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独立云端》风浅析

3、新的希望

　　“你的眼中充满仇恨，倘若去嗜血厮杀，或许会令你入魔。”浩羲微笑着低语：“因而，我们要一步步来，先磨练你的心性。”

　　听得他说教，颜诺依颇觉烦躁，上前一步冷冷道：“仇恨，会是我前进的动力！”眼下，她满心要复仇，哪听得下这种言论？

　　“相较于战斗力，此刻的你，更该注重心性。”浩羲不为所动，但见颜诺依面上含怒，便轻声解释：“并非让你放弃仇恨，而是不能让它成为你的魔障。”

　　颜诺依挥手示停，心知无法更改此事，只能深深呼吸，尽力平静下来，回道：“由你定，尽快开始。”这试炼阵是两位师祖所建，她多少有些顾忌，不能对其不敬。

　　“射雕之末、神雕之始。”琴音幽幽，浩羲微笑道：“你去一趟，并完成两个任务。”

　　颜诺依并未接话，只冷漠地望着他，听得他又道：“其一，射雕中，出现了外来客，扰乱了那个世界，若她们有害，则除之；其二，神雕中，有女李莫愁，你助她解开心结，以便成全一对夫妇。”

　　颜诺依颔首，也懒得多问，静静地等待着，只见一缕青光涌来，覆盖了她的全身。

　　“我帮你重塑真身。”浩羲微笑道。她已经死去，入试炼阵的仅是一缕魂魄，需要重新凝聚一副肉身。

　　一扇光门凭空出现，接连着神秘世界，颜诺依没入其中。

　　刚进入这个世界，她便觉身上有异，一股气流淌在肚脐周围，令她捉摸不透。这时，一个声音在她脑中响起：“初次历练，预支你一个时辰的内力。”

　　碧波万顷，浪花翻卷过来，一重推过一重，蔓延至天际。颜诺依站在岸边，默默不语。经浩羲相助，她拥有一副新躯体，与以往的样貌相同，看起来不过十八岁。

　　她问了几家船夫，却无一人敢去桃花岛。岸边共有六艘船，其中五人已惶恐拒绝，唯有一人又聋又哑，听得她的话后，目光闪烁不定，但却不予回应。

　　这个世界的语言，与无名界一致，在沟通上不存在问题。

　　据浩羲所言，那外来客原不在他的感应中，但因世界格局有所变化，方引起他的注意，细细查探后，发现了两处异常：其一，大金出现一位女皇；其二，东邪黄药师再娶。

　　因外来者干涉，以致不少人受到影响，比如欧阳克、杨康都没死。

　　外来者共有两人，其中一人在桃花岛。

　　颜诺依微微皱眉，倒是一筹莫展。纵有高深内力，没有船，也跃不过万丈东海，登不上桃花岛。她瞧了眼岸边船只，心中十分烦躁，忽然有毁了它们的冲动。

　　正沉思间，她忽觉一道目光袭来，竟是那聋哑船夫。

　　颜诺依冷冷地望过去，吓得聋哑船夫一抖。片刻后，他指向一个方位，又比划着什么。她心中了然，略略颔首以示谢意，拿着剑转身离去。

　　在小镇一个偏僻处，一男一女自屋内走出，轻声说笑着，神态举止亲昵。

　　白衣女子慧黠而灵动，一双大眼睛扑闪着，莹白俏脸上不施粉黛，黛眉弯弯，吟吟含着笑，像是个精灵，美得不可方物。

　　东邪黄药师着青衣、执碧萧，风姿隽雅，湛然若神。这番形相，倒与她身边那男子符合。

　　距那二人一丈远，颜诺依驻足而立，望着白衣女子，声音清脆、语气清冷：“在下颜依，阁下可是东邪新婚妻子？”她没有报真名，去掉了名字中的一个字，自称为“颜依”。

　　待听得对方承认后，她片刻不耽搁，拔出手中剑，面容欺霜赛雪。剑上白光一晃，寒意弥漫开来。她未曾隐瞒，直言为杀白衣女子而来。

　　眼下的她，只想完成任务，只想更快地拥有力量，回无名界去报仇。

　　白衣女子面容平静，不见半分慌乱，甚至拉住黄药师，不让他动手，只是问道：“你认为这么做，对吗？”面对这种情况，她镇定淡然得令人讶异。

　　颜诺依一怔。这句话，多么熟悉啊！自玄月一岁后，她常常以此教导她，不干涉她的举止，只教她分辨是非善恶。

　　她扪心自问，曾几何时，她视人命如草芥？这白衣女子虽是外来客，但在不明其善恶时，她却动了杀机，欲置她于死地。

　　说到底，是她遭此大变后，性情与以往有异，更显暴躁狠厉，只想毁灭所有。浩羲说得对，她该注重心性，不然真会入魔。

　　咚！一个声音响在她的脑中：“心性提升五点，余下三点。”

