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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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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严肃正规的军事比赛还要被秀恩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痛。
有关这一点，尤里·普利赛提少校用自己的亲身实例告诉了大家，他只想把自己的队友人道毁灭。轰成太空渣滓一点都不剩的那种。
站在勇利机甲旁边的尤里忍耐地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他没有听到那个愚蠢的舰长的发言。什么不舒服就让尤里上这种发言，他！都！没！听！到！
也许是感受到了某些不一般的压迫感，登上空降舱的勇利几乎是用出了自己最快的语速将维克托打发走，然后关上通讯固定好自己的机甲，安静如鸡地待在尤里的旁边保持着绝对的静默。
披集在自己机甲里捂着嘴，笑地几乎要背过气去。突然切换到公共频道说这种话，估计也就只有维克托前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吧？
远在舰桥的维克托在关掉通讯后看上去有些寂寞，舰队大比仍旧不能让他提起太大的兴致，而可以逗弄的人现在却没办法骚扰，他觉得很苦闷。背对着维克托的主舵手雷达手火力管制等一系列乘员抱以冷漠的微笑。
“好吧，来做点正事。”维克托拍了拍自己的手，总算是再次回到了舰长应有的状态：“距离目标的航程。”
“距离5370，预计30秒后到达。”
哇哦，有点快啊。维克托摸着下颌，小小地为自己刚才调戏搞事的行为忏悔一秒。
“准备投掷。”
随着维克托的声音从机库的广播中发出，已经完成了最后准备工作的机库如同开动的机器一般迅速运转起来。装载着机甲的空降舱被平稳地推入了弹射预备轨道，机甲驾驶舱中的机师们相互打趣着地面见。勇利做了一个深呼吸，将眼镜摆正拍打了下没有梳上去的刘海儿，在戴上头盔后按下了最后的确认键。
舰桥的操控台上亮起了机库发射轨道的确认消息，维克托只扫了一眼就重新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距离。”
“距离795，预计三秒后抵达。”
“距离367，即将抵达目标点。”
“距离15！”
“3、2、1。目标点重合！”
维克托一掌拍在了确认的按钮上：“空降开始！”
原则上来讲，一艘战舰的舰长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艘战舰的风格。例如维克托这艘，对他的风格就有着很好的继承，下达着引导指令的战斗导航员就是非常好的体现。小伙子一开口，别说待命中的机师，就是在舰桥中的维克托都忍不住笑了。
“各单位注意，本舰空降行动正式开始，请大家收好危险物品地面上再见。”战斗导航员一本正经的声音传进了每位参与空降的士兵耳中。
抵达近轨投射位置的银白色战舰几乎是立刻解除了曲率加速状态，空投发射舱口开启，仅仅不足10的时间内，整艘战舰上搭载的空降舱全部投射完毕，在所有敌人的武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完成任务的战舰犹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再次开启引擎绝尘而去。
不仅甩的敌人一脸懵逼，也甩的自己战友一脸懵逼。
刚刚抵达地点的克里斯捂着自己的额头，哀叹着努力将心中想给维克托使绊子的冲动按压下去。
前略，心疼一下黑天鹅和洛桑两艘战舰。
发扬飙车精神甩开一众敌人的维克托推着自己的帽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们的任务结束了，接下来就看勇利他们的了。”银发男人顿了顿，然后兴致勃勃地扫视了一圈他的下属们：“有人想要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不舰长，我们一点都不。下属们冷漠的在心中回应到。
