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7 通往佐助之路 ...
-
当卡卡西班成员到达天地桥的时候，正好是草隐村刮风的季节。空言趴在下风口的岩石后，强劲的风将身边的草吹得哗哗作响。鸣人他们已经在各自埋伏的地方就位，远远能看到伪装成赤砂之蝎的大和与音隐间谍会面。
当间谍揭下斗篷的一刻，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没人能料想到曾经在中忍考试中为大蛇丸卖命的药师兜居然也是晓安插在大蛇丸身边的间谍。然而情形急转而下，大蛇丸的突然出现让大和意识到情况的不对，然而药师兜也撕下了温顺的伪装，趁大和不备用手刀划开了他外表的傀儡伪装。
知道伪装任务失败，大和打了个手势，卡卡西班的成员全部从草丛中跃出。
“又见面了，鸣人君。”
“把佐助还给我！”鸣人目眦欲裂，兜神色不变地推了推眼镜，笑道，“你别搞错了，佐助君是自愿来到我们这边的，你这样紧追不放又有什么意思？”
下一秒，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鸣人陡然袭击了大蛇丸，空言感受到了那一瞬间从鸣人身上爆发出的大量赤红查克拉，那滚烫的温度就像热浪一般席卷了周围的空气。
毫无防备的大蛇丸被击退到桥边，他面部表层皮肤被撕扯开，露出内部另一张年轻妖异的面容，“你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柱力了。”话风一转，他看向沉默的大和，“木叶选择你来监视他，看来我的实验多少有些作用。”
“大蛇丸大人，他究竟是谁？”
“我曾经做过有关初代火影身上木遁忍术的基因，本来以为那些实验体都死光了，没想到还存活了一个。”
空言看向大和的背影，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队长能够只用初代目火影的木遁忍术，竟然也是得益于大蛇丸惨无人道的基因实验。
“看起来您能够得到长期研究成果的标本了。”
“在这之前，我想要让人柱力和佐助交战，看看到底哪一个更强一些……”
“他不是你的东西！”鸣人再也抑制不住愤怒，大声咆哮起来，“别在我面前把佐助说成是你的东西一样！”他叫喊的尾音由人声转变为野兽的嘶吼，巨大的查克拉袭来，霎时间他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三条红色尾巴。
空言惊愕地看着前方包裹在赤红查克拉里的身影，这样的鸣人让她陌生。九尾查克拉就像沸腾的滚水，不停地使周围的空气蒸腾起来。刚才爆发的冲击波就让人站不住脚跟，狂风席卷了整座桥梁，这座坚固的桥梁开始颤动。
兜想要袭击鸣人，但九尾化的妖狐仅仅是挥手就用庞大的查克拉冲击波将他甩开很远，伴随着这股巨大的力量，甚至在一片混乱中波及到了空言等人。小樱没有站稳被冲击波推开，却不甚撞到了头失去知觉。天地桥再也经受不住冲击从中间断裂开来，紧接着整座桥开始垮塌。
大蛇丸为躲避九尾的攻击朝森林里移动，鸣人紧追不舍，两人转移了主战场。意识到时机成熟，佐井画出了一只苍鹰承托着它向大蛇丸的方向追去，而此刻距离她最近的小樱却从坍塌的桥上跌落，佐井就好像没看到她一般直接从小樱身边掠过。幸亏空言利用飞雷神及接住了她，否则她一定会坠落到山崖之下。
“小樱，醒醒！”
“呃，好疼啊。”
看到小樱没有什么大问题，空言松了口气。大和利用木遁忍术将她们二人送到安全地带，而又是一声巨响，远方的森林中陡然出现一道冲天的红光，紧接着是和方才完全不是一个程度的冲击波，在这巨大的冲击下人的皮肤都能感受到疼痛。情急之下空言咬破手指结印，“忍法——一重天明门！”
就在结界完成的同时，赤红的风浪撞击到结界壁之上，整个大地都在疯狂颤抖。空言更是惊愕于天明门上崩裂出多个细小的裂纹。天明门是高浓度查克拉凝聚而成的空间结界，隔绝力不是一般结界可比，三重天明门甚至可以媲美中忍考试时压制三代目火影的四紫炎阵。它身为封日一族的秘术，威力评级与阿凯的体术八重门类似，每一级的强度都是前一级的十倍，据说那位被正明老人所深爱的女族长可以开启十重天明门，那将不再是简单的结界术，而是能够开启一个独立空间的时空间忍术。
空言修行时空间忍术才不过两年，勉强能开启三重门，还必须得是在有封印卷轴辅助的情况下。一年前与族人的回归之战本是有所准备才侥幸逃过一劫，她凝视着那些细微的裂痕，神色有些复杂。
大和望着远方倒塌的森林，皱起眉，“难道……是第四条尾巴。”
“鸣人不会出事吧？”空言担忧地看向鸣人的方向想要过去看看，大和拦住了她，“你去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如果九尾的第四条尾巴出现，那么说明鸣人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了——你非但帮不上忙，还可能被波及丢掉性命。”
“可是对方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啊！”空言显然有些焦急，就在话音刚落下的瞬间，只见全身赤红的妖狐被草薙剑刺入胸膛，狠狠地甩在了距离他们不远的树干上。
兜冷笑着说，“你们看，他比刚才更像九尾的样子了……”
“鸣人！”
“别过去！”大和紧紧拽住空言的手臂，兜推了推眼镜，继续道，语气中是浓浓的讽刺，“他不惜变成那副样子也想要救回佐助——真是可悲。”