　　颜诺依心有疑问，想向浩羲询问明白，便与白衣女子告别，直言将去周游世界，瞧一瞧外来者做的事是对是错，再对其作出处理。

　　二人约定两年半后在嘉兴陆家庄见，一同参与陆展元的婚礼。她匆匆而去，寻了个荒僻无人处。

　　她闭上眼睛，以心与浩羲交流，很快得到了答案。

　　有心性、战力、神识、智力、功勋值一说，用于评估试炼者，亦可用于与试炼阵交易。在初始，浩羲预支她一个时辰内力，扣除她两点心性值，以致她如今只余三点。

　　颜诺依默默思量，轻声道：“却也不难。”表面看来，这种试炼很是容易，没有生命危险，战斗也不残酷。

　　“是么？”浩羲不置可否，微笑道：“这是在磨练你的心性，主在让你放松，让你解开心结。而战力、神识这两项，却需生死磨练。”

　　颜诺依双目一亮，在睁眼刹那，也断了与浩羲的联系。她复又闭眼，要求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后，就去生死磨练。对于现今，她有种无力感，心中想得到力量，想去残酷历练，但现实却逼她放松。

　　“当你的心性值到达二十后，我就让你去残酷世界。”浩羲回道：“但你记住，到那时是生是死，全凭你自身，便是我，也帮不了你。”

　　“一言为定！我本就已死，又何惧死亡？”颜诺依语气坚定，唇边浮现一抹浅浅的笑容，恍若冰雪化开，似雪峰上的玉莲绽放，美得惊艳。

　　如今，她唯一的信念，即是报仇雪恨！

　　浩羲轻轻点头，认真告诫：“你自己小心，虽是磨练心性，但同样有危险。你一旦死去，就是魂飞魄散。”

　　因颜诺依丧命，才入了这试炼阵，虽有了一副新躯体，但还不算彻底复活，需等到完成历练。

　　“为何会选中我？”颜诺依问道。世上人千千万万，惊艳天骄、绝代佳丽，死者难生，这是无名界的共识，而她却有一次复活的机会。

　　想至此，她心怀一线希望，又问：“消逝的帝与皇，诸天神魔，我的师尊以及各位师祖，真的永久消亡了吗？”

　　伏羲易卦、女娲造人，建立这样一座试炼阵，给她一个复活的机会。，而他们却避不开死局，这与理不符。

　　嗡的一声，浩羲弹断了一根琴弦。他站起身，身上的枫灵树叶滑落，正色道：“我身在试炼阵内，对外事一概不知。”

　　这话是真是假，颜诺依无从辨别，但见他不愿多言，也不过多纠缠。她睁开双眼，微微怔了怔，目光刹那锐利起来。

　　眼前的白衣公子约摸三十七八岁，手持一把折扇，轻裘缓带，样貌十分俊雅。见颜诺依睁眼，他笑道：“在下欧阳克，请问姑娘芳名？”

　　面前这女子，着一袭如纱的白裙，被白雪一映，更显娇美精致，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竟生得如此绝色。

　　颜诺依不予理睬，思量着下一步计划。两年半后，她要去一趟嘉兴陆家庄，处理李、陆、阮三人感情纠葛，在此之前，她想去四处看看，瞧一瞧这个世界。

　　但有一个难处，据浩羲所言，在一个时辰后，她的内力会消失，该如何在这世道中存活？她只剩三点心性值，当用在关键处，不能随意挥霍。

　　“姑娘，你单身上路，难免会遇上危险，不如跟着我？”欧阳克摇了摇折扇，笑道：“我是白驼山少主，正在寻叔父。”

　　自从知晓叔父疯了后，他便一直在寻，在刚刚遇上东邪夫妇，询问过后，就想转道而回，谁知会碰到一个美貌姑娘。

　　他久见天下绝色，自负阅尽世间佳丽，但今日一见这姑娘，竟是神魂颠倒，瞧着她眉眼含霜，竟心痒难耐、骨头酥软。

　　他以往见过的女子，如黄蓉冰雪聪明、丽若朝霞；如穆念慈坚强刚烈、形相娟好；如程瑶迦性情腼腆、容貌娇媚；如封江月灵动狡黠、眉目如画。但他至今，都没遇上一个冰美人。

　　“你会武功？”颜诺依询问，得到他的肯定后，便颔首应允：“好，我准许你跟着我。”待她内力尽失后，确实需要一个侍卫。

　　欧阳克一愣，摸了摸鼻子，暗赞这美人有性格，顺着她的意：“美人放心，我定会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