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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一步生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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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心痛痛足一百年,谁愿变经典活一世未变】
晚上,乐垣没有回学校,从医院直接来了宿舍,陈尚最后也是从他那知道了整个事情,本来伍默陪乐垣去缝针,后来孙崇过去了,乐垣伤口虽然吓人,但好在没永久性损伤--至少保了那张脸的完整,几个人准备回去的时候,意外的在医院外遇见了Hutton,Hutton的毒舌很不是地方的发作--“如果连这张脸都毁了,你就这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这次没有易森拦着孙崇火爆的拳头,Hutton也自然不是吃素的,两人当街就打了起来,本来街头斗殴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最近Hutton与少男杀手的绯闻正热,身后跟了狗仔队,2小时候,斗殴照片就被摊在了易森的桌上,事情虽然被拦下来了,但惩罚却不能逃脱。
“那莎莉耶那边呢?”陈尚问,所谓斗殴,一个人总打不起来吧。
“口头警告,加上Hutton个人自肃一周。”回来后就一直在阳台打电话的伍默走进来,看着围坐在客厅里的陈尚、苏诺和乐垣说道。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级别上的处罚。
“他们在唱片筹备阶段,不可能停止活动,而且这次确实是我们先动手。”伍默刚打算坐下,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又转进了阳台。
孙崇从楼上下来,朝着我们仨猛一鞠躬:“对不起!”,着实吓了陈尚一跳,先反应过来的是乐垣,他走过去,拍拍孙崇的肩,说了些这事不能怪你,我也有错之类的话。
“不就是自肃一个月么,就当放长假咯。”陈尚尽量装得无所谓的靠在沙发上,乐垣也附和着干笑了几声,孙崇似乎因为这样的说辞有了些许释怀,而苏诺仍然是刚才那一副无措茫然的表情,
陈尚支起身,拍拍她还有些微颤肩,尽量温柔的安慰说,没有事的,她猛地转过来,死盯着陈尚,眼里起了雾气
“你真的这么认为?”
陈尚的手僵在她的肩膀上,直到她起身离开,才不无尴尬的收了回来,无力的倒回靠背上,到底是自己安慰技巧太拙劣,还是她太对一切看得太透彻。
孙崇刚刚放松的表情又紧绷了起来,焦急的看了看上楼的苏诺,又询问的看了看陈尚和乐垣。
走过去拍了拍一脸死灰的孙崇,陈尚也回了房间,怎么会没关系,新秀选拔还有三个星期,错过这次,就又是一年,一年时间,那些本就走在前面的人,又可以把他们甩下多远。
可是事到如今,除了听天由命,还能怎样?
陈尚和伍默的卧室跟阳台连着,伍默已经打完电话,正靠着栏杆抽烟,这是伍默唯一被江筠端指责却总是改不掉的嗜好。
“没人骂就放纵了啊。”陈尚站到他旁边,比出两跟指头,伍默自觉的递了根过来。
“你不一样?”他递过个打火机,Zippo的复古版,有些眼熟,其实陈尚以前是不抽烟的,即便在最混的时候,可是后来,用江筠端的话说是那么多优点不学,偏偏从伍默那学来了唯一的恶嗜好。
“公司怎么说?”
伍默看了会陈尚,斟酌了一番措辞
“你跟苏诺关系很好?”算是委婉的问法,“很好”代表的什么意思,不言自明。
“曾经很好。”想了想陈尚选了个相对客观的答案。
伍默嗯了声,不轻不重的嘟囔了句这样就好,然后便郑重其事的盯着陈尚,
“易森叫我们明天去公司。”橘色的烟圈明明灭灭的在黑夜里闪烁,暖色的光却把伍默的脸映得冰冷的斑驳。
“就你和我。”
第二天,陈尚和伍默在其他人起床前就出了门,乐垣昨晚最后还是回了学校,名牌大学,管得严,苏诺一直没下楼,孙崇楞楞的坐在客厅里,直到伍默出去跟他说,‘一切交给我,明天就会有结果的’才回去睡觉。
只是那时候不知孙崇是否想到,所谓结果,可以是转圜,也可以是彻底结束。
“所以你们可以考虑下,单干,还是--”
易森坐在他常坐的位置,陈述着这个陈尚在来之前就猜到了一半的事情,
“如果拆组,那其他三个人怎么办。“陈尚问。
“孙崇会被解约,乐垣可以在自肃期后进入练习生的流程,至于苏诺,这就要看上面的意思了。”
“那如果等明年,我们剩下的这一年干什么。”伍默问,
“为期一年的练习生流程,我个人建议你们接受第一个建议,一年里会发生什么都不好说,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易森说完就被一个电话叫出去了。