相比较还待在战舰中的人，被绑在空降舱中的机师们就没那么幸福了。无论尝试几次勇利都觉得，这种下坠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牢牢地抓着操纵杆的黑发青年在剧烈的摇晃之下感觉自己可以把胃吐出来。
黑色的空降舱在巴塞罗那的大气层中激起了尾巴，如同流星一般携带着灼烧舱底的火焰砸在了星球的表面——着陆时有助推减速。
一脚踹开舱门的尤里动作粗暴地活动着机甲，要不是还记得这是实战比赛，他真的想要从驾驶舱里面出来透透气。对于鲜少参加这么简单粗暴的空降作战，通常都是跟着战舰一起降落的尤里而言，哪怕他还年轻也同样吃不消。
相比较尤里而言，一直在旁边安静如鸡的勇利倒是展现出了良好的适应性，毕竟当初连单机突入大气层这种自杀一样的事情他都做过，加一个空降舱已经是豪华级待遇了。虽然也挺想把胃吐出来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细致地检查机甲后就直接展开行动。
感谢曾经的巴塞罗那保卫战为他留下了如此之多的体验财富，黑发青年苦中作乐地想着。
他们降临的地表相对平缓，距离联邦第二远空当年迫降的地点足有数百公里，这个位置是勇利所定出的相对安全的位置之一，因为地形危险，所以就连巴塞罗那的本土猛兽都不愿意来这里觅食，唯一能威胁他们的现在只有地形，以及其他舰队扔下来的机甲部队。
也不知道到底扔下来了多少机甲。
周围散落的机甲们慢慢聚集了起来，马卡钦投射的机甲部队通常不会相差太远，最多就是一个山头隔着峭壁的问题。勇利环视了下四周在大致确认没有机甲损伤后，启动了机甲部队的通讯频道。
“这里是LEO-0501，各队收到请回话，完毕。”
通讯传出不到五秒，披集的通讯影像就蹦了出来，深肤色的青年看上去精神头不错。
“这里是披集，LEO-0561已经着陆，小队正在集结。巴塞罗那的地标情况真是恶劣，我们在一个岩壁下面，预计需要十五分钟。”
勇利微微蹙眉，敲击着键盘调阅了巴塞罗那的作战地图：“了解，计划更改，直接前往第二汇合位置。”
“收到，完毕。”
“我是季光虹，LEO-05151着陆成功，我和雷奥在一起，小队集结完成正在向汇合点前进，完毕。”
“LEO-0591奥塔别克着陆完成，小队已看到你们，完毕。”
“LEO-05241米凯莱……”
“这里是JJ，队伍集结完成。这巴塞罗那的环境已经不只是恶劣了，怪石嶙峋也就算了，有的地方竟然还是松动地表，岩石脆得和饼干一样，机甲根本站不住脚。根本做不出华丽的操纵！”
又不是技巧比赛谁管你华不华丽啊！！！刚缓过劲来的尤里差点掰断了手中的操纵杆。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JJ你快过来。”雷奥意思意思安抚了JJ，诚意十分的不足。
“我感觉我的脚要陷在沙土里了。”
“拔不出来可没有机甲给你换。”
“嘿！李承吉你路过的时候就不能拉一把吗！”
“旁边就是岩石，你可以自己出来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救援？”
……
坐在驾驶舱中核对着各队地点的勇利听着他们对巴塞罗那地表状况的各种抱怨，忍不住扯出一个苦笑。
这才刚开始啊各位，现在就开始抱怨，巴塞罗那可是会向你们展示出最不友好的一面的啊。青年在心中叹息着。
尤里的机甲向前走了两步蹲下身，伸出手臂抓住了凸起岩层的石角轻巧的一掰，看上去十分坚固的岩石几乎毫不费力地就被铅灰色的机甲破开一角攥在了手里。金发青年啧了一声，让机甲握碎了手里的石块，转而看向了身边保持着警戒姿势一直没有动的那台机甲。
“这里的岩层太松脆了，途径的地面下要是有一点溶洞我们就可能全部交代在这里。”近距离的通讯他们并不需要影像，声音足够交流，因而尤里只透过屏幕的成像，凝视着对面的机甲，似乎想要穿过外壳看透其中驾驶者的神情：“我现在有点赞同格奥尔基的意见了，这个计划真他妈疯狂。”
当初同意作战计划的他们估计也是脑子进水了，在这种脆得和饼干一样的地表上开机甲，这简直是自杀！