小樱想起之前少年与她的约定，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向鸣人跑去，“可以了！鸣人——我会把佐助带回来的！求求你别再这样了——”
“小樱！不能靠近他！”
眼看九尾的攻击就要落到少女身上，情急之下大和结印使木条破土而出束缚住九尾的动作，而小樱还是不甚被波及，手臂留下刺目的血痕。
眼看着九尾就要挣脱束缚，大和朝空言喊道，“用结界压制他！”
空言双手结印，下一秒她的掌心和九尾的脚下同时出现字符，天明门将九尾压制得无法动弹。大和将掌心的座符贴于九尾的身体，木遁在他周身形成了压制，紧接着九尾查克拉被火影式耳顺术剥离，露出了鸣人痛苦的脸庞。
少年摔落在地，空言快步上前接住了他。凑近看才发现鸣人的外层皮肤已经因为九尾查克拉而被灼伤，他的身体滚烫犹如灼热的钢铁，只要轻轻一碰就能摸到肌肉中渗出的黏腻的血。
空言吓得手忙脚乱，求助的目光投向小樱。在小樱手中医疗忍术的光芒下，鸣人的皮肤开始缓慢再生，而鸣人则发出痛苦的悲鸣。
空言看着少年备受煎熬的表情，心像针扎一样疼痛起来。
小樱忍住了想要哭泣的冲动，哑着嗓子问道，“大和队长……你能教教我刚才用来阻止鸣人的那个忍术吗？”
大和摇了摇头，“那是没办法做到的——在村子里只有与柱间大人木遁细胞不排斥的我才能够使用。那是强行压制九尾力量的忍术，就算是我也不能做到像初代目大人那样发挥极大的威力。”
鸣人痛苦的表情缓缓褪去，他原先残破的皮肤也变得光滑如初。小樱沉默了一会，忽然悲凉地笑了，轻轻道，“每次都是这样……我能为鸣人做的都是一些小事。”
“大事或者小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鸣人有多重视。”大和安抚道，空言没有说话，只是把少年紧紧搂在怀中，闭上了眼睛。
而在森林的另一边，佐井出现在大蛇丸面前，挂着他那万年不变的虚假笑容，“我是团藏派来的，他有东西先要交给你。”
兜对佐井仍然抱有戒心，“他可以相信吗，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看完了团藏的书信，点了点头，“我们带他一起走，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们的部下了。”
当鸣人苏醒之后，卡卡西班追踪到了大蛇丸最后停留的森林残骸中。原本茂密的森林在片刻的时间夷为平地，空言望着这篇空旷而寸草不生的土地，依旧沉浸于九尾的强大力量中。
鸣人四下张望，“佐井去哪里了？”
大和沉默了一下，严肃道，“他在这里与大蛇丸交谈过后，就和他们一起离开了。”
“什么意思？”
“或许是被胁迫着带走了？”
大和摇摇头，“看起来并不是那样——我的木分|身一直在跟踪他们，佐井交给了大蛇丸某样东西，似乎是在拉拢大蛇丸。”
鸣人极为震惊，“虽然他这个人很讨厌，但也不至于背叛村子吧！”
一直沉默的空言忽然开口，“不，很有可能。”
大和将探究的目光看向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大和队长，你听说过团藏这个人吗？”
“我知道他，他曾经是与三代火影对立的鹰派成员，但似乎已经退隐高层很久了。”
“不是这样的，实际上团藏一直在幕后观察着整个政|局，我因为特殊的身份，一直被团藏视为潜在的威胁而被监视着。小的时候他曾经派还是暗部成员的宇智波鼬对我进行暗杀，但是宇智波鼬同时是三代目火影的人所以并没有成功，”空言看向鸣人，“这件事发生的时候鸣人也在场——后来我离开村子修行，他也就暂时搁置了对我的监视，但是就在我回村的一个月后，佐井出现了。”
大和若有所思地来回摸索着下巴，“你的意思是，佐井是团藏手下的间谍，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协助我们抓捕目标任务，而是与大蛇丸互通消息……”
空言停顿了一下，缓缓开口，“我的直觉告诉我，团藏想要和大蛇丸串通密谋什么。”
所有人猛然想到了三年前中忍考试时木叶遭遇的袭击，大蛇丸虽然与砂忍串通袭击木叶没有成功，但如果他的势力与木叶内部串通，很有可能防不胜防。
等了将近三十年，在三代目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了可以制约他的人，一直隐秘在暗处的团藏想要颠覆现在的木叶。
“那我们还等什么！趁着他们什么都还没做，快点去追啊！”鸣人再也按捺不住，大和附议，“事关整个木叶的安危，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回到基地之前阻止佐井！”
七班急速奔跑起来，小樱目光坚定地看向冲在最前方的少年，“鸣人，我们这次一定要把佐助……”
“嗯！放心吧！”鸣人用力地点点头，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空言在队伍后面望着前面二人，神色有些复杂。
根据大和分|身传递的信息，在前方不远处的空旷地带矗立着几块巨型岩石，而大蛇丸基地的入口就在那些巨石之下。大和将查克拉结晶给三人吞下以方便行动分散后的定位，随后利用土遁术潜入地下，无声地靠近目标。
