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见习死神》劳琳

14、赤红的面具

　　第二天周日，松岛带着前一天的惊险紧张的经历来到了关东大赛的第二轮比赛，为了不打扰到选手的比赛心情，她打算等到双打比赛结束了之后才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她的搭档——财前。
　　但就像舞台下远不止她一个观众一样，东京的历险记这场剧目也把财前吸引了来，而且不仅是观众，更是演员。还不等她介绍剧情，第二场双打的舞台已经开场了。
　　艳阳当空，却快速飘来了几朵乌云，松岛感受到了空气中逐渐凝重起来，一股压抑沉重的灵压向着他们移动。周围的人没有感受到危险，只是有点担忧也许会突降暴雨的可能。赛场上的双打组合并没有因此分心，财前正准备发球。站在网前的高三年级的毛利也蓄势待发，心情愉悦地笑着。
　　柴田说，从切原那听来的，这个双打组合是毛利亲自指定的。这是他高中的最后一场比赛，他很重视，但也很随心所欲，掌握到了很大的自由选择权来挑选出场顺次。新人和老前辈的组合，表示了他为立海大赢得胜利的偌大信心。
　　就在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拿下第五分时，天，终于，下雨了。
　　“好痛！”
　　观众席上有女生尖叫了起来，随后立即有声音附和着，“是酸雨！”
　　柴田和松岛一起打着伞在最后一席坐着，并未感受到那酸痛，但松岛立马伸出手去，随即感受到了如针扎的刺痛。她望着天，那黑压压的乌云之上，已经有东西抵达了，正准备下来。
　　“你手机的叫声好急啊，难道是谁找你？”
　　包包里的手机正不停地响起了危险的信号，引起了柴田的注意，而后开始抱怨道，“看了天气预告，今天应该是大晴天啊……”她不放心地看着场上的选手，眼看他们马上就要赢了，却裸露着胳膊腿脚接受着这飞来横祸。
　　这乌云是意外，但绝非恶意，反而救了在场的人。乌云之上的酸液袭来，幸好有中间的水汽稀释缓冲，才不至于使人致命。松岛坐不住了，她得想办法解决突然袭来的敌人。
　　这么近的距离，财前如何都感知到了。他顺着松岛的灵压向观众席上望去，人声鼎沸的球场，两人的目光对接上了，但又很快失去了焦距，松岛已经灵体出窍了，换来了摩可拿扑闪扑闪单纯无知的双瞳又些许憔悴的脸色。
　　就在财前寻找松岛的空档时，一球在他身边落地，一旁观众席上忽然大声欢呼，对手银华得了一分！
　　这次出窍显然已经没有了前一天的痛苦纠缠，但脚部粘结处还是要挣扎一番，松岛好不容易抽出了脚，往自己身躯上揣，导致摩可拿还吃痛地往后倒。
　　乌云之上的裂缝还在渐渐愈合中，但敌人那吓人的面目清晰地呈现在眼前，那是比上次在寺庙见到的蛇形虚还要大两倍的怪物，赤色通红的狰狞面具，病毒暴龙似的身躯，胸口的大洞让人头皮发麻，让松岛瘆得慌。光看体型就知道并不是它的对手，这是她第一次单独面对虚，突然心生怯意，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呵呵呵，原来还有一个死神，正奇怪着怎么刚刚没发现到你。”虚呼出沉重的气息，开了口对松岛说话，“竟然自己跑出来了，真是天降宝贝啊。”
　　这话说得奇怪，但松岛是这样理解的，她的灵力不如财前，或许仅它仅感应到了财前的灵压。
　　越在这个时候越不能慌乱，想到这是财前很珍惜的比赛，也是他跟毛利前辈的第一次双打，怎么说都不可以破坏这次比赛。她拔出斩魄刀，强行鼓起勇气用灵力控制了重心，将斩魄刀嵌入脚边的灵力中，以此支撑住上身不被虚发出的震慑力击垮到地面上，停留在半空维持着。
　　她想开口震慑对方，但是她能说什么呢？让它走，不可能？把它赶跑，她没有那个实力。它的目标是财前，她也只能阻挡在它面前拖延时间。
　　虚继续说话，“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吞了！”说完，从它嘴里喷发了大面积的液体，闻着令人恶心，松岛想躲开，却没来得及完全避免液体喷落在身上，“嘶”的一声，她手臂上的衣服被溶解了一块，有些还击中她身体的裸露部位，烧出了裂痕，血液流了出来。
　　松岛吃着疼痛，头脑却完全不够用，才开始攻击她就已经受了伤。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从虚口中喷发出来的剩下的酸液又开始似积水一样向地面砸去。虽然有雨水稀释浓度，但持续降下的酸雨也会导致场上的人受伤，况且，财前还在比赛！
　　她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把刀收回鞘中，右上举至眼前，立起食指和中指，哆嗦地念起来一段咏唱，虚只看到她嘴巴在动，但听不见她的内容。最后咏唱结束，她大声宣喊道：“缚道之三十七，吊星！”术是往下发动的，一个吊网向下坠落，且横向延伸，寻找着支点，还好这一片还有些稍高的楼层，但是网球比赛场地太过宽阔，于是一张巨大的网搭在了网球场上空，严严实实包裹着比赛场。