“这里的地形都是我熟悉的，尤里奥。我不会让你们掉到溶洞里面。”像是察觉了尤里的注视，勇利所驾驶机甲的头部转向了尤里的机甲：“每条路线我都亲自走过，放心吧。”
这次行动的每条路线，都是勇利亲自尝试过的，可以确保安全的捷径。在这课星球上，没有哪张地图能比用血摸索出的联邦第二远空舰队所属地图更安全。
听到这话的尤里愣了愣，如果不是这家伙刚才提起，他几乎要忘记眼前的人是巴塞罗那的幸存者。蹲在地上的机甲沉默几秒后，猛地起身站到了勇利机甲的身后，小俄罗斯人不耐烦的声音从机甲中传出：“要是出了问题你就准备提前退役吧！蠢猪！”
“是是，我明白。”勇利好脾气地笑了笑：“跟我来吧，都别掉队。”
轨道炮的位置被拟定在了巴塞罗那曾经的最后基地那里，勇利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沉默了很久，整场作战会议再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将要散会时他才提出，如果一定要进行轨道炮的夺取作战的话，希望可以让他来制定路线。
这个提议被毫无疑义地全票通过，他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一位巴塞罗那野外生存专家的帮助，即使维克托对此表示了一定程度的不满。
雷奥和季光虹的速度很快，在他们行军到第一段一半道路的时候就和勇利他们碰在了一起。而披集则是在第二段行军的时候，与勇利以及奥塔别克尤里等人的队伍达成汇合。
之前一直保持着通讯静默的泰裔青年在碰头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操纵着自己的机甲拍了拍勇利机甲的手臂，那是机甲之间用来代替拥抱的动作。像是知道了什么，勇利让机甲摆摆手，藏在头盔后面的神情有些落寞。
他大概是知道披集看到什么了，没想到那么久过去了，他们竟然还在那里。
婉拒了其他人的关心，笑嘻嘻地糊弄过去的披集看着前面的引路人，在自己的座舱中重重地叹息出声。来时路线上的那个大坑中，层层叠叠的森森白骨清楚地向路过的机甲兵们诉说着在这条道路上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诶呀，走那么让人沉重的捷径做什么啊。披集中校敲了敲自己的头盔。
这颗行星的地表问题代表着有些地方哪怕露出了松软的土地或者看似坚硬的岩石，实际上也是不允许机甲在上面进行操作。这也就导致了他们的行动路线简直复杂出了新的高度，几乎所有人都怀念起自己的制式机甲又或者是专属机甲，不论其他，至少他们是真的好用啊！！
松脆如饼干的岩石地表可以称得上是巴塞罗那的一大特点，松脆到植物可以轻松地在岩石的表面扎根。岩上花，行军途中可观赏到的巴塞罗那地表景观之一，深埋岩层坚固牢靠，同时也是攀登岩壁的最好帮手。
与联邦的制式机甲不同，为了增加大比难度，所有配发给机甲兵的陆战机甲都不具备飞行功能，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短暂升空配合着做出军事动作，像跨越岩壁这种事情要么绕道，要么自己往上爬。直接飞跃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我觉得我们可以把这次的行动称之为波斯猴子。”季光虹趴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抬着机甲的脑袋向上望着感叹到。
路过的雷奥顺手扯了一把他：“波斯猴子的攀爬环境可比我们好得多。”
“就没有更方便的路了吗！？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像一队甲虫一样爬这种东西啊！！！”
在第六次把岩上花揪掉之后，挂在岩壁半空中的尤里在机甲中发出了恼怒的咆哮。步入青年的小俄罗斯人早已不像15岁时那般张扬桀骜不服管教，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时，他总是那个可以令人信赖的、独挡一面的首席，然而在跟自己可以信任的队友凑在一起时，暴躁易怒的一面再度回到了他的身上。
