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午夜春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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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龙未的睡眠有些浅，几次被一种地震般晃动感震醒。
睁眼一看，才发现起风了，窗户被风吹开，窗帘正四处摆荡着。
龙未看了看时间，才3点32分，试图用声控系统关窗，但没有呼应。
“莓莓？”没有反应，龙未又点了点太阳穴，“莓莓？”
系统有时候在更新或者关机太久后，就会出现失灵状态。也能理解。
龙未于是起身自己拉上了窗子，又躺下。躺了大概10分钟，毫无睡意。
系统依旧处于关机状态。之前从来没有“死机”这么久过。
昨晚睡前，莓莓是在建议他“争夺总裁”位置后，被他强行关机的。
难道它在生气？
龙未调皮地笑了笑，坐起身子，戴上眼镜，打开了一本书——《古希腊神话》。
希腊，是他爸爸的故乡。纵使今日的希腊辉煌不再，但龙未总觉得，那是一片神域。
他读得很慢，这些年已经习惯了用系统的速率在浏览信息。
但此刻，阅读的感触如此真实。
龙未翻了几页，在众神的交战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砰砰砰！不！是吱吱吱！一种类似摩擦的声响。
身体又感觉到一阵冲撞感，那不是地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他的身体表面，有真实的压迫感，正一下一下把他往深处推。难道系统进化出了新功能？
龙未惊觉地醒来。
“莓莓？莓莓？”
还是没反应。
凌晨四点半，夏日的天光开始微微泛亮。
龙未索性坐直身子，才意识到：他身体的重量加深了一倍。尤其腰部，酸得像是在支撑一个大肚子的重量。
龙未后扶着腰，脚尖落地，艰难地下床。他光着脚，仓皇地又小心翼翼地挪步，直到来到冰箱面前，他像一个将死之人般猛地拉开箱门，抓起了一颗草莓囫囵扔进嘴里。
待甜美的汁液在舌头上化开，果然，那股重力感才散去。
叮！系统开机。
“怎么回事？”龙未有些生气。
“主人，我好像做了个梦。”
“嗯？你也会做梦？”
“也可能不是梦，总之我好像突然无法动弹。就像人类说的‘鬼压床’？我听到你在呼叫我，却没法开机。像被什么压在身上。”
龙未半信半疑地看着镜子中自己的眼睛。洞察它是否在撒谎。
突然，莓莓惊叫了一声。
“啊？啊？”
龙未突然哆嗦了一下，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裤子。湿的。
奇怪！明明开了空调，却还是出了一身汗。
他来到浴室，放了一缸热水。
“主人，我好像做了个……春梦。”
龙未伸手进自己的腿间，上面满是滑浆，他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真奇怪。
以至于他急忙关掉系统跳进了浴缸，把冷水阀拧到最大值。
而在一公里外的艺人公寓中，林眠冬刚刚在梦中经历了一场厮打。
他梦见自己抱着一团香香软软的人形粉色云，不停地把玩它。把它抱在怀里，握在手上，骑在□□，踩在脚下，又和他拥抱，融进它的怀抱，和他合为一体。直到它慢慢化成一个人的形状，把他吓了一跳。
那个人是龙未！！！
“啊？！”
一骨碌地惊坐在床头，林眠冬也伸手摸了摸腿间，不止裤子湿了，床单也湿了。
老天！他突然龇牙咧嘴地抱住头，像经历了一场晴天霹雳。
这是什么鬼梦？好羞耻。
虽然他曾想过要狠狠惩罚龙未，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系统格林强制开机：“嘿嘿，主人，这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是你干的好事吧？坏小子！”
“冤枉啊，我只是你大脑的一部分。这或许是……天意？”
“我真特么艹了狗了！”
———
洗完冷水澡，龙未又恢复了清醒的意志，对身体的掌控让他冷静得有些可怕。他洗系着一条毛巾，在大房子里优雅地踱来踱去，在揣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
“压着你的东西是什么质感？”
莓莓：“呃……软软的，又硬硬的。”
“嗯？”
“像是一股电流？有点刺激！”
“你该不会是被黑客攻击了吧？”
“我也不太懂，这是第一次。一直被撞击！”
龙未煎了块牛排，开始吃早餐。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那个姓郑的狗仔。一大早又要要钱了？
“有事？”
“啊～”对面打了个盹儿，似乎也刚睡醒，“龙总，为了答谢您给的线索，我要提前给您爆个猛料。”
“嗯？”
“有人拿到了林沉秋的身体照片。”
“什么照片？！”
“一些身上有鞭痕的照片。”
“你要多少钱？”龙未放下刀叉，站起身来，紧紧抓着手机。
“我这次可不是来要钱的。”对面用有些被冒犯的语气说道：“不过，我可以替你拦截这些料。”
“怎么拦截？”
“这你就不用管了。”对方漫不经心道，“不过龙总，我需要用你们公司的一些文件做交换。”
“什么文件？”
刚问了。
叮咚——
莓莓提示：“龙总，一批林沉秋的身体照片流出网络。”
龙未赶紧切开信息窗口，是《娱乐》杂志龙清澈发来的。
是一组林沉秋的身体照片，涉及部位有：面部、颈部、背部、腰部和小腿部位，上面有一些深浅不一的鞭痕。
“龙总，又有东西冒出来了。据消息报道人传：林沉秋死前曾玩过一些激情游戏。”
龙未抓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
电话里，郑帅还在问：“龙总？龙总？”
“不麻烦了，已经上了网络。”
龙未打开微博看到有网民在评论猜测，但还没上热搜，他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多年前他入记者圈的师父——今日热搜榜的幕后舆情负责人——的电话：“师傅，麻烦您，清理掉这批照片。就当我买下这些料。”
龙未实习那一年的狗仔师父，后来经过互联网时代的洗牌后，摇身一变，与狗仔对立，与各大媒体合作，搞起了舆情控制公司，暗中运筹着社交媒体这个“圈”。
“我尽量帮你挡。”师傅回应道：“但是，小龙，你在这上面付出的成本太大了。自媒体时代，很多东西不受我们控制了。”
“没事，师父，先挡住吧！拜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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