　　“哈哈，这是什么术，软绵绵的一张吊网就想阻止攻击？想的太美！”
　　赤红的面具在嘲笑，松岛不以为然，这张吊网当然不可能阻止它。这只是在给酸液一个侵蚀的对象，如同这及时的阵雨的作用，避免下面的人群收到更多的伤害。
　　见它正被缚道引起了注意，松岛又开始说起了咏唱：
　　“自我毁灭吧，隆达尼尼的黑犬，一阅之下，彻底烧尽，割断自己的喉咙吧！缚道之九，击！”从松岛右食指中发出一道红色光束，直迎面向虚而去，长条的光束将它的手脚和脖子都缠绕了起来。在光束发出的那一瞬间，松岛又念起来另一端咏唱：“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火球砸向了虚，松岛猜测它对她的命志在必得，只管逃跑躲避。虚吃了一个重重的火炮，当然不会放过松岛，向她追了过去。
　　松岛只想找个远离人群的地方，于是瞬步来到了海湾上。只是到达目的后，身后紧追的虚也接着到了。她开始了茫然，但是瞬间又像看到了希望一样转过身。
　　“你，怎么过来了！”财前很快就走到了松岛身边，虽然她感觉到自己得救了，但马上又高兴不起来，“你不是很重视这比赛的吗？”
　　“用你的命换来的比赛？”财前神色严肃还带着些紧张，少了赛场上的清冷淡然，“这是我的决定，更是我的义务。”
　　松岛无言以对，她确实敌不过这头虚。但她也不想丢了自己的性命，她只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军而已。援军，就像是昨天遇到的南山五席！她虽未亲自见识过，但要收拾掉眼前的家伙，肯定不在话下。
　　为什么这次却没有及时出现呢？
　　财前的担忧并不有误，松岛坚持了十几分钟，但身上也挨了十几分钟的疼痛，不仅有来自虚喷发出的酸液，还有自己使出的鬼道，也变本加厉被反弹回自己的身上。再来晚些，大有可能是收尸现场。
　　“它应该是冲我来的，就尽管过来吧。”财前也拔起又腰间的短刀，准备迎向对手，背对着全身破破烂烂还负伤的松岛，说，“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虚看见自己更中意的口食送上门来，更加狰狞地笑了起来，散发出的灵压像风暴一样迎头砸来，但这都被财前身后的松岛一一用缚道给破解了。
　　“还好他也只是体型大，弱点比起上次那条蛇更加显眼。”丢下这句分析，财前便瞬步冲了向前跟虚进行搏斗。
　　财前说眼前这头丧失型的虚受制于体型，猜测应该是打算在速度中取胜。但跟它交过手的松岛却十分担心地观望着，这头虚跟她是前后脚到达的海湾上空，并不是财前说的缺点曝露的简单对手。
　　果然，财前几次都在近身攻击，直接在它后脑袋上给予它致命一击，但是都无法近身，反而也被沾染上了它口中的酸液，脸上出现了伤口，渗出了鲜红的血液。财前擅长斩击和白打，却不擅长鬼道，他们俩的斩魄刀都没有始解，这头怪物就像正中他的弱点。冷静下来的松岛明白到，这应该是她需要解决的对手，而不是财前。
　　她先用缚道二十一之赤烟遁扰乱虚的视线，急忙飞到财前身边，“财前，我来！”暗示过后，她也再次使用赤火炮砸向它。从网球场上空那一击来看，这一招是有效的。
　　松岛用了双重咏唱，送出了比原来还要巨大一杯的火炮，巨大的火炮威力大了，但是速度缓了，趁虚还没有从烟雾中抽身出来，再次利用了缚道之九，击，试图再次用红色光束限制它的行动。
　　果真，都奏效了。虚在烟雾中还没来得及看清前面，就被束缚了手脚，接着正面吃了一炮火球攻击，就像被人走了一拳往后倒了过去。在它没有用蛮力睁开束缚之前，财前一刀劈碎了它的面具，再从它后脑勺给了它致命一刀。
　　赤红的面具破裂了，不断向下掉出碎块，虚原本的面目也慢慢地一点一点显露了出来——
　　那是个年轻的男子，面容憔悴，眼神空洞，看起来心如死灰。就这样，一点点消失在空中。
　　松岛直面它的消逝，灵力消耗太大，她此时已疲惫不堪，禁不住蹲坐了下来。刚受伤的部位在过程中却没时间去顾虑，此时完事了，她只感觉上下都在疼痛，想挠但是又下不去手。
　　“听说虚，会攻击生前有关系的人。这么盛大的比赛，他会不会……”捂住伤口的松岛好不容易挤出来了句话。
　　“谁知道呢……”
　　尽管不知道这头虚的来历，但它已被阴暗蒙蔽了心，松岛自然也不会对它有多一份的好奇和兴趣。这么近的距离，不用她说，财前也察觉到了，不远处有另一个怪物在窥探着他们。
　　“我们已经没力气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正在绝望之时，奇怪的是，那让人不舒服的灵压消失了！随即而来的是另一股陌生的灵压在靠近，还没等他们躲避，那人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眼前，速度之快，让他们惊愕。
　　松岛认得那灵压——
　　十三番队的南山五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