爬得最快的勇利已经操纵机甲站在岩壁顶端，他扶着自己的头盔苦笑一声，不知道是应该先感动于尤里的不加掩饰，还是悲伤于对方那自暴自弃放飞自我的行为。跟在普利赛提少校后面的奥塔别克没吱声，只是默默地用自己机甲的头部顶在了尤里机甲的脚下，帮忙做了个方便的支撑点。
辛苦地跟着前方战友们攀登路线的披集简直要为哈萨克斯坦骑士的行为鼓掌喝彩，毕竟这个体贴的行为可以防止金发青年一个不注意松手掉下去，然后被整个机甲队嘲笑一整年。
“这里已经是捷径了，用机甲攀登很方便。”勇利耐心地向自己的队友解释着：“这个位置也有其他人知道，我们需要快一点。”
参加这次大比的，绝对不止他一个幸存者。
巴萨罗那带来的阴影若有若无地侵蚀着他，勇利不敢放松自己的神经，只能一遍一遍地去计算路线的准确度，修正作战计划的细节，不停地帮助自己的队友。他只能用忙碌的行为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他不去注意路上时不时出现在搜索图像中的白骨一角。
像只缩头乌龟。勇利在心中嘲讽了自己一下。
虽然勇利不喜欢自己这样下意识逃避的行为，然而目前为止还算好的状况却让他松了一口气。真正降落到巴塞罗那上后，原本已经快要吞噬他的惶恐突然消失无踪。虽然阴影依旧让他紧张，可除去在看到遗体时的瑟缩不安外，他并没有真正的受到什么影响。勇利不清楚这究竟是因为他故地重游即将克服心理障碍，还是因为目前为止他都呆在机甲当中，没有遭遇战斗的原因。
“还剩下一座山，越过之后我们就可以看到通往最后基地的捷径了。”勇利让机甲弯腰，伸手将尤里拉上来：“从那里开始会遇到什么我也不确定，大家打起精神。”
“现在怎么下去？”尤里环视着周围的地形发问道。
他们所处的地带是一座峭壁，对面虽然有同样的岩壁可以固定滑索，然而巴塞罗那岩石的质量与机甲的重量摆在那里，这个提议根本都不用考虑。那么如何在不用滑索的情况下从这座峭壁上下去就是个很大的问题，总不能爬上来之后又跳下去吧？
“跳下去。”
“……”队伍的通讯一瞬间静默下来。
“……啊？”尤里在短暂的沉默后发出了难以置信的疑问声，几乎是用看白痴的目光望向了作为领队的勇利：“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疯了？”
季光虹嘴角抽动着，让自己的机甲默默地向后挪了挪：“可能是我们听错了。”
“他疯了。”披集在同一时间冷酷地补刀了自己的好友。
谁要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啊混蛋！！！泰裔青年在心中呐喊着。
“我说，跳下去。”勇利冷静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不给任何人反驳机会地继续开口道：“滑索承受不住机甲的重量，我们没有时间磨蹭，从这里跳下去是最快的办法。”
“这里起码有好几百米！！”
“落地前开启助推模式就不会有事。”黑发青年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驾驶着机甲从这里往下跳可轻松多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曾经是怎么往下跳的了！尤里一噎，自暴自弃地扒开勇利的机甲站到了悬崖边上。
凝望着脚下，虽然没有半分不敬的意思，但是尤里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一句。
那时候的第二远空都是鬼吗！这样的高度也敢跳！！！
“我们当时有系绳子。”勇利走到尤里的身边轻声开口。他们当然不会不做防护就下去，只是第一个下去的人是注定的牺牲品，为了后续滑索的连接做了那块稳定绳子的坠石。
“我先下。”
说完也不给其他人反应时间，直接纵身跃下了岩壁。
下坠的状态令人心慌，握紧了操纵杆的勇利默数着数字，在接近地面的那一刻迅速打开了助推模式。反向气流与下坠的加速度相碰撞，强烈的撕扯感拉扯了几秒勇利的身体，当机甲平安地踩在地面上时，哪怕是无所畏惧地跳下来，勇利还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以了。”他在通讯频道中下达了继续的指令。
