原也觉得柴田的考虑周到，认为眼下最重要的是帮松岛洗脱罪名，找到小偷。两人都表现出担忧，星野却不以为然。自从知道松岛的另一身份后，星野就似乎把松岛当成无所不能的神仙。从认为松岛有办法操控骼兄开始，再到这次为自己洗脱罪名，在她看来，这些都不值一提。
　　虽然坚信的的确有一部分是事实，但误会的部分还是占大多数，但松岛不说。拥有高于人处的才能，越解释越像狡辩，更像炫耀。
　　松岛确实得想办法找出那个小偷了，哪怕她脑袋里还不能完全装下这件琐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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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末更新了两章了，很费脑，谢谢大家的支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