“在我回来前,想好答案。”
这间房子陈尚来过很多次,可是很不幸,基本都没有什么好的回忆。
“你打算怎么办?”伍默问,
“伍默,你觉得你是能一个人站在舞台中央的人么?”陈尚把头靠在椅背上,望着层叠式的琉璃吊顶。
“不知道,没试过。”伍默回答,声音很平静,
“我觉得你能,你是那种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办到的人,不像我,一个人站在那么空旷的地方,我根本办不到。”琉璃吊顶汇聚了同质的光线,却用不同的形态发射了出来,很奇妙的东西,像我们的人生,同样的起点,不同的结局。
“我知道了,我会跟易森说的。”伍默伸手揉了揉陈尚的脑袋,
“从很早以前,你就可以一个人的往前走了。”虽然这并不是陈尚想要的结果,但他还没自私到因为自己沉溺过去而绑住别人向前的脚步。
“能不能够和乐不乐意是两回事,我能,但是我并不希望一个人站在那里,而且你不是说了么,我是只要想做,就一定会做到,比如让我们参加下个月的比赛。”
陈尚噌的坐直,狐疑的打量着伍默
“伍少爷….你不要说你一直在耍我们….”可是也不对啊,易森刚才确实是说他们不能参加,除非拆组自己和伍默各自单独参与。
伍默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只是以为你不喜欢他们,所以既然有机会…也许…”陈尚有些尴尬,伍默是何许人也,苏诺能看出来,Suriel能看出的事情,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不是不喜欢,只是一时不习惯而已…”陈尚解释道,只是一时无法习惯,砸破尘封外壳的存在而已,伍默理解的点点头。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个我好了,我不是说过么,半途夭折这种事情,我怎麽可能让它发生。”
当易森问他们决定时,伍默只是说我们需三天时间考虑,很显然从伍默成竹在胸的态度,易森看出了蹊跷,却没有点破,默然应许。
陈尚不知道伍默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该如何转圜,但他是从未让自己失望过的Leader,曾经是,将来也仍旧会是。
伍默有安定人心的能力,所以孙崇相信他 ,乐垣也不算悲观,可这种魔力到了苏诺那却失去了效力,似乎一夜之间,那个艳光照人的女子就蒙上了挥之不去的雾气,即便伍默跟她说不要担心的时候,她也只是牵强的应付了声,又端着水杯去了楼上,
“失望太多,谁都不敢再去相信所谓奇迹。”伍默无奈耸肩,态度轻松的评价了苏诺的表现,
“像易森那样的人,我也很难想象如何让他改变初衷。”陈尚如实回答,
“如果整个斗殴事件都Hutton挑起的话会怎样?”每当伍默眯眼笑的时候,就总会有种及其深沉的狡黠渗透出来,也许是作为年长者的历练使然,抑或是其他,
“事实呢?”陈尚问,照乐垣的说法,在斗殴这件事上,己方并不算作受害者的一方。
“事是Hutton挑的,但是拳头是孙崇先伸的,可是事实是什么并不重要,如果Hutton能揽下这件事情,利益面前公司不可能追加他的的处罚,最多也就是被多训几句。”
“我不认为,Hutton会愿意为了我们被多训几句。”能用那种方法甩女生的男人,所谓良善怜悯,根本不可能跟他一起出生。
“他不会愿意,但是如果沈亦君要求,我想他们也不会反对吧,一句话而已不是么?”
“沈亦君?”陈尚皱眉严肃看伍默的样子,似乎挑起了伍默的笑神经,
“你还是装成什么都无所谓的好。”好不容易止住笑,伍默正了正面色说道。
“虽然当初确实很不愉快,但是我和他还算是朋友,至少现在是。”
“当务之急该是先安抚好苏诺吧,毕竟保持着那样忐忑且缺乏安全感的心情,总归是不好,所以…”伍默朝陈尚扬扬下巴,指了指楼上。
“我向来缺乏安慰女生的经验。”陈尚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所以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江筠端的,不过,你至少可以去告诉苏诺,这次,她不是无依无靠的孤身一人。”
“那你怎么不去说,怎么看你也是比较可靠的么,队长大人?”
伍默无辜的眨巴眨巴眼。
“虽然跟你比,我确实是很有担当不错了,可是我没有她想依靠的那个肩膀啊,前男友小朋友。”
陈尚一时语塞,嘴角抽搐的瞪了他一眼,还是听话的上去了。
“话说你怎麽忽然不忌讳在我面前提江筠端了?”走出几步,陈尚忽地回头问道,想起不久前搬家路上的尴尬。
“因为你已经打算向前走了不是么,Uproar的主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