发出信号后勇利就将注意力放在了探测雷达上，这片区域当时还会有猛兽出没，安全起见先行进行探测要更稳妥一些。
身后是机甲不停落地的声音，雷达上一处金属反应的信息反馈挤进了屏幕。勇利的眉心微微隆起，有些不解。他记得当初这片区域他们没有扔下任何金属物质，而虫族与猛兽也不会搬运金属，一瞬间警惕起来的勇利慢慢靠近了传来讯息的石缝。
机甲的步子并不轻盈，但是勇利总有办法让它发出的声音趋近于无。被靠近的石缝空无一物，甚至连只土著猛兽都藏不住，更别说陆战机甲那么大的块头。松了一口气的勇利放松了肩膀，却在捕捉到那抹闪耀的金色时猛地掀开了机甲的舱门跃下地面。
机甲的自驾AI忠实地单膝跪于地面等待着机师的回归，勇利几乎是扑到那处缝隙用着与机甲相同的姿态跪在那里，从缝隙中抠出了那枚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金色物体。
金色的，圆圆的。
那枚他以为要永远留在巴塞罗那的戒指。
勇利垂着头，托着戒指的手止不住地在抖。
正清点自己队伍人数的尤里一回头，差点就给领队先生跪了。
“你这家伙搞什么！别擅自离开机甲啊！”火冒三丈的普利赛提少校冲着还没什么反应的人继续吼道：“这不是过家家！要拖后腿回战舰去拖维克托的！别在这里搞事！！”
一个两个都这么任性，你们夫夫是要上天吗！？
在整个峡谷中都回荡着尤里吼声的时候，有个别的不是那么和谐的声音出现时，绝对是异常的清晰。
机甲细微的启动声接上了吼声的尾音，听到响动的尤里本能地看向了那个方向，而在他视线落在那里的下一秒，与他们同样的制式蓝色陆战机甲猛地冲出了它的伪装位置，在暴露身形的那一刻便展开护盾直奔还留在外面的勇利方向。
蓝色陆战机甲，远空舰队在大比上配置的潜伏类隐形机甲。
“喂！小心！”
尤里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蹲在地上的勇利没有动，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从树丛中冲出的机甲速度极快，几乎是用着大比陆战机甲最快的速度突进，机甲跃动的步伐十分巧妙，眨眼间就通过了雷奥几人的防守空隙逼近了离开机甲的勇利。
一切的发生还不到三秒的时间，就在尤里要举枪的时候，迫近的机甲蓦地停下了一切动作，似乎是在发呆一样举着近战的粒子振动匕首站在了离勇利不足五米的位置上。
虽然没有被攻击，但是也被机甲猛然停下脚步所带来的震动给弄得一个踉跄的勇利撑着地面，站起身转向了身后的机甲，而在看到勇利容貌的那一刻，来袭的机甲收回了自己的武器，也将防护罩收了回去。
“是那个戒指啊。”
从蓝色机甲中传出了有些失真的，带着些许感叹的男声。在勇利的手上，那枚颜色暗淡的金色戒指正被他捏在指间。
“好久不见。”勇利友好地打着招呼。
蓝色机甲内的机师笑了一声，也挺友好的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男声顿了几秒。
“下次我不会留情了。”他强调道：“中途下机甲什么的，你还能更不专业一点吗？别搞得还像老样子一样行不行。”
“哈哈。”被这样数落着的勇利干笑两声，有点局促地挠了挠自己的头盔……头盔有什么好挠的啊！！！
端着枪的尤里看着对面两人几乎堪称友好的状态，嘴角抽动着用力挥舞着手上的枪械：“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打仗呢！严肃点行不行！！
被尤里的呵斥打断寒暄的蓝色机甲转向了还有点懵逼的第五防卫舰队所属机师们，用着与刚才神挡杀神状态完全不同的气势挥了挥机甲的手。
“啊，我是联邦第二远空舰队的机师。”他的机甲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胸口：“我们副队长麻烦你们照顾了。”
……哈？这家伙在说什么？懵逼的机师们面面相觑。
“我指的是这只，地上这只。”站在勇利身边的蓝色机甲指了指黑发青年：“挺难养的吧哈哈哈哈。”
不你这一股子养宠物的口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喂！
本来还在擦戒指的勇利闻言抬头，终于像受不了一样扶住了自己头盔额头的位置。