眼前一片漆黑，身在这潮湿阴暗的地底让人浑身毛骨悚然，空言依稀能分辨清同伴的身影。四周都是泥土的腥味，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土石碎裂的声响，大和突破了基地的外墙，他们进入了传说中大蛇丸的基地。
空言站在长长的走道里，墙壁上昏黄的烛火随阴风摇曳着，漆黑的尽头传来不知是风声还是人鬼的哀嚎。
这是一个只要身处其中就令人感到诡异不适的地方。
四人放轻脚步快速在走廊中移动，大和精准地找到了佐井的所在，黑发少年站在桌前背对着他们，听到声响转过了身，而鸣人一步上前拽住了对方的衣领，“混蛋——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我劝你小声一点，把他们招来会很麻烦的。”
“你这家伙！”
“鸣人。”空言走上前，“你其实是团藏的人吧，他到底在和大蛇丸密谋什么？”
佐井没有说话，大和双手抱胸，语气十分肯定，“团藏是想和大蛇丸联手，再度颠覆木叶吧。”
佐井沉默了一会，没有再露出笑容，他黑色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既然你们已经知道这么多了，那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没错，我们要毁灭现在的木叶村。”
大和掏出苦无，声音沉冷，“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促使双方合作来毁灭木叶，这是我真正的任务。”佐井似乎不再有任何犹豫，“不只是这样，把大蛇丸的信息送给团藏大人，也就是说我还身负间谍的任务。因为大蛇丸在毁灭木叶之后一定会背叛，所以我们必须占据主动。”
“和大蛇丸这样的危险人物打交道居然只派了你一个人。”
“团藏欣赏我特殊的传递情报能力。”
空言忍不住有些愠怒，“你知不知道一旦发生战争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丧命吗，木叶已经经历过一次浩劫了！”
佐井还是那样笑着，“我只知道这是命令。顺便说一句，佐井只是团藏大人为我这次任务取的名字，我是团藏大人的手脚——我并不存在。因此，你们对我说什么都没有用。”
小樱打断了他，“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那么珍惜你的画册？”
佐井看着她。
“画册里画的是你和你的哥哥吧，那其实就是唯一能证明你存在的东西。”小樱向前一步，“你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没有情感，人是没办法完全抛弃感情的。你之所以一直带着那本画册，其实是因为对你而言，你和你哥哥之间的羁绊非常重要。”
羁绊。
她忽然想起了空言那天清晨对他说的话。
我曾经亲眼看见宇智波佐助想要杀死他，对于我来说鸣人是最重要的人，那一刻大约有想要杀死宇智波佐助的心情——但只要是鸣人希望的，我就会帮助他达成。而且我也想看看宇智波佐助是不是真的还有像卡卡西老师说的那样，有挽回的价值。
宇智波佐助对于鸣人，就好像鸣人对于空言一样重要。
羁绊牵连着人们，将世界上的人联系在一起。
大和将佐井擒住，对方并没有反抗。他们将佐井带到了基地外，鸣人迫不及地地要再次寻找佐助的身影，而佐井却叫住了他。
“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做。”
鸣人和小樱的步伐一顿，回头看着他。
“大蛇丸时常跟在佐助身边，你们没有机会接近他的——而且，佐助对你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小樱说你把他当兄弟，但是他……”
空言看向鸣人，少年微微皱起眉。
“你真的愿意为了这样的家伙去冒险吗，为什么，并没有人命令你……”
“我曾经非常讨厌佐助，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非常快乐。”鸣人挠挠头，笑了起来，“他是愿意认同我的人之一，佐助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羁绊。”
佐井像是不能理解他的话，“可是你也不用为了他去和大蛇丸拼命。”
“就算被折断手脚，被大卸八块，我也要把佐助从大蛇丸手里抢回来！”
空言听着鸣人坚定无比的话，缓缓闭上了眼睛。
兜的突然出现令所有人措手不及，大和眼睁睁看着对方划开了捆住佐井的木遁，银发男人冷冰冰地微笑，“鸣人君，你对佐助这样紧追不舍真的很可怜。”
七班惊险躲开对方投射而来的苦无，空言稳住身体，手中拳刃已经泛起一层淡而锋利的查克拉，随时准备削下对方的首级。
“人是会变的，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佐助了——”
兜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人从后牵制，佐井出乎所有人意料趁兜毫无防备的时候将他制服，“你说的没错……人是会变的。”
“什么意思？”
“羁绊——我想亲眼看一下到底是怎样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37 通往佐助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