“派克——”他难得拖长的声音中满含无奈。
“怎么了副队长？咦？啊，稍等一下。”男子的机甲突然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没了声音，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再度出现时，对方语气中的沉重让勇利有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我们的对决可能要延续到下次大比了。”名为派克的机师咬着牙笑道：“想要报仇吗？亲爱的副队长。”
要报仇吗？向掠夺我们生命，践踏了我们意志的罪魁祸首复仇！
什——！？一把攥住手中戒指的勇利瞪大了双眼，熟悉的惶恐在一瞬间席卷全身，冻住了他的一切动作。
高空之上，巴塞罗那的近轨宇域内，带着强力电磁脉冲的镭射炮擦着银白色战舰的外壳射向了宇宙深处。“马卡钦”舰桥当中的维克托用手扇了扇风，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地面通讯传不上来，没有勇利可以调侃的维克托舰长显然已经在数个小时的追逐战中开始放飞自我了。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停摆了。”
手上动作停了那么一秒，主舵手满脸冷漠的给战舰调了一个方向。
没有让战舰停摆真是我最大的失误。
同样满脸冷漠的雷达手卡普同志扩展了一下搜索范围，想要看看还有没有玩具可以给闲着无聊的舰长解闷，避免他祸害自己人。
本应只是正常的搜索，然而红色的高热能反应纳入雷达的显示屏时，卡普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舰长……”
“嗯？”听到雷达手声音的维克托坐直了身体：“有战舰靠近？”
“不、不是战舰。”卡普转头看向了身后，双唇颤抖地开口道：“是虫族。”
整个舰桥在一瞬间寂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失措的雷达手，而在雷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几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势霸占了将近三分之一的雷达显示屏。
“是虫群。”
呼吸一滞，俄罗斯男人冰蓝色的瞳仁瞬间缩到了极致。维克托攥紧的双拳微微颤抖，眼前的景物在缺氧的作用下隐约散发着浓重的黑色。
主舵手看着有些失态的男人，担忧地开口道。
“舰长，我们现在……”
“联系地面机甲部队。”维克托低着头，强迫自己停下屏气开始呼吸。他的声音非常轻，以至于离着他最近的舰桥乘员都没有听清的他话。
“舰长您说……”
“我说。”维克托猛地抬起头，眼中的锐利几乎要划破人的皮肤：“联系机甲部队！！”
舰长几乎带着咆哮意味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敢小视，一瞬间动起来的通讯官几乎是拼了命开始寻找地面的波段试图进行通讯。
深吸一口气，维克托按着操控台，声音冷硬地催促着下属们立刻动起来。
“右舵79，上舵60，调整航向！”
“右舵79，上舵60。航向调整完毕！”
“战舰火力管制解除，启动一级战备警报。”
“战舰火力管制已解除！主武器充能开始！”
“战备警报已发布！舰载空域战机全部进入发射轨道！”
“机库锁定解除预备机甲出击。”
听到这个命令，战舰管制官扭头看了维克托一眼。
“舰长，我们现在没有一个机师啊？”
维克托看了过去，眼神落在战舰管制官的身上时，锐利得似乎要将对方剔了一遍。
“服从命令，士兵。这是你唯一需要做的。”
被人瞅地汗毛倒竖的士兵立刻回过头发布了之前的命令。
“机库锁定解除！整备班预备机甲出击！”
“告知黑天鹅与洛桑调整为锥形阵。解除曲率加速，保持匀速。”
“引擎功率降低至56%，曲率加速已解除！”
维克托凝视着显示在操控台上的雷达信息，望着越来越近的红芒，终于抑制不住心中地叹息。
勇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